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智和王小虎相視一眼,臉上的笑容,耐人尋味,胡大誌是有些不安,鄭紹昌則完全是憤怒。


    “要不,我告訴他說胡總不在?”秘書忐忑道。她感覺辦公室裏麵的氣氛不大對勁。


    “不。”胡大誌臉上恢複了平靜,“把人帶上來,態度要恭敬。”


    “是!”秘書吃了一驚,迅速離去。


    “不出意外,秦胄是來追問藥材的事情。”胡大誌對風智和王小虎兩人道。


    “胡叔叔怕了?”風智瞟了胡大誌一眼,雖然叫胡大誌叔叔,但是表情卻是沒有半點恭敬。


    “畢竟我們是有口頭協議的。”胡大誌苦笑一聲。他還有句話沒說,但是牽線的人是周宏偉。


    “蘇聯和共和國還有約定呢。”王小虎冷笑一聲,“這個世界,除了朋友,就是敵人,和敵人就一定劃清楚界限,先下手為強,胡叔叔難道以為秦胄是善良的人?”


    “舅舅,你和秦胄之間——怎麽迴事?”鄭紹昌本來打算離去的,這會兒又坐迴了沙發。


    “胡叔叔和秦胄的秦王集團是合作關係,秦王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知道嗎?他們需要的藥材,基本上是胡叔叔提供的,沒有了藥材,秦王生物科技就等於沒有了牙齒的老虎,沒有腿的老鼠,蹦躂不起來了。”風智解釋了一句。


    “好好好,舅舅,就該這樣做。”鄭紹昌沒想到事情還有如此轉機,秦胄竟然有求於舅舅。這可是報仇雪恨的好時機啊。


    “紹昌,等一下你不要說話。”胡大誌語氣一沉。他和風智和王小虎不一樣,則兩人背後有人,就算出了事情也有人兜著,他不一樣,一旦出事,就算萬劫不複,如果是以前,他還對秦王集團存在輕視,但是對著合作過程中的了解,他才知道,自以為豪的中國百草和秦王生物科技有些公司相比,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更不要說秦王集團這個龐然大物,如果不是李明成親自打電話過來,他委實不想插手兩者之間的恩怨。


    “知道了,舅舅。”鄭紹昌目光閃爍,打定主意等一下要秦胄好看。


    “胡叔叔,你老就不用擔心了。出了事情,不是還有我們嗎?再說——”王小虎端起杯子輕輕喝了一口,語氣帶著不屑,“秦王集團在南方稱王稱霸也就罷了,這裏是京城,天子腳下,由不得他囂張,有幾個錢,做不了什麽用,這在四九城,多少有錢人?哪一個還不是老老實實?”


    “王少說的是。”胡大誌嗬嗬一笑,“是我多慮了。”眉宇之間,卻有解不開的憂愁。


    秦胄上來的很快,八十層樓雖然高,畢竟不用爬樓梯,電梯直通,他沒有帶其他人,隻有郭果跟著。推開門一看,發現風智和王小虎也在,此外,被打成豬頭的鄭紹昌也在,正用殘忍的目光看著他,心中微微一沉,隨機揚起了一個燦然的笑容。


    “胡總,冒昧來訪,還望不要怪罪。”


    “哪裏哪裏,秦總能來我這座小廟,那是蓬蓽生輝,秦胄年少有為,是請都請不到的貴客,請進請進。”胡大誌親自走到門口迎接。


    “胡總客氣了。”秦胄隨著胡大誌走進辦公室。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風智風公子,還有王小虎王少。”胡大誌道。風智和王小虎大刺刺坐在沙發上,也不起身,嘴角含著冷笑。


    “胡叔,不用介紹了,秦總大名鼎鼎,我們已經見過了,就在昨天。”


    “風少,王少。”秦胄點頭示意,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化。


    “這個是我外甥,鄭紹昌,聽說你們昨天晚上發生了一點誤會,年輕人嘛,脾氣比較差,希望秦總不要見怪。”胡大誌指著鄭紹昌。


    “鄭少好。”秦胄很是客氣道:“我們這是不打不相識。”


    “很不好。”鄭紹昌卻是一點都不給麵子,胡大誌臉色一變,卻不好訓斥,裝著沒聽到,哈哈一笑道:“秦總,這邊做。”


    秘書上茶之後,迅速退下。


    秦胄不慌不忙坐下,悠然品茶,一邊和胡大誌拉著加長,從天氣聊到身體,從家庭聊到旅遊,天馬行空,就是不說正是,胡大誌一開始還跟著應和幾聲,後來越聽越不安,忍不住主動開口問道。


    “不知秦胄此來,所為何事?”


    “是這樣啊,胡總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秦胄放下茶杯,臉色一正,道:“我聽說胡總的藥材出了點問題,作為合作夥伴,而胡總又是我最敬佩的前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心中很是焦急,於是就來詢問一下,看能否幫上點什麽忙,我雖然人微言輕,但是好歹年輕,還是有幾把力氣的,跑腿還是不成問題,胡總如果有什麽須要幫忙的,隻要我力所能及,絕不推遲。”


    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胡大誌呆了一下,原以為秦胄是來興師問罪的,準備好的說辭,一個都用不上。看了風智和王小虎一眼,發現他們也是很意外。


    “別說的那麽好聽。”鄭紹昌冷哼一聲,“我舅舅是什麽人?還需要你的幫助?你是來求人的吧?要不要我幫你說說好話。”


    “胡總,令外甥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秦胄鄒眉道。


    胡大誌有些摸不準秦胄的意思,咳嗽一聲,為難道:“紹昌昨天偶感風寒,腦子有些糊塗,胡說八道,你別見怪。”


    “這樣啊。”秦胄歉然道:“生病了還是要醫院,否則到處胡說八道,人家會以為是神經病呢。”


    “你才是神經病。”鄭紹昌怒道。


    “紹昌,閉嘴。”胡大誌厲喝一聲,如刀的目光瞪著鄭紹昌,鄭紹昌張了張嘴巴,他還是頭一次見到舅舅發火,心中畏懼,哼了一聲,閉上了嘴巴。


    “秦總仁心仁義,我很佩服,其實我和王少來這裏,也是為了想著能夠為胡叔出一份力氣的。”風智突然開口。


    “風智的消息真靈通,我也是昨天才收到消息。”秦胄嗬嗬一笑。


    “我雖然一直在國外發展,但是跟卻在國內。”風智臉色微變。


    “那是,風公子神通廣大,不知道找到解決的辦法嗎?”秦胄問道。


    “慚愧。”風智搖了搖頭,語氣暗淡:“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秦少,你是懂得。”


    “理解,理解。”秦胄臉色笑眯眯,一點都看不出其它的情緒。


    不過,他越是這樣,胡大誌心中就越是不安,忍不住道:“秦胄,這次真不好意思,因為我們的問題,給您添麻煩了。”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令外甥那麽英俊的人都迴被人揍成豬頭,其它的事情就更不用手。胡總千萬不要內疚,否則我會不安的。”秦胄道。


    此言一出,鄭紹昌一張臉完全成了黑色,王小虎忍不住把茶水噴了出來,接著一陣激烈的咳嗽,風智也趕緊低頭,否則他怕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總能夠這樣想,我心中好過多了。”胡大誌肥嘟嘟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以前知道秦胄不好惹,但是從不知道他的嘴巴也這麽厲害。


    “好說。”秦胄漫不經意道:“不知胡總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解決問題,給我一個明確的期限,我這邊也好做出安排是不是?”


    “這個……”,胡大誌臉色露出為難,“藥材出現災害,藥性就達不到標準,則重新栽種一批的話,至少都要六個月,最快也要四個月——”


    “兩個月,我知道胡總神通廣大,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解決不了這樣是問題,但是胡總不說一般的人——”秦胄說道這裏,頓了一下,語氣加重了幾分:“我就問胡總一句話,兩個月,我需要的藥材能否拿得出來?”


    “這個——”胡大誌一張黃褐色的臉幾乎可以擰出水來了。


    “秦總,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風智突然插口,“胡叔都說了最快也要六個月,就算是拔苗助長兩個月也不行啊。”


    “胡總的意思,我明白了。”秦胄沒有看風智,盯著胡大誌,語氣淡漠:“胡總不缺乏眼光,不過——我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


    啪!


    王小虎猛然一巴掌拍在茶幾上,跳了起來指著秦胄,大聲道:“秦胄,你想幹什麽?威脅胡叔嗎?這裏不是南方的小魚池,是京城,睜大你的狗眼瞧清楚,這裏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信不信我弄——”


    人影一閃,坐在旁邊的風智隻感到眼前黑影一晃,王小虎已經不見了蹤影,一陣狂風吹來,半空是裏麵的文件全部吹亂了,王小虎夾雜著驚恐的聲音順著狂風傳遞過來。


    “你幹什麽……快……拉我……起來……不然……啊——”


    風智定睛一看,驚的整個人差點跳起來。


    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秦胄倒提著王小虎放在窗戶外麵,隻要一鬆手,王小虎肯定迴被摔的稀巴爛,這可是八十層高樓,陣陣狂風順著窗戶吹進來。


    “秦胄,你不要亂來——”胡大誌也算是經過風雨的人,但是這一刻卻是雙腿打抖,站了幾次都沒站起來。


    “你剛才說什麽來著,我沒聽清楚,請你再說一遍。”秦胄語氣溫和,仿佛和老朋友在聊天。眼睛隻看著王小虎,對於風智和胡大誌的話,仿佛沒聽見。


    “我——”王小虎從未如此近距離感覺死亡的味道,兩百多米的高空,寒風淩厲,從上向下看,地上的人就想螞蟻,因為是倒立,身上的血液全部積壓在大腦,唿吸難受,這還是其次,最恐怖的是從秦胄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比寒冬臘月的血還要冰冷,饒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這一刻也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驀然感到腳脖子上力量一鬆,身體直線下墜,毛骨悚然的感覺湧遍全身,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


    “啊——”


    秦胄把嚇暈了的王小虎扔在地板上,冷冷地掃了一眼臉色發白的三人,帶著郭果離去。胡大誌和風智還有鄭紹昌就這樣愣愣看著他離去,知道關門的聲音傳來,三人才身體一陣,驚醒過來,背後已經全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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