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改者,本名湯宏康,原有超能等級三級,超能效果為強化,在x年x月x日,在xx處接受xx實驗,實驗失敗,原有超能發生不可避免弱化,後來天索研究所接受,進行了為期一個月的恢複性治療,根據該實驗人員的手寫記錄,湯宏康強化超能在2036年5月12日消失,但是根據讚助者的要求,尚未停止維生艙供養,然而接下來的十五個小時目標新城代謝速度為正常劇烈運動時的7倍,在13日18時36,湯宏康體內出現了第二異能。在十五日,天索實驗室準備進一步觀察時,湯宏康離開實驗室,讚助者刪除了所有數據。”


    盧安看了看光屏上出現的這一大段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扭頭對給自己看這些資料的盛儒星問道:“xxx年月日,到底是什麽時候,xx處到底是那裏,xx實驗到底有事什麽實驗呢?”


    盛儒星看了看盧安說道:“你是不是讚助者?”


    盧安反問道:“到底是誰找我?”


    盛儒星說道:“嗯,是何孔。他遭到破壞分子的襲擊,想要找你協助調查。”


    盧安說道:“他負責的事物的安全等級,比我現在參與兩個項目的安全等級要高嗎?”


    盛儒星說道:“這個,沒有,所以他是請你協助。”


    盧安說道:“無可奉告。”盧安用官僚氣十足的口氣說道。


    盛儒星愣了愣,盛儒星想要勸說一下,他可不是想幫何孔辦事,而是湯宏康的屬性替換很有研究價值,本著雁過拔毛的理念,得知盧安能聯係到湯宏康,想要主動下手。


    盧安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我協助,這個事件,他給的有關他們的信息都是xx,卻又詳細的調查了我的行蹤。他的行蹤很可疑,我有權判定這是一種間諜行為,按照規章製度,我要向上申報。”


    這就是盧安處於體係中,且熟悉規則的好處。在前世國家各個部門的運行,對很多資料都是保密的,比如說地質,常年氣象數據,水文數據,不是哪家企業要,這些相關部門就能立刻提供數據的。這涉及到了安全。如果這些公司不提交申請報告,不經過相關 部門的審批,不明確的指出所要數據的範圍和使用範疇,地質部門,氣象部門,水利部門,是不能給數據的。


    同理,虎部也是同樣的管理規則。各個部門的重要人員都要服從保密製度,沒有上麵明確審批的要求,完全可以以無可奉告來迴答,何孔的要求屬於三無要求,沒說自己幹什麽,沒說準備做什麽,也沒說要盧安做什麽配合。隻是單單的要請盧安配合調查。


    對於這種要求,官麵上的迴答是無可奉告,而用粗話直接說:“你算根蔥。”也是沒問題的。


    然而盧安也知道,盛儒星也是知道規章製度的。盧安所在的天數項目,還是盛儒星為主負責人。知道規章製度的盛儒星卻讓盧安違背規章製度來幫助何孔調查,很顯然何孔應該是求了盛儒星辦這件事。


    在盧安看來盛儒星應該是處於利益的角度答應來了這件事,但是盛儒星不敢直接下行政命令,這就不同於封建製度裏麵一言堂,在現代文明時代,管理上業務主管有決策權,有人事權,有績效評定的權利,但是不能為所欲為,不能隨便開出體製內的職工。不能隨便違規泄漏數據,不能違規使用資金。(可以找漏洞,但是不能明著做。)


    這就是現代文明相對於封建時代的有著組織性優勢的原因。製度規範了權利,清末中國最清廉的部門是英國人控製的海關部門,不是因為英國人天生高義,而是當時處於工業文明的英國人製度要比封建時代的清朝要好。


    所以縱然盛儒星在某些部門是盧安的上司,隻要盛儒星不明確下達紙質文件命令擔起一切調查後果,盧安就可以用無可奉告來迴絕。


    話說現在盧安從事幾個項目的等級都挺高的。而且就連安全部門掛號保護盧安自己的那個小組(盧安自己是頭)等級也很高。現在盧安倒打一耙,對何孔不明目的對自己調查的行為像上麵上報,這就足夠何孔對上麵好好的解釋,那幾個xx到底是什麽了。


    要不然盧安進入虎部的組織幹什麽?盧安可不是單純的給虎部打工。


    沒錯盧安身上是有虎部這個組織非常非常感興趣的東西。但是問題是虎部現在不知道,如果虎部想要知道,必須有人去調查。


    但是現在盧安造成的結果就是,虎部內部的負責調查的相關人員覺得調查盧安的難度太大,太麻煩,從而大家都下意識的規避,反正盧安也沒什麽要調查的。(調查員也是人,不是領導想要做,就賣力的做,他們也會下意識的權衡利弊,盡量不會給自己找任務。)


    那麽盧安身上讓虎部這個大組織感興趣的東西,虎部這個組織是永遠不知道的。對盧安來說用不著對抗一個龐大的組織,隻要挖好能讓調查者感覺到麻煩的坑,讓幾個人吃虧,那麽組織內就沒人搞自己了。


    “咳咳”盛儒星有的尷尬。盧安的表現根本就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而像一個老油條。十五歲的少年麵對調查,要麽是恐慌不知所措,要麽是感到被壓迫,激起血性和龐大的組織對抗,盧安倒好。


    現在盛儒星總算體會到張天闕當時找自己敘述的那種想暴跳如雷的感覺了。(戎星過後,盧安一向能動腦子,絕不動手。如果要動腦子算計人,那可能尚有不足,但是防止被人算計,那是綽綽有餘。至於對盧安動手,盧安還沒占據什麽讓別人認為可以動手的利益。)


    盛儒星看了看周圍,有些小聲說道:“嗯,都是兄弟部門,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告知上麵,何孔他也是太急了。多個研究所被摧毀。”


    盧安說道:“那關我屁事,就算是我過去資助的人在現在犯了法。法學上隻要我資助不在資助者的犯罪時間內,與我何幹。如果現在資助的人未來可能犯罪,嗬嗬,那大家都別給紅十字會捐款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現在找我麻煩,這是什麽道理。而且當時是他處理情況不當,導致人家找上門來醫鬧,怎麽把鍋往我這裏丟。我招誰惹誰了我。篡改者犯了法,你們抓他去。別把你們之間的問題扯到我這裏來,這事和我沒關係。”


    盧安說完拿了其手機準備對光屏進行拍照。盛儒星說道:“你幹什麽?”


    盧安說道:“我要留個證據。”(注,如果此事發生大規模泄密的,但是不關盧安的事情,何孔那裏沒有下達正式文件,也就意味著他在非正式文件裏麵給的一切資料,其他人沒有給他保密的義務。而他則是要承擔一切泄密的義務。美國競選郵件門事件中,用私人郵件發送國家公文的性質就是這麽惡劣。)


    盛儒星有些無語了,看到盧安這個樣子,根本看不出來盧安其實是有著強大超能力的。一般少年要是憤怒,一般表現的很直接,用最直接的的方式來破壞,如果能動手,就用拳頭來表示憤怒,當然如果有超能就用超能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同時表達自己的憤怒是何等與眾不同,何等嚴重。


    現在盧安的泄憤,看起來不是最暴力的,但是搞的事情絕對是能讓某人翻不了身的。


    盛儒星終究是把盧安勸說住了,“盧安,你冷靜,冷靜,你的事情我一定給你找個公道,你做的沒錯,但是你的處理方法不要這麽衝動,好嗎?”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盛儒星徹底更改了過去把盧安當成小孩看的眼光。——盛儒星:“這娃娃天生繼承了盧家的血統,使壞的能力簡直是如出一轍。”


    鏡頭從盧安這邊毛毛雨中的爭吵中轉移。


    在崇明區外,上千萬正常人居住的浦東城中,街道的燈光將整個城市照耀的刺眼。穿著夾克的湯宏康拿著一瓶蘋果味的多氣泡飲料瓶,往嘴裏灌入。嗯按照崇明城的規則,一般超能力這是不能輕易離開崇明城的。主要是防止正常社會製度被打亂。


    湯宏康的情況是種種巧合。當初臨淵和何孔的三號試驗所為了防止倒查實驗失敗的事故原因,盡快的將責任推卸幹淨,急匆匆的給湯宏康下達了超能無害化的鑒定書。讓湯宏康不具備在崇明城長期滯留的資格。


    但是結果被某人強行給續了,而且發生了非常罕見的第二種超能發育的現象,那個研究所剛想測試,結果盧安直接中斷,湯宏康直接出來了。而資質審定剛剛改過,超能等級無害化的等級。到現在也沒有再次測定。


    湯宏康突然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陽光不正常的強烈。湯宏康看了看前方。——一個男子斜靠在電線杆上。指尖猶如白熾燈一樣發出了強烈的光。


    湯宏康嘴唇動了動說道:“太陽之子。”


    劉宇笑了笑,轉向湯宏康說道:“難得你能認得我。”


    湯宏康說道:“泰山學院的大日之光。我當初也是諸多仰視你的一員。”


    劉宇說道:“那麽和我走吧,篡改者。”


    湯宏康愣了愣一下然後用不屑的笑容說道:“這就是給我取的代號嗎,真沒水平。天賜之才這個代號怎麽樣。”


    劉宇說道:“太拗口了。”湯宏康說道:“那就叫天才吧。”劉宇接著說道:“太不要臉了。”


    湯宏康說道:“嗯,我覺得日光之子這個代號,也挺猥瑣的,你覺得呢?要不我們到陳記麵館商量一下。點一個菜。慢慢討論一下我們的代號應命名”


    劉宇左手微微抬起,手中匯聚這明亮的光團,說道:“不必了,我的代號,我這就給你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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