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綠化計劃,震動全國,甚至全球範圍都在關注,pm2.5問題不僅僅纏繞國內,全球都飽受困擾,目前治理的手段,除了減排還是減排,其他的效果都不佳,但是不可否認,在綠化麵積嚴重不足的北方,如果大麵積種上樹木的話,霧靄問題必然會得到改善,這是一定的。


    綠化是大工程,特別是在缺水的北方,更是困難重重。但是國人的精神就是迎難而上,我黨的精神就是不畏艱辛,不畏困難,一路上破除一切障礙,勇往直前,種樹雖然困難,但比起建造航空母艦,比起火箭升空,就顯得簡單多了。


    隻要是政府大力推的工程,進度都很快,綠化作為全民關注的民生工程,自然不可能慢下來,城市內部,道路兩側,但凡規劃好的地方,都栽上了小樹苗,每日澆水不怠,雖然已經過了種樹的最佳季節,但是因為樹苗的強大,小樹苗長勢良好,長出了嫩綠的樹葉,宛如初中長的小生命。


    綠色的植物總是給人予好的心情,哪怕小樹苗如今還起不到什麽作用,但是隻要在路上看見了,市民還是由衷感謝政府的這項惠民工程。


    報紙、媒體、網絡不斷報道,大唱讚歌,特別是對於那幾家貢獻最大的公司,葉碧綠和森林木還有好樹木,天天都是采訪,天天都上頭條,作為上市公司的森林木股市大漲,並且一直上升,保持著強勁的勢頭。


    內蒙古地處中國北疆,森林麵積居中國第一位,有廣袤無邊的大草原;同時這裏國土總麵積的一半以上是荒漠化土地,也是中國風沙危害最嚴重、防治任務最艱巨的省區之一。也就是秦胄今天要去的目的地。


    從四川坐飛機到唿爾浩特,再走了兩個多小時的高速,兩個多小時的省道,連午餐都是在車上解決的,終於停了車。剛剛下車,就能聞到一股帶著沙漠的幹燥氣息,沒有南方的那種濕潤,這裏的風幹的很,沒有一絲水分,吹得皮膚疼。


    這裏就是內蒙古荒漠化最嚴重的區域,如果是三個月之前,這裏是一望無際的沙子,但是現在,星星點點,視線裏麵,布滿了綠色的小樹苗,一棵接著一棵,整整齊齊,一眼望不到邊,這裏就是秦王園林從西門娘娘接手的那5%的份額,數量不少,但是位置不怎麽樣,城市內、甚至靠近城市原本的地方都輪不到他們,不過,對於秦王園林來講,他們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對自己研發的樹苗很有信心。


    事實上,也是如此,長勢良好的樹苗堵住了所有看笑話的嘴巴。


    小樹苗都不高,也就五十公分的樣子,比筷子粗一點點,因為風向的問題,有一點點彎曲,沒有分枝,隻有最頂端有七八片葉子,樹葉嫩綠,葉片很小,跟指甲片差不多,上麵蒙著一層灰塵。


    郭果跟在後麵,看著這一望無際的樹苗,臉上露出震驚之色,有些東西,書麵上幾個數字的報告,永遠沒有現場看見來的震撼,森林之中,看見這樣的景象很正常,但是在荒漠之上出現這麽一片綠色,絕對能夠讓人心靈久久無法言語。


    “種了多少麵積?”秦胄蹲了下去,他發現,樹苗根部位置有一團顏色不同的土壤,顏色發黑,結實凝固,和周圍的沙粒明顯不同,上麵有一個凹陷的痕跡,這種痕跡他很認識,是澆水之後留下的痕跡,小時候,他也澆過菜,對這個不陌生。


    “已經種了九百八十畝。”迴答的是一個帶著草帽的中年,臉色黝黑,眼角已經有了鄒紋,手指粗糙,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別看他貌不驚人的樣子,身份嚇人,他是秦王集團重金從中科院請出來的院士,學術成就在國內是最頂級的一批人,和王大全並稱為秦王園林的兩大支柱。


    王大全更習慣於待在實驗室,而他習慣實踐,隻要有可能,任何推理和設想他都想實踐一遍,他很清楚,再簡單,在嚴謹的推理也比不過一次實踐,就是長期工作在野外,才使得他看起來像一個農民。


    實踐大於理論,但沒有人敢說他的理論不想,相反,他的理論水平同樣是國內頂級的,國內頂級學府經常請他去上課。他就是周根書,秦王園林的三號人物,同時也是負責這次項目的總負責人。


    “這個土是什麽土?”秦胄指著黑色的泥土。


    “這是營養土,裏麵蘊含植物需要的所有元素。”周根書道。


    “不是說成活率不足一半嗎?”秦胄站了起來,極目遠眺,看見的都是成活的樹苗,死亡或者枯黃極少。


    “實際情況比預測的還要糟糕,成活率僅僅四成,換成營養土之後,成活率也才四點八成的樣子。”周根書苦笑一聲,“不過,因為怕影響不好,確認死亡的樹苗第一時間挖走了,重新種下新的樹苗。”


    秦胄點了點頭,難怪看見遠處有工人手上拿著枯萎的樹苗,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火辣辣的太陽,問道:“如果樹苗培育大一點再入土,情況會否好一點?”


    “短期來講,會好一點,但是長期來講,我不建議這樣做。”周根書看見秦胄眼中的疑惑,解釋道:“我們需要的是樹苗適應這裏的環境,而非這裏的環境適應樹苗,其實生命都是一樣,適者生存。”


    秦胄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郭果提醒他,李成明來了。李成明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是不管有事沒事,秦胄也不敢怠慢,趕緊去迎接。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種情懷,我很佩服,但是如果古人經常生活在風沙漫天的環境,我感覺他們就不會喜歡大漠了。”李成明不等秦胄迎過來,已經主動走過來了,笑意吟吟,心情不錯。


    “我還以為李公子要晚上才會來。”秦胄笑著道。


    “晚上來就看不到這樣美好的景色了。”李成明用手指著這幾百畝的樹苗,“有沒有一種成就感。”


    “如果五年之後來這裏,我的成就感會更強烈。”秦胄眯著眼睛道。


    “這才是秦王該有的氣魄。”李成明哈哈一笑,“說實話,來之前,我還是有些擔心的。”


    “擔心什麽?”秦胄上前兩步,走到和他齊平的位置,迎著風吹來的方向,“擔心報道言過其實,粉飾太平?”


    “城市內的樹苗長勢喜人,這並不意外,所有人都一樣,包括我,擔心的就是沙漠的情況,畢竟這才是問題的根本。”李成明話鋒一轉,“森林木集團的情況你聽說了吧?”


    “略有耳聞,詳情不是很清楚。”秦胄道。


    “話說的太大了,一開始說成活率可以達到九成,後來變成七成,最後是五成,但是實際情況,在沙漠的成活率不足一成,每次新聞媒體來報道,都是連夜換上新的樹苗,甚至塑料樹苗,不過,假的不可能一直假下去,這件事還是被曝光出來了,影響很壞。”李成明道。


    秦胄能夠感受李成明的擔憂,雖然他和森林木沒有合作關係,但是北方綠化計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森林木的負麵影響必然會影響其他人,作為承包麵積最大的李成明豈能不心急如焚?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知道自己北上之後,馬不停蹄趕過來,前後不到半小時之差,要知道,李成明可不是一個閑人,日程之緊,絕不在他之下。郭果多次打了報告給他,都還不相信,非得親自來看一眼才放心。


    “做事情嘛,總是難免會出問題,不過,出問題不怕,改正就好。”秦胄道。


    “是啊,有些人就是太心急了,迫不及待想出成績。”李成明跟著道。


    “心急?”秦胄忽然看了一眼李成明,表情古怪。


    “很久沒運動了,既然難得放鬆,我也種幾棵樹吧,也算是留點紀念。”李成明老臉微紅,轉移了話題。


    說起心急,李成明也做了一件糊塗事,可能是受到其他人形勢大好的影響,也不知是誰給他出了一個昏注意,竟然動用學校的學生去幫忙種樹,美名其曰讓學生培養動手能力和愛護自然、保護自然的精神,這本來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偏偏出現意外了,一個學生考試不及格,被家長打了,結果離家出走,動用了媒體的力量才找到,找到的時候發了高燒,在一間無人居住的廢棄樓裏麵,差點死掉了,而學生說沒有考好的原因是種樹耽誤了一天的時間,沒有複習所致,這就說不清楚了。


    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李成明的公司被上麵點明批評,這件事讓李成明灰頭土臉,成為了圈子裏的笑話。


    李成明和秦胄各自象征性的種了兩棵樹,就迴到了休息的地方,李成明自然不可能為了看一眼樹苗而千裏迢迢跑一趟,秦胄也不會那麽天真。


    休息的地方很簡陋,那是工人臨時休息的地方,李成明毫不在意坐在用幾塊木板隨意釘成的凳子上,等郭果送上礦泉水出去之後,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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