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不知道自己冒犯了什麽樣的人,還一個勁兒噴口水,卻被一個冷冷的聲音喝止,“夠了!”


    她打了個哆嗦,正對上容修拓寒冰一般的眼睛。


    感覺到渾身的肥肉像被挖了一刀,她不由自主的退後。


    容修拓不屑的用眼角掃著他們,“就你們還配稱翹翹的親戚?她父母出事,一個14歲的孤女被你們圍攻強迫著要分財產,後來她一文不名,你們又躲得遠遠的從來都沒有給過她一丁點兒關懷,現在在她眼裏,你們不過是一群陌生人。”


    “不,不是陌生人”葉翹忽然出聲補充。


    大表姑竊喜,她嘴快,“我就知道她不敢把我們當陌生人。”


    “不是陌生人而是仇人,我永遠都忘不了你們褻瀆我父母靈堂的事。”葉翹咬牙切齒的說,充滿了仇恨。


    那幫親戚都沒臉,當初葉翹的父母一死,聽說14歲的孩子繼承了上億遺產,遠的近的親戚都爭著要她的撫養權,想從這個孤女身上撈到好處,當時的靈堂成了一場鬧劇的舞台,葉翹現在想起來還氣的渾身發抖。


    容修拓的話引起了親戚們的注意,有人這才認出他,“這,這不是葉之函那個合夥人,最後成為葉翹監護人的容修拓嗎?”


    大表姑恍然大悟,“啊,葉翹,你嫁給了他?你們竟然亂……嗚嗚!”


    原來,容修拓已經忍不了她那張破嘴,從手裏的一塊沾了咖喱汁的烤饢彈進她嘴裏。


    這手功夫還是在火車站混的時候一個好心的師父教的,為了他在偷竊時被人發現能及時逃脫。後來他一直在練特別是殘了之後,坐著更需要練手勁兒,他曾經用一個大扳指把景子墨的手槍打掉,手上的力量已經非凡,現在把硬硬的烤饢直接就欠入到大表姑嘴裏,把她的上牙花子和下麵的正好撐起來。


    胖女人這下再也說不出話,這個世界總算恢複了點安寧。


    四周那麽多吃飯的人都看他們的好戲,葉翹不願意在這裏耍猴,她恨恨的看了季梵一眼,然後低聲對容修拓說:“吃爆了嗎?吃飽了我們就走。”


    容修拓點頭,“好。”


    葉翹站起來拿著包,然後走到這邊來推輪椅,這個時候大表姑已經把嘴裏的東西拿下去,她頂著腫了的嘴含糊不清的說:“看,葉翹嫁了個殘廢。”


    容修拓已經習慣這樣的說法,可是葉翹聽來卻分外刺耳,她停住腳步,忽然迴身走到大表姑麵前,沉聲問她:“你說什麽?”


    大表姑今天在親戚麵前也是丟光了麵子,這個時候還逞強想找迴點,“他就是個瘸子,還不讓人說了,殘廢瘸子。”


    葉翹使出吃奶的勁兒甩了大表姑一巴掌!


    大表姑臉大肉厚,這一巴掌打的,那就一個響!


    所有人都懵了,沒料到葉翹敢打人,此時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葉翹也沒想到自己能打人,可是她一聲聲殘廢瘸子真把她給氣火了,而且打完後渾身舒爽,媽的,總算出氣了。


    大表姑高聲痛哭起來,“小踐人,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樣?我老公腿雖然有點毛病,但也好過你這個精神上的殘廢,而且順便告訴你,帶著你臉上的傷隨便在海城找家醫院看,就說是容修拓的老婆給你打的,免費!”


    餐廳趕來的保安和容聲阻擋了要發飆的大表姑,走出去老遠,葉翹忽然笑出了聲兒。


    容修拓迴頭,“怎麽,給她們氣傻了?”


    “不是,剛才我是不是特狗仗人勢?”


    容修拓一本正經的點頭,“是,你仗著我的勢。”


    葉翹琢磨了一會兒,氣的伸手打他,“容修拓,你說我是狗?”


    “是嗎?叫倆聲兒我聽聽。”


    他麵無表情又說的一本正經,葉翹停下來走到他麵前彎下腰,對著他的臉也一本正經的,“汪汪。”


    容修拓石化三秒鍾,然後爆笑,他拍著葉翹的頭說:“乖,迴家給你在小米的窩旁邊也搭一個窩。”


    “我咬你。”葉翹長大嘴巴做出一個惡犬的樣子就撲向容修拓的脖子。


    容修拓可勁兒給她咬,還裝模作樣的喊:“救命呀,小狗翹翹咬人了。”


    這是在商業區的通道裏,到處都是來往的人,葉翹這人要是害羞起來挺害羞的,可是她要是沒羞沒臊起來連流氓都害怕,估計也就容修拓這樣的老司機能配合的了她。


    容聲站的遠沒敢過來當燈泡兒,但是依然能感覺到整個通道上空都彌漫著粉紅色的心形氣泡兒,看著自己的右手忽然想戀愛了。


    餐廳遇到的糟心事兒並沒有影響這對少婦老夫的心情,倆個人安定事先約好的,去了圖書館。


    不過卻是葉翹看書,容修拓看她。


    這個時節的海城已經酷熱難當,圖書館裏卻一片清涼,他們的位置靠近窗口,窗子上掛著白色紗簾,既遮擋了外麵的陽光又保證了光線,葉翹坐在那裏,姿勢端正,安靜美好,素白的小臉兒有一層細細的絨毛,被透進來的陽光塗上了淡淡的金色,而她握著書的纖細手指仿佛是透明的,藍色的血脈都清晰可見。


    葉翹看書著迷,很快就進入忘我的狀態,而容修拓也不著急,品著麵前的冰咖啡也品著葉翹。


    時光慢悠悠的劃過,愜意而溫柔。


    晚上迴家,在車上葉翹要給容修拓轉轉脖子。


    “為什麽?”


    “都看了我一下午脖子沒算抽筋兒嗎?”


    容修拓趴在她耳邊說:“脖子沒,有個地方倒是漲的難受,迴家你給我捋捋。”


    葉翹去掐他,“我現在就給你治治。”


    容修拓笑著去躲,“掐下麵兒,掐下麵,上麵還要見人呢。”


    葉翹在家浪了一天,第二天上班剛一進門兒就給林婷逮到了,她抱著葉翹的脖子喊:“破案了破案了,倆個案子一起破了,趙隊太他媽的牛逼了。”


    “破案了?兇手真的是齊文鬆?”


    林婷早就按捺不住了,一手拎著早餐一手拉著葉翹往隊裏去,“走走,給你看看趙隊的神追捕。


    昨天下五點多趙一恆在機場直接蹲點兒抓的齊文鬆,趁熱打鐵審了一夜,開始他還死咬不開口,又是請律師又是要大鬧,最後趙隊施展各種逼供**,終於把他的心理防線擊潰,交代了殺害黃薇的全過程,而他的供詞中也說了蕭晴的死,原來蕭晴竟然是被黃薇所殺,他殺黃薇是為了給孩子的媽媽報仇。


    原來,黃薇在國外為季梵多次墮胎的經曆讓她婚後不孕,為此她和齊文鬆的夫妻關係出現了裂痕,因為他們結婚的時候曾經簽過一分協議,如果離婚黃薇拿不到齊文鬆的一毛錢,所以為了挽救婚姻她想找個女人給齊文鬆生孩子。


    但是這個人太難找了,還要長的好看還要受她控製,正在苦惱的時候蕭晴正好進公司應聘,她們倆個舊相識不期而遇。


    黃薇和蕭晴不止是認識那麽簡單,她們還有一段孽緣。


    原來,當年倆個人因為show的海選認識,沒選上封麵女郎,卻被一家**雜誌看中,要她們拍一對百合的大尺度照片。


    照片尺度之大,基本就等於小片兒了,倆個女人被高額的報酬吸引,在鏡頭麵前做出很多不堪入目的動作,可能是入戲太深,拍攝完成後倆個本來都愛男人的女人竟然同居了一段時間,做盡了鏡頭下的事,後來,她們彼此分開,約定好不幹涉彼此的生活。


    倆個人都沒有失言,可是幾年後再見,蕭晴依然是為了溫暖奔波的女人,黃薇卻成了闊太太。當年情到濃時,蕭晴把自己的全果照給了黃薇,黃薇一直保留著,她覺得靠這個可以拿捏住蕭晴,便要她給齊文鬆生個孩子。


    蕭晴也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黃薇一下就提出生兒子一百萬的誘人條件,她幾乎立刻答應。


    很快她就懷孕,黃薇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度把蕭晴接到家裏住,齊文鬆不敢怠慢嬌妻和情人,樓上樓下跑,有一天卻發現情人和妻子都脫光了在房間裏等他,三個人從此就過起荒淫無恥的生活。


    但是齊人之福哪是那麽輕鬆享受的,隨著蕭晴兒子的出生,齊文鬆為了獎勵她,不但給買了房子還偷偷的給她買了價值十幾萬的鑽戒,矛盾也由此而生。


    齊蕭二人生了真感情,他們想擺脫黃薇過正常的婚姻生活,但是這個時候黃薇竟然懷孕了!


    黃薇的懷孕又讓蕭晴的地位有了動搖,她怕黃薇也生出兒子而自己的就變成了私生子,趁著齊文鬆出差,她故意在黃薇的雞湯裏下迷情藥然後引導她用工具自己尋求塊感,本來黃薇的身體就不好,這樣的結果當然就是流產,但是她甚至拍下黃薇自一慰的照片用來交換自己以前的果照,黃薇被這個看著軟趴趴的女人玩了一把,不但失去了孩子,還徹底失去了丈夫的寵愛。


    齊文鬆迴來後知道孩子流產,對黃薇更加冷淡,他甚至搬到了在外麵給蕭晴買的房子裏,也跟黃薇提出了離婚。


    黃薇這樣的女人豈能就這麽算了,她看了齊文鬆的備忘錄,知道案發晚上小區因為線路問題停電,監控全部不好用,還偷了齊文鬆的鑰匙晚上輕而易舉進入蕭晴的家,在蕭晴毫無防備的情況心愛賜了她好幾刀,在確定她死了後鎮定離開,兇器以及作案的衣服全大膽的放在家裏。


    齊文鬆出差並不知道出了事,出差後他發現了蕭晴的慘死,當時的他並沒有選擇報案而是悄悄離開,裝著並不知道蕭晴的死訊。


    當時孩子正在齊文鬆父母家,為了安撫黃薇,他甚至把孩子帶迴來交給黃薇帶。


    案發前幾天,倆個人並沒有吵架,而是齊文鬆讓黃薇迴她父母家去住幾天,說他想修整一下泳池怕吵到孩子,黃薇信以為真她帶著孩子迴家,但是多疑的她根本不相信齊文鬆沒有去找過蕭晴,而齊文鬆正是深知她的脾氣,悄悄的在家等著她。


    黃薇迴家後發現她藏在床底的兇器消失了,便知道大事不好,卻被齊文鬆從後麵抱住,她掐住她的脖子強迫她吃了一顆感冒藥然後用黃薇殺害蕭晴的手法同樣給了她幾刀,這整個過程,孩子在坐在一邊的床上,他目睹了血腥殘忍的全部過程。


    殺死黃薇後他把沾血的床單和兇器都收拾幹淨,然後用塑料布把黃薇全身包起來放到了泳池中間用來噴水設計的暗槽裏,而這天恰好放幹了水,為了怕屍體壞掉他還放了很多冰塊。”


    第二天,工人把泳池放滿水,而來上班的傭人也沒發現女主人和孩子,齊文鬆把孩子偷偷的送到自己閑置的一處房產處,給他喝的奶粉裏放了安眠藥。


    他一切如常,隔了一天,也就是開始推算的案發時間,他那晚故意讓傭人做很多事,製造自己不在場的證據,到了下半夜,他從泳池裏把屍體撈出來,帶到了那處別墅,然後剝去塑料布放置在那裏,和孩子在一起。


    再後來,他就報案,救迴餓的奄奄一息的孩子,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苦情的丈夫。


    這個複雜的犯案過程讓葉翹唏噓不已,真沒想到看似忠厚的齊文鬆竟然如此狡猾如此狠毒,先不說他怎麽對身邊的兩個女人,就是給自己的孩子喂安眠藥,他就沒想過會對孩子造成傷害嗎?


    林婷早就對他恨得咬牙切齒,“這樣的男人就應該把老二切下來剁碎了喂狗,還想著兩個老婆,什麽玩意兒。”


    大頭覺得褲襠裏涼颼颼的,“姐們兒,你說話能不能文雅點,你看看人家葉醫生,學著點,指不定也能找個霸道總裁?”


    “我呸,齊文鬆也是總裁也有錢呀,不還是一個大bt?說到底,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趙一恆冷冷的看過來,他熬了一夜,眼睛發紅,卻隱藏不住那灼烈的光,被他這麽看一眼,林婷立刻就閉了嘴,心裏毛毛的,就像在泳池裏沒穿衣裳。


    葉翹卻還是不解,“趙隊,那黃薇懷孕流產的事我們為什麽查不到?這個不應該呀。”


    趙一恆生氣的說:“說起這個我就想揍季梵那個王八蛋,黃薇懷孕還沒去醫院做過產檢,她隻是自己用驗孕棒測驗的,還是上次蕭晴懷孕時買的,而她流產的原因難以啟齒,便找了季梵幫她,上次容總說的她找季梵就是這件事,不是家暴是流產,季梵給她找了個私人醫生看的,我們上次去問他竟然隻字不提。”


    葉翹想起昨天在餐廳他的嘴臉更覺得這個人可惡,“他人品有問題,這樣的人做法檢所的所長,我覺得非常不妥。”


    “上次李木的事他讓人給背了黑鍋,不過這種人肯定不會隨便收手的,隻要他還敢犯案總有一天會落到我手裏。”


    葉翹簡直成了十萬個為什麽,有很多疑惑要問,比如齊文鬆是怎麽給鄰居錯覺黃薇這幾天一直住在那棟別墅裏,還有他為什麽出入蕭晴處卻沒有安保記錄但是趙一恆非常忙她不好意思打擾,隻好迴到法檢科,見到老白就歎氣,“師父,人性真是可怕。”


    “小葉,你做好準備了嗎?師父再問你一遍,確實想做一名法醫嗎?做法醫就是時刻要麵對這些滅絕人性的案子,麵對喪心病狂的歹徒,很多時候你會對生活產生質疑,你會覺得人生很灰暗,這些,你都做好準備了嗎?”


    葉翹抬起頭,看著辦公室牆上寫著公正公平那幾個大字,她低聲說:“師父,你知道我為什麽選擇法醫嗎?”


    “因為你家的事?”


    “嗯,我父母的死對我打擊很大在很長的時間裏,雖然大家都知道那是場意外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們是被人害了,即使害人的人是不存在的,可還是有一個叫罪惡的無形存在,我想當的是林婷那樣的警察,抓住罪惡還給這個世界一個真像,可是我視力不過關,體能也不行,最後我隻好做了法醫。剛上學那會兒我並不知道法醫有多重要,但是我的導師doctor伊恩說,法醫就是上帝之眼,俯視著一切罪惡,真像需要我們去還原。”


    老白點點頭,“伊恩是法醫界的泰鬥人物,不過有你這樣的學生應該是他的榮幸,也是我的榮幸,葉翹,你是棵好苗子,師父是打心眼兒裏希望你能幹下去,但是你的家庭……容修拓多有錢我就不說了,他能願意你一輩子從事這個職業嗎?”


    葉翹很篤定的點點頭,“師父你放心,他一定會的。”


    老白笑的老臉像朵桔花兒,“你看死人準,看活人更準,這個容修拓雖然腿不好,卻比腿好的那個季梵強了繞地球300圈兒。”


    葉翹:。。。。。


    晚上下班,葉翹一迴家什麽都顧不上推著容修拓就往不易居跑。


    容修拓逗她,“翹翹,你親戚走了嗎?都急成這樣。”


    葉翹也不管他的調侃,關上門後就說:“案子破了,我的推斷是正確的。”


    容修拓搓搓她的小臉兒,“我們家翹翹真棒!”


    葉翹皺起眉頭,她怎麽覺得他像在誇小孩兒,就好像自己拿了一百分一進門迫不及待的跟大人炫耀,然後大人說真棒,有沒有搞錯呀?


    “沒誠意。”


    看著葉翹撇小嘴兒,容修拓忙說:“葉醫生,我能采訪你一下你是怎麽發現罪犯的吼?”


    葉翹給他逗樂了,便摟著他的脖子賴在他大腿上,把案子的大體說了一遍。


    聽完後容修拓也皺起眉,“連自己的孩子都要這樣利用,真是個人渣。”


    葉翹很高興他們倆個的側重點竟然是一致的,便抱著容修拓親了好幾口,“拓叔好棒。”


    容修拓眸子一黯,“都說了別叫我叔,每次叫我都讓我想弄你。”


    “那就叫拓哥,老大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嗎?”


    “等等”容修拓拉住她,“這麽說以前懷疑程尋都是錯誤的了?”


    葉翹點點頭,“是,他和案子根本就沒有什麽關係,但是他也不是什麽好人,他隱瞞事實了,當年黃薇和蕭晴的青色照片就是他拍的,但是他一口否認不記得她們了,我不信這樣的事他都能忘了。”


    容修拓很讚成葉翹的說法,“雖然說這樣的黑曆史對於一個成名的攝影大師不願意提起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總覺得這個程尋不那麽簡單,看來我要好好叮囑一下薄晏看著點修燁,怕是他對付不了。”


    葉翹不太懂他說什麽,渝城的事兒她並不太清楚,但是看著他那股子認真勁而,就知道事情很複雜。


    但是我們的容大醫生並沒有感覺到兄長的這番苦心,程尋鬧得酒店那一出已經完全瓦解了他的耐心,他怕沈南蘇跟著他吃虧,所以直接對小丁說要來點狠的。


    周五下午,沈南蘇去接孩子,卻被老師告知孩子被他爸爸接走了。


    沈南蘇愣住了,“爸爸,他哪裏來的爸爸?”


    老師一聽就不高興了,“容炎媽媽,他的爸爸就是和你一起來報名的那位帥哥呀,你兒子長得像爸爸。”


    沈南蘇手裏的包掉在地上,容修燁你還有完沒完,你到底想幹什麽?


    沈南蘇像瘋了一樣衝出去,她上了出租車後給容修燁打電話,“容修燁,你為什麽要帶走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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