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接到容修拓的電話著實嚇到了,她問景薄晏,“你真給大哥找姑娘了?”


    景薄晏正給老婆按摩小腿,聽到後也嚇壞了,“哪有姑娘,我就倆個姑娘,一大一小,大的是老婆小的是女兒,上哪兒去找了給他?”


    安好扔了手機,用手捧住臉,“可是他結婚了。”


    “結婚?和女的?”


    安好白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是景子墨呀,不想了,他讓我們晚上出去吃飯,就在醫院附近的酒店,我好久沒吃過有滋味的飯菜了,那些營養餐我吃的都想吐。”


    景薄晏看著老婆的大肚子有點擔心,到了這個時候,那些並發症開始出現征兆了,現在最嚴重的就是小腿水腫,安好的腿用手指一按就是一個窩窩,老半天也恢複不了原來的樣子,至於頭暈眼花的毛病更多,隻能多臥床多休息。


    安好知道他的心思,安慰他說:“你別擔心,我去吃點馬上迴來,而且我就是想看看大哥的老婆長什麽樣,特別好奇。”


    “那他就不能帶著人來看看你嗎?擺什麽家長的架子。”景薄晏一肚子的意見,昨晚還大哥大哥叫著親熱,今天咬著牙根討厭容修拓這個人。


    不過,酒店還是要去。


    他們倆口子到的時候容若和容思吾都來了,見到安好容若緊張的不得了,“你來幹什麽,你大哥也真是的,不知道你在養胎嗎?”


    容思吾忙做好人,“修拓也是怕安好悶了,再說了他結婚可是個大事兒,以前也沒聽他說過喜歡哪個姑娘,怎麽突然就結婚了呢。”


    容若說:“結婚也好,都四十了,也該成個家了,還有呀,他一向有主意,什麽時候還輪到我們管,你準備好禮物沒有,第一次見麵,不能寒磣。”


    容思吾摸了摸容若的手,“我就知道我老婆最通情達理了,東西早準備好了,你看。”


    容思吾拿出一個精美的小禮品袋,從裏麵掏出一個同樣精美的盒子,打開,裏麵裝著一個水頭特別好的玉鐲。


    “好美!”安好感歎。


    容思吾又拿出另外一隻,是白色的,裏麵帶著血絲一樣的水頭,“這個才是給你的,上好的冰玉種,喜歡嗎?”


    安好其實不過是說說,她不太喜歡這些東西,卻沒想到容思吾想的這麽周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叔叔,謝謝你。”


    容若取了給她戴上,“你叔叔的心意你收下,本來想等寶寶出生後再給你的,現在正好遇上修拓結婚,就先戴著吧。”


    “謝謝媽媽。”


    安好擺弄著鐲子給景薄晏看:“好看嗎?”


    安好皮膚雪白,趁著這鐲子特別好看,景薄晏摸了摸,“好看。”


    “對了,我們是不是也該給大嫂表示一下,沒有買東西,紅包也行呀。”


    景薄晏掏出一張卡,“沒帶多少現金,這個裏麵行嗎?”


    安好點點頭,問服務員要了紅包,這算準備好了。


    剛弄好,容修拓就到了。


    大家都站起來齊齊看門口,本來還大方的葉翹也看羞了,她下意識把身體往後躲。


    容修拓拉著她的手把人給拽過來,:“爸,阿姨,這是葉翹,我的老婆。”


    葉翹很年輕大家都沒有意外,畢竟容修拓40就非要逼他娶個三十七八的**吧,這個女孩雖然年輕但是不張揚,高高瘦瘦的個子,小小的臉龐,眼睛黑黑亮亮的,模樣雖然沒有多驚豔但是很耐看,不過這女孩透著一股子倨傲,非一般的男人能馴服的了。


    相互問候過坐下,安好問她:“大嫂是做什麽的,看著這麽年輕,像個大學生。”


    葉翹很禮貌的迴答,“的確剛畢業,現在在海城刑警隊法證部門實習。”


    容思吾揚眉,“法醫?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樣。”


    容修拓握住她的手淡淡的說:“父親,法醫有很多種,而她學的就是死亡醫學,從死人身上找證據那種。”


    容若嚇得筷子都掉在地上,拿畫筆的容老師是不會理解這種拿著手術刀解剖屍體的職業,不過容家人一家都很有教養,而且兒子不是自己的,她和容思吾隻是驚訝,並沒有說什麽。


    安好也很驚訝,她以前看過一本關於法醫的小說,覺得很厲害,不過這真是個無法想象的職業,看著葉翹清清瘦瘦的樣子,怎麽會選擇這個?


    景薄晏不動聲色,卻也攥住了安好的手。


    沒敢在外麵呆著的時間太長,雖然安好還是戀戀不舍,還是給景薄晏帶迴去。她今天好像水腫的厲害,小腿特別的粗,景薄晏打開熱水給她泡腳,並按照醫生教的方法給她按摩。


    這段時間,他專門跟中醫去學按摩,現在手法很到位,按得特別舒服。


    安好有點疲倦,歪在枕頭上笑他:“二哥,你要是真不當總裁了,可以戴上副圓圓的墨鏡去開個專業按摩的店,保準生意好。”


    景薄晏揚起嘴角,那張臉雖然還是紅腫著但笑容還是發光,安好忽然意識到他們剛才就頂著這樣倆張臉去吃的飯,自家人倒也罷了,人家葉翹也沒有啥反應,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呀。


    這一晚,安好睡的並不好,不知道怎麽了,她覺得渾身的骨頭節都疼,可怕景薄晏擔心,愣是沒說。


    景薄晏也覺得她今天有點不對勁,可她說沒事就信了,因為秦家庭審在即,他需要到京都出差一趟,也沒多想,直接從海城坐飛機去京都。


    在飛機上一直很擔心,飛機一落地他立刻打電話給容修燁,讓他沒事就迴海城去照應一下。


    容修燁對自家妹妹自然是上心,但是特別聽不得景薄的話,什麽叫他沒事,天底下難道就他景薄晏是個大忙人,他管著渝城好幾家醫院,怎麽可能沒事?


    吐槽歸吐槽,容修燁還是把工作安排了一下準備迴家,誰知道還沒到機場,容老大的電話就打過來,“修燁,你趕緊迴來,安好情況不太好。”


    容修燁拿著手機的手一緊,高大的身軀在候機大廳站住,“我在機場,她現在什麽情況?”


    “心跳加快血壓上升。”


    這是妊高症最顯著的特征,容修燁不是婦科,也不太懂,他掛斷電話後心緒不寧。


    此時,身在京都的景薄晏什麽都不知道,秦家案子舉國關注,據說是近些年公開審判的職位最高的一位官員,他作為景氏的前總裁,需要上庭作證,正因為這個榮修拓不準任何人給他打電話幹擾,家是大,國更大,身為男人總有些身不由已,該擔當的就得擔當。


    容家所有人都在醫院裏,守著病情不穩定的安好。


    很辛苦,真的很辛苦,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就幾次安好都喘不上氣要靠吸氧,肚子裏巨大的負擔狠狠的桎梏著胸口,她說不出哪裏不舒服,就像身在劇烈燃燒的大火裏,火焰不斷舔舐著她的身體,無數的火舌把她控製住,像一座燒紅囚籠。


    國內最好的醫生全在這裏,婦科的,胸外科的,心血管科的,他們共同要為安好製定一套安全的生產計劃。


    容修燁到來的時候安好昏厥過,捏著她的手,容修燁被那種深深的無力感打敗了,他是醫生,他家擁有國內條件最先進的醫院,卻讓妹妹受苦。


    清醒的時候安好跟他說話,他們倆個一直關係好,也比較能說上話,容修燁問她:“要不要讓景薄晏迴來。”


    安好虛弱的搖搖頭,“他要做大事我不能拖後腿,你用我的手機給他發個微信,讓他放心。”


    容修燁接過她的手機,把她前兩天自拍的照片給發過去,點下那個開心的圖片時他眼睛裏酸酸的,想哭。


    經過無數次的商討,專家們一致認定等不到10個月孩子自然出生,隨著胎兒的生長,孕婦的心肺負荷會越來越重,現在最保險的方法是7個月剖宮產,這樣把孕婦的風險降到了最低,但是這部分風險卻轉移到孩子頭上。


    雖然容家上下商量過,最好容若也哭著點了頭,但是這件事最終拍板還要靠景薄晏,誰也做不了這個主。


    五天後,景薄晏終於結束了京都的事情,因為這次事關重大,一進京城就被安排住在重兵把守的地方,然後這五天把手機等通訊工具全部沒收,雖說人身安全沒問題,人身自由也成了問題,等於軟禁。


    熬什麽似得熬過了五天,剛領到手機他就迫不及待的想給安好打電話。


    有她的微信,是一張圖片,圖片做了美圖處理看不出臉上的斑點,大大的肚子顯得身體格外瘦,他一陣心疼,怎麽就是把老婆喂不胖呢。


    打電話過去,響了許久才有人接,他興衝衝的喊了一句,“雲初”卻被那邊渾厚的男聲打斷,景薄晏根本沒聽清對方說的什麽,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充斥滿大腦。


    “喂,喂,景薄晏,你在聽嗎?”


    景薄晏扶著柱子才站穩了,“雲初她怎麽了?”


    容修燁避重就輕,“沒什麽大問題,但是有事和你商量,你完事了立刻來海城。”


    景薄晏一刻都等不了,立刻買機票要去海城。


    一月份,對於北方來說正是寒冬,這幾天有大雪,不少航班被改簽迫降,他竟然買不到馬上到海城的機票。


    機票買不到就改高鐵、動車,可老天就像跟他作對,還是買不到。


    景薄晏都快瘋了,隻好找鄭浩南,這廝現在勢力大了,要不是他爸怕功高震主不肯接替秦放老爹的位置,他現在可真成太子爺了。


    即便這樣他們鄭家也是大贏家,跟鄭浩南說了,他立刻安排了軍用飛機,親自送景薄晏去海城。


    隻不過是幾個小時,一路風雪就變成了蓉蓉惷光,海城今年高溫,一月份就有人穿了短袖,景薄晏就算脫掉大衣,走進醫院還是一身汗。


    打開病房門的時候正看到安好在吃粥,容若喂她,母女畫麵和諧。


    景薄晏深吸了一口氣,故意忽略安好浮腫的臉,“雲初,我迴來了,媽,我來吧。”


    說完,他接過碗,坐在了床邊。


    安好覺得自己能活到現在看見他特別幸福,輕輕拉著他的衣袖給他擦汗,“看看你,還穿著北方的衣服,去洗個澡換下衣服吧。”


    “不用,我不熱,而且,我想你。”


    安好微微紅了臉,手指撚過他手心。


    容若其實有點不能理解景薄晏為什麽這麽危急的情況都沒有出現,可看到女兒這麽依賴他也不好說什麽,說到底,人家在一起的時間比這個媽媽的時間都長。


    站起來,她笑著說:“我還有事,等晚一點再來看你,你們先聊著。”


    景薄晏站起來,“我去送送媽。”


    容若知道他有話說,拿起包在前麵走著,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說:“進來吧。”


    景薄晏揉了揉眉心,一路風塵一臉倦怠,可是胡子拉碴的樣子頹廢性感,就顏來說,女兒的眼光無可挑剔。


    指指椅子讓他坐下,容若淡淡的開口:“薄晏,我雖然是雲初的媽媽,但是我覺得我在她麵前沒有什麽發言權,這個女兒無論做什麽我除了幫助一句話都不能說,因為我欠她的太多。”


    “我長長在想,要是當時就把她帶在身邊她也許不會受那麽多苦,她所受的苦其實都是我造成的,我能彌補她的有限,就希望她能找個可心的人幸福美滿的生活下去,而你,好像並非良人。”


    景薄晏低著頭,薄唇抿的很緊,墨黑的眼睛裏情緒藏得很深。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媽,其實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一樣,經過了這麽多我也在想要是我沒出現在她的生活裏,會不會讓她過得好些?可這種想法是不成立的,我們相遇相愛了,哪怕造成了傷害,隻要還愛著就不該放手,畢竟隻有在一起才能補償,您說對不對?”


    容若從沒想過要說服景薄晏,她隻是想要他好好對安好,當然她也知道他一定會的,歎了口氣,她點點頭,“那我也不多說了,現在安好的情況大家等著你拿主意。”


    容若把安好的情況跟他說了,又說了治療方案,“保大保小你說吧。”


    景薄晏有點不可思議,“當然是保大人,如果孩子有什麽……我很遺憾也很心痛,但是他比不上雲初重要。”


    容若點點頭,“我們知道你的決定,但還是希望你自己能親手簽字,你現在迴病房吧,她需要你。”


    離開這裏,景薄晏調整了一下情緒,讓自己看起來很輕鬆,推開門,他語聲輕快的說:“有沒有擔心我給嶽母大人削?”


    安好笑著搖搖頭,“我媽媽怎麽能對付的了你,對了,京都的庭審怎麽樣?”


    “證據確鑿,他們誰也脫不了罪,你現在別想這些,好好養身體,嗯?”


    安好艱難的想爬起來,景薄晏忙過去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想去廁所?”


    “不是,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兒,景薄晏,周末讓菲兒來看看我吧,我怕以後沒有機會見了。”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是試探良久之後終於割下了他的一塊肉,他啞聲嗬斥她,“胡說什麽,生個孩子而已,你別自己嚇唬自己。”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別哄我,其實我就是不在了也沒什麽,就是覺得對不起菲兒。


    “顧雲初。”景薄晏沉痛的低吼,“你怎麽能這麽說?難道你就對得起你媽媽,辛甘,對的起我?顧雲初我跟你說,趕緊把這種想法給我從腦子裏拿掉,想都不準想,要是你敢拋下我和菲兒,我立馬拿刀割了這孽根。”


    安好看著他泛紅的眼睛,咬著粉唇說:“你理智點。”


    “我很理智,不理智的是你,我們這麽辛苦才在一起,你要是敢說放棄我一定不放過你。”


    安好也紅了眼睛,她抱住景薄晏的腰低泣,“二哥,我也不想的,我想活著,和你們在一起。”


    輕輕吮著她臉上的淚水,他沉聲安慰,“所以你要堅強,聽到沒有,無論多辛苦都不要放棄,嗯?”


    “嗯嗯,我聽你的,一定。”


    景薄晏這次來了再沒有走,把渝城的一切工作都給了左然郴,反正他失戀需要工作來填補空虛,而自己則安心在醫院裏陪著安好。


    周末的時候辛甘帶著菲兒來海城,小姑娘這段時間一直由辛甘照顧,自從經曆了被景子墨要挾的事情後小姑娘成熟了很多,辛甘說她很聽話。


    這次辛甘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帥哥,是辛天哥們的表弟,長得高大英俊而且還是個富二代,手下有十幾家汽車4s銷售門店,最關鍵的是他黏辛甘黏的很緊,一看就是不追到不罷手的意思,人年輕,就臉皮特厚。


    雖然安好為左然郴惋惜,但是辛甘的選擇她也沒法子改變,隻能祝福她。


    有了菲兒在身邊,安好格外的高興。


    菲兒有段時間沒見她,有種被媽媽拋棄的感覺,現在又看到她大著肚子,所以孩子的性子又上來了,直言不諱的問,“安好,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安好不敢抱她,隻是摸著她紛嫩的小臉說:“怎麽會?你是我的小公主小魔女,就是不要你爸爸也不會不要你。”


    “但是你大著肚子,是要生二寶嗎?”


    安好拉著她的手放在肚子上,“是個小地弟,你跟他打個招唿吧。”


    菲兒像被燙著一樣縮迴手,“是弟弟呀,那他不會跟我搶漂亮衣服,對嗎?”


    安好搖搖頭,“當然不會。”


    “那好吃的呢?”


    “你爸爸能賺錢呀,我們要買多少好吃的都可以。”


    “那爸爸媽媽呢,他會分享你們的愛,爸爸會愛小男孩不愛我。”


    安好頭大,一直沒時間給菲兒做心理工作,沒想到這孩子這麽抵觸,當然新聞報道上都說有自殺的,她這反應算好的了。


    安好試著和她溝通,“菲兒,你一個人要是沒兄弟姐妹寂寞吧?有了小地弟他可以陪著你玩,等他打了還可以保護你,開著拉風的車帶你去兜風,還能幫著你照顧爸爸媽媽,這樣不是很好嗎?”


    菲兒皺了皺眉,“那我可以欺負他嗎?”


    這是個什麽奇葩要求?安好耐著心說:“他要是做錯了可以打屁股,要是聽話就不要。”


    “哼,我一定要讓他服服貼貼,就像季叔叔聽辛甘阿姨的話一樣。”


    季明康躺槍,不過心裏也快樂,拉住了辛甘的手。


    辛甘微微掙紮一下,垂下眼睛沒再拒絕。


    景薄晏一直擺弄手機,他拍下這個畫麵,發給了左然郴。


    兄弟,當二哥的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到了動手術的日子。


    景薄晏親手幫著她梳頭發,容若本來想給安好把長發剪短,說坐月子的時候還清爽,但是安好不同意,還不知道有沒有明天,她要美美的。


    手中的梳子似乎有千金重,景薄晏輕柔的把長發梳開,安好染著頭發,懷孕後就沒再做顏色,現在頭頂往下10厘米的地方全是黑發,剩下的是棕色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柔聲說:“要是能活著我就不染頭發了,等著長成自然黑。”


    景薄晏沒有出聲,他用手裏的發圈給她紮了一個簡單的低馬尾,然後把人轉過來,看著她的臉很認真的說:“雲初,你是怎麽答應我的?”


    安好挽起嘴角給他一個甜美的微笑,“我知道,不放棄,景薄晏,我不會放棄,我舍不得,我不能讓別的女人住我的房子睡我的男人打我的孩子。”


    “好,這是你說的,要是你敢不信守承諾,我立馬就去找個大胸大屁股的女人。”


    安好手掐住他的脖子,“你敢。”


    容修燁推開門,“時間到了,你倆別肉麻了。”


    安好笑笑,慢慢的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


    手指分離,最終他們的指尖交錯而過……


    -本章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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