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顧雲初的臉就撂下來,


    她把小半碗粥隨便往桌子上一放,扯了一張紙巾擦擦手,就要去拿放在一邊的包。


    景薄晏大手按住她的手腕,“去哪兒?”


    “迴去,別人都走了我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景薄晏嘴角含笑,有幾分祈求的姿態,“那剛才算什麽,演戲?”


    厭惡的扒開他的手,顧雲初說:“對呀,就是演戲給人看的,好歹我還沒有正式甩了你,雖然是我吃剩下的老黃瓜,也不能這麽便宜別人。”


    老黃瓜!


    景薄晏眸光灼灼:“隻是這樣嗎?”


    “對,景總不要想多了。我仔細想過了,雖然我離過一次婚但畢竟比你小了十歲,等我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您老恐怕已經萎了,為了我的幸福著想還是及早分的好,不過我還是要鄭重告訴那個許大姐,你是我不要的,隨便她撿。“


    這話說的不是顧老師的風格,帶著幾分負氣和醋意,景薄晏眯起眼睛看著她因為生氣發紅的臉頰,忽然用力把她拉過來。


    撞上他健碩的胸膛,顧雲初都能感覺到胸前的綿軟被他壓壞了形狀,她下意識用手去推他的胸膛,又覺得現在的他無比脆弱不敢用力,反而讓景薄晏占盡了便宜。


    景薄晏翻身把她壓在床上,把她的手腕扣在枕頭上,他咬著牙說:“顧雲初,就算我八十歲也一樣做哭你。”


    眼眶有點紅,她瞪他,“別說大話,看看你現在,病秧子一個,我一根手指都能把你放倒。“


    景薄晏樂了,“要不你先試試,說到手指,寶寶,我真可以一根手指弄哭你。“


    顧雲初冷笑,“別累著您的手指,起開。“


    景薄晏的眸色變了,他手壓住她的腰,幾下就解開了她褲子的扣子和拉鏈。


    欲念來的洶湧,摸著她柔軟的肌膚,嗅著她甜美的芬芳,景薄晏再也忍不住,低頭擭住了顧雲初的櫻唇。


    顧雲初很不願意,什麽事都沒解決就啃來啃去算什麽意思,可還顧及著他的身體,不敢大幅度的反抗,來來迴迴躲避著,更惹的景薄晏一身火。


    從巴黎迴到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景薄晏有時候開會時想到她都能硬,更別說現在人在身下,他一手按著她的小腹,另一隻手去拉褲子,他穿著家居服,褲子是鬆緊帶的,非常方便。


    顧雲初閉著眼睛不敢看他,耳邊男性的粗喘鼓噪著著皮膚下的血管,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有需要,被自己所愛的男人這樣那樣逗引著,她身體早已經為他準備好,可還是怕他不知道深淺逞強傷害到自己,用手擋著說:“景薄晏,你別亂來,這裏是醫院,你還是個病人。“


    “乖,給我弄一下,否則真憋出病來了。“


    “不行,你別……”


    蓄勢待發的男人就像一頭饑餓的獅子,橫衝直撞的蠻橫,顧雲初給他揉捏的又痛又麻,一片泥濘。


    顧雲初的動作有了鬆動,並開始有了迴應,景薄晏準備攻城略地。


    忽然,不知道誰壓到了按鈴的開關,悅耳的音樂突兀的響起來。


    vip房間的服務第一流,沒等鈴聲響完,護士已經推門進來。


    雖然還隔著一層推拉門,顧雲初還是慌了神,她猛地推開景薄晏跳起來站在了床邊。


    護士不是傻子,沒敢進來,隻是隔著門問:“請問有什麽事?“


    顧雲初整理著衣服驚慌的說:“沒事,是按錯了。“


    護士出去後顧雲初才鬆了一口氣,迴頭看景薄晏,卻嚇了一跳。


    他整個人蜷縮起來,手護住下腹,樣子非常痛苦。


    顧雲初以為他胃又疼,忙過去扶著他問:“胃又疼,我去叫醫生。“


    景薄晏拉住她的手,額頭上有一滴冷汗滑落在鬢角,“別去,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都什麽時候你還逞強?都說了不能亂來你非不聽,景薄晏你要死在女人身上嗎?“


    “我就是要死在你身上。“景薄晏繃著青筋低吼,”不是胃疼,剛才給你的腰帶抽著蛋了。“


    顧雲初眼睛瞪得大大的,沒懂。


    景薄晏挫敗的捏著她手心,另一隻手往下滑了滑,“你剛才差點廢了我,懂了嗎?”


    顧雲初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兒呀,不過也是該,誰讓生病還不老實。


    不過還是很擔心,而且那個地方又不能看,


    抿了抿唇,顧雲初想笑不敢笑,“你沒事吧?”


    “我要是有事你還不守活寡呀,過來,扶起我。”


    顧雲初趕緊過去扶住他,早就聽說男人的那地方很脆弱,她試探著問:“你還能行嗎?”


    景薄晏額頭的青筋跳的更高,他紅著眼推倒顧雲初,強行解開她的褲子,咬牙切齒的說:“顧雲初,今晚我不弄你哭到求饒就不是景薄晏。”


    可是折騰了半天,疼軟了的小二哥毫不給力,最後,他挫敗的躺在一邊,臉黑的像鍋底。


    顧雲初翻身起來,唇角含笑倒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小手抓住他的褲腰把褲子提好,還在上麵拍了拍,“還疼嗎?”


    女人不會了解那種酸爽,就像男人不會懂痛經一樣。


    手指在他那裏來迴描繪,“好好養著吧,否則景總都不用等到四十就不好使了。”


    氣若遊絲,景薄晏抽著氣說:“顧雲初,記住這一天,你會為今天的話付出代價。”


    “景總慢慢銘記吧,再見。”說完,顧雲初真的拉開門要走。


    景薄晏沒攔她,今天太丟臉了,他想靜靜。


    他把靜靜想了倆天,期間顧雲初再也沒來。


    景薄晏煩躁的都要長毛了,天天看誰都不順眼,護士被他罵哭n次。


    左然郴出差迴來去醫院看他,帶的禮物竟然是榴蓮,整個高級vip病房都飄散著一股子榴蓮味兒。


    景薄晏更煩躁,雖然榴蓮送了護士,但景薄晏以此為理由要出院。


    左然郴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戴罪立功,他問景薄晏:“要不要我把顧雲初給你弄來?”


    鄭浩南笑的很邪性,“左兒你要是能把二嫂弄來就是咱二哥的大恩人。”


    慢條斯理的切了一個蜜瓜,他叉了一塊送自己嘴裏,“你們怎麽迴事,苦肉計都搞不定?”


    景薄晏把果盤奪過來,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什麽是苦肉計,我是真病了,差點動手術切去半個胃。”


    “別這麽小氣,給我一塊兒,誰買的,挺甜。”


    鄭浩南也湊過去,“我也嚐嚐,你不是不吃水果嗎?”


    二個男人很快就解決掉一盤水果,景薄晏忍了這大半天才拉下臉來說:“你有什麽辦法讓她來?”


    “你等著,我打電話。”


    左然郴拿出電話撥打了辛甘的號碼,“是我,迴來了,你好了嗎?”


    辛甘正在家玩遊戲,“好了,你買榴蓮了嗎?”


    “嗯,一會兒給你送家去,雲初呢?”


    “在她房間裏呢,你找她有事?”


    左然郴裝著沉重的說:“也沒什麽,估計說了她也不能來,景薄晏要做手術,切去半個胃。”


    辛甘嚇了一大跳,“什麽,等等,我馬上跟她說。”


    “雲初,雲初。”辛甘闖進顧雲初的房間,把正在做瑜伽的人拉起來,“我二叔要做手術。”


    “手術?誰說的?”顧雲初皺起眉頭,她問過醫生,怎麽也到不了手術的地步。


    “左律師,他現在正在醫院裏,我們趕緊去看看。”


    顧雲初搖搖頭,“我不去,估計又是他的苦肉計。”


    “怎麽可能,左然郴不騙人的。”辛甘倒是相信左然郴,絲毫不懷疑他的話。


    “是真的我也不去,切去半個胃也好好好的,大不了以後少吃點。”


    左然郴的電話開的免提,顧雲初的話傳到那邊,景薄晏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左然郴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電話說:“那好,就這樣,再見。”


    掛了電話,左然郴問景薄晏,“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讓人家避你如蛇蠍”


    鄭浩南憋不住笑了,“還能幹什麽?二哥把人撩完了硬不起來唄。”


    “小六兒”景薄晏的聲音沒有一絲火氣,甚至還帶著點笑意,“我能不能硬你要不要試試?”


    鄭浩南抱頭鼠竄,門口還不忘補刀,“二哥,你留著點力氣伺候我二嫂吧,省的人家再把你從床上踢下來。”


    景薄晏薄唇的弧度越來越大,“鄭浩南,你迴來,我保證不打你。”


    左然郴聳聳肩膀,“sorry,幫不到你,你休息吧,我還要迴去整理些資料,明天下午有個庭要開。”


    “嗯,你忙就不用過來。”


    左然郴走了後病房裏安靜下來,景薄晏皺起眉頭,點上了一根煙。


    顧雲初進病房的時候明顯的聞到了煙味。


    她皺起眉頭,走過去打開窗戶透氣,然後才走到床前。


    景薄晏睡著了,手機還拿在手裏,眼看著就要滑落。


    顧雲初小心的把手機拿出來,誰知他動了一下,嘴裏還說:“給我拿出一個像樣的方案來,你們給我這樣的預算打算糊弄鬼嗎?”


    原來是在說夢話呀,顧雲初覺得新鮮極了,原來他和平常人一樣會說夢話!


    在床邊坐下,她看著他俊美的五官,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就知道左然郴是騙人的,那天她問的很清楚,他根本不需要做手術,但是後期要好好注意保養,要是再無節製的酗酒估計就真有危險了。


    “你呀!”所有的無奈和愛憐大概全包含在這倆個字裏麵,顧雲初終於決定原諒他。


    半夜,景薄晏醒來手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像涼滑絲絹一樣的長發在手指間流瀉而過,他不用看就知道身邊的人是誰。


    月光透過薄薄的紗窗斑駁而入,散落在顧雲初荏弱的肩頭上,那動人的輪廓格外明顯也格外脆弱。


    景薄晏悄悄的從另一邊下床,又小心的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顧雲初睡著的樣子很可愛,小鼻尖翹著,小嘴微張著,睫毛還眨呀眨,一直眨到他的心裏。


    景薄晏跟著上床,不忍心破壞眼前的寧靜祥和,他在她身邊一點距離的位置躺下,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就像看到失而複得的寶貝。


    雲初,對不起。


    早上,顧雲初是在景薄晏懷裏醒來的。


    她順了順淩亂的頭發,想從他的懷抱裏爬起來。


    景薄晏箍住她的腰不讓動,“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


    顧雲初還是起來了,“不了,我還要上班,現在換了新校長,抓的很嚴格,我不想成為典型。”


    景薄晏沒有勉強她,翻了個身看著她的背影。


    vip病房的好處就是什麽都有,牙膏牙刷都是新的,她梳洗完就來拿包要上班去。


    景薄晏充滿期待的問:“下了班我讓小李去接你。”


    “不用,今晚我就不過來了,和辛甘說好了去她家吃飯。”


    “奧”景薄晏的聲音難以掩飾的失望。


    顧雲初很不經意的說:“許薇姿呢,怎麽都不見來陪你?”


    景薄晏皺起眉頭,“她陪我幹什麽?我又不是她什麽人。”


    “她不是要追你嗎?眼巴巴的提著我在巴黎買的東西給我送上門,還叫囂著說要我的東西都從你那裏清了,這樣的關係還不夠特殊?”笑容一直裝飾在臉上,但是聲音明顯的發澀。


    “雲初”景薄晏喊住她,“許薇姿真的和我沒什麽關係,她隻是—許薇怡的妹妹。”


    這下皺眉的換成顧雲初,“許薇怡?這就是你的那個朋友,原來也是女的。”


    這句話處處帶刺兒,景薄晏想不疼都難,他站起來從後麵抱住她,堅硬的胸膛緊緊抵著她柔軟的身體,“這事有點複雜,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如果想聽,就給我點時間。”


    顧雲初覺察到自己的肩膀一直端著,姿勢非常僵硬,她聲音冷漠的說:“要說現在就說清楚,景薄晏你記得以前你說過什麽嗎?你說有什麽一定要我當麵向你問清楚,在巴黎的時候我忘了這一條,從現在開始我決定每次都要問清楚,隻是你能誠實的迴答我嗎?”


    點點頭,景薄晏的眸子深的像海,翻湧著透不進光的風浪。“好,我全告訴你。徐薇怡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們從15歲就開始談戀愛,一直到18歲,整整三年。”


    如果對麵的人換做別人,顧雲初會輕鬆的開玩笑,“嗨,你這是早戀!”可景薄晏不是別人是他的男人,他青澀懵懂的青春原來這麽豐富有色彩,隻是,她沒有資格參與。


    她還記得大學城麻辣小龍蝦店的風波,他當時的感覺一定和現在的自己是一樣的。


    腦海裏亂著,卻聽景薄晏又說:“我們當時年紀小什麽都不懂,就是傻傻的在一起,薇怡是個芭蕾舞演員,小小年紀就到處演出,前途無量。”


    “我小,自己幸福的想滿世界都知道,就把薇怡帶迴家給媽媽看,誰知道造成我們家的悲劇。她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非常喜歡年紀大閱曆的人,對我爸爸簡直是佩服的一塌糊塗,後來……”


    “別說了”顧雲初打斷了他,“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是我不對,我不該問的。”


    用力搓搓臉,景薄晏抬起猩紅的眸子繼續堅定的說:“既然說了就要全告訴你,後來她和我爸爸好了,我媽媽發現了他們在同一張床上醒來,她崩潰了,用自殺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我作為家庭的罪人一直放逐自己。”


    “當時我很恨許薇怡,她跑來跟我解釋,說她不是自願的,可是我不信,酒後開快車,她去追我,被車撞了,腿骨折,永遠也跳不了舞蹈了。”


    顧雲初柔軟的手落在他肩膀上,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安慰到他,他的事情不是秘密,而且景外公也先打過預防針,可從他嘴裏親自說出來,還是血淋淋的殘忍。


    “我沒有覺得她可憐,認定了這是報應,可就是在五年前,我意外得到一個消息,當年她是被算計的,有人在她的牛奶裏下藥,我從美國趕迴來見她,可並沒有見到她的人,因為當時發生了另外一些事情我也沒顧上找她,畢竟裏麵有很多不堪的過去。”


    “那她現在呢?”顧雲初心裏忽然很害怕。


    “死了,還記得看電影那次嗎?這麽多年,我第一次遇到了她的妹妹,許薇姿告訴我她姐姐最後自殺了,因為那次沒有見到我,認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她,就自殺了。為了這點,我必須救許薇姿一次,也許就是讓我良心好受一點。雲初你知道嗎?以前我認為自己是個罪人,我害了我的媽媽,可後來我才知道我不僅害了我媽媽,還有一個無辜的少女。”


    景薄晏這人本身就比一般人堅硬,到了三十多的年紀,被歲月打磨沉澱過,正是透著一股子霸氣和強硬,就算心裏的痛苦醞釀成海,臉上都不肯透出一分,但是從猩紅的眸子,微微顫抖的手指,都能看出他往事被挖出來以後的脆弱。


    顧雲初緊緊咬住下唇,她試探著把景薄晏的頭摟在懷裏,輕輕摸著他的肩膀,她柔聲說:“別難過了,都過去了。”


    “雲初”景薄晏的嗓音有些沙啞,“你還喜歡這樣的我嗎?”


    “瞧你這話說的,都不像你了。”


    “那這樣呢,是我嗎?”景薄晏很快的把情緒整理好,他做慣了強者,自己也不太適應把心裏脆弱的一麵給人看,而且他這人很大男人子主義,認為男人就該比女人承受的多。


    顧雲初輕輕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決定離開給他一個緩衝的時間,“我上班要遲到了,再見。”


    “你迴來”景薄晏撈了一把卻成空,他急躁的喊,“下班過來陪我,我想喝小米粥。”


    顧雲初在門口歪著頭看他,“你讓家裏傭人給熬點,或者直接出去買,我今晚真要去辛甘家吃晚飯。”


    景薄晏氣血翻湧,他咬咬牙,傲嬌的轉過頭不去看她。


    顧雲初低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帶上了房門。


    走廊裏女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拿過手機打給阿齊,“趕緊過來,我要出院。”


    下午下班後,辛甘到學校裏來接顧雲初,顧雲初邊拉安全帶邊問她:“我放房間裏的給你媽買的衣服帶上了嗎?”


    辛甘看了她一眼,“放後備箱裏了,咦,你今天感覺蠻開心的,簡直是春風滿麵了。昨晚,跟我二叔和好了?”


    “我這不是因為要去你家高興地嗎?少八卦,趕緊開車。”顧雲初有些不好意思,偏偏嘴角兜不住笑,。


    辛甘眼神曖昧,手指不停的拍打著方向盤,“還不承認,都給咬到脖子了,都不穿個高領的衣服。”


    顧雲初下意思用手去捂,又忙不迭的去照鏡子,她早上明明看過沒有的,


    辛甘哈哈大笑:“哈哈,顧雲初你中計了,果然是做賊心虛,不過你也夠兇猛的,我二叔還病著呢,你就不能忍一忍,”


    要不是看她開車的份上,顧雲初真想去撕她的嘴,“辛甘你給我閉嘴,小心我跟你媽告狀,讓她禁足你。”


    辛甘趕緊求饒,“好了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你一定不能給我說漏嘴,聽到沒有?”


    顧雲初眨眨眼,“遵命。”


    前麵紅燈,顧雲初從包裏找到一塊巧克力,她低頭解包裝紙,辛甘則注視著前方的路況.


    忽然,辛甘叫了起來:"雲初,你看那個帶著小孩的女人是不是許薇姿?"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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