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陽從學校大門中走了出來,他迴頭看了一下大門,校門上的橫幅八個燙金的銅字已經變得斑駁,但是潘陽默念了出來:“勤奮求實,勵誌明德。隨後用貌似不屑的卻帶著無奈的語氣說道:“切,你真當這個世界是這麽純粹嗎?”


    潘陽對盧安的行為絕不認可,但是對盧安擁有的力量卻充滿著忌憚,他很快找到了自己此行的其他隊友。


    和這位四級(段昊傑)碰頭麵對麵見麵的同時,且和正在賓館裏的一位四階(宋愉)開始了視頻電話會。宋愉是在龍部派來在台麵上參加虎部舉辦的盛會


    段昊傑“真的是神眷嗎?談了這麽長時間,談得怎樣?”


    潘陽陰沉著臉:“穩住他,別輕舉妄動。別讓其他勢力知道他的存在。”


    潘陽看了看兩位同事充滿詢問的目光,搖了搖頭迴應道:“進入他五十米範圍內,我就處於被壓製狀態,讀心裏全部被幹擾。”


    宋愉:“五十米?你們不是同一係的吧,怎麽能在五十米這麽遠的範圍內對你壓製?”


    潘陽說道:“我什麽都不清楚,和他照麵就像是在大海上,根本不清楚下麵到底有深”表麵平靜的盧安給潘陽一種類似深海恐懼症的感覺。


    盧安敬畏這個世界選擇安分守己,可是盧安的安分守己讓察覺到他的人很不安,因為就幾個月前,安分守己的盧安在數秒之內摧毀了四百多個天數目標,


    潘陽不知道盧安是抱著什麽態度這麽做,但是潘陽猜測(胡猜):應該是盧安突然覺得厭煩了,然後飯後揮了揮手,刷的一下將那些目的是監控天數的儀器全滅了。


    而現在盧安下一次不耐煩,舉起手到底是什麽時候,該如何預測?這些都是未知的恐懼啊。就像人們畏懼地震一樣。


    因為對盧安的未知,所以盧安給這個世界某些勢力是無解的,想要針對盧安就必須對盧安有所了解,才能做有價值的預案。對於龍部來說,最壞的預案是盧安失控,但是盧安失控到底要怎麽預防,到底要調集多少神眷者進行圍堵?到底要動用多少衛星,動用多少武裝力量的支援?當衝突爆發城市受到破壞,又要做好多少善後的準備?


    這個最壞的可能性是無法估測的。而現在如何避免最壞的情況發生,上層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也隻能盡可能的小心翼翼,為了不刺激盧安。


    現在天數項目已經不再浦東區架設原子鍾。為了避免這個重要的經濟城市又遭到一次突然襲擊。某種程度上來說,盧安在這個城市已經挾持了這個城市的安全。當然想做正常人的盧安,自己不認為自己挾持了浦東的安全。 (盧安:我很安分守己的。我是良民。)


    校園這邊,盧安確定了潘陽終於滾蛋了,忍不住的吐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如果要是毀掉一個人,就是反複強調他異於大眾的地方。”


    潘陽忌憚盧安,盧安何嚐不擔憂潘陽這幫人沒事找事,將自己揪出來呢?作為一個普通民眾(盧安自認為自己普通人,就像某位麵某國強行頂著第三世界發展中國家的帽子一百年不動搖。)。在矛盾重重,有可能誘發大衝突的時代裏,站好隊和變強是同等重要的。因為很少有人能夠強到對抗全世界的地步。不是最強沒關係,但是一定要站在最安全的地方。


    而完成了站隊任務後,這個自認為安全的陣營裏,就要保證自己和隊伍中合群,不要讓其他人發現在自己和群體的異常點。


    因為曆史上在某種信仰紐帶聚集起來的群體是非常固執的,他們對外人犯錯不包容,對自己犯錯會網開一麵,然後等待自己的理智恢複來慢慢的公正評價。


    作為與眾不同的個體一旦忤逆了自己所在的群體,該與眾不同的個體是非常危險的。


    或許這個群體在未來,矛盾緩和的時代,會用多角度思考方式來給你平反昭雪,但是在當時,則會一意孤行的處理掉你。盧安可不是什麽領袖,更不是什麽英雄。作為有個多種複雜人格聚合體,盧安更多顯現的是一個精明的小民。


    某孤立情緒態的盧安:“布魯諾誰愛做誰做去,大家都固執,我就認慫,但是我絕對不會去為大家來證明這個錯誤。”


    話題迴來,盧安現在想要站的隊伍,很明顯了,從利益上來說現在唯一能給自己利益的不是那些超能組織。而是現在依舊掌握龐大知識體係的社會群體。


    對盧安來說超能組織再怎麽研究自己,對自己有屁用?而這個學校裏的人是實實在在給自己思路和想法,以及數據規劃的能力。


    在這個普通人居多的社會群體麵前展現超能,最多隻能收獲他們一時的讚歎。就像老外看到中國的文化會大唿神秘。但是在驚奇感消退後,他們會把你看成外人,因為你身上有與眾不同的標簽。


    從中國的曆史的來看,多少世家,貴族,在和平的時候裝逼一時爽,都認為老百姓老實。安分守己。尼瑪,但是到了某個特定的時期,和平時候裝逼給自己貼上的標簽,就變成了可以被踩的標簽。


    對於社會這個集團,盧安是不相信情懷,不相信善良的,隻會相信利益,共同利益,很顯然現在超能者和普通人的共同利益越來越少了,大多數超能組織已經開始將研究轉為破壞力更強的方向,追求軍用用途。


    而現在這個大學,這個學校裏的友人給盧安利益,為了利益,自己就必須用泥鰍的模樣。簡而言之就是有奶就是娘。


    半個小時後盧安在校園門口“偶遇”了某學長,立刻堆上笑容,該學長說道:“學長,今天下午,能再抽空看一下我新做的課題嗎?”然後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包中華,遞過去,然後熟練地拿出打火機為大佬點煙。


    這就是時代,對於盧安來說這是青蔥校園時代,對於這個世界超能者們來說,這是他們開始嶄露頭角登上舞台的時代。而對於有的勢力來說,現在是他們顛覆這個世界的第一步。


    鏡頭轉到遙遠的西方


    直布羅地區,名為赫拉的存在,正在閱讀著來自這個世界的情報。遙遠的東方舉辦的超能省會讓她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她的手將右邊平台上的麵包屑揉碎,都到了一旁的魚缸中,金色的魚兒,看到水麵上出現的糧食爭先恐後的接受著這突然出現的食物。


    赫拉說道:“這個世界,開始變得有趣起來,這裏的文明預計一百年後就能完成轉化適應新的環境吧。阿波羅,你認為這個進度有沒有可能進一步加快呢?就像一百年前的那個樣子。”


    一旁的另一位金色頭發的英俊男子,放下一本軍事雜誌,淡淡的說道:“迴旋鏢行動不是正在進行嗎。一百年前我們投放到這個世界的點驟然釋放,是具有高度的巧合性。那個點貫穿的時間流,恰好是這個世界東方文明劇變的時期,劇變前後,社會人文發生極大的變化,因為變革的太快,才有了被選中的人自發的讓我們的點擴散的現象。那是巧合。”


    赫拉說道:“現在不能在巧合一次嗎?”


    阿波羅說道:“你想怎麽做呢?”


    赫拉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金魚缸,一群金魚在吃完了麵包後,依舊是頭伸在水麵,嘴巴一張一合的討要食物。赫拉笑了笑由撚起了一個麵包屑,塞入其中一條魚露出水麵的嘴中。說道:“會有人被選中的。這個世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接受奇異,這些奇異不會消失,隻會擴散。”


    阿波羅再次拿起了書籍,一頁一頁翻看著這個世界的武器資料,以及戰爭曆史。


    這個世界的一切不可思議的超能現象,都源自一百年前的一個基點。


    那個基點是一切不可思議現象的源頭。


    那個點是太初。


    那個基點能夠溝通下遊時間線,將下遊時間線(現在是另一條時間線)的物資變成這條時間線的真實。


    那個點,原本不能自行擴散,但是卻在某人的主觀能動性下,最終完成了擴散。


    從下有時間線獲取了大量物資抵達這個時間線的那個人,徹底更改了這個世界的曆史,成為了這個世界的聖人,當他以為給他帶奇跡的點消失。其實並沒有消失,而是擴散了,這個時間線上很多人的身上出現了“奇跡”。這些獲得“奇跡”的人,即使最初獲得那個點的幸運兒沒想到的東西。


    超時空門不是一個用完就可以丟的廁紙,物理學上,有一種道理叫做守恆,有一種趨勢叫做熵增。而人類社會學中,有一種愚蠢叫沒跌倒過,沒接受過教訓,遲早會再次跌倒,接受教訓。


    瀕臨東海的虎部正在舉辦如火如荼的盛會時。


    而在東亞大陸的西部某省,某個人來到了某醫療中心,遊覽了一下冷凍的倉庫,隨後拿出了表單,。對身後的醫務人員說道:“將血樣從凍庫裏調出來,我們的部門要負責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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