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非常順從的來到了天台,至少從表麵上看起來算是順從,至於她跳躍的這一路上,也不是沒有嚐試逃脫,比如說跳躍到旁邊一個房子裏麵從盧安的視角裏消失。然而無論錢空跳躍到哪一棟房屋,首先迎接她的是大麵積塌陷後果是活埋。


    盧安是經過三個步驟預演做到的,第一步驟射入大彈丸,淺空動用超能前腳將空間門打開,後腳就被煤礦燃燒加熱到高速的大彈丸緊隨其後(精準程度讓淺空震撼)。大彈丸阻力完全解除轟擊劇烈聲響,就能告知盧安,淺空是跳躍到那裏。


    然而第二步驟預演,就不用彈丸穿入空間門了。直接用彈丸轟擊地麵炸開一條條裂縫,然後盧安記住斷裂的麵,


    第三步驟預演,直接將無阻膜在斷裂麵內部形成,在自然重力下自然斷裂達到活埋的效果。


    在更高級別的時間超能下,未來之眼是沒用,每次看未來,一秒鍾之內淺空看到的結局是自己必死,連自己死的時候對手在幹什麽都不知道,這樣的看到未來有何意義。或許說根本看不到未來。


    淺空最後一次反抗是在最後一次跳躍,在未來之眼中,淺空最後一次跳躍的定位猛然跳躍到盧安背後。然而跳躍出來,手裏的刀還沒來得及揮舞,就被一個不製造那裏撿來的木棍戳破了喉嚨,好像是麻辣串的木簽。盧安隨手從地上撿的垃圾。覆蓋了無阻膜戳喉嚨是沒問題的。


    最後一次籌劃反抗失敗,現實中淺空直接老老實實的來到盧安麵前。


    然而接下來。淺空愣了愣。抬頭看了看盧安,疑惑這個帶著猴子麵具的男人為什麽不做自己看到的動作。


    在淺空的未來之眼視覺中,嗯,這個帶著猴子麵具不知道多大的男人,強行將自己的頭按下去。在這次未來之眼中,淺空沒有丟掉性命,所以她做好了任由擺布的姿態,等待著現實中出現的粗暴的按頭動作。


    明子看不到的預演中盧安也愣了愣,那麽明確意思,難道這丫頭不懂嗎?難道自己強壓她的頭,刺激到了她的自尊?


    盧安伸出了一隻手指,按了一下她的額頭,觸碰中並沒有想象中的抵抗。她順從的低下了頭顱。


    然而這份順從的作態,有一種別樣的誘惑力。


    預演中盧安立刻得退了兩步,隨後這個動作立刻隨著成簇狀態在現實中也完成,以示對自己警告。因為盧安感覺到自己不正常衝動,一種想對麵前的人兒為所欲為的衝動猛然充斥上來。這是來源於數千次被無自我約束被自我遺忘的預演傳來的。現在這數千次預演不受自己自律嚴格約束的預演集體傳來的記憶殘渣在現實的腦海中富集。形成了海嘯般的衝擊。


    理智和情緒的衝動再一次開始交戰。然而4.23超能失控事件的教訓讓盧安警醒異常。否決了自己心中躁動的心猿意馬。


    盧安自嘲道:“大權在握,難持初心,美色當前,難定情欲。有的大能能做到‘菩提本無物何處惹塵埃’而我隻配‘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急忙給自己下達詢問念頭的後,盧安展開了預演,開始了套話。很快盧安就震撼,這個麵容很清秀的女孩,殺性極大。這次來到東方,奉命探索,卻殺了四十二人。起因就是在集裝箱區域,有五個碼頭工人意圖對她行罪惡之事。然後她就瘋狂的報複。結果四十四人死掉了,屍體全部被空間挪移到地下水道。


    如此令人發指的行為,又極大的衝擊了盧安理智,激起了盧安想要立刻處決淺空的衝動,而在預演中,盧安已經這麽做了數次將這個這個女孩的頭顱斬落。 淺空感覺到了盧安的怒氣,在她未來之眼中,看到了盧安數次動手的場麵,嬌弱的身軀不由得發起抖來。


    而理智提醒亂盧安,現在的自己處於混亂狀態,兩種不該同時出現的情緒,在兩束預演中存在,一種是少年的占有欲望,另一種是伸張正義(中二之心)的快意。


    兩種情緒讓盧安誘發了第三種情緒——恐懼,(預演多線程思考,帶來的副作用)盧安最終決定不對這個女孩下殺手,並不是因為憐惜,


    盧安看了看這個發抖的女孩,淡淡的說道:“善惡界限未分,沒有資格懲罰惡,需先定法,後裁決賞罰。我從未發聲宣揚正義,又如何有資格以正義之名揮刑法之刃。”


    上述的看似裝逼的話是對淺空說的,而盧安對自己的拷問更加深刻。淺空現在的樣子很讓盧安警惕,她現在幹的事情,同為時間係的盧安明白絕非她獲得時間能力之前能幹得出來的,而是獲得時間能力後,讓她變得殘忍起來。


    這個女孩做的事情盧安在早先日子的預演中何嚐沒有做過呢?無名火竄起的時候,不在乎對錯的在預演中大肆殺戮。隻是由於文化,教育,經曆,男女性格差異的種種因素,盧安選擇克製,而淺空則是朝著混亂的道路上走著。


    站在這個世界的角度,殺了四十四個人的淺空該殺,如果由這個世界的人來殺,那是毫無疑問正確的。


    但是盧安自己有沒有資格舉刀呢?盧安猶豫了。或許盧安自己有資格舉刀。————某種程度上來說舉刀的盧安比淺空對這個世界的人更具有危險性。躍過了那一線後,盧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走到什麽樣子。至於為了這個世界的和諧,盧安自己揮刀自殺?盧安還沒終結者800那麽高尚。在遇到淺空的時候,盧安之所以感覺到恐懼,就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躁動。


    該怎麽懲戒這四十四人死亡的惡,同時預防自己的惡不溢出來呢?——這個問題讓盧安很糾結。這種高深的問題盧安自己以前都沒想過的。因為以前站在外人的角度上看那些有力量的人懲惡,卻忽略了每個人都有兩麵性,有力量的人自己也在和自己衝動抗衡。


    盧安沒想過將淺空交給別人懲戒,想要壓製時間係,隻有時間係。沒自己在的話,淺空絕對能大殺特殺然後全身而退。(事實上蛇部就是準備這麽幹的。)這個燙手山芋,必須要盧安自己來處理。糾結了幾分鍾後,盧安舒緩了眉頭,突然間盧安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四十四個人的死亡後果究竟要放在誰頭上?(就像二戰中日本戰爭罪行最終要放在誰頭上?責任可不能全摔鍋給某個人。)想通了這個關節後,盧安舒了一口氣,終於算是明白自己該怎麽做了。


    盧安看了看這個異國來的女高中生,盧安:“今日開始,我與你定下準則。”


    盧安按動了手機點開了這個時代的zhong國地圖。說道:“這個範圍內,是我的地盤,現實中不準許你做出任何取人性命的事情。遇惡最多致傷,不可致死。遇小惡致小傷,遇大惡隻要造成結果後方可致殘。請不要忤逆我,你已經嚴重挑釁了我的底線,”說到這盧安露出了一個險惡的笑容:“其實無底線我能比你做的更過分,你的家人,你的親人,你在這個世界在意的一切,都是能毀滅的。”


    淺空眼裏閃爍一絲懼意。看著盧安帶著猴子麵具詭異的笑臉。這時候盧安說道:“我知道你是不會刺破我這個皮球的,對吧。”


    淺空點了點頭。在現實中盧安用手指敲了敲淺空的額頭說道:“這一次,你可以滾,我給你定的規矩我已經講明白,至於下一次你違背規矩,我將不再會有任何猶豫,為你畫上休止符。”


    淺空聽到了盧安的赦免,原本跪倒她發現自己背部全部濕透了,多重時間線上,淺空對盧安的不重樣的怒火反應,噤若寒蟬。這個三十多歲的大叔(盧安處於變音階,這兩天聲音很怪。)算是把一直以來把這個世界看成可存檔遊樂場淺空給嚇清醒了。


    她想要扭頭看清楚這個帶鴨舌帽,和猴子麵具的人,可惜卻被刺眼的激光筆逼了迴去。淺空低頭用生硬的中文問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盧安說道:“我沒興趣和你再次見麵。今日之後,你走你的路,我做我的路人。隻要你在我剛剛給你畫的範圍內守規矩,你和我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哦對了,友情提示,你要是想要自由一點,迴去就不要提我。”


    看到淺空一臉茫然,盧安隻好細說了一下:“總有些人想要攥有最強,而為了找到最強,按照他們的想法——次品是可以犧牲的。懂了嗎?”


    淺空瞳孔睜大,盧安的話她顯然是明白了。如果要是蛇部確定了有更強的時間超能者存在,那麽必然會計劃誘餌,而最好誘餌是誰呢?明子發現隻有自己。而按照蛇部的那些人的性格,幾乎百分百會這麽幹的。盧安是從人心自私,演化的至惡角度來推演。而明子的反應讓盧安心裏點了點頭。


    對話結束了,淺空像躲避瘟神一樣,離開了盧安。


    上述對話中盧安是兩種眼光看待淺空。


    第一:如果不把淺空視為人類,那麽她就是一件破壞性兵器,這種破壞性兵器造成的毀壞,需要報複的問題。盧安的選擇不是自己當兵器過去破壞,而是將這件破壞性兵器丟迴去。


    第二:如果把她視為人類,那麽在自己先要定標準後再定賞罰,這是教化的義務。至於為什麽自己定標準?拳頭大的人來製定對錯標準,這是人類曆史毋庸置疑的真理。


    上述對話有兩個地方盧安的用意深刻。


    上訴對話中第一個地方,盧安在電子地圖上劃了一個範圍。要求淺空在範圍之內不能做什麽。那麽反意思就是範圍之外我不管, 至於地圖範圍之外,呃,盧安沒說,盧安還不至於給別人擦屁股,這個問題少女誰製造出來的誰頭疼去,隻要不在自己定的安全領域搗亂就行了。如果這個問題少女最終守不住規矩(這種概率相當大,不是每個人都能循規蹈矩),那麽到其他地方爆發去。


    而上述對話第二個地方,盧安點名了淺空不要告知蛇部自己的存在,看起來是盧安想要隱藏,但是不經意間,說了人人都想要最強的,實際上卻點名了蛇部的惡。而盧安從淺空的反應上來看,明白淺空背後的勢力的確不是好什麽東西。


    那麽問題來了,蛇部沒在盧安劃定的範圍內,又被盧安不經意的點了一下。這裏就是看似理智光明的盧安,以鄰為壑的險惡用心。


    二十分鍾後,盧安徹底和淺空分道揚鑣。盧安換了一套衣服,開著車繼續前往海邊的海鮮店。


    迎著海風吹來的風,盧安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對著空氣舞這拳頭說道:“四十四條人命!必須有人為此付出代價。如果是監護人,監護人要自食放縱的惡果,如果是武器製造商,那麽遲早要玩火自焚。小姐姐,無論你是轉為善為人,還是轉惡為殺人兵器,若為善會和惡有衝突,若為惡,嗬嗬,到時候死的不隻是四十四個人。哈哈哈,呃。”盧安的笑容停了。某個預演中盧安心裏一軟,所以盧安又糾結說道:“死人豈能開心?我怎又被情緒影響判斷了。哎,我就不該獲取左右他人的機會。”


    盧安的性格又變了。成簇狀態讓盧安變得越來越奇怪,盧安在艱難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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