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初絞著手指,此刻一個念頭在她心中翻騰,她該不該問他昨晚去哪裏了,又是和誰在一起。


    “怎麽,不喜歡?要不我們去米蘭,或者你直接說喜歡哪個設計師的作品,我們定做。”


    顧雲初一個勁兒搖頭,“不是的,我喜歡巴黎,隻是,你確定不忙嗎?”


    有情緒在景薄晏的眼睛裏一閃而過,顧雲初的意思他當然聽懂了,可卻裝糊塗,“當然了,要陪你一定有時間的,而且法國那邊的確有點業務要處理,怎麽樣,沒問題嗎?”


    顧雲初點點頭,隨後又看看悠悠,“要帶著孩子嗎?”


    “不帶,悠悠還要做治療呢,就我們倆,嗯?”


    這下,顧雲初沒意見了,而昨晚的事既然景薄晏決口不提她也不想再追問下去。


    景薄晏要帶著她出國,公司裏自然要有很多事情交代,他吃過早飯就走了,悠悠也去上幼兒園,家裏隻剩下顧雲初一個人。


    顧雲初打電話給佳佳,她已經在教務處請了假,不過還是跟佳佳通一下消息,而且她的身份證好像鎖在辦公室了,隻好麻煩阿齊去拿一下。


    佳佳一接她電話就神秘兮兮的說:“顧老師,今天校長讓人給帶走了,現在我們學校可亂了,聽說紀委的檢查組進駐我們學校了,要徹查。”


    “查什麽?”用顧雲初的腦子實在想不出學校這樣的地方還有什麽可查的。


    “很多,貪汙瀆職聽說還有冒名頂替讓人上大學的,總之馮校長這個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事件一出,整個a大都翻過來了。”


    顧雲初這才明白景薄晏的意思,她和這些事兒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在學校肯定免不了被問話,其實就算這樣人家肯定也要找她的,估計景薄晏給擋下了。


    中午的時候,雨停了還出了太陽,而且格外的明媚。


    接到辛甘電話的時候顧雲初正在房間裏收拾行李。


    扔了手裏的衣服窩在沙發裏,顧雲初揉著靠枕的一角笑著說:“大記者,怎麽這個點兒有空給我打電話?”


    “你沒上班?”多年的好朋友,辛甘一聽她的聲音就知道她不是在辦公室裏。


    “沒有,今天請假了,你二叔要帶我去巴黎選婚紗。”


    “考靠,顧雲初你這個矯情的女人,求婚的事兒我聽說了,看把你美得,就差上天了。”


    等辛甘咋唿完,顧雲初才說:“其實我也不想去的,是他堅持。”


    辛甘簡直想跳起來:“再矯情小心為揍你呀,告訴你,連伴娘的衣服一起給我選著,我要露胸露背的,總之特性感那種。”


    顧雲初拍著腦門兒倒在沙發上笑,“辛甘你受什麽刺激了?還是單純的想露給某人看?我跟你說呀,其實都不用穿,你就光溜溜的往那個人麵前一站,完美。”


    “顧雲初!你找抽是不?“說到這裏,她的聲線變得賤兮兮,”還是你就脫光了直接站我二叔麵前才征服了他?“


    “滾你,女流氓。“


    “喂,明明是你先開的黃腔。算了,不和你打屁了,說正經的,那個親子dna對比出來了。“


    顧雲初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一下就坐直了身體,心裏一抽一抽的緊張,“怎麽樣?”


    “沒有比對成功的,不過你不要灰心,我們還有全國的,我給你申請一下。”


    “算了。”顧雲初的話帶著淡淡的失望,“我不想找了,真的,就這樣吧。”


    “雲初你別灰心。”


    “辛甘,你知道嗎?我不是徐穎的女兒。”


    愣了一會兒辛甘才明白她的意思,“不是最好,要是誰的親媽那個樣,那我對不起世上隻有媽媽好這幾個字了。對了,你怎麽知道的?”


    站起來,顧雲初走到景薄晏半開放書房那裏的大陽台上,春天了,外麵的陽光很好,攀爬在陽台上的紫藤也發出了嫩芽。


    她隔著玻璃似乎想去觸碰陽光,“顧菁菁說的,但是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我親媽是誰,他們當年發生了什麽故事,就像我現在不想找我的女兒一樣。也許,媽媽和女兒都在某個家庭裏生活的很好,都有她們自己的生活,我的出現指不定會給她們帶來什麽,而且這個追尋的過程勢必很難很累牽扯很多的精力,我想自私一迴,好好的呆在景薄晏的身邊,給他生個孩子。”


    辛甘陷入到短暫的沉默裏,顧雲初一切都往好處想,但也有可能,那個可憐的孩子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受苦。


    但是,這是顧雲初的選擇,她無從說什麽,而且凡事也要往好的方麵想,孩子既然不在失蹤行列,一定被正經人家當成自己孩子抱迴家了,顧雲初說的對,又何苦去破壞人家。


    “既然你決定了,我也支持你,那你加油呀,我二叔也老大不小了,你趕緊給他生一下。他們在叫我了,那先就這樣,我去忙,你給我買最性感的伴娘服,ok?”


    “遵命,女王大人。”


    掛了電話,顧雲初就坐在陽台的榻榻米上,玻璃隔絕了冰冷的空氣,隻把陽光反射在她身上,格外的溫暖怡人。


    昨晚沒有睡好,其實從早上開始心情也不好,現在被太陽一曬,似乎心裏潮濕陰暗的一麵都被翻出來,這麽冷靜下來想想,顧雲初才覺得自己太小題大做了,景薄晏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即使是有什麽說不出口的,也是為了她好,她應該信任他。


    太陽曬得她很舒服,不覺間就昏昏欲睡。


    景薄晏中午迴家,找了一圈兒才在陽台那裏找到顧雲初,他有些無奈的心疼,雖然現在是春天了,但是溫度還不高,她就這麽睡了連個毯子都沒蓋,感冒了怎麽辦?


    單膝跪下,想把人抱迴房間,可觸及到她被曬得紅撲撲的小臉兒,卻愣住了。


    淩亂的長發隨意披散著,顯得一張臉格外的小和白希,幹淨的五官粉紅的小嘴兒,在陽光下有一種剔透的感覺。


    他隨手解開西裝的扣子,脫下來蓋在她身上,然後坐在她身邊,把她的頭抬起放在自己腿上。


    低頭,嗅著她的發香。手指觸到她嬌嫩的臉龐,果然微微的涼。


    這一碰,顧雲初醒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俊美的臉,有些迷糊,以為自己是做夢。


    她迷糊的樣子搔著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從心底生出一股熱流在全身汨汨流淌,低頭,碰了碰她的唇,“醒了。”


    顧雲初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既然是夢她可以放肆大膽些,含住他的唇瓣輾轉親吻,熱情的一發不可收拾。


    景薄晏微微一愣,開始並沒有想把她怎麽樣,可被她的熱情一帶,不知不覺得已經脫了衣服。


    西裝褲解開了扣子,腰帶頭和拉鏈碰撞發出了聲音,顧雲初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爬在他的胸膛上,兩條細長的腿跨騎在他身體的倆側,姿勢分外撩人。


    景薄晏雙手摟著她的腰用力往下按,恨不能把她揉進身體裏,眯著眼睛享受顧雲初吻過他喉結帶來的顫栗。


    那種身體要爆炸卻又不舍得釋放的感覺讓他深深沉迷。低低的喘息從喉嚨裏溢出來。


    意亂情迷之際,顧雲初卻意外的清醒了。


    她注視著被他壓住的男人足有一分鍾,然後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翻下來。


    景薄晏皺起眉頭,伸手壓住了要逃走的小女人,“怎麽停了?”


    顧雲初臉紅的能燒起來,她夾緊了腿胡亂組織語言,“那個,我想去廁所。”


    景薄晏放開她,微微側過身看著她的眼睛,俊美的五官流露的是一副男人獨有的溫情模樣,因為衣冠不整,看起來又格外的性感和you惑。


    顧雲初挫敗的申銀了一聲,完全被他的男色所迷惑,神勇的趴在了他身上。


    關鍵時刻,她央求他:“去臥室,這裏會被人看到。”


    第一次大白天要她,他情動的厲害,來不及去臥室,匆匆忙忙拉了窗簾,脫了褲子覆上,他喘息著說:“就在這裏,大白天的,沒人。”


    這一鬧,連午飯都沒得吃。


    放縱後的身體疲軟的厲害,景薄晏抱著她去浴室清理幹淨,隨後把她放在臥室的被子上。


    “你睡一會兒,我去做飯。”


    顧雲初拽著他睡袍的帶子,“不是說男人這個時候很累嗎?要不我去做?”


    景薄晏揚起好看的眉:“你確定你還有力氣?”


    沒有力氣,而且難以啟齒的地方還抽搐著疼,她真不明白看著挺斯文儒雅的人脫了衣服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吃什麽長大的。


    看著她眼珠子一直亂轉,景薄晏就知道她在胡思亂想,挺不想離開她的,他就拿出手機:“要不我讓人送披薩來吧,我們下午4點的飛機,還來得及。”


    顧雲初搶過他的手機阻止他打電話,“別,讓你公司的人知道多不好意思,我們一起起來做飯,昨天田姐做的餅放在冰箱裏,熱熱就能吃,熬個湯就行。”


    景薄晏親親她的眼睛,很突兀的說:“昨晚我的確有事,你別瞎想。”


    顧雲初唿吸一窒,沒有想到他怎麽又提起這茬兒,垂下睫毛蓋住眼睛裏的情緒,她拿了件開衫穿上,去了廚房。


    景薄晏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微微揚眉,跟著過去。


    倆個人簡單的吃了一頓飯,又重新收拾了一番,三點半的時候阿齊到了樓下,準備送他們去機場。


    這個時間悠悠還沒有放學,顧雲初心裏有歉意,說要好好陪悠悠,現在卻有大半時間陪在景薄晏身邊。


    景薄晏一下就看透了她,“不要擔心孩子,他是個男子漢,總有一天會娶了媳婦忘了媽的。”


    歎了一口氣,顧雲初有點不願意說話,隻是靠在景薄晏的身上。


    還是第一次和景薄晏一起坐飛機,那種感覺蠻奇特的。


    景薄晏這種男人走到哪裏都很招人,空姐對他很殷勤,不時的過來問他要什麽,根本不避諱他身邊有女人。以前單身的時候景薄晏閉上眼睛睡覺或漠視她們,現在身邊有了老婆,那種感覺完全不對了。


    顧雲初狠狠揪著他西裝的袖子,“你有什麽需要不如一次性告訴她,或者你讓她在你身邊加個座位。”


    景薄晏過去擰她鼓鼓的臉蛋,“吃醋了,嗯?”


    “誰吃醋,隻是覺得她們老來騷擾太討厭了,都打擾到我睡覺了。”


    “sorry,我會注意。”


    過了一會兒,那個空姐又走過來,沒等她說話景薄晏就提高了聲音,“小姐,麻煩你過來一下。”


    空姐喜出望外,胸脯挺得格外高,臉上的微笑也格外甜美,微微彎下腰恭敬的說:“先生,您有什麽需要?”


    “有。我的需要就是麻煩你給我們幾個小時的安靜時間,有需要我們會按鈴,我太太已經對你這種殷勤的服務極度不滿了,ok?”


    笑容凝固在臉上,不僅是空姐,顧雲初也沒想到景薄晏這麽直接。


    看著人落寞的離去,她埋怨景薄晏,“非要這麽直接嗎?人家都快哭了。”


    骨節分明的大手幫她蓋好毯子,他涼涼的說:“不如你上去安慰一下?”


    白了他一眼,顧雲初把頭轉向另一邊,卻氣唿唿的磨牙,“我有病。”


    景薄晏樂了,原來還有自知之明呀。


    飛機落地的時候法國的巴黎正是最美的夜晚。


    機場有合作方的人來接機,是一個妖嬈熱情衣著大膽的金發女郎。


    一見景薄晏女人誇張的擁抱,還旁若無人的和他貼麵,顧雲初被完全忽略,手指緊緊絞住手包的帶子。


    擁抱過後,景薄晏拉著顧雲初給金發女郎用法語介紹,顧雲初聽不懂法語,看著他們的笑臉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熱情的和顧雲初擁抱,還貼了貼臉,用英語誇她,“你真漂亮,像個東方淑女。”


    金發女郎叫波蒂,是合作方大老板的千金。


    去酒店的路上,顧雲初說話很少,她的英文很棒,卻寧願當啞巴。


    景薄晏也隻是用法語和波蒂交談,沒太在意顧雲初。


    到了酒店,波蒂終於告辭,景薄晏送人迴來後問悶悶不樂的顧雲初,“怎麽?生氣了?”


    顧雲初不悅的打哈哈,“你可以用法語跟我說話,反正這是在法國。”


    景薄晏勾了她鼻子一下,把她從複古的椅子裏拉起來,“去洗澡,如果累了就睡,不累的話我就帶你去見識巴黎的夜景。”


    顧雲初興趣缺缺,“睡覺。”


    這個法國之旅似乎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因為時差的關係,顧雲初一晚上都沒睡好,一直等到早上才迷糊著,卻沒想到再醒來的時候景薄晏已經不在身邊。


    注視著陌生的天花板,她忽然感到無所適從的孤單,赤著腳踩在密實的長毛地毯上,她拉開門大聲叫:“景薄晏。”


    景薄晏從外麵的小廳進來,邊走邊打領帶,“醒了?”


    顧雲初眼睛落在他脖子係的領帶上,檸檬黃帶抽象圖案的,很明亮很衝擊的顏色,不是他的風格。


    看到她一直在看,景薄晏用手撫了一下,“怎麽樣,波蒂送的。”


    顧雲初的嘴張了張,法國女人隨便就送男人領帶?什麽意思。


    “很好看。”她口不對心的說了一句,其實很想扯下來扔出窗外去。


    景薄晏卻渾然不覺,他對她說:“去收拾一下,帶你去吃早飯。”


    連話都懶得說,顧雲初鑽迴臥室。


    打開行李箱,她卻發現她沒有一件可穿的衣服。


    來的時候和沒想太多,帶的都是平常的衣服,可是飛機上的空姐和昨天見到的波蒂忽然給了她一種深深的危機感,特別是那個波蒂,長得高大美豔,腿那麽長胸那麽大,還穿著低胸的緊身裙子,細腰和翹臀在薄薄的一層布料下格外明顯,不僅是男人,連身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難道景薄晏就沒有一點想法嗎?


    不會沒有想法,要不他不會係她送的領帶,說到這個,顧雲初更煩,從認識到現在,她好像從來都沒送過景薄晏東西。


    景薄晏在外麵敲門:“雲初,好了沒?”


    顧雲初歎了口氣,要是真給她波蒂那樣的衣服她也沒有穿出去的勇氣,還是本分些好,一條領帶而已,她不要想多了。


    雖然這樣想,顧雲初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拉開門,景薄晏眼前一亮。


    顧雲初當然能感覺到他那雙火熱的眼睛。


    拽了拽短到膝蓋上十公分的小黑裙,她有點不自信,“怎麽樣,不好看嗎?”


    因為職業的關係,顧雲初不穿短裙,也不穿那種緊身的衣服。身上這條裙子還是前段時間買了一直放在櫥櫃裏,黑色蕾絲麵料,圓領,收腰,包臀,式樣簡單大方卻含蓄的勾勒著東方人曼妙卻不誇張的身材,顯得顧雲初像個沒有骨頭的娃娃,讓景薄晏有了把她摟懷裏揉進身體裏的渴望。


    被他火辣辣盯著,顧雲初渾身不自在,她一再拽著裙子的下擺,有些不自然的說:“有些短是吧,我迴去換。”


    抓住她的手腕,景薄晏把她拉懷裏,聲音透著熟悉的沙啞,“不用,這樣很美,但是又不想給外人看見。”


    聽他說好顧雲初鬆了一口氣,然後拽著他的領帶說:“你得了,人家都把整個胸給你看了,我露點腿算什麽。”


    這句話醋味很濃,景薄晏哈哈大笑。


    他扯著領帶說:“這並不是波蒂個人送給我的,她的男朋友就是著名的設計師mr.l,領帶是她男朋友拜托她送的,我跟l是好朋友。”


    顧雲初鬧了個大紅臉,原來是個誤會呀。


    “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係了,不過今天要去見人家,戴著會顯得比較尊重。”


    顧雲初用纖細的手指給他把襯衣領子弄好,“戴著吧,挺好看的,顯得很不一樣。”


    景薄晏去刮她的鼻子,“小醋壇子,走,吃飯去。”


    顧雲初吃了不該吃的醋,一直羞得抬不起頭,法國式早餐都沒有嚐出味道。


    景薄晏拿起手帕擦擦嘴巴,放下刀叉說:“今天我先把你送到l那裏,你跟他說說對婚紗的要求,然後讓他的人陪你逛逛,他的店在香榭麗舍大道,比較適合閑逛,我談完公事就去找你。”


    顧雲初愉快的點頭,“好的,你去忙好了,不用擔心我。”


    隔著桌子,景薄晏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能不擔心嗎,小醋壇子。”


    司機接了他們先送顧雲初去l的工作室,一路上,顧雲初領略了巴黎的街頭,果然充滿了浪漫的氣息。


    “等我辦完事就帶著你到處玩玩,嗯?”


    顧雲初點頭,“那你快點,好不容易來巴黎一次,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遵命,老婆大人。”


    顧雲初偷看了一眼司機,幸虧他們說的是中文,否則人家一定覺得景大總裁怕老婆。


    l的工作室坐落在著名的香榭麗舍大街西段,這裏有一流的時裝店和香水店鋪。下車的時候景薄晏拉住她的手,對迎出來的英俊法國男人打招唿,“l,好久不見。”


    那人熱情的擁抱了景薄晏,然後轉向了顧雲初。


    顧雲初淺笑嫣然,用英語跟他打招唿。


    l卻愣住了,他有些失禮的說:“晏,你的女朋友還是你照片裏的那個吧,都這麽多年了,你們竟然還在一起,好神奇。”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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