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胄並不清楚,因為第四代不老營養液讓楊大海的惠利連鎖超市最終沒落下去,風雲一時的楊大海成為過去。快他忙著訂婚事件。


    訂婚雖然不如結婚,但是也是人生大事,如果隻是弄排場,弄規模,他沒有任何擔心的,偏偏是一些其他人不需要操心的事情,成為了他的主要煩惱。李菲迴贛州去了,在他迴來的當天。


    吳魚去了緬甸,同樣是在他迴來的當天。王柔去了美國,處理海外拓展業務,秦王集團要同時在美國和緬甸兩地建立分部,雙麵開花,這是秦王集團走出國門的第一步,十分重要,不能有半點馬虎,王柔親自坐鎮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在這個時候出去,總是免不了讓人多想。


    初靈這幾天忙的很,基本上不下線。家裏就剩下一個柳輕煙了,郭果是秘書,走不開,但是秦胄也發現,這兩天她精神恍惚,注意力經常不集中。


    南宮問人,也就是南宮小可的親爺爺在兩天之前就到了,那個時候秦胄還在監獄,所以是南宮小可去迎接的,這兩天一直住在酒店,順便把南宮小可也扣住了,理由是訂婚之前,不能見麵。


    秦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規矩,但也知道,南宮問人可能生氣了。不過,生氣也沒辦法,誰讓他這邊的工作沒有做到位呢,人家三天前就來了通知,而且人家是長輩,不管怎麽說,都是他理虧。


    這天一大早,紅館就開始忙碌起來,掛燈籠,吹氣球,布置的漂漂亮亮,喜氣洋洋。訂婚是在八點開始,秦胄六點就到了酒店,人數不多,就他,母親還有臨時趕來的父親,三人把能夠想到的細節都梳理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疏漏之後,才按下心來吃早餐,早餐才吃了一半,南宮問人就在南宮小可的陪同下到來。


    果然低調,就三個人,南宮問人、南宮小可還有一個司機,車是一輛桑塔納,如果不是邊上站著南宮小可,秦胄真會以為這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就是田間耕作的農民。


    普普通通的穿著,普普通通的麵貌,連散發的氣息都是普普通通,根本不像傳說中道骨仙風的隱者,出塵的氣息,秦胄沒有看過,但是能夠肯定不是南宮問人這樣的,南宮小可見秦胄癡癡呆呆盯著,忍不住咳嗽一聲。


    “秦胄見過爺爺。”秦胄猛然驚醒,恭恭敬敬行禮。


    “是不是感覺很失望。”南宮問人的笑意很隨意,令人如沐春風,不會刺眼,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壓力。


    “您像一個爺爺,但是不像南宮家的人。”秦胄老老實實迴答。


    “我隻是一個爺爺。”南宮問人眼中流露出一絲精芒,越過秦胄,來到秦父秦母麵前,笑容和煦:“兩位一定是親家公和親家母了,以後小可就要麻煩你們了,這孩子從小沒了父母,脾氣可能有些不好,以後如果有什麽不對的,你們不用客氣,該怎麽教育就這麽教育。”


    “小可是個好孩子。”秦父秦母有些放不開,雙手都不知道放哪裏好。


    南宮問人和秦父秦母寒暄,秦胄卻牽住了南宮小可的手,今天的南宮小可打扮的很漂亮,白色連衣裙猶如公主,從來不戴首飾的她,脖子上掛著一串白金項鏈,嘴唇上抹著淡淡的口紅,嬌豔滴人。


    “爺爺有沒有生氣?”秦胄小聲問道。


    “沒有。”南宮小可迴握秦胄的手。


    “那就好。”秦胄籲了一口氣,“不用緊張,放鬆點,就當在家裏,反正媽媽你已經見過,我老爸也很好說話,跟以前一樣就是了。”


    “今天不一樣。”南宮小可認真道。


    秦胄其實也很緊張,當卻比南宮小可好點,正要說幾句悄悄話,南宮問人的目光看了過來,“還有什麽人來嗎?”


    “請了兩個長輩。”秦胄向秦父秦母使了一個眼色,“爸媽,你陪著爺爺先進去把,我和小可在這裏就可以了。”


    “不必了,都是一家人,還用那麽客氣嗎?其實在哪裏都一樣,心比儀式重要。”南宮問人道。


    “爺爺說的是。”秦胄肅然起敬。


    一輛奧迪緩緩停下,從車裏下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幹瘦老頭,臉上帶笑,秦胄趕緊迎上去。


    “舒老早上好,麻煩你跑一趟,過意不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代書法大師,舒通海,門生故吏,遍布天下,連市委書記都是他的好友。


    “秦胄,你這話就說錯了,這是喜事,多多益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舒通海手上拿著一幅字,“祝福兩位新人,百年好合,美美滿滿。”


    秦胄迫不及待打開來看,白色的宣紙上寫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百年好合,筆斷意不斷,綿綿不絕,又一氣嗬成,象征著美美滿滿,長長久久之意,書法好,意境更好,落款是舒通海,還有一個印章。


    秦胄不懂得書法,隻是本能感覺字看著很舒服,其它的感受到沒什麽,一邊的南宮問人見到了卻頗為震驚,忍不住讚道:“好字!”待看清楚落款,再次震驚,激動道:“你就是遠山先生。”


    “我是舒通海,請問你是?”舒通海問的是南宮問天,目光卻是看向秦胄,這是禮貌,介紹人的事情,當然是東道主去做。


    “趕緊把畫收好,別弄壞了。”南宮問人倒是比秦胄還愛護這幅字。秦胄無奈,先是小心翼翼把字卷好,才為兩人介紹。


    舒通海一聽眼前之人竟然是南宮世家的人,大為動容,到了他的級別,自然明白千年世家的底蘊是何等深厚,那是數十代人的積累,每一代家主都是有資格成為首長座上客的人物。


    南宮問人也是書法愛好者,見到舒通海就忍不住討教起來,他的功底不如舒通海,但是南宮家藏著許多名人字畫的真跡,見識廣博,這一點令舒通海十分羨慕,三言兩語,兩人就起了好感。舒通海和秦胄的父母打了一聲招唿之後,就不在理會其它事情了。


    當古逸夫的紅旗轎車聽在紅光門口的時候,饒是南宮問人和舒通海也是吃了一驚,暗暗震驚秦胄的能量之大,竟然能夠請動這等人物。紅旗轎車在我國的地位就不必說了,很多時候,一個車牌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整條街道戒嚴,一個年級古稀的老者走下車來,雖然沒有軍裝,但是那股衝天的殺氣還有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不自覺就能想到一個詞:軍人。


    “古將軍。”南宮問人和舒通海趕緊迎上去,表情恭敬,古逸夫,他們自然不會不認識。


    “你是大書法家,我認識你,昨天方副總還提起你。”古逸夫笑著道。


    “慚愧,慚愧。”舒通海汗顏道。


    “這是我媳婦的爺爺,南宮世家的南宮問人。”秦胄及時介紹。


    “好像有點印象,不好意思,年紀大了,這記憶力——”古逸夫歉意道。


    “您沒記錯,上任首長南巡時候,是你陪同的,那一次嶺南王也在,我就是那次和您見過一次。”南宮問人卻是很高興。


    “這麽一說,我記起來了。那個時候是晚上,十一半點左右,說實話,那次我可不太高興,老首長日理萬機,晚上還得抽時間接見你們這些人,我好像記得那個時候,你們是三兄弟吧。”古逸夫道。


    “古將軍好記性。”南宮問人吃了一驚,一個老人還有這樣的記憶力,很難得。


    一行人進入紅館,在房間裏麵坐好,古逸夫氣場太大,年齡又是最高,坐了主位,舒通海卻不肯坐次席,讓給了南宮問人,最緊張的卻是秦胄的父母,雖然古逸夫一直表現的溫和,但是兩人還是放不開。


    酒菜上好,一桌子的人卻沒幾個人動筷子,光是聊天,隻有秦胄不客氣,等他吃的差不多了,三個老家夥的話題也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家和萬事興,以後就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家人了,遇到了事情,首先想的不是我應該怎麽辦,而是我們應該怎麽辦,這個思想要轉變過來,男人要大肚,小肚雞腸要不得,這一點,很重要。”古逸夫認真道。


    “我看過很多夫妻和睦的列子,也看到很多發生矛盾的夫妻,發現很多事情,都是由誤會引起的,所以,溝通很重要,夫妻之間,要無私,不能有秘密,當然,現在的人比較開放了,人可以允許擁有**,但前提是不損害夫妻雙方的**,溝通之後,就要理解。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才能和和睦睦。”舒通海第二個發言。


    “秦胄,我把小可交給你了,小可你也清楚,成長的環境不時太好,我這個爺爺雖然關心,畢竟取代不了父母,以後,你要盡責任,一個人的成熟,不時簡簡單單的成人儀式,而是內心的強大,有擔當,小可這孩子很多事多放在心裏不說出來,不過,我相信你能夠明白。”南宮問人叮囑道。


    “你不能欺負了小可。”秦胄父母就簡單的多,一句話搞定。


    “你們放心,我把小可當做妻子,就會用生命保護她和愛護她。”秦胄站起來,鄭重承諾。南宮小可眼睛乏紅,隱隱有淚光,這是秦胄第一次向她承諾。


    訂婚,秦胄擔心了很久的事情,卻以最平淡的方式結束了,古逸夫南下去了,南宮問人也迴去了,和古逸夫一起離開的。生活似乎又恢複了平靜,但是秦胄自己清楚,他的身上,從此多了一份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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