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58年五星區工業規劃大會結束的第三天。


    地點:北都香山,某私人山莊。


    參會人員:北都政壇高層的大人物們。大型托拉斯家族的掌門人。實質性掌控了這個國家的無冕之王們


    事件:名義上是為雅友們相會。而實質上,是為了眼下的時事。


    山莊內,優美的環境中。在場的眾人表情讓這場聚會的格調是憂愁國家未來的沉重。當然他們的憂愁的國家,是屬於他們的“自由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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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泰:“這麽多年來,紅名者一直是無敵的。他的無敵建立在,我們常年忘記他,忽略他。等到真的要對付他的時候,我們無法真正的整合力量去對付他。”


    司馬泰看著會議上一眾老人,突然自嘲的笑道:“此子,可怕就可怕在隱忍。在他沒有行動前,我們根本無法分辨這種隱忍狀態下的他,和凡夫俗子的差別。而一旦,露出了目的,就讓人無從措手了”


    會議上的參議員們,目光看著司馬泰點頭,很顯然大家是認可司馬泰的說法。但是認可看法,並不代表能齊心協力解決問題


    在第三次世界大戰後,世界資本力量已經碎片話了。北都代表的政治勢力無法像戰前那樣整合世界的資本力量來壓製這個新生力量。單單以某一方的力量施壓黔地,其他各方資本不會講義氣並肩子上,而是等著別人拚的兩敗俱傷,然後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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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社會變革的時代,資本主義和無產階級是天然的敵人,但是不代表資本主義會把消滅無產階級變成首要使命,牟利才是資本主義的首要使命。


    比如說一戰的時候,德皇為了戰爭勝利,將列寧送到俄國去。很顯然為了保障己方的利益,資本主義相互賣隊友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


    尤其是現在,當盧安的司馬昭之心顯露之時。北都的這些資產階級代言人,在感覺到窒息的同時,更是在緊張其他力量會不會對自己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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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同上


    地點:南都,虛擬世界的議會大廳。


    相對於北都,這裏的會議進行的更加激烈一點。


    “他們是在背叛,黔地是無恥的忽略了我們對他們的幫助,他們想把我們趕盡殺絕。對了,我們早就該想到。那個人在十七年前(那場高考),就顯現出了思想中危險的傾向。我們早就應該矯正他那可怕的想法。”這位南方的政壇的議員正在言辭激烈的演講。也多虧這裏是虛擬大廳,要不然吐沫星的不知道要噴到多少人。


    盛儒星看著這些混亂的家族們冷笑看著,會議上活躍氣氛的演講者們。演講得到了這些議會會議議員的讚許。


    但是要談到具體製裁黔地。這將是一個異常激烈的談判過程。


    原因黔地現在和各方的貿易級別實在是太大了。雙方關聯性太大了。一旦製裁就會反過來傷害南都經濟圈的。


    根據盛儒星所知,現在這些參會的家族。有不少是控製的試驗所和廠家,在黔地的三年工業計劃大會上遞交了技術項目報告書。並且已經黔地簽署了相關零件原材料供應協議。沒錯,現在參加南都會議的,一致討伐,但是言行不可能一致。


    言行一致的老實人,根本不會存在在政壇上。在這種激變的潮流下,腳踏多隻船求自保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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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上個世紀中華的大激變時代。


    南方的政治世家宋家,在百年前就是這麽操作的。猶如玄幻小說內的劇情操作,(某家族:此子不凡。然後送女,再然後豬腳翻過了提攜女方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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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盧安在浦東事件後,了無音訊。現在虛擬大廳中,怨聲載道的這些人,很可能造就提前十年布置了先手,和盧安是親家了。貌似這個世界也沒人能在盧安麵前先手。而由於大家發現對於盧安都是後知後覺,無形中又高估了盧安的時間能力,將盧安的時間能力看成預演未來的能力。


    而這就是南都的議會上,在麵對五星區的戰略挑戰時,先怯了三分的重要原因。、


    何為天數?!當察覺的時候已經大勢所趨。命不可改,這就是天數。在場的這些人有心違抗,但是盧安所推動的壓路機一樣的曆史車輪,讓稍稍看清這個世界趨勢的世界支配者們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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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南都和北都,在這種顫栗中,在製定的對黔地的戰略中,這幫資產階級大佬們製定計劃都是無比矛盾的。而矛盾的原因,在於資產階級的天生的軟弱性和妥協性。


    一:


    各個陣營的資產階級,都希望能利用其他資產階級的力量來和五星區對拚,而自己不被其他資產階級勢力利用。好嘛,簡而言之就是——“最好別人都是傻子,能聽從自己,能聽從自己,服從自己的利用計劃。我當諸葛亮,其他人必須當裨將”


    二:


    各個陣營既想打壓五星區這個挑戰者,又想控製五星區來掌控這次工業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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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第二條太天真,相當於清朝官僚又想要工業化,又想要工業組織聽話。相當於戰國的貴族既想奴隸上前廝殺,又不想


    給奴隸自由身。


    社會的發展這樣,隻有向上空間最為迴報,才能賦予人最大的積極性。設計手遊的人都知道,遊戲要不斷的更新,玩家滿級了之後也要設計出讓玩家能夠繼續練級的東西,玩家才會繼續積極地氪金。


    工人解放了開始更積極的生產,絕不是為效忠某些人。——這些大資本家,依舊不放下對工人的控製心態。就是在和潮流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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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代已經不是靠著一兩個科學家,一兩個科學及時能夠推動的時候了,而是需要整個社會的全部工人對這次科技革命進行規劃。


    如果說機械工匠天賦異稟。而現在工人的規劃的就相當於不斷給這些機械工匠增加更強的設定。(而且人類喜歡不斷設定。就像某龍珠漫畫一樣,設定的戰鬥數值不斷增加。)


    未來可見的是,更靈敏,更耐用,更加高效。猶如超人一樣的機械ai工匠,日複一日在工業規劃中,被迅速設定,(這些設定能隨著,科學項目完成後,能夠實現。所以就是規劃)


    如何刺激整個社會民眾在生產上的積極性,是這個時代的,社會管理者們的首要任務。而為了統治而控製很顯然是愚蠢的。但是時代中沒人認為自己是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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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南都和北都,政治集團的想法是一致的。正所謂‘狗熊所見略同’。


    他們就是既不想讓黔地這樣的社會取代他們的統治權,又天真的抱有自己能控製住推動科技變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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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述的這兩種矛盾,導致了現在這個世界的資本主義上層,對黔地製定的計劃是幼稚可笑的。


    幼稚可笑的原因是,但是計劃的重心,都是相衝突的。


    想要這些衝突點相容。隻有世界腦殘了,才能實現。


    而建立在“世界是腦殘”基礎上,才能成功的計劃。那麽做出‘該計劃’的人,看起來就是“腦殘的”


    其實不該怪這些做計劃的人是腦殘,而是提要求的人太貪婪,願意付出的太少,索要的態度又太‘理所當然’。——所以讓效忠這群人的規劃者,迫於形式不得不做腦殘的計劃。


    一方麵的要統治權,一方麵的要進步,還特麽不想付出過多的代價。——明明在執行這麽多的衝突,還要麵子死不承認。一個在變革時代,看起來‘智障’的階級就是這麽練成的。而為這個階級做計劃的人,無力迴天。


    南都的會議結束後,盛儒星看著的空蕩蕩的會場,沉默了十分鍾,隨後發出了夜梟般的笑聲。從他癲狂的表情上,像是在嘲笑自己,也是在嘲笑要坐在這個會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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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新生勢力,隻要做到實事求是,有自知之明,不被不切實際的欲望目標,帶偏實際行動。一步一步緩步實現,和舊勢力的行為相比就顯得很睿智了。


    最下乘的智鬥,才設計大量的陰謀詭計。


    而最上乘的智鬥,多思考,多努力,多自省,保證自己站在順應大勢的角度,而讓逆勢而為的人因為自己的貪婪而愚蠢。是的,逆勢而為無論多麽努力做得越多越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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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都和南都在各自召開了會議後後有開啟了一個聯合會議。


    兩方的政治大佬們定下了共識——“絕對不能讓他們的模式來主導這次工業革命。”然而共識達成後卻沒有達成實際合作任務。而開始說口號——“本次工業革命,可以慢一點,停下來,等著民眾和社會,決不能成為破壞自由世界的契機”(似乎都想忽悠對方內部熱血激進的一排先上。)


    這場聯合會議召開,造成的聲勢非常大。一時間媒體滿天飛的報道,五星區的要被遏製要被製裁的新聞。


    而謝曉在得知會議的內容後,發出了冷笑:“英特耐雄納爾的想法早就沒人提了,但是時代卻依舊發展到了讓“資本主義”瑟瑟發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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