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當時景子墨的溫潤如玉,顧雲初一陣惡寒,她問他:“你是什麽時候對我下手的?”


    景子墨輕笑:“是你搬到我二哥家住開始的,從那個時候開始,你的水飲食都被我有規律的下藥。”


    顧雲初覺得不可思議,“你怎麽下?你就不怕這些藥物給景薄晏吃掉?”


    “我有他家的鑰匙,也熟悉他的生活規律,知道哪些東西他碰,哪些不碰,對付你,太簡單了。”


    顧雲初頭發一陣發麻,就像有無數的虱子在上麵爬,她努力才克製住要去撓的欲一望,想想自己的生活根本是在別人的窺視下進行的,她就像沒穿衣服走在大街上,那種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景子墨看著她,眼神認真無辜,“其實開始我真沒對你做什麽,你是二哥的侄媳婦,你們之間的障礙太多,我等著你們自己玩完,畢竟我二哥這人精明強悍,我做多了遲早被他發現。”


    顧雲初苦笑:“你這是在挖苦他,他要是真精明強悍怎麽會被你玩了這麽多年?”


    景子墨皺起眉頭:“這個我也想過了,二哥這人是真愛上你了,所以變傻了。”


    “你放屁,是你利用了他對你的感情和信任,景子墨,你摸著良心說他有什麽對不起你的,你要這樣害他。”


    漂亮的眼睛變冷,就像雪山上結冰的湖泊,“他唯一的不好就是不愛我,這個才是致命的,你懂嗎?”


    顧雲初動了動身體,眼睛落在門的位置,“所以,你一步步鏟除他身邊的人,就想讓你變成他的唯一。”


    “對,你們分分合合,最後竟然去法國定婚紗,我真的失去了耐心。許薇姿是我提前埋下的一顆棋子,這丫頭知道了我對她姐姐做的一些事情,但是她愛我,而且這些年我暗地裏出錢讓她成名,她很聽我的話,所以,巴黎賭場的事不過是我的一個局。”


    “二哥的個性我清楚,他很自負又驕傲同時又重感情,他認為自己完全可以贏也明白要從對方手裏換人隻有拿你當賭注,你的個性我當然更清楚,自尊自卑又矯情,被這樣對待一定不好受了,不過我真沒想到你會在巴黎遇到自己的母親,更沒有想到你母親竟然有遺傳性精神病,雲初,你處處給我機會和驚喜。”


    顧雲初很冷靜,“不過我沒有吧,宋醫生的診斷是假的。”


    景子墨搖搖頭,“沒有嗎?這個世界誰是正常的?不過你可以放心,你沒遺傳你母親的,宋醫生的診斷不假,假的是我給你加的料。”


    “後麵的事一件件就順利多了,要讓你在這個時間上突然消失估計二哥會懷疑,我順水推舟,暗示你懷孕,雲初你的配合棒極了,以為自己流產,變得暴躁有攻擊性,不過我有一點疑問,你什麽時候懷疑我的,我以為你坐在這裏都不懂誰在害你。”


    顧雲初歎了口氣:“你記得去外公家吃飯那天嗎?我給你包紮傷口,你說我不是你二哥的女人多好,當時我以為你喜歡我,但是又不像,我沒敢往深處想,覺得不可思議,都是男的,他還是你表哥……後來我們領證的時候你讓孩子出現我在酒吧買醉,我當時清楚的聽到你讓人帶走了劉毅,但是後來你又自作聰明讓我去酒店看劉毅和男人做,當時我生景薄晏的氣,以為是他弄得這麽惡心,後來我就把沒敢往深處想的想了想,景薄晏一個正常男人對付劉毅的方法不會是這麽下作,隻有下作的人才會這麽幹。”


    景子墨擰著眉頭並不說話,他聽的很認真。


    “我所有的不良反映其實都是從在你那裏睡了一段時間開始的,一直到我被冤枉殺人入獄我明白有人在害我但是絕對沒想到是你。醫院的報紙你是放的吧,就是想讓我快點瘋,許薇姿也是你讓來的吧,看到她給我的照片,我沒受刺激,反而想起了很多事,而且你根本就沒懂許薇姿的意思,她的生命受到了你的威脅,她見我其實也是另有原因。”


    “但是我們都沒你聰明,你再次將計就計利用了我們倆,布了最後一個局,通過她告訴我孩子是我的,讓我帶著菲兒走,但是菲兒已經給你催眠,你不惜用一個孩子的生命做籌碼,讓我成為大家心目中徹頭徹尾的瘋子,然後送到這裏,你的目的達成了,就來炫耀,我說的對不對?”


    景子墨手合在一起,慢慢的拍了幾下,“雲初,你真的很聰明,如果當年我的導師弗洛克先生見到你一定要收你做徒弟,可惜這麽聰明美麗的姑娘最後隻能是瘋子了。”


    顧雲初忽然神秘一笑,“那可不一定,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說完,她打開手心,迅速把什麽吞在嘴裏。


    景子墨太自信了,自信到他以為雲初隻是他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宰割,看到她吞下東西的時候他嚇壞了,上前想去捏住她下巴,把嘴裏的東西給摳住來。


    雲初一直捏著衣服的那隻手忽然伸出來,把手裏的東西對著他的臉那麽一噴。


    白色的霧氣瞬間進入到他的眼睛裏,他什麽都看不見,隻覺得眼睛要瞎了的疼,手在空中抓撓,他想掐住顧雲初的脖子。


    顧雲初推開他,跑到門的方向,她拉開,也不顧外麵的風雨到底有多大,沒命的跑出去。


    選擇這樣的天氣來見顧雲初,就是因為監控都失去了作用,而他來的路線肯定也打好了招唿,沒有人看管,顧雲初在風雨裏艱難的跑著,暴雨像鞭子一樣抽打著她的身體,狂風把她刮的東倒西歪,也不敢張嘴唿吸,因為一張嘴就像掉在深海裏,根本喘不動氣。


    好容易摸到了小門,她看到景子墨也追了上來,從許薇姿那裏拿的防狼噴霧是迷你的,隻能使用一次,她一直藏在bra裏,沒想到關鍵時候真的救了她的命。


    可是,這樣的天氣在山上要逃走太難了。


    她身體虛弱,對山上的環境完全陌生,而且還有大風和暴雨……


    一道閃電把她照亮,同時也照亮了追過來的景子墨,他的獰笑在風雨裏是那麽的張狂清晰,“顧雲初,你逃的了嗎?看看你身後,是萬丈懸崖,你要跳下去嗎?”


    顧雲初渾身濕透,站在懸崖邊身體隨之狂風劇烈擺動,她雙眼穿過重重雨幕望著遠方,那道光,比閃電還要亮……


    景薄晏在醫院裏陪著外公,外麵的風雨正狂,他的心也沒抓沒撈的,特別難受。


    從口袋裏掏出顧雲初的手機,他數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看了,從她的微博微信到qq,他點進點出,就想找點她的痕跡。


    顧雲初是個容貌很好的女孩,不過她很少發自拍,手機上也沒什麽照片,他想好好看看她都不行。


    這次,他看到她朋友圈有一條新動態,是辛甘發的,竟然是她們兩個的合照。


    這樣大風大雨的夜晚,辛甘也是沒睡覺,一心想的也是她。


    照片大概是幾年前,那時候辛甘還是短發,她們倆個穿著婚紗類的那種白色小禮服,應該是在影樓拍的。


    辛甘寫下文字,為這張照片做了說明。


    她說照片拍在五年前,因為特殊原因,她不能做身邊好友的伴娘,不甘心,便纏著她去影樓拍著一些照片。


    那時候的她們都對人生無限憧憬,認為滿滿的都是幸福。


    可是,五年過去了,那段婚姻以分手告終,她再次等著做好友的伴娘,可幸福前夕,又發生了不幸。


    因為這條動態隻是限定查看的,所以辛甘最後幹脆寫上,“雲初,我不相信你就這麽被擊垮,我等著做你的伴娘,不做伴娘這輩子就不結婚。”


    景薄晏心裏酸酸的,這個傻丫頭還真是任性。


    目光再次落在照片上,因為下麵有日期,他算了算,正是五年前她出事的前一天。


    她的笑清潤明朗,沒有半點陰霾,把幸福都寫在了臉上。


    是鸞風,一夜毀了她。


    忽然,景薄晏的眸子一閃,他把照片放大,使勁兒盯著照片上顧雲初的胸口。


    她和辛甘穿的都是裹胸式的小禮服,半露的事業線邊上,露出一塊紋身,好像是蝴蝶的翅膀。


    辛甘也有,在相同的位置,不過因為她的胸比顧雲初小,裹胸撐不太起來,幾乎能看到蝴蝶的全樣。


    腦袋裏嗡的一聲,就像當頭挨了一棒子,他用顫抖的手撥打了辛甘的電話。


    因為用的是顧雲初的手機,辛甘立刻接起來,還叫著“雲初。”


    “是我,辛甘我問你,你剛才發的照片,你們紋身了嗎?”


    辛甘弄不明白景薄晏要說什麽,“都這時候你還管我們紋身不紋身,你怎麽不想著把雲初弄出來。”


    “快迴答我。”景薄晏發出困獸一樣的嘶吼,嚇得辛甘一哆嗦。


    “不是紋身,那叫印度墨,是印度的一種植物染料,我覺得比較酷,非纏著雲初畫上去,那個東西一時半會兒洗不掉……”


    辛甘沒說完景薄晏就掛著,他捏著手機瞪著眼看著醫院白茫茫的牆壁,腦子裏亂成了一團,想思考都不行。


    抖著手摸出煙,也不管醫院不讓抽,可是幾次都沒點著打火機,他索性把香煙揉了揉,直接把煙絲吞下去。


    辛辣的味道衝到鼻子裏,他差點給嗆出眼淚,可挺管用,腦子有一部分能動了。


    那一晚,身下的人就是顧雲初,從始至終,她顧雲初隻有他一個男人,他也隻有她顧雲初一個女人!


    菲兒,菲兒豈不是他們共同的女兒!


    景薄晏腦子裏一片空白,他想都不想抓起車鑰匙就衝出去。


    一直淺眠的景爺爺聽到聲音醒來,看著他出去就喊:“薄晏,你去幹什麽?”


    景薄晏也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麽,他就是想見到雲初,跟她承認,他就是四年前強女幹她的人,不是被輪,也不是被別人,孩子也找到了,所以,請她醒來。


    一邊跑一邊抹臉,他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淚流滿麵。


    和景子墨擦身而過,景子墨跟他撞了個趔趄,他想去拉他可沒拉住,“二哥,外麵風雨太大,你去幹什麽?”


    景薄晏沒迴答,徑直往外衝。


    景子墨把脫一半的雨衣又穿上,跟著追出去。


    天氣惡劣,雨霧太大,倆噸多的阿斯頓馬丁像個玩具,給風吹的東倒西歪,有種要飄起來的感覺。


    景薄晏卻全然不顧,雨刷的速度跟不上雨霧,他就開空調,把溫度降到最低,本來這樣的天氣溫度就低,他凍得直哆嗦。


    可是什麽也比不上他要見到顧雲初的心,一刻都等不了。


    這樣的天氣真是壞急了,還是大晚上,霧燈隻能照出很短的距離,不時的從閃電的亮光可以看到路邊被連根拔起的大樹,漫天飛的垃圾碎石和泥沙,那種景象,好像到了末日。


    既然是末日,更不應該放雲初自己一個人在那裏。


    這樣的天氣不能開快,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加速,見雲初的心一秒都等不了,心髒在胸腔裏跳的過快,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種今晚不去就再也見不到的感覺。


    不知不覺車子開到了80門,他有種要飛起來的感覺,一陣狂風吹來,不知道什麽打車頂上,好像那車給打壞了。


    閃電越來越密集,不時的耀的他睜不開眼睛,忽然,前方有什麽撲打到車玻璃上,他下意識的踩刹車減速,卻發現刹車動不了了。


    車子頂在黑唿唿的重物上,接著整個翻起,景薄晏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心裏竟然沒有一點慌亂,隻是喊著“雲初。”


    大雨裏,仿佛一下子迴到他第一次偷著去看她的夏天,她長發飛揚,白裙飄飄,站在講台上用清脆軟糯的聲音在念——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這個夏天,渝城如洪荒之神降臨,下了百年難遇的大暴雨,也發生了很多事。


    渝城的精神病醫院有一麵牆塌了,據說砸死了很多人,包括景氏總裁的妻子顧雲初。


    大暴雨的夜裏,景氏總裁景薄晏發生車禍,昏迷不醒。


    景氏集團的老爺子受不了刺激病逝,在大雨中送葬。


    暴雨下了好多天,渝城這個北方城市幾乎被淹沒,損失慘重。


    這個夏天,大雨席卷了所有的快樂,隻把破敗和晦暗留在人間。


    這個夏天,大雨席卷了所有的悲哀,屬於有些人的扉頁上隻留下一片空白。


    這個夏天,依稀有人在唱“那一年大雨中記得你忘了我……”


    雨停了,起風了,雲湧了,今天你愛的她沒有了,而明天的你又會在哪裏?


    —————


    四年後。


    初夏的風微微揚起,裹著著黃斛蘭的香味拂麵入懷。


    黑色邁巴赫停在渝城最高的樓-雲景國際中心前。


    戴著白手套的門童把車門打開,穿著黑色西裝的冷峻男子從車上走下來,他眯起眼睛看著高聳入雲的建築,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爸比,你等等我。”隨後從車上下來的小女孩從後麵抱住他的腰,因為高度不夠費力的踮起她穿著銀色小皮鞋的小腳。


    男人轉過身,彎下腰幫她整理蜷曲的長發,“菲兒,爸比什麽時候走了?”


    “我不管,我要爸比抱。”小女孩穿著白色歐根紗的小禮服,帶點嬰兒肥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帶著一股濃濃的撒嬌味道。


    男人好看的濃眉挑起,七分溫柔三分嚴肅:“景可菲,你多大了還要抱?是不是今天不想參加剪彩了?”


    景可菲的小嘴一癟,投身到後麵下來的斯文男人懷裏,“舅舅,爸比欺負我。”


    景氏副總裁景子墨捏了捏菲兒的小鼻子,“你這個小妖女,不整點事兒出來渾身難受,都是小學生了還要抱,你不怕被記者拍到你們班同學老師都笑話你?”


    菲兒挑起好看的秀眉,這個動作做的幾乎和她爸爸景氏總裁景薄晏一模一樣,“就知道你和爸比是一幫的,不理你們了,哼。”


    菲兒撩起裙擺,昂首挺胸往台階的方向走,那股子驕傲勁兒真像個小公主。


    景薄晏搖頭:“這孩子,越大越難管了,都是子墨你慣的。”


    景子墨一貫溫文的笑,漂亮的桃花眼在鏡片後麵閃爍著水漾的光彩,“二哥,別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我們家就菲兒這麽一個孩子,不慣她慣誰?”


    景薄晏直皺眉:“慣的無法無天將來沒人要看你怎麽辦?”


    景子墨眼睛看著菲兒的小身影,“那就養著,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二哥,你等等。”


    景薄晏站住,景子墨幫他領帶撫平,又稍微整理了一下,左右看看:“嗯,好了。”


    大概是習慣了,景薄晏也沒覺出什麽,這個點記者都還沒來,倒是不少景氏的員工看到了,她們的心碎了一地。


    “哎,看來他們說的是真的,我們倆個景總還真是一對兒,你看副總那神情,人妻受呀。”


    “對對,艾瑪簡直要死了,這年頭男人都跟我們搶男人,看來我們要吃一輩子狗糧了!”


    “哎你們說他們誰上誰下呀?”


    白禾走過來,她吭吭咳嗽了幾聲,“你們這麽閑,工作都做好了嗎?”


    聚堆的女員工立刻做鳥獸散,白禾心中卻發出一聲歎息。


    菲兒先跑進來,進來看到白禾就甜甜的說:“白禾阿姨,你今天真漂亮。”


    白禾彎下腰捏捏她的小臉蛋,“我們的菲兒公主才是最漂亮的,這條裙子是l先生給你設計的嗎?”


    菲兒搖搖頭:“這是我舅舅設計的,棒不棒?”


    “景副總還有這手藝,太厲害了。”


    景子墨進來就聽到白禾誇他,忙擺擺手:“你誇我也沒用,今天的剪彩工作要是做不好,照樣扣工資。”


    白禾笑著說:“早就準備好了,大明星章琳早就在休息室裏等著了,給雲景剪彩,她都不敢耍大牌。”


    章琳是近來倆年最火的明星,人紅就愛擺架子,聽說最近的幾個活動都是請很多次都姍姍來遲,給景氏卻提前一個小時就到了,很多人都傳她想給景可菲當後媽。


    聽到她的名字菲兒露出一股子不屑,細小的鼻孔高貴的哼了一聲,“狐狸精。”


    景薄晏無奈的嗬斥,“景可菲。”


    菲兒假裝聽不到,“白禾阿姨,我們去看看蛋糕吧,聽說好大有好多層。”


    看著菲兒走了,景子墨對景薄晏說:“二哥,你去看看章琳吧,怎麽說人家也是給你麵子才來的。”


    景薄晏麵容冷肅,“我們沒給錢嗎?”


    景子墨搖搖頭,這些年,景薄晏都這樣,對送上門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整天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他都沒看到他有生理需求,明明身體已經康複了,可……


    “子墨,時間到了,去剪彩。”


    雲景大廈地上高215層,但是因為521這天竣工,所以大家一直把它說成521大廈,作為渝城最高的大廈,它被賦予了很多傳奇色彩,其中最厲害的就是最高層上麵的觀景露台酒吧,那裏完全用玻璃封閉,裏麵布置的浪漫優雅,是戀人表白求婚的好去處。


    記者紛紛湧進來,對著景薄晏他們拍照,還有人不是時機的問:“景總,您給大廈取名為雲景,有什麽特殊的意思嗎?”


    景薄晏深邃的眸光微微閃動,似乎在迴憶什麽遙遠的過往,清俊的麵容卻覆著一層薄冷,“高聳入雲,雲中觀景,隻此而已。”


    如此高冷的迴到配著他精致冷漠的麵容,這逼裝的,簡直一流。


    剪彩開始,景子墨景薄晏章琳還有市長都接過裹著紅綢的剪刀,剛作勢要剪,忽然底下傳來一陣騷亂,有人指著大屏幕高喊:“有個女人上了觀景台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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