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翹長得不矮,她為了他方便些便微微矮下身,卻沒有想到容修拓貼著她的耳朵說:“翹翹,今晚把這裏當我們的新房,嗯?”


    “你說什麽?”葉翹猛地站起來,像被冒犯了一樣,不可思議的看著容修拓。


    他腦子裏到底怎麽想的,在另一個女人的地方和她做那個,是有病嗎?


    要不是第一時間抓住了車門,容修拓差點摔下去,他也不可思議的看著葉翹,“怎麽,不喜歡?”


    葉翹咬住下唇,告訴自己要忍耐,她重新彎下腰幫他移到輪椅上,“不是喜歡,是根本沒可能,容修拓,我隻想拿到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但是我不會出賣我的身體,你死心吧。”


    容修燁並不生氣,反而抓著她的手在手背上輕輕一吻,“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進去再收拾你。”


    葉翹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確定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估計是對裏麵的小米說的吧。


    連情話都說錯了,葉翹更覺得他是個渣男。


    推著他進屋,容聲早就開了燈,水晶燈明晃晃的把影子壓下來,屋裏豪華大氣,非常的漂亮。


    葉翹向來不懂這些,她微微把目光往四下看,在找那個女人的存在。


    屋裏專修的偏硬朗風格,色調也是冷色,而且連些女人的小飾物都沒有,估計那個女人是個性很強的女人,也是,一般的女人他容修拓又怎麽會看上。


    “坐呀,餓不餓?”容修拓向來溫柔,但是葉翹知道,他的溫柔其實就是一把鈍刀,鈍刀切肉,不死先疼,更是折磨。


    “不餓。”葉翹在沙發上坐下,怎麽那女人還不出來,難道是故躲起來讓容修拓自己找?


    容修拓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然後問容聲,“小米呢,不是吵著要見我,我來了怎麽連個影子都沒有?”


    容聲忙說:“我去找找,可能躲起來了。”


    葉翹對容聲挺意外的,果然是容修拓的腿子,什麽事都管,連他的情人他都要代為看管。


    “你們在一起很久了?”葉翹涼涼的問了一句。


    容修拓並沒有聽懂,“什麽?”


    “那個小米,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嗎?”葉翹覺得尷尬,並沒有半點正房的感覺。


    容修拓這下明白了,他眯起眼睛,臉上盡是灩灩的笑意,“也沒多久,大概倆年了,小米是我從街上撿迴來的,開始挺怕我的,就跟你現在一樣,後來卻特別黏我,非常的——喜歡我。”


    葉翹瞪起眼睛,什麽叫像她一樣?他的意識是她將來也會像小米一樣離不開他嗎?自大!


    “既然你也喜歡她就該好好對她,為什麽還要跟我結婚?你不覺得這樣對她不公平嗎?”


    容修拓解開襯衣的扣子,微微傾身靠近葉翹,“我跟你結婚和她在一起沒有衝突,她也沒覺得不公平。”


    葉翹霍的站起來,她皺著秀眉非常生氣,“容修拓,我沒想到你這麽渣。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就想享受齊人之福?我告訴你,不管是名譽的還是事實的,我都不想跟別人公用一個丈夫,髒。”


    容修拓嘴角的笑意更深,一雙漆黑的眼睛後麵隱藏著算計,他去拉葉翹,“翹翹,你這是吃醋嗎?”


    “誰吃醋?我說的這些都是做人的基本準則,容修拓,你讓我太失望了。”人生氣了講話就有失水準,葉翹絲毫沒覺察已經掉在他的坑裏。


    老狐狸眯著眼睛心情格外的愉悅,“翹翹,你的意思是你還對我很有希望是嗎?”


    “我……容修拓你別轉移話題好嗎?我跟你說的是小米。”


    “誰叫小米了,我們來了。”容聲的聲音突兀的插進來。


    葉翹的心頭一跳,忽然有點拒絕轉過頭去。


    容修拓的聲音卻充滿了愉悅,“小米,這幾天乖不乖?怎麽瘦了?”


    喵的一聲貓叫,然後是什麽跳落的聲音。


    葉翹迴頭,她看到了一隻體形肥碩的土貓跳在了容修燁的懷裏。


    小米……是隻貓?


    天呐,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神展開呀。


    她竟然以為小米是個女人,還跟容修拓說了那麽多,天,讓她找地方死一死。


    容修拓抱著貓,狹長深邃的眼睛卻落在葉翹身上,“我的小米,可愛嗎?”


    “可……愛。”葉翹臉紅的要爆了,她轉過身捧住臉,覺得特丟人。


    不過,容修拓這樣的人可不是像能養貓的,而且還是這麽個肥胖的土貓,看看他英俊矜貴的樣子,怎麽樣都跟寵物不搭。


    她想起小時候她也想養一隻小小的折耳貓,媽媽不讓,結果她和媽媽大吵起來,跑到大門外去坐公車要離家出走。


    正好他來家裏看到,開車追出去幾公裏,當時很多人都看到公車後麵追著一輛奧迪,卻沒想到英俊的男人追得隻是個青澀的小姑娘。


    容修拓帶她去吃冰淇淋,跟她說了很多養貓的麻煩事,需要洗澡除蟲去毛,還要給它倒貓砂,葉翹要上學根本不能伺候,而她媽媽還要和爸爸一起打理公司,再說了貓咪需要愛,就這麽把它扔在家裏是會很孤獨的。


    葉翹清楚的記得,他說他不喜歡小動物,尤其不喜歡貓。


    好像是洞穿了葉翹的想法,他笑著說:“小米本來是個流浪貓,我遇到它的時候就這麽一點的小貓崽子,和奄奄一息的貓媽媽被扔在大街上,不知道它從哪裏弄來了一條小魚幹給媽媽吃,可是那貓快死了根本吃不了,另外一隻大花貓過來搶,體格比它大了好幾倍,可是它卻一點不怕,豎起渾身的毛反擊,被咬的鮮血淋漓也不鬆口,我趕走了那隻花貓,把小魚幹還給它,它還是叼著給了媽媽。看著它,我忽然想起了你,翹翹。”


    聽的出神的葉翹突然被他提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然後指著自己的名字說:“我?”


    “對,你爸爸媽媽出事的時候你也隻有十四歲,可是麵對那些餓狼一樣的叔叔伯伯,你站在爸媽的靈位前,厲聲斥責他們,就跟那隻小貓一樣,堅強獨立勇敢孝順。”


    葉翹的心一陣酸楚,他還記得當時嗎?爸爸媽媽出殯那天,叔叔伯伯非要說她一個女孩子沒有資格送棺材下葬,還掙著要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葉家,當然不是白給的,今天披麻戴孝明天就像親兒子一樣分財產。葉翹向來不喜歡這些人,媽媽說他們都是餓狼,所以據理力爭,她是唯一流著父母血液的人,不用任何人一樣可以下葬。


    “那天,我把你的手都咬的流血了。”她啞著聲音,那是個不好的記憶,卻一直都忘不掉。


    容修拓抬起骨節分明的大手,虎口那裏還有一個淡淡的月牙痕跡,就是這隻小野貓給咬的,當時他和她的父母在一部車子裏,車子爆炸,他逃生,葉翹的父母卻雙雙死亡,而他卻是遺書上的監護人和財產管理人,很多人嫉妒他,說他設計害死葉家夫婦的,葉翹把父母死亡的所有痛苦發泄在他身上,在棺材下葬的時候瘋了一般的撲到墳坑裏,他把她抱出來,她打著挺不出來,踢他咬他,嘴裏一直罵著,“容修拓你怎麽不去死,我爸爸媽媽都死了,你為什麽就不去死。”


    想到往事,葉翹紅了眼睛,她抬起頭,很平和的說:“那時候是我小不懂事,沒明白你是在保護我,你把他們狼一樣貪婪的目光全引在自己身上,算是一種保護。但是容修拓,你拿著我家的錢投到你們容家,這不就是和他們一樣了嗎?就憑這一項,你讓我怎麽可能相信你不是為了錢謀害我父母的兇手。”


    容修拓沒說話,黢黑的眼睛了深不可測,就這麽直直的看著她。


    小米喵嗚一聲,從容修拓懷裏跳出來,跑到了葉翹的懷裏。


    葉翹嚇了一跳,有點想躲開它。


    小米眯著眼睛抿著耳朵把頭往她手裏蹭,蹭的舒服了就趴在她膝蓋上,等著她繼續撫摸。


    小家夥的動作讓葉翹剛才悲憤的心情沉下去,畢竟過了這麽多年,已經學會收放自如了,她輕輕的摸著小米,小家夥舒服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容修拓看著,嘴角上揚,眼睛裏深重的霧氣也淡去了一些。


    翹翹,很想保護你,這一輩子都保護你。


    知道有一天會有另外一個男孩子來保護你,而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就厚了臉皮老牛吃嫩草,早點把你束縛在我懷裏,竟然你恨當時我用了你家的錢,現在我的錢我的人都是你的,隨便怎麽拿去。


    “翹翹,你們誰負責5年前的話劇演員強女幹案?”這麽生硬而輕易的,容修拓就轉移了話題。


    葉翹最近一直在看案子的資料,他這麽一說她就分外上心,“是我,準確的說就是白法醫,不過他一直讓我找資料。”


    容修燁沉聲道:“翹翹,這個案子很棘手,我的意思是你別插手。”


    “為什麽?這對我來說隻是一份普通的工作,而且我師父讓我做我有什麽理由拒絕?”


    “這裏麵牽扯一些大人物在裏麵,當時的罪犯徐浩想翻案就是要把整個海城下屬的藍水縣公檢法全翻過來。”


    葉翹隻是搞技術的,當然對這些不可能考慮,聽他這麽一說也不由得皺起眉,“你說的對,要翻案本身就是對當時執法部門的不滿,但是我們按章程辦事,有錯嗎?”


    知道他的翹翹個性強硬,容修拓也不能阻止她去幹自己的事業,隻好把厲害關係說給她聽,“我說,你聽著,然後跟你師父說。當時案子一審時法檢是法檢所法檢一室法醫陳群做的,徐浩強女幹致死人命罪名成立,但是社會上也有聲音過質疑,徐浩明明沒和死者行交為何身體裏還有精業?徐浩離開時死者還活著,法醫堅鑒定的死亡時間是否準確?最大的疑點是明明有目擊證人看到了有第二個男人從窗戶裏跳出來,那死者身體裏的精業很有可能就是罪犯的,為什麽屍檢報告絲毫沒提?這些都說明當時的屍檢有問題,你懂嗎?”


    葉翹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些資料裏為什麽都沒有提?


    這個法檢所和法醫的名字葉翹聽說過,業界口碑很好,但是聽容修拓這麽一說果然疑雲重重,她擰眉,“你怎麽知道這些?”


    容總吭吭咳了倆聲,“當年案子鬧得很大,而且你知道的,容家醫院也有法檢資質,所以我對這事兒上心了,現在這事又跟你有關係,我自然要詳細調查。”


    葉翹說不上心裏的感覺,感動吧,那是開玩笑。她討厭他掌控著自己的人生,什麽好像都在他的監控之下,那種感覺就跟脫光了走在他麵前有什麽區別;說厭惡吧,那又太過了。她這些年順風順水的,其實很多都是仰仗著他,而且他也沒那麽法西斯,比如這次她進刑警隊,要是他想攔下完全可以,但是他沒,她完全可以相信,他調查,是怕她受到傷害。


    想到這些葉翹忽然覺得害怕,這些年了,她是不是已經習慣依靠他?那種不怕一切認為世界是真空的個性也是他給養成的?


    見葉翹一直沉默不語,容修拓忽然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翹翹,你把小米送過來。”


    葉翹大概是魔怔了,沒弄懂他話裏的圈套,抱著小米很乖的走過去,剛想放下貓,忽然被容修拓拉著了手腕……


    黑眸灼灼,他像是要點燃她,那隻拉著葉翹手腕的有力大手微微蹦出了青筋,他薄唇動了動,用很慢的速度說:“翹翹,你怎麽就那麽乖,我的意思是你抱著小米坐過來。”


    “我,我不,那個,我迴去了。”葉翹徹底亂了手腳,火焰從倆個人連接的地方燒起來,一路摧枯拉朽,可看就要焚燒掉她的理智。


    醇厚綿長的笑聲從他胸膛裏溢出來,容修拓手腕一帶,葉翹就被他摟在懷裏。


    小米被倆個人擠在中間,挺肥的貓都扁了,瞪著一雙無辜的圓眼睛懵逼,“臥槽,什麽情況,坑貓呢。”


    葉翹跪在他腿上,身體所有的重力全給了他,先沒顧上現在倆個人胸膛就隔著一隻貓的曖昧,她慌亂的扭著屁股想起來,“你的腿,你的腿。”


    容修拓大手捫住她的屁股往上一托,然後抓著她的腿往兩邊一分,瞬間她就變成了跨騎在他大腿上!


    離得太近了!


    近到她可以數的清他眼睛上的長睫毛!


    容修拓薄唇動了動,女孩清新馥鬱的香氣勾動了他身體的每條神經每個細胞,他忍不住把手放在她纖細的腰間緊了又緊。


    喵嗚,小米發出一聲慘叫,被擠到了,所以分分鍾從他們的身體裏逃出來,跳在沙發扶手上舔爪子。


    嗚喵,你們這些人類,是想做貓咪夾心三明治嗎?


    但是現在黏糊在一起的倆個人沒法子注意它。


    葉翹個子高,坐在他腿上的時候容修拓需要仰頭看她,女孩光潔青春的臉膠原蛋白滿滿,雖然不施脂粉,但小臉明媚鮮豔的讓人忍不住想捏想揉想親想啃。


    “翹翹。”容修拓不覺已經唿吸粗重,聲音黯啞。


    葉翹渾身著火,扭著屁股想從他身上下來,“容修拓,你放開我。”


    沒放開,大手反而鑽到她衣服裏,用力揉捏著腰間一小片肌膚,臉卻埋入到胸前的一片綿軟……


    葉翹驚慌失措,沒有哪種具體科學的知識能解釋的了她現在的感受。酥麻?酸軟?火熱?空虛?心理抗拒著,身體卻誠實,縮著身體想去躲,可有忍不住把自己往他手裏送,而且喉嚨裏還發出了那種羞恥的聲音。


    容修拓脹的難受,本來隻是想給她點教訓,最後反而變成了自己控製不住,隔著衣服咬住她的櫻桃,他啞聲說:“別動,沒感覺到嗎?都怪你這個妖精。”


    葉翹當然感覺到了,倆個人身上穿的都不多,她怎麽會忽然那麽個龐然大物,但是個性使然,這個時候她還嘴硬,“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憑什麽就推在女人身上?公車上x起怪女人穿的太少,強女幹案怪女人不懂堅持,沒你們男人什麽事了是吧?就你這樣的,是個貓都能給蹭硬。”


    這幾句話說的,怎麽就那麽辣!


    容修拓鬆了嘴,看著一邊躺槍的小米,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真想就此把身上那個明明放浪享受著嘴裏還義正詞嚴的小女人狠狠的貫穿,讓她浪叫不止。


    葉翹乘機從他腿上跳下來,退後幾步紅著臉扯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站在原地喘粗氣,不知道是要上前給他一巴掌再走,還是就此灰溜溜的逃走。


    葉修拓絲毫不覺尷尬,他就這麽當著葉翹的麵把腰帶鬆了鬆,然後手伸進去,把那裏調整了一下位置。


    葉翹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丫還敢再無恥點嗎?


    “bt。”


    葉翹轉身就走,卻聽到容修拓幽幽的說:“翹翹,我爸得了癌症。”


    人絕對不能太善良了,葉翹吃虧就吃在善良上,她硬生生頓住步子,爸爸媽媽這些詞對她來說都是致命的,不管聽到誰的爸爸得了癌症她都不可能漠視。


    “確診了嗎?”


    “嗯。”容修拓身體後仰,靠在沙發背上,骨節分明的大手交叉蓋住眼睛,不曾對外人展露過的疲勞和脆弱盡數暴露在葉翹的眼底。


    他說他遇到了一件很難過的事讓葉翹來落井下石,他說要葉翹狠狠虐他,趁他病要他命,可是他像一隻受傷的獅子把自己四肢打開,把柔軟的肚皮和咽喉暴露在葉翹眼皮底下的時候,她卻隻覺得難過。


    她阿拓叔叔一直像個神話,好像永遠都不會累不會痛更不會傷心。


    硬生生的頓住步子又走迴到他麵前,葉翹在他身邊坐下,看了他半天,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翹翹你別為難,生老病死我看的開,但還是難過,容家有最好的醫生最先進的醫療技術,但還是對癌症束手無策。”


    輕輕的拿開他的手,葉翹看著他的眼睛,“但是我們還可以努力的,你不可以放棄,請容叔叔也不要放棄。”


    容修燁順勢拉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著,“今天他還和我聊天,說很擔心我和修燁,而且他還看出我們不是那麽郎情妾意,翹翹,為了讓他安心、放心,你迴去住,行嗎?”


    黑如冷墨的眼睛溢滿了柔情,葉翹卻不知道這份柔情後麵到底自己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可是她不能拒絕。雖然隻見過容思吾幾次,但是她的印象很深,帶著金邊眼鏡的斯文男人,英俊年輕,看起來隻有四十幾歲的年紀,很像她的爸爸。


    遲疑著,她還是點點頭,“好,我迴去。”


    容修拓眸子裏的柔情如月光綿延,“謝謝你,翹翹。”


    他撫摸著葉翹纖細的手指,微微欠身從褲兜裏掏出個小絲絨盒子,正是葉翹放在他家的婚戒。


    把戒指給她套上,然後輕輕一吻,“這個你戴著,為了讓他高興。”


    葉翹蜷起手指,“你有不是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戴著這個真不方便,整天洗手,萬一丟了怎麽辦?”


    “所以不是故意不戴?”


    麵對他逼近的溫柔眼神,她迷惑的點點頭:“嗯。”


    他忽然用右手摟住她的脖子,“乖翹翹。”


    話剛說完,他的吻就強占了她的唇。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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