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燁把人壓在懷裏,讓她高聳的胸膛抵著自己,“想不被人看見就聽我的,沈南蘇我今天很累,你最好不要惹我,上車,去我家。”


    沈南蘇掙紮,“不行,今天不行,我媽讓我迴家。”


    容修燁自認為脾氣不算差,但是遇到沈南蘇他好像就失去了耐性,每次看到她可憐兮兮又垂死掙紮的樣子,他體內屬於男人的暴力因子全給她誘發出來,有種想狠狠弄她的衝動。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整天你媽讓你迴家,我不準,你是我老婆,今晚我就讓你履行夫妻義務。”


    夫妻義務?沈南蘇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剛對羅琳那麽溫柔,然後再要和自己做,難道男人的性和愛真的能分的開嗎?


    剛要說什麽,她手機響了,是她媽媽。


    沈南蘇掙紮著去拿手機,容修燁也不是真的壞人,就鬆開了她。


    “媽,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迴去。”他聽到沈南蘇在電話裏這樣跟她媽媽說。


    她的臉上有驚慌,有失落,有氣憤,唯獨他找不到一絲關於愛的影子,沈南蘇,你對我所有的忍讓都是因為我的手嗎?


    深深一皺眉,他奪過了沈南蘇的手機。


    沈南蘇都快嚇死了,她瞪大眼睛,用目光哀求,“求你,別說話,別和我媽說什麽,你要幹什麽我都答應。”


    電話裏,沈媽媽還在喋喋不休,“我不管,總之你要想辦法,等你弟弟迴來不能沒有房子住,你說這些年你的錢都哪裏去了?就讓你交個首付,還有你爸爸的死亡撫恤金,是不是都讓你給貼男人了?”


    容修燁的右手用不上太大的力氣,卻還是保留了握緊的姿勢,眉宇間深深的皺起來,這是她的親媽嗎?


    摁斷了電話,他把手機還給她,“要錢嗎?跟我迴家,我給你。”


    剛才被他聽到電話,就像把自己紅果果的剝開放在他麵前,而他的話帶有深深的侮辱性,什麽跟他迴家拿錢,當她是出來賣的嗎?


    “不必了,我要馬上迴去,容院長,我需要錢,但是我不會需要你的錢。”


    容修燁口不擇言,“不需要?那我的錢都到哪裏去了?沈南蘇,我的工資卡可是每月都有進賬的,這四年,少說也有幾百萬了,都哪裏去了?”


    沈南蘇咬住下唇,心裏的委屈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那個,那個我會還給你,你放心,我不會少你一分錢。”


    “不必,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沒有收迴來的道理,就當那晚上的補償,你不是要離婚嗎?我成全你。”


    這句話好像是不經過大腦說出來的,說完容修燁自己都嚇了一跳,不是這樣的,他把生病的父親都拋下不管趕過來其實是想跟她說他喜歡她,想跟她正兒八經的過日子,可是卻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種結果。


    沈南蘇一愣,隨即全懂了,這是有了羅琳就急不可待的要把自己踢開,看來他們是真愛了,既然自己霸著容夫人的位子這麽多年,卻沒和容修燁過一天正常的日子,是該離婚了。


    點點頭,沈南蘇毫不留戀的說:“好,你說時間,我去。”


    容修燁都快氣炸了,就這麽答應了,她就這麽巴不得離開自己嗎?


    “行,那你上車,我送你迴去。”


    沈南蘇拒絕,“不用了。”


    “沈南蘇,我不想再發生上次的事情,就算離婚了,你也是我醫院的員工。”


    結果還是沈南蘇上了容修燁的車,她在副駕駛的位置遲疑了一下,雖然讓院長給自己當司機不禮貌,但是她還是選擇了後麵。


    容修燁心力交瘁,也沒力氣再跟她計較,開車送她迴家,一路上倆個人零交流。


    到了她家小區外的馬路上,沈南蘇讓他停車,容修燁跟著下了車,沈南蘇迴頭問他,“你還有事?”


    容修燁麵上一僵,隨後說:“就這個周三,帶著所有的東西,民政局見。”


    一直看著沈南蘇走進去,容修燁一直都沒動,他等著沈南蘇迴頭,他想了,隻要她肯迴頭看她一眼,他立馬就過去抱住她表白心意。


    但是,沈南蘇一直往前走,連走路的姿勢都沒有變過。


    說不上心理那種失落的難受,他從車裏找出一盒煙,抽了一根點上,卻被風倒灌著強烈的咳嗽起來。


    沒人心疼,抽死算了。


    沈南蘇這一路走的一場艱難,她都不敢迴頭,生怕一迴頭就會忍不住哭,然後哭著去哀求容修燁不要拋棄她。


    可是她不能,在容修燁眼睛裏她不過是個愛錢的女人,她身後有個愛錢的老媽和愛錢的弟弟,她們一家都低俗下賤,怎麽可能配的上出身名門的容二少?


    當初所謂的結婚也不過是他情路上受到了打擊才一時衝動的產物,現在冷靜了,他才發現他麵前還有廣袤的森林,而她這棵歪脖樹,是時候放棄了。


    推開門,一個硬物就朝她飛過來,這些年的經驗已經練就了她“接暗器”的高超本領,接住一看,竟然是個發硬的白饅頭。


    沈南蘇無語的把饅頭放在一邊,然後說:“媽,我迴來了。”


    沈媽媽早已經火冒三丈,“你死哪兒去了,是不是又在外麵也野男人浪,我好命苦,就是死在家裏也沒有人管。”


    沈南蘇疲憊的解釋,“我不是電話裏說過最近幾天醫院忙嗎?我也有打電話給鄰居胖嬸,是你嫌人家煩不要她陪的。”


    沈媽媽立刻就炸了,“那個搔娘們兒找你告狀了?我就是看不慣她,整天一身的味兒,都要熏死我了,你給我換人。”


    沈媽媽有輕度的抑鬱症,沈南蘇知道不能和病人計較,但是她真的很累,累到不想說話。


    見她不說話,沈媽媽聲音更高了,“你的錢準備的怎麽樣了,南舟再過些日子就迴來了,迴來他就去看房子。”


    “媽,這些年您的病,您的看護費,他闖禍跑路的費用,都已經把家裏的錢花空了,我一個月就那麽點工資,全都花在您的藥費上了,我上哪裏去弄錢?”


    要不是在床上不能動,沈媽媽幾乎能跳起來,幸好沈南蘇離著她夠遠,否則她一定要廝打女兒,“你的意思是我花你錢了?沈南蘇,你可是老娘懷胎十月生下來的,然後又一把屎一把尿喂養大的,現在你大了翅膀硬了就敢扔臉子給我看了?要不是你,你弟弟還用背井離鄉的到處流浪嗎?我那苦命的兒子喲!”


    又來了,沈媽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幾乎是每天要做的功課,沈南蘇覺得自己都該麻木了,可是每一次她這麽說她心裏還是針紮一樣疼,同樣是她親生的,她對沈南舟那麽好,為什麽總要把自己往死裏逼,重男輕女也不帶這樣的。


    鬧了大半天,沈媽媽抹抹眼淚,指使她,“我沒吃飯,去給我做碗臊子麵。”


    “不是胖嬸晚飯給您做的飯菜嗎?”


    沈媽媽拍著床大吼:“她整天弄個硬梆梆的饅頭糊弄我,我是個病人,要吃軟的好消化的。”


    沈南蘇默默去做麵,也就是2天前,媽媽嫌棄吃麵條稀飯都吃夠了,非要吃手工饅頭,胖嬸隻好親自蒸,可才吃了2天,要這樣。


    等服侍她睡了已經是晚上11點多,沈南蘇還要收拾她弄髒的衣服和床單去洗,其實沈媽媽的病情大小便還是能自理的,但她就是折騰人,動不動就拉尿在床上,害的沈南蘇成天洗。


    一邊在盆子裏洗床單,一邊撲簌簌的掉眼淚,心都空了,腦子也沒什麽好想的,但就是想哭,現在哭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睡覺的時候她又想起還欠著容修燁的三萬兩千塊錢,而且火火要是迴來上學也需要錢的,要是沈南舟再迴來……她不敢想下去會變成了什麽樣子,如果是為火火好,是不是該對容修燁說明他的存在,容修燁肯定不會放任孩子不管,這樣孩子就有好的教育和生活,但是在離婚這個節骨眼兒上說他會不會認為這是自己要挾他不離婚的理由,還有,一想到火火要徹底離開自己的生活去叫別的女人媽媽,她難受的要死。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她差點沒睜開眼睛,哭腫了,都成了一條縫。


    醫院裏,她一直戴著口罩,精神不好,一直避免著和人接觸。


    去羅琳的病房,她床頭放著一束盛放的白玫瑰,美人鮮花相得益彰。


    更和美人相配的是一邊站著的容修燁,他穿著白大褂,微微彎著腰正在羅琳的身上摸。


    作為骨科的護士,沈南蘇當然知道他是在給她檢查肋骨的愈合情況,可還是不舒服,她微微背過身不去看他們,安靜的對藥。


    其實,剛進來的時候發現容修燁在,她就想走,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容修燁和羅琳都已經看見她了,再走反而太過明顯,她隻好硬著頭皮進來。


    也不知道自己對藥對了多久,隻聽到容修燁說:“沈護士,你可以過來給羅琳打針了。”


    嗯,應了一聲,沈南蘇轉過身,拿著托盤走過去,彎下腰拉過了羅琳的手臂。


    羅琳看到了沈南蘇的眼睛,便問:“南蘇姐,你眼睛怎麽了?”


    沈南蘇笑了笑,“可能昨晚睡覺的時候水喝多了。”


    容修燁冷眼旁觀,水喝多了,幸虧她能想出這樣的理由,自己躲在家裏偷著哭了吧,隻要她肯說句軟化,他立刻就帶她迴海城舉行婚禮。


    針已經掛好,沈南蘇調整好快慢,然後收拾東西,“好了,有什麽事你按鈴叫我,好好休息。”


    也不知道羅琳是怎麽想的,當著容修燁的麵她說:“南蘇姐的技術真好,打針都感覺不到痛,等我好了要好好跟你學習。”


    沈南蘇勉強笑笑,端著盤子離開了病房。


    容修燁說:“行了,目前的處理情況就是這樣,醫院會給你爭取最大的福利,我先走了。”


    “謝謝院長。”


    容修燁出去卻沒了沈南蘇的影子,氣的他差點罵娘,估計是去了隔壁病房,剛想去找,公關部的人來找,說是關於新聞發布會的事兒,容修燁隻好去忙公事。


    這個周沈南蘇都是白班,一下班她就急著換衣服,已經有段時間沒去會所兼職了,她想快點把錢還給容修燁,去賣洋酒算是賺錢比較快的一種方法。


    龍庭現在易主改名叫豪爵華庭,但生意還是和以前一樣火爆,沈南蘇就在這裏兼職,雖然這裏龍蛇混雜,但好在老板比較照顧她,一直以來也沒出什麽事。


    今晚,她跟往常一樣換了一身紅色的旗袍,跟著公主們一個包廂一個包廂的推銷酒。


    而此時,容修燁也在豪爵的一間包廂裏,由鄭浩南出麵牽線,請衛生部門的一個領導和他手下人吃飯玩耍一條龍,作陪的人有他的親親妹夫景薄晏,還有左然郴。


    這種場合公主當然要有的,但是景薄晏當然不敢在大舅子麵前放肆,鄭浩南因為職務的關係也不能放肆,而左然郴現在基本放棄對女性的愛好了,叫的幾個公主都圍著衛生部門的領導和容修燁。


    容修燁一邊一個悶頭喝酒,反正這種地方也不需要談什麽正事,左右喝好玩好就行了。


    鄭浩南悄悄的跟景薄晏說:“二哥,你大舅子怎麽感覺不太對頭,失戀了?”


    景薄晏搖搖頭,“他戀過?”


    鄭局不愧是搞刑偵的,“那什麽,上次我幹兒子百日宴,他不是還摸跟他一起去那女的嗎?”


    男人說起這事兒都猥瑣,連我們的高嶺之花左大狀都不例外,他點頭表示讚同,“是的,後來一起走了,估計迴去玩的嗨。”


    那個場景景薄晏是沒看到,當時他忙著跟老婆表白然後在車上啪啪啪,但是這樣的八卦怎麽可能不告訴老婆,說不定跟老婆說了她高興就給他點獎勵什麽的,比如親親小二哥什麽的,那個場景,想想他都激動。


    迷離的燈光下二哥一臉的蕩漾,鄭浩南表示無法直視,和左然郴這個單身狗默默的碰了碰杯,兄弟,單身狗的路上我們手牽手,一起大步往前走。


    酒喝沒了,容修燁喊服務生送酒。


    包廂門被推開,穿著紅旗袍的沈南蘇婷婷嫋嫋走進來,手中的托盤裏有四五種洋酒。


    從她進門開始,衛生係統的領導老王就盯著她瞧,猥瑣的眼神不停的在她高蜓的胸部和旗袍開叉露出的大腿處遊弋。


    屋裏光線不好,加上有些人已經和公主們豪放上了,沈南蘇不敢抬頭,所以也沒看到容修燁他們。


    她把酒放在茶幾上,然後對在場的人說:“老板,試試我們的酒,口感好,不上頭。”


    有個人喊起來,“那喝了會不會提高x能力呀?”


    男人們跟著猥瑣的笑起來,邪氣的目光都放在沈南蘇的臉上。


    容修燁開始沒注意,等沈南蘇說話的時候他一下就聽出了她的聲音,本來以為自己幻聽了,可是麵前的小女人雖然濃妝,但還是一眼就瞧出是她。


    聽著別的男人對她汙言穢語,容修燁覺得自己都要爆炸了。


    這個女人,有這麽缺錢嗎?先不說自己一個月近10萬的工資,就是她自己一個月加上加班費獎金差不多也有小一萬,她和她媽媽的生活根本不成問題。


    沒有說話,容修燁等著看平時木納口拙的沈南蘇怎麽迴答。


    大概經曆的多了,她竟然沒有驚慌,而是平靜的迴答,“您可以試試,酒若半酣,可以助興。”


    容修燁愣住了,這樣的沈南蘇不是他認識的,看來他真的不夠了解她,他從來都沒有全麵的客觀的去看待過她,以為她總是那個在自己麵前委委曲曲逆來順受的小女人。


    領導老王給沈南蘇的話逗樂了,其實他身邊的公主哪個都不輸沈南蘇,但可能是因為她穿著旗袍吸引到他,他忽然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下流的說:“妹妹,那怎麽樣才能喝的半酣呢?”


    微微往後掙脫他,沈南蘇臉上的笑容不變,“老板,當然是用嘴喝的。”


    老王打開一瓶酒推到沈南蘇麵前,眯著小眼睛說:“隻要你把這瓶酒喝了,我再開這樣的10瓶。”


    10瓶?沈南蘇一瓶酒可以提1000,10瓶就是10000塊,她欠容修燁的三分之一,太有you惑力了。


    但是,她不能喝酒,先不說酒量大小,她胃就受不了。


    看著這瓶酒,她在錢和身體直接展開了拉鋸戰。


    “這樣吧,老板,我喝一杯,您也別開那麽多,開個一瓶倆瓶的意思下就好了。”


    景薄晏他們一直冷眼旁觀,特別是鄭浩南,這裏的場子是他罩著的,不可能讓這些人亂來,但是這個小女人的表現也讓他們挺欣賞的,不是為了錢什麽都出賣的那種女人,也不是柔弱的任由別人欺負的那種。


    鄭浩南眼尖,覺得沈南蘇麵熟,再看看容修燁,從這個女人進來他就神情緊繃,戳戳身邊的左然郴,他不敢肯定,“這是……摸胸那位?”


    左然郴覺得他用詞非常不雅,但還是點點頭,“雖然化妝了,但應該是。”


    幾個男人相視一笑,特別是景薄晏,撚著開心果看起來大舅子的戲。


    老王給個小妞將了一軍,他麵子上有點過不去,拍著自己的大腿說:“好,隻要你坐我腿上喝一杯,我照常開10瓶。”


    沈南蘇氣壞了,這人不是要喝酒的,純粹是找她麻煩,於是她笑著站起來,“既然老板對我這種口味的酒沒有興趣,我還是再去別的包間看看吧。”


    “就還沒喝呢就想走?”老王也跟著站起來,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拖進懷裏。


    杯盞碰撞間,容修燁站起來,捏緊了拳頭。


    老王還不知死活,捏開沈南蘇的下巴就往裏麵灌酒,沈南蘇掙紮,一手抓在他臉上,都撓出了血。


    “媽的,給臉不要臉的踐貨。”老王惱羞成怒,抓著她的頭發就要打。


    手被半路截住,容修燁雙眼通紅,裏麵的戾氣翻湧成海恨不能把老王給切碎了喂王八。


    “容院長,你幹什麽?”旁邊的人想去攔他。


    “幹什麽,揍這個老烏龜。”話音剛落,容修燁的拳頭就落下來,正好打在老王的鼻子上,頓時鼻血流了一臉。


    “髒了?給你洗洗。”


    鄭浩南看熱鬧不怕事兒大,一杯金色洋酒就遞過來,讓容修燁全給老王澆在臉上,清洗又消毒。


    唔唔唔,老王50多歲平時養尊處優慣了難能經得起容修燁的雷霆之怒,他唿叫下屬,想讓他們來解救他。


    他那幾個下屬剛要上手,就給鄭浩南攔住,鄭局嘴裏叼著煙,痞痞的笑著說:“各位,人家二位鬧著玩呢關你們啥事兒,坐著坐著,都喝起來,你們幾個娘們兒,趕緊的伺候好幾位哥哥,我有重賞。”


    那幾個女人開始還懵逼,畢竟見多了這種場合,鄭浩南一說話都撲在那幾個人身上,拿出渾身解數揉搓。


    沈南蘇驚魂未定,卻因為看清了救自己的人是容修燁更害怕,被他知道自己在這種地方兼職一定又是一羞辱,看他打人的狠勁兒就知道了,一天沒離婚,這不是等於丟他的臉嗎?


    慢條斯理的拿了幾張紙巾,他給老王把臉上的血跡擦了個幹幹淨淨,剩下的紙搓成條兒塞到他鼻子裏,然後低下頭在他耳邊說:“知道她誰嗎?我老婆。”


    不管老王驚愕怨毒的目光,他拉著沈南蘇就往外走,還不忘對妹夫說:“這裏交給你們處理,我有事先走了。”


    鄭浩南趕緊支持,“二哥的大舅子您慢走,長夜漫漫,保重您的腎。”


    -本章完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再婚蜜愛,總裁大叔咱別鬧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出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出岫並收藏再婚蜜愛,總裁大叔咱別鬧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