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風酒店,簡慕白從顧菁菁手裏拿迴手機,“說了你多少次,不準隨便動我的手機。”

    顧菁菁很無辜的說:“我不過是借用一下,你真小氣。算了,不理你了,我去看看你二叔到了沒有?”

    簡慕白忽然抓著她的手臂把她按在牆壁上,他逼近,眼睛裏充滿了危險,“顧菁菁,不要以為懷著我的孩子就可以胡作非為,要是讓我發現你耍花樣,有你好看,你可別忘了自己是靠什麽爬上我的**。”

    顧菁菁被他扭的很痛,偏偏卻笑著用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去刮他的耳朵,“安安是誰,昨晚你和她在一起還玩的六9式?慕白,記得帶套,你這樣的大少爺染了病可不好看。”

    “滾。”

    簡慕白在顧菁菁走了後自己靠在牆上,心裏總有團火沒法疏散,他不愛顧菁菁,卻愛她的身體,他們在那方麵簡直高度契合,以至於他和別的女人玩都沒了滋味,可是這種**的塊感讓他身體上依賴,精神上卻厭惡,簡直矛盾的要瘋了。

    顧菁菁離開他後一張臉拉下來,她快走幾步,手中的手機一直在向,一直到了洗手間她才接起來,看著對方發來的照片裏五花大綁的女人,她挽起嘴角迴複,“有給你們轉了5萬,餘款等我看到了更有料的照片再打。”

    大廳裏一片喧嘩,不少賓客已經就坐,顧菁菁捏緊了手機,秀麗的臉扭曲著,今天她送的這個生日禮物有點大,不知道愛麵子的老爸會不會打死顧雲初。

    此刻,顧長川可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正在算計他,他正和賓客寒暄,紅光滿麵心情很好。

    作為非常時期,今年的生日他沒敢鋪張,也就是工作上平時關聯密切的一些朋友以及得力的下屬,其實最重要的他是想讓別人看到景薄晏這個得力的招牌,有了景氏,他進入市領導班子簡直是小菜一碟。

    景薄晏來的比較晚,卻被安排坐在顧長川的身邊,顧長川左邊是景薄晏右邊是簡慕白,又是青年才俊又是商界精英,簡直牛氣衝天呀。

    有顧家的親戚問:“怎麽沒看到雲初?”

    徐穎臉一撂,恨親戚沒有眼力價兒。

    簡慕白不慌不忙的站起來,聲音不大,卻足夠全場都聽到,“雲初她懷孕了,反應的特別厲害,所以今天連爸爸的生日都沒能來,我替她敬爸爸一杯,祝您身體健康工作順利福壽如海。”

    徐穎多日來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顧菁菁卻臉色變換不定,不時的看

    著手機。

    景薄晏蹙眉,簡直能把手裏的玻璃杯捏碎,懷孕?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聽到這個,很多人過來恭喜,顧長川借著酒興說:“算是雙喜臨門吧,小女兒顧菁菁和景薄晏的好事也近了,我先跟大家在這裏分享一下。”

    這個消息可比顧雲初懷孕驚人的多,別人可不在乎你們簡家生不生孩子,但是顧家能跟景氏聯姻可厲害大發了,有傳言顧長川會是下一任市長,看來是真的了。

    頓時賀喜的聲音又響亮了很多,觥籌交錯間,很多人借機巴結奉承,也有人在偷偷的想,是不是禮金給的不夠多。

    亂七八糟的喝完了,有人問景薄晏:“景總,好事定在何時?”

    景薄晏從剛才就一言不發,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杯口,一雙眼睛微斂,薄薄的唇勾著一個淺而淡的微笑,優雅疏離清貴高冷,好像一幹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景總……”

    問話的人地位不低,目前還是高出顧長川一個級別,遲遲等不到景薄晏的迴答,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四周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景薄晏。

    顧菁菁拽拽他的衣服,“薄晏。”

    透明的酒杯映著他的薄笑,仔細看又什麽都沒有,抬頭,揚眉,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在眾人的臉上掃過,然後用溫淡的嗓音說:“我想諸位誤會了,我跟顧菁菁小姐……”,

    眾人都在緊張的等著他的迴答,他卻忽然閉了嘴,目光落在推門而入的人身上。

    顧雲初身上披著男人的大衣,長發淩亂眉目深刻,那雙清澈的眸子此時卻紅絲纏繞,微微顫抖的手緊緊攥住,也像是在極力隱忍什麽。

    景薄晏一皺眉,不覺竟站起來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顧菁菁心中一寒,手指緊緊抓住了椅子扶手。

    長腿邁動,景薄晏轉眼就到了顧雲初麵前,薄薄的眸光掠過她落在後麵的男人身上,沉聲道:“子墨,這是怎麽迴事?”

    景子墨剛要說話,卻被顧雲初伸手攔住,她軟綿綿的笑著說:“景總,聽聞好事將近,恭喜。”

    景薄晏皺起眉,狹長的眸子深邃陰寒,像一張看不見的大網,緊緊的把她包裹住。

    一絲脆弱從眼睛裏閃爍而過,她別轉目光,不想再看他。

    眼前的情形卻亂了觀眾的眼,顧雲初的老公不是簡慕白嗎?景薄晏又在跟她黏糊什麽

    ?

    徐穎早就按奈不住,她推開幾個人就走過來,狠狠握著顧雲初的手臂壓低聲音問:“你來幹什麽?”

    這是親媽,親爸的生日問親生女兒來幹什麽?

    本以為麻木的心卻像被兩根手指叉進去狠狠攪動著,臉上不覺又蒼白了一分,顧雲初閉上了眼睛。

    時間很短,她再睜開脆弱全消失的無影無蹤,有的隻是銳利的逼視,冷冷笑著,她把目光越過徐穎投向簡慕白,溫淡如水的聲線清晰洪亮,“慕白,對不起,我沒有保住我們的孩子,我肚子裏什麽都沒有了。”

    聽到這句話,徐穎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在地上。

    顧雲初扶住了她,裝著沉痛的說:“媽,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可是沒辦法,有些孩子,我們是注定沒有緣分的。”

    簡慕白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抓住顧雲初的手腕咬著牙問:“顧雲初,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顧雲初把另一隻手放在小腹上,微微笑著說:“我當然知道,簡慕白,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景子墨上前護住顧雲初,溫潤卻又強勢的說:“慕白,剛才雲初出事的時候我在身邊,是意外,怪不得她。”

    顧雲初迴頭對他一笑,景醫生不但能英雄救美,演起戲來也不含糊。

    “景子墨,你又算什麽東西?我們家的事兒你來攙和什麽?二叔,二叔。”簡慕白一通亂叫,景子墨的出現刺激到他,先是鄭浩南現在是景子墨,顧雲初到底要招惹多少男人?

    景子墨的話也刺激到了景薄晏,在一起,還叫雲初,景子墨什麽時候和她這麽熟悉?

    現場的混亂絲毫沒有影響到顧雲初,她微微對顧長川點了點頭,笑著說:“爸爸,生日快樂。您的生日我也沒準備什麽像樣的禮物,其實我知道您最想收迴去的是流在我身上的血,可惜,還不迴去了。”

    這些突然的變化早就把顧長川氣瘋了,他隱忍著,不肯在眾人麵前都醜,同時又感覺到事情不太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了,他總覺的顧雲初顧菁菁簡慕白他們之間有些不尋常。

    顧菁菁和簡慕白的事兒徐穎差不多全知道,她卻不敢讓顧長川知道,他要麵子又官癮很大,要是知道小女兒做下這麽丟臉的事兒肯定能把顧菁菁打死。

    總歸是做領導的,會打官腔,他對簡慕白揮揮手,“把你媳婦帶迴家好好休息,她傷心過度有些神誌不清楚。”

    顧雲初聽的直想笑,卻掩不住眼角的哀傷和蒼涼,她想起小時候顧長川曾帶著她去樓下的小部買過雪糕,每次在蚊子密集的角落裏吃完才能上樓,她似乎還能感覺到他手指抹過嘴角的溫度,就因為這個,以後無論顧長川對她做什麽,她都覺得爸爸是愛他的。

    可是從今天,這個認為不存在了。

    顧雲初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不想再在這裏和簡慕白胡攪蠻纏,想趁亂趁亂轉身離開。

    手臂一痛,她被簡慕白狠狠抓住。

    “簡慕白,你放開我,你確定要在這裏出醜嗎?”

    簡慕白眸色猙獰,“你都不怕我還在乎什麽,顧雲初,今天不把事兒給我圓迴來,你別想走出這個門兒。”

    景子墨想去解救雲初,卻被景薄晏搶先一步,大手壓著簡慕白的手腕,他眸子裏一片深冷,“放手。”

    簡簡單單兩個字仿佛壓著千斤的重量,從他嘴裏徐徐吐出來,王者的氣勢分分鍾碾壓著簡慕白,他膽怯了,手自然的放鬆,正好顧雲初掙脫出來。

    場上幾度風雲變化,看客們都瞪了眼,而徐穎和顧長川也傻了眼。

    顧雲初沒有再看場上的任何人,她裹住大衣跑出去,長發飛起時候的樣子格外蹣跚。

    景薄晏想都沒想,直接追了出去。

    一直躲在人群裏的顧菁菁這才敢上前,看著前後離去的人她又那天在辦公室看到的情形,心裏差不多也明白了。

    顧雲初,又是你,你怎麽總是要和我搶一個男人?

    追出去老遠,景薄晏才看到站在路邊的人,他長腿邁動,強悍的把顧雲初扯到懷裏。

    帶著薄繭的大手弄疼了她被綁的地方,疼得顧雲初直抽氣,跟出來的景子墨忙去拉他,“二哥,你別用那麽大勁兒。”

    妒火攻心,讓景薄晏徹底失去了判斷力,他幽暗無底的眸子變得更加陰沉,一雙濃眉緊鎖,伸手推開景子墨,他冷笑著說:“子墨,你要因為她和我動手嗎?”

    景子墨扶了扶眼鏡,拚命解釋,“二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最好送雲初去醫院,她受傷了。”

    捏住顧雲初的下巴,景薄晏淺淺笑著,話語卻涼薄如冰,“什麽傷?流產?顧雲初,你什麽時候懷上簡慕白的孩子,他都對你那樣了,你真賤。”

    當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靠近她時,剛從死神那裏滾迴來的顧雲初幾乎要忍不住撲到他

    懷裏訴說相思,可他卻這樣羞辱她,倔脾氣也上來了,顧雲初把頭扭到一遍嘲諷的說:“這個還需要向景總您報備嗎?我們比不了您高尚,連顧菁菁那樣的爛幣都搞。”

    她的話全是倒刺,簡直要剜下他一層層的皮來,景薄晏揚起嘴角,眼神更加深邃,手指觸碰著她溫熱的肌膚,一點點滑向她的咽喉。

    顧雲初高昂著頭不屈服的看著他,嘴角帶著野蠻的微笑,還對他挑高了秀眉,“想掐死我?就算掐死我也改變不了你眼瞎耳聾的病,景薄晏我告訴你,娶顧菁菁,你的頭頂都綠成一片。”

    景子墨拉住了他的胳膊,“二哥,你聽我解釋,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手指還在她細膩的肌膚上遊弋,他的笑意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膽寒的銳利眼神,他靜默的看著景子墨,半天才說:“景子墨,這裏沒你什麽事兒了,迴去。”

    “二哥,顧雲初她……”

    “滾迴去。”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某種讓人深深恐懼的寒意。

    景子墨歎了口氣,他悲憫的看了顧雲初一眼,還安慰她,“雲初你別和二哥強,有話好好說。”

    “景醫生。”顧雲初叫了一聲,她害怕和景薄晏獨處,而且剛才做那一切全憑著一時衝動,她還沒有想好怎麽承受後果。

    景子墨同情的看著她,卻在收到景薄晏的警告眼神後慢慢退後。

    寒風吹來,顧雲初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景薄晏瞳孔一縮,伸手把拽住了大衣的領子。

    顧雲初伸手去抓,“你幹什麽。”

    “脫了。”口氣不好,神情更冷,就好像那件衣服欠他一百萬。

    顧雲初用力抓住,“我不,冷。”

    不想說廢話,景薄晏大手強勢的把顧雲初的大衣剝掉,中間因為她的不配合,把人都扯的轉了半個圈兒。

    身體撲到他懷裏,顧雲初還暈著,就給他用自己的大衣包裹住,羊絨的大衣輕薄柔軟,滿是男人身上清冽的煙草味道,既溫暖有安全。

    男人低下頭,額前的碎發散落下來,讓他看起來格外不羈。溫柔的擺弄著顧雲初的胳膊,放在衣袖裏,然後又一顆顆幫她把紐扣扣上。

    顧雲初低著頭不敢看他,卻更清晰的感覺到他溫厚有力的大手無處不在,手貼著他的胸口,感覺著他有力的心跳,頓時口幹舌燥起來。

    揚手把脫下來的大衣扔給景子墨,景薄

    晏冷聲說:“人我帶走了。”

    景子墨欲言又止,他轉身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迴過頭說:“二哥,小心點,別被記者跟拍。”

    “知道了。”景薄晏眉頭皺的很緊,不覺加快了腳步。

    懷裏的小女人被他扯得氣喘,“你放開我。”

    緊緊抿著唇,景薄晏一言不發,精致的五官裏,怒氣還在蒸騰,很明顯,今天事情不掰扯清楚了誰也別想著舒服。

    被塞到車裏,他一直高貴冷豔的不說話,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顧雲初又痛又累,也懶得說話,整個人癱軟在座椅上。

    車廂裏全是景薄晏的氣味,鋪天蓋地的席卷著她的唿吸,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男人精致的側臉,在她的淚花中,景薄晏的俊臉有點模糊,卻依然那麽好看。

    她張嘴,聽不到自己說什麽,冬日的街頭,來往的車輛,都退去了顏色,變得一片灰白。

    許久,她聽到自己說:“景薄晏。”

    景薄晏開車的手一抖,馬上又恢複正常,他沒有看她,隻從鼻子裏發出傲慢的哼聲算作迴應。

    “我們去哪兒?”

    景薄晏把車開的飛快,他勾勾唇角,涼薄的說:“天涯海角,先殲後殺。”

    不知道為什麽顧雲初竟然笑出來,伴著笑聲淚水滴落在手背上,她用虛弱的聲音說:“那記得我死了後替我照顧我兒子。”

    車子嘎然停下,景薄晏高壯的身體隔著操控杆壓過來,捏著她精致的下巴,他黑眸深重,像要活吞了她一樣。

    “那麽想死?我成全你!”

    放開她,景薄晏又發動車子,幸好這條路沒什麽人,否則非發生交通事故。

    “他不溫柔。”顧雲初委屈的在心裏一直迴蕩這句話,她受了那麽多委屈差點給人輪了他也不關心她,她站在30層高樓的陽台上差點跳下去他也不關心她,甚幫著壞人欺負她,她討厭他,很討厭特別討厭。

    顧雲初重新閉上了眼睛,放棄了和他的任何溝通,心裏卻靜不下來,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因為閉著眼睛,所以她看不到,景薄晏看著她的黑眸裏滿滿都是焦灼的痛色。

    顧雲初被景薄晏帶到了船上。

    遠離海岸,四周全是蔚藍的海水,根本無路可退。

    海風很大,一個勁兒撩著顧雲初的長發,她用手捂住嘴

    ,臉上越發顯得蒼白。

    景薄晏她裹在懷裏,聲音卻沉冷:“去裏麵。”

    這是一艘中型遊艇,要是白天看可能會很奢華,但在茫茫的大海裏看著分外單薄脆弱。

    顧雲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她問他:“你到底要幹什麽?”

    景薄晏嗤笑了一聲,“不是說過先殲後殺嗎?這裏是大海,正好拋下去喂鯊魚。”

    也許他凜冽無情的氣勢,也許這一天委屈的積壓,顧雲初此時全爆發出來,她大聲喊著:“送我迴去,我兒子還自己在家裏。”

    冰冷的黑眸鎖在她的肚子上,景薄晏擭住她的手腕高高拉起。另一隻手按在她的小腹上,“顧雲初,是這個兒子還是家裏的兒子,你說你怎麽這麽賤,隨便是個男人就能給他生孩子。”

    這句話算是挖到她的痛處了,任何人都可以鄙視她,但是來自景薄晏的讓她覺得格外痛,像瘋了一樣大吼:“我賤你別招惹我呀,放我走,否則我就跳海裏遊迴去。”

    景薄晏什麽人,哪能受她的威脅,放開手退後一步,他舉著雙手冷笑:“隨便,我給你加油。”

    太生氣了,眼前都是一片紅霧,顧雲初想都沒想,她跑到甲板邊緣,縱身就要往海裏跳。

    “顧雲初。”景薄晏大喊一聲攔腰抱住了她,不會遊泳還甘逞強,真是給這個丫頭氣死了。

    顧雲初委屈的哭,“你放手,不是讓我跳嗎?”

    黑眸能冒出火來,景薄晏咬著牙說:“步驟錯了,先給我爽再喂鯊魚。”

    這一鬧,肚子裏那股子怨氣差不多也散了,看著男人在海風中陰鬱的臉,她忽然覺得不舍。

    他又沒欠自己什麽,還幫了自己那麽多次,誰欠她,景薄晏都沒有欠她的。

    也許遠離人群的空曠讓顧雲初大膽起來,她跪在他麵前,細白的手指壓在他眉毛上,一下下描繪著那濃密的弧度,聲音裏有一點點嬌嗔的味道,“你才不會。”

    握住她的手,景薄晏的眸子變得和海水一樣深黯,他啞聲說:“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在你心中我不是徹頭徹尾的混蛋嗎?”

    “我說不會就不會。景薄晏,我們不鬧好嗎?我好困。”顧雲初脫出他的懷抱,轉身像船艙走去。

    有三秒鍾的靜默,下一刻景薄晏卻伸手把她的手腕拉住,人被拉著轉了一個圈兒有迴到景薄晏的懷裏,胸口撞進他*的胸膛裏,顧雲初疼得蹙起

    秀氣的眉頭。

    大手捆住她的胳膊不讓她動,景薄晏咄咄逼人的說:“顧雲初,先去洗個熱水澡然後跟我說清楚,否則別以為我會讓你睡覺。”

    身上本來就疼,給他這麽一勒疼得更厲害,“你放手,明天再說好嗎,我累了。”

    黑眸灼灼,卻最終敗給她清澈澄淨的注視,景薄晏抱起她,“好,我們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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