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塢中,起重機在蒸汽動力作用下,緩緩的的用鋼索將特殊鋼材吊運上來,起重機的鋼結構結合的縫隙間,由於金屬骨架在受力過程中縫隙相互摩擦,發出了,咯吱咯吱聲音,在這裏奏響的重金屬的鳴樂。


    北冥級鐵甲艦,排水量一萬四千噸,采用兩座三聯裝主炮,附武器是機槍塔。則是近兩百年來,齊國建造噸位最大的鐵甲艦,在以前齊國的官方鐵甲艦噸位一般在兩千噸左右。在漫長的曆史上,也有過建造萬噸鐵甲艦的時期,


    比如說在兩千年前,齊國霸主時期,為了宣揚自己的強大,為了壓住南邊的吳越兩國,就建出的七座主炮塔的萬噸戰艦。當然隻建造了一艘。


    而現在帝國一共定了七艘戰艦,全部是五千噸以上的大艦,原因是今年前路顓在報價上給帝國海軍是單體噸位越大的戰艦,單位排水量的價格越便宜。造四艘一千噸的戰艦,價格是一個五千噸戰艦一點八倍,而且船塢港口後續維修的價格大艦的有優惠價格。


    幾年前帝國海軍的上層出於迎合皇帝的喜好,也就訂購了大的戰艦。而皇帝在幾年前也沒看出什麽彎彎繞,而且那時候路顓還很乖,出於好大喜功,同意了多艘小船換一艘大船的建議。


    眼下這艘戰艦是最後一艘戰艦,路顓此時拿著乙炔氧氣焊槍,在焊接船體上的鋼結構。在焊接的過程中,路顓動用了另一個自己(商衡)給的電磁控製的知識,用強大磁力約束火焰。而這種手法路顓也教導給了其他工人。


    商衡那裏的靈造師階級,路顓也真在這裏培養,路顓試圖將這個世界的社會形態朝著商衡那邊的社會形態躍遷。不過在這種社會躍遷的過程中,路顓不會允許速度放慢,出現多種流派打著多元化旗號,其實是在一個內耗的場麵,路顓決定一開始就將控靈師和靈造師就徹底分家,靈造師在靈造工坊中製造靈具,控靈師在則是單純的控製靈具。


    話題迴來,迴到船塢中這艘大戰艦上,以大艦替代多艘小艦,是當年路顓給皇帝提供的方案。而皇帝盛年的時候路顓作為乖侄子,皇帝也沒有多少防範,皇帝那時候防範的是國內的實權家族。


    而且在新海軍,這地方錢用少了,而且武備也強大了。似乎沒什麽不好。


    而現在 路顓對艦隊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大型艦隊的保養和維護現在隻有自己麾下的工業城市港口才能做,其他沿海港口民用船隻的港口根本無法提供技術保障。艦隊必須在路顓海邊工業城的附近軍港中駐紮。以重大艦隊在自己港口附近駐紮,自己在海上的商業活動 就有了強有力的武力保障。


    當然廟堂上的人可能是另一個思路,他們認為帝國的這隻大艦隊以便於帝國軍隊能夠控製這座重要的工業城市。但是廟堂上的夫子們並不知道,帝國陸軍和帝國海軍是不同的。


    帝國陸軍在嚴苛管理下靠著劫掠來維持士氣。


    帝國海軍在嚴苛管理,也偶爾幹劫掠的事情來維持士氣。


    陸地很大,帝國陸軍來自各地。行軍到另一個地方對陸軍來說就是一個陌生地方。所以陸軍在督戰隊的命令下是可以執行鎮壓國內的作用。


    海洋更大,但是海軍士兵不會下海遊泳去劫掠美人魚。而是窩在船上,而迴港口,港口城市就是自己老家。至於下令海軍鎮壓自家的港口,對海軍上下來說,這是很“玄學”的命令。話說對皇宮開炮更靠譜一點(俄國),或者就地起義的命令更清楚易懂(一戰末德國)。


    這幾隻大艦隊上的水兵幾乎一大半都在路顓的城市中娶媳婦,買房子了,生下來的娃在學校內上學,如果皇帝下令讓這幫水兵鎮壓,讓海軍的艦炮對準路顓的這座城市!那會發生非常有趣的事情。


    擁有特務集團的宏泱帝也知道自己的麾下的那些坐擁強大戰艦的艦長們現在都是和路顓勾肩搭背的,無他,帝國給海軍們的軍餉經過克扣隻有北方那些一線主戰部隊的四分之一,這就是帝國廟堂上默認的潛規則,不打仗的部隊可以給錢給的少。路顓城市地方上給海軍軍官地方補貼是一線主戰部隊的四倍,而且海軍軍#官證,在一些酒吧商店能享受折扣優惠。在學校優惠。


    在海洋貿易時代,要出門做生意就是要養海軍,沒有的大棒誰跟你老老實實的做生意。


    這些年海外齊國的海上的生意哪地方做的不順暢了,隻要一個電報,讓海軍那邊將萬噸戰艦開出來,拉到那邊的海域軍事演習一下,用兩百四十毫米的重炮,當著那些調皮的國際友人麵前,檢驗一下打一下海上的移動靶的軍事素養,自己以後的生意上的問題就解決了。所以路顓和帝國海軍的關係是軍民魚水情。


    “ 你的艦就是我的艦。(歌曲)” 在工地上路顓和工人們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幹活,幾個小時後,路顓將手裏的焊槍放下,這時候在一旁等了兩個小時的欽差終於等到了路顓走出了船塢。


    看到一身工作服的路顓,這位欽差拱手說道:“親王閣下。”路顓頓了頓搓了搓手用憨厚的語氣說道:“你來了,讓你久等了,你瞧瞧我這身衣服?”路顓假客氣的說道。


    這位欽差也咧著笑容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不礙事,您這是為陛下的巨艦辛勞,是我打擾你了。”


    雙方客套後,這位內務欽差拿出了皇帝給的手諭,路顓看了一下,皺起了眉頭,說道:“太多了我拿不出來。”


    這份信件上讓路顓每年拿出一千萬銀元,其實按照生產總值的來算這筆錢也不多,但是路顓知道皇帝陛下現在的胃口絕對不能助長,必須壓製。所以討價還價開始了。


    這位欽差笑著說道:“請問你願意出多少。”


    路顓比劃了一下手指,這位欽差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不好交代啊。”


    雙方你來我往的交替討價還價,僵持不下,最終這位欽差放出了皇帝陛下的底價。


    欽差打開了地圖一下北邊的一大片土地,這片土地是帝國和北方燕趙兩國龐大的爭議的領土,雙方各占據部分城池,其中齊國占據了四座城池,燕國占據了七座,趙國占據了兩座。但是從土地肥沃的角度上來看齊國的地區水源上有優勢。


    欽差看了看路顓說道:“陛下說了,他可以把北方七省的總督權利抵押給你,允許你在這裏自組軍隊,守護帝國北境”


    路顓摳了鼻子,用不解的語氣問道:“陛下這是何意,搞得我想要裂土分茅一樣,再說這北方七省每年年吞掉了帝國大量財力,現在將這個爛攤子甩給我了,同時還找我要錢。我這是怎麽了?”


    欽差幹笑的說道:“陛下說你經營有方。”


    路顓擺了擺手說道:“交給我經營可以。但是我沒錢了?”


    這位欽差幹笑了一聲說道:“朝廷已經撥不出錢經營北方防線了,假若,這裏失守,親王您的產業也不安全吧。所以請您為國家分憂。”這位欽差指了一下北方的一座工業城。如果北方那塊土地失守,帝國防線就會出現空缺,趙國的騎兵部隊拖著步兵炮就能威脅到這座城市。


    路顓看了看地圖的位置,諷刺的說道:“看來我是被綁票了。”這位欽差說道:“哪裏,您是皇室貴胄。”這位欽差微笑的這麽說道。


    路顓笑了笑,是的自己的經濟財力那個皇帝隻要調查一下就會清楚,自己這邊各個城市每年的經濟盈餘都能從公開數字中查到,而且財務上也是公開的。


    這位皇帝陛下很顯然是算到自己有多少錢,刮了一部分,同時在丟一個耗錢的基本盤來耗費自己的金錢。


    “每年七百萬,且四千萬貸款,不能多了。北河套區全權交給我。”這位欽差還想繼續要價,路顓嘀咕道:“王將軍,最近和我說了,他們軍衣最近有些破了,我還得去趕去棉紡織廠。”


    這位欽差愣了愣,隨後說道:“那麽親王你辛苦了。我會將您的意思告知陛下的。”


    路顓最後一句話看似答非所問,但是暗語是:“錢是可以收買別的力量的。請不要繼續還價了。”


    欽差走後,路顓脫下了手套,和焊工石棉服,過了一會歎了一口氣說道:“還是給的太多了,我得挖一點迴來。”路顓驅車來到了,中樞,打了電話,開始召集各個工廠經濟管理人員開會。 會議的目的緩解經濟危機進行價格調控。


    市場價格控製權,這是一種無形的征收財富的手段,而且該手段目標可控。


    下麵通過一個例子簡述一下這個掠奪流程。


    一塊鋼鐵煉製的成本是十塊錢,但是這塊鋼鐵作為原材料投放入市場中。按道理大家公平來購買這個材料,這就是絕對自由的市場經濟。 但是在行政幹預下,政府對這塊鋼鐵進入自行車廠進行補貼,原料價格就變成了是五塊錢。而對進入火炮廠的原料價格進行了征稅,就變成了十五塊錢。自行車是賣給老百姓的,老百姓用他們的勞動力來購買,整體物價沒有提高,但是火炮是賣給軍隊的,所以就定向掠奪軍費了。


    在會議上路顓擬定了計劃後,一位工廠負責人(也是靈造師)略帶猶豫的對路顓提出了疑問:“頭,我們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太明顯了一點。”


    路顓說道:“怕什麽,漲,給我漲價,皇帝現在有錢了。還有,南邊的種植園地主們也富得流油,刮他們一層油,告訴現在這個帝國誰能能為所欲為。”


    路顓這種操作在二十一世紀,各國都在做,二十一世紀太耿直的國家是活不下來的。


    當然現在路顓玩的要比二十一世紀的各國要不要臉的多。 反正新舊政權交接沒人管自己,路顓這是趁機傾軋南方種植園的利益集團。


    皇帝老人家以及南方種植園貴族們要買的東西,以及化肥,炸藥啊統統漲價,而自己這邊會用各種補貼經濟杠杆,將原材料市場上那些中立派逼到自己的對了。那些為自己集團供應原材料農場主,礦場主們,能夠按照供應的原材料量,享受合同上的補貼,能用成本價從工廠中購買工業品。


    路顓:“老子沒直接革命重新分配生產資料已經很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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