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初很抵觸,“我不想談,如果你認為我做錯了我們可以立刻離婚,我馬上搬出你家。”


    景薄晏抓住她的手把她抵在牆上,“你能不能別用這個態度,我們是夫妻,已經結婚了,有什麽事是不能解決的。”


    顧雲初覺得他這句話很可笑,她咬著下唇,清澈的眸子湧起了薄薄的霧氣,“你還記得我們是夫妻呀。你的解決方式就是你永遠有主意有辦法,你說了我就照做不是嗎?我怎麽就對不起你女兒了,她要跳樓那是她自己作,你和我談什麽?”


    “顧雲初”景薄晏咬牙切齒的,額頭的青筋跳的脾氣直線上升,可是低頭看到顧雲初那雙帶著赴死意味的眸子他瞬間泄氣,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還真像,小的以死相逼,大的又動不動要離婚要離家出走,他在這家裏還算家長嗎?


    手扶著她後腦,慢慢的順著脊椎往下,在她清瘦的背來迴撫摸,“雲初,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樣的,如果你有氣就衝我來,菲兒還是個孩子即使她有什麽不對你也要多擔待,好嗎?”


    景薄晏什麽人,竟然為了個孩子低聲下氣的求自己,顧雲初除了苦笑還能再說什麽?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對不起。”顧雲初的聲音輕飄飄的,忽然覺得好累。


    “乖,你們是我最重要的倆個人,都一樣的愛你們。”


    倆個呀,原來根本不是唯一。


    顧雲初感覺淚水倒灌在心裏,腐蝕著她的心髒,勉強笑笑:“我懂了,以後會注意,你去陪孩子吧。”


    “我不去,我陪著你。”景薄晏這樣說,可終是不放心,不時的看著門口。


    “我想休息一下,你在這裏吵到我了,還是出去吧。”


    “那有事叫我。”


    終於還是把人趕走了,嗬嗬。


    家裏鬧了這樣的事情鄭浩南隻好把孩子帶走,等他們走的時候顧雲初也偷偷的溜出來。


    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比菲兒可憐,她都有美國可迴,而她呢?


    街邊的小花園她坐了下來,買了一個麵包一口一口的喂一隻浪流狗。


    那隻狗髒兮兮的,但是很可愛,有一個小黑臉,顧雲初覺得應該送給鄭浩南,這狗和他很配。


    “雲初。”有人在叫她。


    她遲鈍的抬起頭,把手搭在眼睛上麵擋住陽光,眼前的人影一點點清晰起來,是容修燁。


    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都能遇到他。


    “容醫生,你好。”淡淡的打招唿,好像上次在納福小區門口見過他,就再沒見到,她和容若的關係已經透明,那他也沒有再接近自己的理由。


    容修燁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他穿著白色的長褲,卻沒有顧忌地上灰塵。


    從她手裏拿過一塊麵包,他喂給小狗,“怎麽在這裏?剛才想什麽那麽入神,我都叫了你好幾遍。”


    “我在想給這隻狗起個名字,它長得特像鄭浩南,鄭浩南人家叫他小六,那它叫小七好了,小七,對不對?”


    鄭浩南在車裏狠狠的打了個噴嚏,他忙把空調調小一點,萬一感冒了傳染悠悠就不好了。


    抬起頭,顧雲初紅著眼睛問:“容醫生,我問你個問題行嗎?”


    容修燁點點頭:“你說。”


    “容若和你爸爸結婚的時候你多大?”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六歲,然後結婚是在我十歲那年,我爸一直追她追的很辛苦,她的個性和你很像,不怎麽勇敢,不敢嚐試,一直逃避。”


    被一針見血的說出自己的缺點,顧雲初並沒有覺得難堪,她繼續問:“那你接受她嗎?我看你們現在處的很好,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容修燁凝神想了想,過了這麽多年很多事都忘了,“開始很抵觸,我媽媽生病死的,我記憶中有她,任何接觸我爸爸的女人我都討厭,有段時間我們一直住在法國,容阿姨應聘做我的家庭教師賺學費,我特能捉弄她,往她的身上撒胡椒粉,捉了蛇放在她床上,我爸打我罵我都不管用,我讓我自己拚命去討厭她。後來有一次我去街上玩差點給車撞,是她把我推開可自己卻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我分得清好歹,以後就接受她了。”


    “嗬。”許久,顧雲初才發出一個意義模糊的單音節,“把自己的女兒拋下不管去為別人的兒子拚命,她還真是偉大。”


    “雲初。”容修燁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體轉過來看著她,“阿姨對我好是因為愛我爸爸也是因為她因為某些原因失去了自己的女兒,她無法找迴女兒所以才把對她的愛都寄托在我身上。”


    顧雲初看著他清冷的俊顏,而後嗤笑,“是嗎?好奇葩的理由,聽起來適合做心靈雞湯。”


    她推開容修燁,想站起來。


    貧血的問題讓她眼前一片黑暗,差點摔倒,還好容修燁扶住了她的腰。


    這個人的姿勢有點曖昧,她倒在容修燁的懷裏,容修燁的大手在她腰間。


    而這一切,都一分不差的落到景薄晏眼睛裏。


    他麵色陰鷙,眉目孤寒,眸子冷的能結出一層冰。


    大步走過去,沒有一句多餘的語言,他把顧雲初狠狠的拉進臂彎裏。


    他手勁很大,捏痛了顧雲初,她本能的喊疼。


    容修燁伸手去拉,“雲初,你沒事吧?”


    景薄晏擋開容修燁的手,語氣不善的說:“容醫生,請自重。”


    容修燁毫無懼意,“景總,請你自製。”


    顧雲初討厭被他們推來拉去,大力的甩開,她低聲怒吼:“你們夠了沒有?”


    景薄晏忙追上去,把她抱住,“車在這邊。”


    顧雲初不想在大街上跟他鬧得太難堪,更何況容修燁還站在身後,她順從的跟著他走到車子那裏,卻拒絕上車。


    景薄晏壓著脾氣:“你確定要跟我鬧?”


    這話的語氣很刺耳,顧雲初清淡一笑:“不鬧,就是不想迴家。”


    “那你想去哪裏,我陪著你。”


    顧雲初抬頭看看天,“不知道,就是不想迴去。”


    “雲初……”他低低的聲音透著不耐,顯然是處於耐性用盡的邊緣。


    “好,我就說明白了,我不願意迴家對著你女兒,看到你寵她愛她我嫉妒,我還看不慣她的德性,小小孩子,學著撞車跳樓,這都些什麽毛病,她是個問題小孩,難道你就注意不到嗎?”


    她的聲音雖然不算高,可還是引來路人的注目,豪車旁的帥哥美女吵架自然讓人有諸多猜測,還有人拿出了手機。


    景薄晏狹長的眸子一寒,他不由分說把顧雲初塞車裏,“先上車再說。”


    看到他們終於還是走了,容修燁看了一眼髒兮兮的小狗,“你叫小七?”


    小狗傻兮兮的看著他,麵包沒有了給點火腿腸也行呀。


    “小七,跟我迴家吧。”


    “汪汪。”


    容修燁決定先找個寵物店把這隻狗收拾一下再帶迴家。


    ————


    車子行駛在路上,裏麵空調清涼,可倆個人之間的氣氛卻壓抑的要命,甚至連唿吸都顯得格外刺耳。


    為了緩解,景薄晏打開了音樂。


    一首老歌,因為愛情。


    經過歲月沉澱的歌曲總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在那一聲聲因為愛情裏,顧雲初情緒總算穩定下來,她想和景薄晏交談,“菲兒發生那樣的事我很抱歉,但我的抱歉隻在於沒有去看管她,其實的指責我一概不認,其實這樣挺沒意思的,我們都累,還是離婚吧。”


    說到最後幾個字,景薄晏猛地一踩刹車,車子停下。


    他們走的路幸好行人不多,要不這樣突然停車很危險。


    景薄晏轉過頭,狹長的眸子激流暗湧,“你說什麽,離婚?”


    顧雲初動了動嘴唇,大膽的應著他的眸子,“是的,我覺得……嗚,嗚嗚。”


    話沒說完,景薄晏已經用他的薄唇把她的嘴堵住,他的吻急迫又強勢,深深的舔到她喉嚨裏,又痛又悶。


    她疼,她不能唿吸,咬他捶他都不管用,即便隔著操控杆他還是吻得投入,任憑滿嘴的血腥味。


    顧雲初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了,可能自己要成為曆史上第一個因為接吻而死的人。


    景薄晏放開她,粗糲的指腹抹去她嘴角的血跡,然後啞聲說:“唿吸。”


    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顧雲初鼻尖都出了汗,就像長跑過一樣。


    景薄晏抿著薄唇,帶著脾氣發動汽車。


    顧雲初現在管不了他要幹什麽,隻是拚命換氣,就像一條渴水的魚。


    車子很快就停下,隔著車窗望出去,這裏到處是殘亙斷壁水泥石塊,是個還沒有開盤的工地。


    景薄晏點了一根煙,降下一截車窗玻璃,他對顧雲初說:“外麵這片地是簡家創世的,但資金出了問題,現在是我們景氏的,我要在這裏蓋個雲景中心,你的名我的姓,高521米。”


    顧雲初不懂他的意思,就覺得這裏很蒼涼,她低下頭啞聲說:“這能代表了什麽?”


    “代表……”他忽然欺進,一口煙噴在她臉上,薄唇幾乎含著她的睫毛說:“你是我的妻子。”


    “景薄晏……”


    砰,開車門的聲音,他下了車,接著後麵的車門也跟著響,他去了後座。


    顧雲初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剛想推開車門,卻被他搶先一步鎖死,然後他按了顧雲初座椅的按鈕,把座椅放倒。


    沒了椅背的阻礙,他輕輕鬆鬆把人拽到後麵。


    他今天開的是賓利慕尚,車裏空間很大,被他壓在身下,就是用腳趾頭都知道他要幹什麽。


    “不,景薄晏,你別,我大姨媽。”顧雲初下意識護著小腹,怕他硬來。


    景薄晏把襯衣的下擺一拉,俊美的五官邪氣大盛,“就算是血流成河我今天也要,寶寶,我們還沒有在車裏來過呢。”


    顧雲初曲起小腿使勁兒往後縮,“不,不要。”


    “寶寶,你們女人的不要就是要,你看看你,身體了誠實著。”


    顧雲初今天穿了一件棉布長裙,更方便了他,大手撫摸著她柔滑的腿,“寶寶,一會兒盡管大聲叫。”


    這個bt,他竟然把天窗打開了!!


    正是太陽毒辣的中午,大片白花花的陽光傾瀉下來,給景薄晏的後背鍍上一層金蜜色。


    耳畔有風,還有小麻雀的叫聲,即便是廢墟,總也有遠遠的人聲傳過來,顧雲初都快嚇死了,她用力掐著景薄晏的後背,“景薄晏,你別這樣。”


    “那哪樣?你要在上麵?等一會兒,寶寶,一會兒就讓你在上麵。”


    這個惡劣的男人根本就不理會她,重重的親吻從她的額頭開始,遍布全身……


    當他發現她的欺騙時,開始溫柔的動作像瘋了一樣,“顧雲初,你敢騙我!”


    幾噸重的卡宴搖晃起來,隨著裏麵男人的動作,也是瘋了一樣。


    開始,顧雲初還是有意識的,她咬著嘴唇不發出聲音,怕被人聽到更怕被人看到。可是隨著景薄晏“折磨”的加劇,她幾乎失去了意識,每次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他都要問一次,“還要離婚嗎?”


    開始,顧雲初堅持,到了最後隻是求饒,再到最後,發不出聲音,最後的最後,卻又給他逼著喊出“不離婚,不離婚。”


    時間長的好像沒有盡頭。


    許久,他終於停了下來,而顧雲初,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他簡單的給她收拾了一下,迴到駕駛位抽了一根事後煙,然後驅車迴家。


    一路上,他煩躁不已,明明人就在他身邊,而且剛剛經曆了一場滿足的歡愛,可越做心裏越空虛,有種稍微一鬆手就會失去她的感覺。


    被他抱下車,去洗澡,然後抱迴房間,顧雲初都像個洋娃娃一樣任他擺弄,實在太累了,眼睛都不想張開,而且也不敢張開,怕再被他糾纏。


    可是一進被窩,他剛洗過澡的涼涼的硬硬的身軀又壓上來。


    顧雲初身上隻有一件滑如冰絲的睡衣,他的手指一勾一帶,就解開了,她就像祭獻的羊羔一樣呈現在他麵前。


    當他的手覆上她酸痛的腰肢,她渾身都在顫抖,明明知道求饒沒有用,她還是啞著嗓子說:“景薄晏照,你沒完了你。”


    綿長低淳的笑從他喉嚨裏滾出來,“寶寶,你這是屬於用完就扔嗎?剛才是誰叫的那麽歡,你敢說你沒有爽到?”


    顧雲初柔軟無力的去捶打他,“你怎麽那麽壞,景薄晏,你說你怎麽那麽壞?”


    抓著她的手壓在枕頭邊,他的眸子裏又重新燃燒起火焰,“那你說誰好?容修燁?顧老師找好下家這就不要我了,不過你確定他能把你伺候的這麽爽嗎?”


    “你沒完了,明明知道我和他什麽事都沒有,景薄晏你是個大混蛋。”


    景薄晏冷笑,我可不能枉擔了這虛名,顧老師,那我就混蛋到底了。”


    “不要……”


    顧雲初越是掙紮越是抗拒景薄晏越是要的激烈,他把自己深深的沉入到顧雲初身體裏,隻有被嚴密包裹的時候他才能確定她是他的,一直都在身邊。


    景薄晏體力好的驚人,來來迴迴不知道又要了她多少次,最後一次顧雲初使出渾身解數取悅他,才換來安穩覺睡,半夜的時候她餓醒了,披著衣服去廚房裏找吃的。


    除了早上鄭浩南的那頓,她透支了過量的體能,卻連飯都沒的吃,冰箱裏沒有飯,隻有一些零食,她打開一包奧利奧,泡著牛奶狼吞虎咽。


    景薄晏醒來,發現身邊的人沒了,他嚇壞了,連睡衣都沒穿就到處找人。


    聽到廚房那邊有聲音,他忙走過去,打開燈,景薄晏吃驚的看著冰箱後麵的她,“餓了?”


    顧雲初現在看到他就像看到了鬼,立刻縮著肩膀使勁往冰箱後麵躲。


    景薄晏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他揪著她把她給弄到外麵的餐桌上。


    顧雲初護著手裏的牛奶,那樣子就像個怕被人搶去堅果的小鬆鼠。


    景薄晏心軟了一大塊兒,他摸摸她的長發,“少吃點,我去煮碗麵給你吃。”


    顧雲初不敢看他,小口小口喝著牛奶。


    景薄晏用最快的速度煮了倆碗麵,等水開的時候他煎了倆個蛋還有倆塊排骨,該燙了個小青菜。


    麵煮熟後,他澆上麻醬,然後把排骨雞蛋青菜放在上麵,端著去廚房。


    顧雲初早就被香味吸引,探頭探腦的去張望,等景薄晏把麵端出來,她立刻拿了筷子就要吃。


    “小心燙。”景薄晏即使阻止她,先讓她吃雞蛋和排骨。


    一碗麵很快吃光,顧雲初去洗手刷牙,然後迴去睡覺。


    “雲初,我做的麵好吃嗎?”景薄晏叫住她問。


    顧雲初點點頭:“好吃。”


    “那這輩子都吃,好不好?”


    這次他說話不是用命令句也不是陳述句,而是祈使句,這對顧雲初來說很意外。


    他要的答案無非是好,顧雲初怕不順著他下半夜沒有覺睡,隻好點點頭:“好。”


    轉身剛要走,她又來了問題,這才想起來家裏還有個孩子。“菲兒呢?”


    “她不在,景子墨接去了。”他坦然的看著她的眼睛,沒有解釋也沒有掩飾,顯得很坦蕩。


    顧雲初現在沒有心情追問這個,她點點頭,“晚安。”


    景薄晏的晚安是迴床上來說的,即使再沒做什麽,也要抱著,緊緊地,貼在心髒上。


    這一覺到了第二天十點,顧雲初醒來時差點哭了,完了,上班遲到了。


    身邊的位置早空了,景薄晏應該去上班了,她看到床頭櫃上有紙條,順手便拿起來。


    “寶寶,看你累了就沒叫你起床,今天我給你請假了,好好在家休息。”


    顧雲初很懊惱,周一就請假,這班到底還要不要上?


    小腹那裏有點疼,她用手摸了摸,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昨天做的這麽激烈,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


    想到這裏,她立刻下床梳洗換衣服,打車去醫院。


    沒去仁愛,怕遇到容修燁,她去了普通的市立醫院,在掛號的時候有些猶豫,到底是掛婦科還是產科?


    問了導診,原來她這種情況應該先看婦科,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懷孕。


    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市立醫院的婦產科人特別多,候診室裏到處是挺著大肚子的女人。


    她其實有些羨慕的。


    第一次懷孕糊糊塗塗,而且是心不甘情不願,對孩子充滿了厭惡,受難一般過了十個月,現在再看看人家,那麽美好那麽期盼,真讓人神往。


    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都快下班了才輪到她的號。


    她剛坐下,抬手看到對麵的中年男人,嚇得又站起來。


    她以為自己走錯科室了,想退出去。


    男醫生用聽診器敲了敲桌子,“你看不看?”


    “我看婦科。”


    “我i這裏就是婦科,要不你以為是男科?”


    “可我是女的,我要看女大夫。”顧雲初不解,為什麽婦科是個男大夫?


    “你掛的專家號就該看我這裏,要是你看不看把機會給別人,都快下班了。”


    顧雲初立刻退出去,她好像聽說婦科堅持要脫褲子,怎麽可能讓一個男人給脫褲子?


    出來後,她才聽到有人在議論,原來這個男醫生是本市最有名的婦科專家,很多人都是從外地慕名而來找他看病,醫術很高。


    顧雲初的手落在小腹上,經過一上午,她覺的更疼了,而且胸還很脹,整個人都不舒服。


    她問身邊的人,“堅持懷孕沒要脫褲子嗎?”


    身邊的人好笑的說:“脫褲子一般是堅持下邊不好的,炎症什麽的,你檢查懷孕要不驗尿要不做b超,那裏還用的著脫褲子。”


    顧雲初恍然大悟,正想著利用剛才的號再進去,卻不知道剛進去的人正和醫生在討論她。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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