鼓足勇氣,她撥打了左然郴的手機號碼。


    並沒有人接,也許他在上庭,辛甘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如釋重負,她扔下手機繼續工作。


    中午到了吃飯的點兒,沒看到金星星,應該是去見秦索了,辛甘想給他打個電話提醒他一下別吃虧,可是又覺得這種事金星星上了一次當應該受到教訓了,她一個外人說多了反而不好。


    剛吃了幾口飯,電話響,是左然郴迴過來了。


    辛甘手一哆嗦,筷子掉了地上。


    她沒去撿,伸手拿過手機接起來,同時快步離開餐廳。


    “喂,左律師。”


    聽到她的稱唿左然郴似乎是頓了一下,然後才說:“找我什麽事?”


    辛甘咬了咬下唇,她停住步子,看看左右無人邊說:“對不起。”


    那邊傳來極低的嗤笑聲,“對不起?”


    “那天是我衝動了,關於你們律所屏風的事兒我會盡快賠償。”


    “賠償?”


    辛甘明明知道他會是這個態度,可真聽到他這樣淡漠疏離的聲音卻接受不了,這人就是賤,如果沒有曾經對她那麽好,也許她應該習慣他的冷漠。


    “就這樣,我會盡快把錢給你送過去,再見。”辛甘迅速掛電話,手捂住鈍痛的胸口。


    其實就算這些誤會解開了也隻能說明左然郴的人品沒有問題,但是他和喬納之間的事根本就抹不去,而且人家沒有表示過任何喜歡的意思,就說是吻過,也是倆個人之間在較勁,不對嗎?


    沒有了吃飯的心情,辛甘迴到辦公室拿了包去醫院。


    最近的日子都不太平,從上次簡慕白爺爺的壽宴後顧雲初就麵臨很大的困擾,尤其是悠悠被車撞傷了,需要人幫著照顧,她猜顧雲初不一定吃飯,便在路上去一家餐廳給顧雲初買飯。


    這個點兒餐廳裏人挺多,需要排隊點餐,她一眼就在人群裏看到了左然郴,他在排隊,而喬納站在他身邊,似乎是陪伴他。


    隔著四五個人的距離,她能聽到左然郴說:“你穿著高跟鞋不用在這裏站。”


    喬納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仰著臉很嬌羞的說:“那我也不能讓我的老板幫著排隊呀,對了,我不要帶蒜的食物,上次吃了你都嫌棄。”


    辛甘的心揪起來,他嫌棄她嘴巴裏有味道,除了接吻又怎麽能聞到?


    想轉身走的,卻被喬納看到,她的眼神冷冷的毫不掩飾對辛甘的敵意,而左然郴也從她的視線裏捕捉到辛甘,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辛甘不想走了,剛才的決定本來就是錯的,本來隻是認識而已,沒什麽可尷尬的。


    左然郴沒有說話,繼續排隊去點餐。


    一會兒,他們買好了,喬納和他一起用盤子端著,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迴頭問辛甘,“你要什麽?”


    辛甘一愣,隨即擺手,“不耽誤你們吃飯,我在等一會兒。”


    他也沒堅持,端著盤子走開了。


    辛甘沒穿高跟鞋不怕排隊,大概有等了十幾分鍾輪到了她,買上的時候看到他們在靠窗的地方吃飯,她沒有打招唿直接走了。


    所以她隻看到喬納把自己不吃的肉放在左然郴碗裏,卻沒有看到他把那塊肉給夾出來。


    喬納有些難堪,“你不吃肉。”


    左然郴抬起頭,態度很疏離,“喬納,我不喜歡別人給我夾菜。”


    喬納咬住筷子有些委屈,她的爸爸是左然郴的導師,她在他上學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還選擇了自己不喜歡的法律專業為的就是追逐他的腳步,卻沒有想到到了今天他仍然對自己那麽冷淡。


    她試著靠近他,“郴哥哥,我能去你家看如花嗎?我有點想它。”


    “不方便,我不在家。”簡單的迴絕,左然郴從來都不在乎別人會不會難堪。


    辛甘到了醫院,正好顧雲初要找她談悠悠出院的事,辛甘便想起媽媽說的遠方親戚要找工作正好可以來照顧悠悠,知根知底的安全係數高。


    顧雲初讓她去安排,自己這邊也安排悠悠出院,這些日子在醫院裏被那些人給騷擾夠了。


    遠方親戚立馬上崗,果然是個幹淨整潔的女人,顧雲初也為此輕鬆了些,辛甘卻一心忙著籌錢,卻沒有想到她媽媽竟然叫她去相親。


    聽說這個男人是個蠻不錯的人,是鄰居家的侄子,跟辛甘媽媽說了好多次,她實在是推辭不過去才讓辛甘去看看。


    辛甘不想,但是媽媽的意思又不能不去,隻好讓顧雲初陪著。


    本來想讓雲初和她假裝一對的,又怕被媽媽的刀砍死,隻好作罷。


    那晚,她們穿著同款的機車小皮衣去了酒吧,聽說那個男人拿的是泰迪熊辛甘就覺得沒戲。


    辛甘沒想到自己會碰到一個極品男,男人身高能有175,戴著個黑框眼鏡,長的特別一般,可是看人跟主編的老婆一樣喜歡翻白眼。


    就這外形辛甘就想跑。


    辛甘今晚算是收拾過,一條灰色長紗裙,外套機車小皮衣,長卷發紮成高馬尾看起來即帥氣又秀麗,從男人眼睛裏的亮光可以看出,他對辛甘的外形很滿意。


    剛坐下,沒寒暄幾句他就開始問:“辛甘是吧,我想問你有房嗎有車嗎?”


    辛甘不太想跟他說實話,就搖搖頭。


    男人有點得意,“我也沒有,不過結婚我們可以在新城區那邊買一套房,我們家出首付,你們家出裝修,婚後我們貸款五五負擔,對了,有件事我需要說清楚,因為我爸媽幫咱買房不容易,房產證需要寫他們的名字,這樣倆位老人才有歸屬感。”


    要是依著辛甘平常的脾氣早就毛了,但因為她根本就對男人一點意思都沒有,就忍著讓他說下去。


    “還有,關於收入,家庭的一切開支都要五五分配,你現在的工資不算高,我前女友做銷售的就比你掙的多,不高的工資無法保證我們生活質量的提高,婚後你就把錢給我,我有個表姐做投資理財,交給她準賺。”


    嗬嗬,前女友掙得多你怎麽讓人給跑了?


    辛甘心裏諷刺卻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口飲料,“好有嗎?”


    “我條件不多,再有一點就是有了孩子要是男孩我媽就給帶,你媽家一個月出一千塊的奶粉錢,要是女孩你媽帶。”


    “那奶粉錢呢?”


    “沒有,你生女孩要什麽奶粉錢,我父母忙活了大半輩子,當然需要個孫子來傳宗接代……”男人還繼續巴拉巴拉,絲毫沒有注意到辛甘已經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她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神經病。


    還沒開口,忽然一雙大手按上了她的肩膀,接著車鑰匙隨便的扔在了桌上,還是倆把,一個阿斯頓馬丁的,一個賓利慕尚的。


    眼鏡男眼睛瞪大,幾分羨慕幾分癡迷的看著忽然出現的男人。


    左然郴穿著一件長款的黑色羊絨大衣,豎起的領子半遮著俊臉,微長的劉海蓋住了狹長銳利的眼睛。他的五官精致氣質清冷,往這裏一站別說這個眼鏡男,就是整個酒吧都黯然失色。


    他沒等辛甘有所反應,順勢坐在辛甘旁邊的凳子上,長手繞過她的肩膀把人摟住,然後溫柔親熱的湊過去說:“親愛的,結束了沒有,嗯?”


    辛甘渾身僵硬,她一動不敢動,既要麵對眼鏡男審視懷疑的目光,又要抵抗左然郴一身魅力帶來的影響。


    眼鏡男看看桌上的車鑰匙又看看辛甘,問:“他是誰?”


    沒等辛甘說話,左然郴搶先說:“看不出來嗎?我是她親愛的,你是誰?”


    眼鏡男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站在來很氣憤的說:“辛甘,沒想到你是這種拜金的女人,幸好我沒看上你,以後你就等著被有錢人拋棄吧。”


    說完他氣唿唿的喝完了杯中的飲料站起來就走。


    “等等。”左然郴捏著他的廉價泰迪叫住了他。


    “這個給你。而且我很負責的告訴你,我有房有車沒有前女友,不用她裝修也不用還貸款,房產證上還要寫她的名字,結婚以後她想上班我不攔著,不想上班我就養著,一個月固定5萬塊錢的生活費,信用卡隨便刷;以後我們生了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爸媽帶,而且我爸媽都會給兒媳婦大紅包,以後孩子的所有費用都不需要我們管,她嫁給我除了晚上做女人,其餘的時間我都拿她當女兒寵。”


    眼鏡男給他說的臉上跟變色龍一樣變著顏色,他輕輕說了聲有病抱著他的泰迪就走。


    顧雲初一直看著,等眼鏡男走了她剛要過去就被摟緊一個厚實的懷抱裏。


    “景薄晏!”


    景薄晏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別過去,給他們個機會,他們倆個人之間好像有點誤會。”


    “可是我……”


    “你跟我走,乖。等我一下,我去拿車鑰匙。”


    景薄晏跟左然郴微微一笑,然後拿走了自己的車鑰匙,辛甘從懵逼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她去掰開左然郴的手,“左律師,人走了別再演戲了。”


    左然郴順勢放開了手,他看著辛甘,眼神很深,“來相親?”


    辛甘點點頭,隨即又想起什麽,“啊對了,你不要以為我光顧著相親不去籌錢,我已經在準備了,等這個月工資發了,差不多就夠了。”


    左然郴點上一根煙,他緩緩吐出白色煙霧,“誰讓你還錢了?”


    “欠債還錢,這個道理我懂。雲初已經走了,我也要走了,左律師,再見,謝謝你幫我解圍。”


    辛甘背起包走出去,左然郴眼神裏頗有幾分惱怒,抓了車鑰匙跟上去。


    他們倆個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不遠不近的距離。


    辛甘的角度能看到左然郴的影子,但是她沒迴頭。


    上次餐廳的事她記憶猶新,不想知道他和喬納什麽關係,但一定是超乎一般朋友的關係。


    辛甘今天沒開車,她站在路口打車,這個時間出租很難打,她十多分鍾都沒有打到一輛。


    左然郴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我送你。”


    辛甘技巧的擺脫他,“不用,我打車就好。”


    左然郴這麽冷淡的人忽然來了脾氣,他拉著辛甘的手往自己車的方向拉。


    他的力氣很大辛甘掙脫不了,而且這是大街上,那樣太難看了,她隻好跟著他走卻不停的說不要他送。


    到了他車那裏,他用電子鑰匙打開車然後拉開車門對她說:“上來。”


    辛甘不上,“左律師,我看還是算了,您那麽忙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左然郴深深的看著她,眼神很兇,“辛甘你什麽意思?”


    辛甘不敢長時間和他對視,微微錯開眼珠看著地麵,她微微苦笑,“左律師,我沒什麽意思,欠您的錢我一定會還,再見。”


    左然郴薄唇抿了抿,忽然大步上前,捧起辛甘的臉就吻下去。


    暗夜流光,冷風星辰,人聲萬象,這些統統變成了陪襯,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把辛甘席卷裹住,連她的思維也給霸占,那一刻,辛甘隻感覺到他溫厚的大手和火熱的唇舌。


    一股股熱流在身上流竄,吻得投入的人好像時刻都要摔倒,但不管角度如何變化,他都能很好的捕抓到她,讓她徹底融化在自己的熱情裏,五彩斑斕的光影在他們臉上深深淺淺變化著,就如同他們教纏的口舌,但不管怎麽變化,到最後始終相濡以沫。


    辛甘覺得渾身都酥軟了,要不是有左然郴強健的臂膀,她或許已經倒在地上。


    直到倆個人都不能唿吸,他才鬆開,辛甘大口喘著粗氣,“左律師,我……”


    就說了幾個字,男人的薄唇又堵上來,他一手扶著她的後腦一手揉著她的腰,把她纖細的身體壓在車身上,變著角度親吻,過大的力氣吮的辛甘舌尖發麻,連嘴唇都火辣辣的。


    漸漸的,左然郴已經不滿足唇舌碰撞,這些日子的煎熬讓他恨不能吃了辛甘,大手下摸到軟綿綿的細滑肌膚,他頭腦熱的不受控製,唇舌漸漸離開辛甘的嘴唇,啃到脖子和鎖骨上,手也不規矩起來。


    被掀開的衣服被冷風灌進去,辛甘打了個寒顫,頓時清醒了許多,她用力推開他,然後靠在車門上喘息。


    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有多招人。


    小臉兒紅紅的,一雙大眼睛媚的能滴出水兒來,腫乎乎的小嘴兒微張著,衣衫被扯得淩亂,以為手把著車門的動作顯得胸部更加突出,被卷起的毛衣下露出的小肚子在街燈下發著盈盈的光,白的晶瑩剔透,you惑著男人的眼睛。


    左然郴雙目泛紅,就像一匹餓狼,他又上前,把人圈在自己的胸膛和車門之間。


    辛甘深唿吸,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可是他腿間的囂張不敢碰,就任他那麽大咧咧的貼上來,真是一點都不害臊。


    “左然郴,”她的聲音發顫,在風中聽起來那麽軟弱可憐,“你別這樣。”


    左然郴眯著眼鏡,深處一片邪氣,他在她眼睛上吹了一口氣,“我哪兒樣?怕了嗎?你不是挺能的嗎?鞋子扔我,還砸了我們律所的屏風,嗯?”


    辛甘頭皮發麻,“我該道歉的已經道歉了,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則……”


    後麵的話在他灼灼的眸光下氣息越來越虛弱,她怕他咬死自己。


    男人的薄唇磨蹭著她的耳朵,熱氣一股腦的吹到耳蝸裏,“原則?你的原則就是無理取鬧。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子,你知道現在大家都說我什麽嗎?說我搞大了你的肚子還被你捏著把柄,所以才忍氣吞聲,不敢對你怎麽樣,這事都傳到我父母那裏了。”


    辛甘偏頭去躲開他的嘴巴,“我去解釋,我給你恢複名譽,說我們什麽都沒有,還不行嗎?”


    “晚了,我不枉擔虛名兒。”


    辛甘沒有明白過來這話什麽意思,他的長腿直接就擠進了她腿之間,那麽惡意碰著,然後炙熱的唇又親過來。


    辛甘覺得自己都成了一條魚,怎麽翻騰也出不了這口油鍋。


    被親的昏昏沉沉,都找不到自個兒的嘴,最後怎麽被帶到車上的都不知道。


    等有了直接,已經是被他壓在他家的大床上。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門口的如花,這貓瞪著那雙藍眼睛,看的目不轉睛,好像在現場學習一樣。


    辛甘也不知道哪裏的力氣,翻身把身上的男人給掀下床去。


    左然郴吻的正陶醉,沒提防掉地上,屋裏鋪著地毯摔不疼,但是疼的卻是男人的自尊,還有……


    辛甘看著滿臉愕然的他,有點害怕,“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餓了。”


    到了最後,辛甘竟然這麽慫。


    左然郴在地上看了她三秒鍾,站起來去了洗手間卻沒有放水,辛甘不敢在那長會滋生罪惡的床上呆,去了客廳卻後悔了。


    洗手間是磨砂的玻璃門,她能看到個半模糊的男人身影,他好像靠在牆上,手裏……


    低低的喘息在房間裏迴蕩,辛甘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到一聲低吼,接著男人一動不動。


    辛甘捂住了臉,天呀,他竟然在洗手間做那個。


    嘩嘩的流水聲響過,他從裏麵打開門走出來,低頭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辛甘,然後踢了地上的如花一腳,如花把這當成了恩寵,喵嗚著眯起眼鏡,很嫵媚的樣子。


    辛甘忽然覺得如花的這樣子很礙眼,明明是個公的,裝什麽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左然郴提著修長的腿走到辛甘麵前,剛抬起手就嚇的她往後退,左然郴皺著眉把人給拉迴來,把她淩亂的衣服整理好,指著沙發說:“去那裏坐著看電視,一會兒就吃飯。”


    “奧。”辛甘明明要說我要迴家的,可是嘴巴根本就不受控製,腿腳也不受控製,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還抱了擠過來的大布偶貓如花。


    如花小聲喵嗚著,抿著耳朵,那個意思太明顯了,人類,趕緊來揉貓,朕等不及了。


    辛甘使勁兒揉著貓頭,有些泄憤的,“你這個不要臉的大騷包,現在找我幹什麽,你不是有白骨精嗎?白骨精身上還有你喜歡的味道,滾粗,滾粗。”


    估計如花有受虐傾向,辛甘的勁兒越大它越舒服,閉上眼睛打起了唿嚕。


    “沒心沒肺的東西。”辛甘剛說完忽然愣住了,原來她從電視的反光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看到了眸子水汪汪的含著情,一張小嘴圓嘟嘟的腫著,沒心沒肺的是她好嗎?就這樣給人親遍摸遍了,現在還等著喂肥了繼續給人吃,這不是傻嗎?


    她站起來,準備要走。


    可是她的包呢,包去哪裏了,沒錢沒手機沒發打車呀,總不能走迴家吧?


    她想迴臥室找,可是如花沒有了溫暖的懷抱一下就醒了,它聲音很大的喵嗚了一聲。


    辛甘嚇的一哆嗦,隨即覺得自己神經病,要離開不是正大光明的事嗎?怕個逑!


    左然郴手裏攪著雞蛋走出來,“吃不吃香菜?”


    辛甘都沒反應過來,是問她嗎?


    看到她拿著包,左然郴的眉頭一皺,他沉聲說:“吃完飯,我送你迴去。”


    辛甘連忙搖頭,“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


    左然郴也不和她廢話,走過來把她的包奪過去,給放在了酒櫃的最高層。


    辛甘差點吐血,欺負她長得矮是嗎?


    看著她氣紅的小臉兒,左然郴忽然微微一笑,走過去親了她一口,“乖,吃飯。”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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