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這句話在和平年代隻是一句勉勵,然而在這個物資蕭條的年代,必須要當成一個人生格言來記住。


    整個霍克達城沒有一條狗,連烏鴉這麽大一點的鳥類都沒了。原因何在?霍克達人不養寵物嗎?不在戰前的時候,大家是養的,然而戰後,狗隻要敢放出去,就會被人搶走,變成一鍋肉。因為社會大家都處於饑餓狀態,人們的道德觀念中開始默認狗是沒用的不需要的東西。


    再舉一個例子,孟位的曆史線上為什麽中國不能走資本主義道路,為什麽別的發達國家就可以走資本主義道路呢?


    教科書上說自由資本主義時代,歐美日完成了原始資本的積累,民國的時候已經是帝國#主義時代,世界都成了這些老牌資本國家們的原料產地和市場了,根本無法積累資本。


    但是從基本的人性上來說, 掌握資本和土地的中國資本家們占據著統治的位置控製著整個國家的物資流通,卻無法將國家帶出工業不能自給,饑荒,旱災,水災,兵災頻發糟糕場麵中。這樣一個統治階級是何等的無能,對整個社會來說是沒用的。


    當你沒用,且社會矛盾爆發的時候,就會被大眾默認放在放棄和清洗的位置上。這時候任何勸說都沒用,物資不足能讓大眾的怨氣不斷的積累,積累到頂點,就會用最激烈的暴力方式爆發出來。那就是大革命。


    在孟位所在的曆史線上20世紀早期整整一代資本家被清洗幹淨,知道二十世紀80資本家再次展現了對國家經濟的作用後,才被允許繼續存在。


    基於上麵的邏輯,盧安對英洛卡給出的高薪且輕鬆的工作,直接拒絕了。某情緒態盧安如此吐槽道:“開什麽國際玩笑?整個社會和火山口差不多了,我tm怎麽敢這麽招仇恨?我被槍子打中也是會死的。”


    嗯上述吐槽有點誇張,盧安現在麵對一兩把槍是沒有生命危險的,但是盧安害怕被人針對到是真的。盧安的膽子非常小。


    英洛卡一邊領著盧安進入莊園大廳內一邊無奈的問道:“嗯,那麽你願意幹什麽呢?”


    盧安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家很富?”


    英洛卡看了看盧安笑了笑說道:“直接這麽說一個貴族,是很沒有禮貌的。”雖然英洛卡和盧安看起來是分辨不出來民族分類的,然而英洛卡的姓氏是率屬夜飛族,在劍與魔法的時代種族被稱為墮落天使。也就是說英洛卡是標準的貴族領主血統。


    然而盧安並沒有理睬英洛卡委婉的提示,而是用更加直接的語氣問道:“你對這個城市有多大的影響力。”


    從預演中盧安已經知道英洛卡對這個城市有著重大的決策權力。英洛卡的家族在帝然菲斯的位置就相當於德國的容克集團。


    英洛卡停下了腳步:“我還不了解你。”


    盧安點了點頭說道:“也是。那麽付工錢吧,一共一塊三毛錢。我想我可以迴去了。”


    英洛卡說道:“能告訴我,你在做什麽嗎?你這幾天所做的一切讓我很不解。”


    盧安說道:“我說了你也依舊是不理解。”


    英洛卡說道:“你說吧。”


    盧安:“我想在一個安全的環境裏,好好的生活,僅此而已。”


    英洛卡說道:“什麽是你所說的安全?”


    盧安:“大家需要我,不會考慮讓我缺位的那種。”


    英洛卡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要的東西,我提供不了嗎?”


    盧安說道:“你可以做到,在這個蕭條的環境中,你隻能給我提供兩個位置,第一讓我繼續幹現在的工作,第二聘請我管理這個城市。”


    說到這盧安算是圖窮匕見了,開始堂而皇之的朝著英洛卡索要權利。而英洛卡腳步停了下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盧安,似乎在看一個怪物。


    英洛卡:“說實話我很懷疑你的到我這裏的目的,而現在你索要的東西卻讓我很驚訝。你看起來不求財,也不求力量,但是你要的權利 卻牽涉到了我領地上所有的財產。嗯,你的索求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我需要抵押物。”


    盧安看了看英洛卡,在預演中盧安已經知道英洛卡所需要的抵押物是什麽。


    而此時英洛卡也看了看盧安,寶石的瞳孔中透露淡淡的笑意。


    盧安說道:“抵押物是我,對吧?”


    英洛卡說道:“是的。”他的手心浮現了一個能術印記。同時說道:“對不起,你所求的太過巨大。我必須需要保險。當然,我們可以更平等的合作。”


    這個能術印記是一個能量迴路,這個能量迴路可以卡在人體中的一些關鍵位置上,比如說心髒血管,亦或是大腦血管。這是一種能控製人生死的存在。


    盧安要求東西價值太大了,英洛卡對盧安不放心。如果有選擇的話英洛卡希望和盧安用平等的交往的方式合作。這種合作方式為,英洛卡為盧安提供生活用的金錢,而盧安為英洛卡在一些方麵上幫忙。


    隨後英洛卡攤開了一張契約,是的這個世界雖然神明的光輝已經淡去,但是依舊是能夠在這個世界的展現存在感,最明顯就是契約。簽訂了契約後,在精神領域上就會出現了一種束縛。一旦違背契約。意識中會產生不屬於自己的思維幻覺。


    英洛卡說道:“如果你執意要選擇第一種方式,我在對你體內植入能術結構的同時,亦會給你這個保證。”英洛卡指了指這個契約。


    盧安現在麵臨一個選擇,將把柄交給某人,在接下來數年內受製於人,以獲得插手這個世界的權利。亦或是無牽無掛的維持現在在的安全生活,躲在安全的角落中,看著這個不穩定的社會繼續向前。


    然而最終盧安做了一個自己看來有些感情化的選擇。盧安對英洛卡說道:“好吧,我簽了,你可以在我頭部以下的位置植入能術結構。但是為期隻能是三年。三年後如果你認為自己財富沒有受到巨大損失,請解除束縛。作為交換,三年內,你給我管理這個城市的權利。並且盡可能的幫助我。”


    英洛卡皺了皺眉頭看著盧安問道:“你真的願意受到這一層束縛?僅僅是換這些世俗的權利?”


    盧安說道:“我討厭有人用我的破壞力衡量我的價值。而且”盧安臉上帶著一些歎息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做什麽事情,可以不需要代價呢?這個世界的的社會這麽多人,如此複雜的感情集合,豈能用一個世俗就能蔑然看待?”


    英洛卡將一個能術結構打向了盧安的肩膀,而盧安並沒有任何反抗,這個線條組合的能術結構就像水滴入布匹一樣迅速沒入盧安的皮膚。


    英洛卡說道:“這個能術結構,能釋放電流幹擾你的左臂神經,能對你的左臂進行癱瘓。”


    英洛卡說道:“你想做的事情,我並不清楚是什麽?接下來我會視情況,保留對你進一步植入的權利。”


    盧安點頭說道:“謝謝。對了,我們繼續談一談工錢的事情?”


    英洛卡怪異的問道:“你說什麽?”


    盧安說道:“抵押是抵押,工錢是工錢。你不放心我所作所為,所以有了抵押。但是我的所作所為是為了賺一分錢。”


    英洛卡笑了笑說道:“我明明已經給了你所有財政的支配權利。”


    盧安說道:“不不,那些是你的,不是我的,這不”盧安指了指自己的胳臂說道:“抵押物還在你手裏握著。”


    英洛卡說道:“說吧,你要多少薪水?”


    盧安說道:“一個月三百元,另外必須給我解決住房。”


    英洛卡拍了拍腦袋說道:“好吧,這是我看過的最怪異的一場政務員麵試了。”


    盧安說道:“如果不是為了生活的好一點,我也從未想過接受這樣的工作。”


    當晚盧安在英洛卡的莊園裏住了下來,這個莊園內有網絡,盧安也是可以查到了整個城市的資料。


    總體來說整個城市處於蕭條狀態,並不是一窮二白的,工廠裏的機器依舊是處於保養狀態。也有工人,各地的礦場也是在英洛卡手裏,但是整個城市沒有錢了。


    整個城市都被賠款壓得死死的。大量的貨幣被抽走了,以至於整個城市中停運了,工廠沒錢購買原料停止運行,礦場沒錢購買電力,沒錢購買機器,沒錢支付礦工的生活費。所以停運,農田裏的東西賣出去,因為沒錢買,所以農場也沒法買東西來生產。


    一切基礎生產物資都是正常的,但是就是沒有貨幣了。這裏再次證實了一件事情,缺乏組織的工業社會屁都不是。而貨幣這種等價物,就是組織所有部門生產的關鍵道具。沒有貨幣每一個部門的生產的物品就無法在市場上精確的定位價值。


    貨幣是一把尺子,沒有這把尺子衡量各個部門為社會製造價值的情況,各個部門生產的東西和整個社會體係不配套。各個部門生產的東西換不來自己想要的東西。生產就開不動了。


    而二戰前夕,德國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製造多種沒有黃金白銀抵押物,但是能夠衡量內部生產物資價值的信譽貨幣。先讓自家的生產體係能夠開動再說。別人找自己還錢,自己照樣是沒錢,慢慢的談怎到底怎麽還錢。但是不影響自家內部生產運行。


    目前帝然菲斯的社會盧安實在是看不下去,好歹需要把民眾的所需的農產品日用品滿足了吧。現在城裏人絕對是需要農產品的,而各個農莊也是絕對需要城裏人提供工業品的。先用票據保障雙方兌換體係能夠運轉才是解決蕭條的關鍵。


    現在這種大家都能生產,都缺錢生產的情況放在後工業時代簡直是搞笑的場麵。而現在這個黃金和白銀本位的經濟時代,貌似還很正常。大量的賠款直接抽走了帝然菲斯的黃金白銀等價物貨幣,但是並沒有收走這個國家的機械,糧食,廠房。此時全世界都是蕭條狀態,錢已經到手的國際資本家並不急著將這些實物財富運走。而是等著帝然菲斯的這些東西進一步降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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