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貧民區的棚戶區中,一個洗衣坊前大量的婦女正在用搓衣板洗著衣服。每天都會有幾大車衣服送到這裏修補,或者漿洗。看起來和其他洗衣坊沒什麽不同。但是誰能想到在這個洗衣坊內部的地下別有洞天。


    這是一個殺手組織的據點,這個據點存在了超過七年,算是一個老的據點了。


    一般殺手組織隻會存在二三十年,二三十年後,大部分老人開始金盆洗手解散,而這個組織的一些年富力強的殺手,到達別的地方培養新人,形成新的殺手組織。而據點便於隱蔽,有多個據點,往往是五年換一次。七年已經很長了。設置的據點更是以隱蔽為主。


    一般殺手組織都是在貧民窟中隱藏。這裏太髒太亂太窮,沒有任何油水。沒人願意管,所以殺手組織藏匿。要是二十一世紀各大攝像頭監察各個路段,朗朗乾坤之下。怎麽可能會有殺手組織存在。


    今天在這個洗衣坊門口,一個麵容白淨的少年,穿著一雙長筒皮靴,踏著汙水坑中的高處,走到了這家店門口。一位勾著腰的三十歲漢子,麵露憨笑說道:“這位少爺,你來這裏是不是走錯了。”


    盧安看了看這個漢子,做了三次預演得知他腰後麵暗藏利刃。盧安在現實中什麽話都沒說,袖口一抖,一杆三棱#尖刺在手,突然點在了這位漢子左肩。


    看到盧安手顯利刃,這個漢子大驚失色,習慣性的準備摸刀子,但是摸刀子的胳臂一下子沒有力量了。


    盧安掌中的尖刺正好戳#入了他的左肩骨頭,稍微一挑一扭,裏麵的神經係統被攪爛了。接下啦盧安將他踹倒。順勢用三棱#刃挑飛了他背後的刀子。


    看了看這個三十歲的殺手,盧安什麽都沒說,繼續向前走,而這時候旁邊的洗衣婦女,看見了血都尖叫的四處逃跑,沒有逃跑的有八個,沒等這八個人有什麽動作。盧安拿出了彈弓,連續拉了八次。飛翔的圓刀刃切掉了八個人腳踝。


    此時九個人,一人斷一臂,八人斷一足。九個人在驚恐下和劇痛中嚎叫的和平常人沒兩樣。


    而在這個洗衣坊中。盧安經過預演,確定還有三人。盧安從背後的匣子中拿出了一個短弓型的彈弓。然後在走了進去,洗衣坊中晾曬了大量的布匹,一條條衣服晾曬簾幕遮擋了視線。


    盧安走進了這個晾曬場,將彈弓拉滿,嗖的一聲。圓刃在無數衣物上穿了切口。


    殺手,可不是隨便亂竄的,他們經常是隱藏在一個地方。而這個洗衣坊並不大。盧安用預演試過幾次後,大致確定了他們的方位。對準其下半身所在的位置進行射擊。三個圓刃,切掉了三個人小腿。


    在預演中盧安看到一分鍾之內沒人出來,離開了這裏。一張紙貼在了這個洗衣坊的大門上。


    紙上麵寫著:“一寒暑內,若有做性命買賣,我予之不完體。”


    盧安沒想過能夠終止這個世界的殺手行業,但是讓殺手行業歇業一年,盧安認為還是能做得到的。殺手這個行業本來就是,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


    這是盧安幹掉的第七個殺手組織,殺手並不是武藝高超之輩,練武冬夏都不能停,腿部肌肉手上的老繭和平常人都不一樣,眼光老練的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一個殺手若是被人看出來威脅,那就失敗了,而殺手並不練習這些,而是練習定力。講究一擊得手。比如說刺殺慶忌的要離,就生得身材瘦小,僅五尺餘,腰圍一束,形容醜陋,完全看不出來有威脅力。但是在關鍵的時候能夠將全身的力量爆發出來,完成防不勝防的致命一擊。


    他們的手段有撒石灰,用毒刀子,吹針,講究突然性。而盧安最不怕的就是突然性。拿著刀子砍殘這些殺手比鬥毆砍人還容易。因為這些人隻會單人伏擊,沒有團隊合作一說。躲過他們第一擊,接下來就是盧安動刀子的時候了。


    當天傍晚盧安和另一位時空傭兵季耀陽返迴了主基地。盧安和季耀陽的分工是,季耀陽控製昆蟲視角觀察,給盧安確定敵情,而盧安負責強攻。這二人的組合在這三天之內幹掉了七個殺手組織的據點。


    其實盧安是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因為當殺手組織的據點暴露,新平絲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進行報複——比如說派幾百個人圍住殺手組織的據點,放火。而讓盧安戰鬥是更好的選擇。


    新平絲之如果動用組織大量的人去報複,隻能報複幾個殺手組織。如果報複所有潛在可能接暗殺任務的殺手組織,那是和整個殺手界樹敵。不讓殺手們接生意,這是斷人財路的,整個殺手界自然而然的會打擊新平絲的組織來警告新平絲。


    但若是盧安孑然一人,看起來像是盧安一時興起的舉動,在殺不掉盧安的前提下,自然不敢輕舉妄動,至於警告新平絲的幫派。這些殺手們至今為止不知道盧安和新平絲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麽樣子,在他們看來,萬一新平絲的勢力隻是盧安所在勢力中單一的一個下屬實力,報複了反而會激怒上麵的大勢力,他們也是害怕盧安所屬的大勢力會以更激烈的手段反彈。


    所以說,大多數殺手組織立刻選擇放棄據點,潛伏起來,反正就是一年的時間,用不著在這一年直麵盧安的鋒芒。


    至於盧安的行動,新平絲已經從三天前的驚訝,變得有些習慣了。但新平絲這次從季耀光這裏了解了盧安的戰鬥情況後,還是忍不住說道:“盧安,我覺得你還是遠程狙殺保險一點。”


    盧安說道:“遠程狙殺,難以達到最大震撼效果。”(而實際上,盧安是害怕遠戰一不小心吧對麵人頭收了,搞得自己的預演能力又要增加。)


    新平絲說道:“現在已經足夠震撼了,江湖上你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


    新平絲帶著笑靨打趣盧安說道“他們說你是來自朝廷內廷的高手,前來給江湖一個警告。現在你在江湖上名號是狴犴。隻是”


    說到這新平絲皺了皺眉頭露出擔憂的表情:“你可想過自己會失手?聽姐姐一聲勸,不要這麽冒險了。”


    聽到這,盧安想了想,覺得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以常人的角度實在是難以解釋了。


    思考了一會後盧安對新平絲說道:“我能聞到殺氣,你不用擔心。”


    聽到這新平絲似乎明白了什麽,小心試探問道:“你是不是還兌換了其他偵查性天賦。”


    盧安沒有迴答。用不著迴答,因為她會自己猜的。十五分鍾後,會談結束,盧安進入了新平絲準備的地下密室,開始了休息。


    盧安的行動給整各江湖帶來的震撼非常大。但是大多數人都是帶著幸災樂禍的形態,畢竟殺手這個行業就和馬桶一樣,需要用的時候不吝重金。不需要的時候避而遠之。這群人不被任何階層待見,寄居於社會的死角。大家看這群人就像看陰暗角落的毒蛇和毒蟲一樣。


    現在被這位名號為狴犴的高手連挑七家,大家是喜聞樂見的。


    一百八十公裏外,瀚海軍團的駐地,一位身穿華麗軍服的大帥坐在辦公桌前,看著一張張速寫的畫麵。鉛筆的素描畫上是盧安的畫像。在大帥幾米外,周舍猶如古鍾一樣端坐。


    這位大帥翻完了所有資料輕笑說道:“不喜歡殺人?”將目光轉向周舍。


    周舍說道:“是的,在火車上我觀他出手,皆避開要害部位。未取一人性命。大帥你是覺得此人心軟嗎?”


    這位大帥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是心軟。”這位大帥將另一份江湖上的資料丟給了周舍。


    周舍打開了這份紙張資料,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大帥說道:“心慈手軟,是該見血的時候,遇事不決。而他到是決斷的很,隻是這種決斷在我看來有些迂腐。”


    周舍說道:“他才十五歲。他的習慣應該是他的家人給他強加的。”


    元帥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哎,所以他不能作為一把淬毒的刀。要是早幾年讓我碰到此子,我的煞部將多一利刃,可惜這天賦嘍。”


    看到大帥的感歎了。周舍沒有說話。不過周舍知道煞部是什麽。


    煞部是瀚海軍團中一隻特殊的存在,瀚海軍團最強大的部隊是重騎兵部隊。但是重騎兵部隊大部分都是小貴族們,吉王朝給他們爵位,所以這隻軍隊無論蒼辟(大帥的名字)怎麽收買人心,也無法讓這隻軍隊更改第一效忠對象。


    而煞部是完全效忠於蒼辟,裏麵所有的成員都是孩童階段,就經過殘酷的訓練和洗腦。最終成為類似於死士一樣的存在。


    蒼辟大帥感歎不能早碰到盧安幾年,其實是感歎自己不能早點殺掉盧安的全家,在盧安還是孩提階段懵懵懂懂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將盧安洗腦並養成煞部的死士。


    在蒼辟感歎後,周舍說道:“大帥,流水幫獻上了了四千兩黃金。”蒼辟點了點頭說道:“退迴一半的黃金,告訴他們,我需要忠犬。”(要求流水幫效忠。讓流水幫以後徹底淪為自己的爪牙。)


    周舍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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