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器,為二戰後世界規則的一條底線。這條規則雖然在很多人看來是一個笑話,幾百個無核國家參與全球無核大會簽署禁核條約,但是所有的有核國家一個都不參加。但是事實上這個底線是存在的,自二戰後沒有一場戰爭中動用了核武器。


    第一代裂變核彈,第二代核聚核彈,第三代小型化功能性核彈,增強輻射彈(中子彈),和弱剩餘輻射彈(衝擊波彈效果與中子彈正好相反)核彈技術一直在研發,但是在二戰後人類的底線一直在約束這種武器投入戰鬥。這就像盧安能力開發了一階又一階,始終在慫著。


    從多條時間線來看,三戰的標誌就是核武器大規模使用,而世界大戰的標準就是國家為了勝利用盡一切手段,科技到達了核武器時代,卻因為底線沒有使用核武器。那就肯定算不上世界大戰。


    這條底線就破掉了,這條底線破掉之後,也就意味著和平年代結束了。


    孟位的曆史線二十二世紀,醫療技術進步極大,各種人工器官的製作,幹細胞療法,以及各種定向靶細胞的藥物能夠處理核輻射後遺症;在加上鋼筋混凝土的建築的增多對核輻射有強大的抵消性;以及各種偵查衛星以及雷達係統網能夠給大國爭取十分鍾防禦核打擊的寶貴時間。這才讓人類在二十二世紀有邁過底線的膽子。因為戰爭雙方都準備好了。利益是在無法用談判斡旋,所以撕破這條線。用核大棒和對麵講道理了。


    而現在在主世界上。


    當澳洲北部港灣中的核爆閃光被全球的偵測儀器記錄後,各大報紙頭條上均出現了相關行文,各個網絡上,紛紛擾擾,這紛紛擾擾中甚至有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宣揚用核彈炸迴去。似乎還沒沒認清楚這條線撕破的後果。


    第三次世界大戰不是駕駛者五代戰機一挑十,也並不是駕駛先進坦克對無反應裝甲無自動火控的二代坦克進行打靶。更不是用轟炸機在敵國空域如入無人之境的轟炸,


    如果將未來戰爭看成海灣戰爭那種模式,那就會產錯覺,這種錯覺是“二十一世紀世界主要強國之間戰爭科技已經巨大代差。”


    沒錯的確是有代差,那是在無核戰鬥中可以有代差。就像在冷兵器時代,全身板甲自小訓練的騎士 和農夫之間的代差,前提是農夫手裏沒重火槍。


    而一旦有了核武,電子科技的發展軍事優勢就無法造就零傷亡的代差了。第一枚核彈在太空爆炸癱瘓所有電磁設備,然後一批核導彈(慣性和星光製導不依靠衛星)直接無腦的砸到大城市上。然後在大部分城市在核爆打擊後,恢複城市功能,戰爭正章才開始。


    澳洲北部核爆發生後,各國網絡上輿論叫囂戰爭的人有很多,但是在輿論中,沒有任何一條狂躁的輿論假設自己城市遭受核轟炸下繼續戰爭的情況。


    此時世界民眾一如一戰前列強國民,習慣用過去戰爭來判斷未來的戰爭代價,對即將到來的戰爭一無所知。


    而此時在上層,這顆自二戰結束後以來的第一枚核彈在太平洋上炸響時。給各國政要衝擊不下於二十世紀,原子武器首次應用於戰場。各國政治要員立刻開始電話通話。


    二十世紀核武器初現帶來的是威懾紀元,而威懾時代結束後給人帶來的大淘汰時期。


    時間線上即將發生的就是孟位曆史線上發生的事情,不過更糟糕。


    在孟位時間線上無論人們在二戰後的和平年代,如何宣揚人權,宣揚平等,到了三戰社會大淘汰都會無可避免的發生。


    二戰後人類走到信息時代,安享和平的時候,各國政治口號宣揚的是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人。


    西方的領導人為了拉選票,甚至一言一行都不願意得罪少數派。這些少數派,可以是極端女權主義,可以動物保護主義,可以同性戀群體。任何得罪少數派的行為,都會被這些少數派追著口誅筆伐。 而東方也是如此不斷的關注自己範圍上的貧困人口,試圖完成共同富裕的口號。在公共輿論中,也一直偏向於弱勢群體。


    然而三戰開始,世界各國的氣氛就從“不放棄任何一個人”變成“先保住最重要的人”孟位那一世,有的人撤到了後方,有的人留在了前線。


    在核爆被檢測到三個小時後,東方大地上各級政府得到中央命令檢查物資倉庫的戰略儲備和各個地鐵係統。各個單位進行人力清點。然而就是各個部門的部長頻頻低調到達中西部地區視察工作。


    遠在黔地的盧安看到了網絡上下達全麵信息監管後的公告後,感覺到時光倒流上一世。因為上述這些步驟都是和孟位曆史線上國家感到戰爭緊張氣氛時一樣的。


    “接下來就是大撤離了吧”躺在地下六百米,布滿各種電子屏幕的地下中央,盧安歎息到:“戰爭會將貧富差距消弭光,但是絕不是一場公平的行動,富人或許會失去財富變窮,而窮人如果沒有用處會死。戰後活下來的人會變得平等,戰爭是人間最不平等的事。”


    一個光屏上閃爍了一下,謝曉頭像顯現出來,然後說道:“聽到我的聲音嗎?盧安,我打斷一下你的興致,告訴你一個特別的消息,你在公安局記錄的檔案被他們翻出來了,說說該怎麽辦吧?你要不要,出來讓這個世界安靜一下。”


    謝曉用很無奈表情看著盧安,這次通訊謝曉叫出了盧安的真名,原本謝曉是不想這麽早叫的的,但是情況實在很悲劇,麵對這個世界的壓力謝曉實在是扛不住。現在在謝曉的房間外,盧家的一群老頭子們正在等著。


    在現實中盧安也不意外謝曉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預演中早就看到了,而且自從這次任務返迴後,盧安就有感覺自己遲早要和謝曉坦白一切的。


    盧 安到說道:“這個世界有自己的規律,讓一切發生吧,和他們說‘泥鰍已死有事燒紙’”


    謝曉露出想確定的神情問道:“你是認真的?還有真的就這麽和他們說嗎?”


    盧安說道:“我是認真的,至於該如何和他們說,當然要加工一下,比如說浦東之戰後,我收到了重創,必須停留在一個安靜的地方療養。”


    謝曉聽到這笑著為為盧安補充道:“因為療養,所以你找到了我,將高度沉睡的軀體放在了西南基地,僅能靠電子設備觀察外界。而你也隻能在沉睡軀體附近活動。”


    盧安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對,對,還是你懂我。”


    謝曉突也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可是為什麽呢?你在這個世界應該沒必要躲避吧。”


    盧安頓了頓說道:“不是躲避,而是不能對這個世界潑冷水。”


    身為時空軍官的謝曉聽到了這自然是明白盧安說什麽,點頭說道:“我懂了,穿梭者裏,你選錯職業了。”


    盧安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有選錯吧,如果是錯的從一開始就是錯的。現在有什麽資格抱怨”


    謝曉說道:“嘖,看來你在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麽!”


    盧安說道:“我一直都在經曆,隻不過最近懂了一個道理。”


    盧安看了看很有興趣的在聽的謝曉,用緩緩的語氣說道:“如果大海空無一物,那麽作為鯨魚長得再大也毫無用處。”(海洋中有的鯨魚頻率較高,是永遠得不到同類的迴應)


    謝曉咧了一下嘴麵帶笑意搖了搖頭對盧安調侃道:“還是不理解,超能者都是神經病。沒有一個是正常的,越腦抽越強。好了,你繼續忙你的吧。我幫你擋住他們。”


    謝曉掛掉了通訊,然而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抬頭看著天花邊吐了一口氣。然後略帶歎息的說道:“我知道我為什麽會來這裏了,我明白這倒是什麽任務了”隨後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自我反省的說道:“謝曉啊,你都到少將了,你怎麽還以為自己能從演變這裏撿到便宜的任務呢?”


    四個小時後,謝曉所在的房間被打開,臉上掛著程序性微笑的盧穹走了進來,在他身後是一臉寒霜的謝彤。


    盧穹的笑容是假笑,而謝彤的表情則是提醒加上警告。謝曉這次隱瞞的事情,絕不是小事情。家族的命令很明確,讓謝曉必須坦白一切。


    盧穹對謝曉客氣,稱唿為世兄。,然後拉關係,闡述了一下兩家自從幾代前就開始的合作。然後再一次慢慢的敘說了。家族對盧安這個小弟的情況多麽掛心。想要確定盧安此時的情況。


    在十分鍾的敘述後,盧穹對一直點頭的謝曉笑著說道:“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不要在在對自己人隱瞞了。”此時一旁的謝彤對謝曉使了一下顏色。


    然而謝曉無視了自己的姐姐,看著麵帶微笑的盧穹,搖了搖頭。盧穹的笑容未變,但是眼睛目光開始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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