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襄和吳嬤嬤來到正廳的時候,大家都已經亂成了一團,周圍還有官兵把守著,更讓人心生不安,很多人簡直後悔來這次宴會了。


    現在可好了,這禦賜的寶物丟了,這說不準啊,自己要把命丟在這兒。


    嚴夫人看到嚴襄過來,連忙拉住了她擔心地說到:“你這孩子跑到哪裏去了,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可不能亂跑。”


    嚴襄輕輕地拍拍嚴夫人的手安慰道:“娘,沒事的,放心。”


    這是嚴夫人才注意到和嚴襄一起出去的蘇浣兒沒有出現。雖然嚴夫人不喜歡蘇浣兒,可是這畢竟是在嚴家,若是蘇浣兒在嚴家出了事,那她可沒有辦法和蘇家的人交代。


    對上嚴夫人的神情,嚴襄微微一笑仿佛讀懂了她心中所想說到:“娘放心,蘇小姐沒事,隻不過是我太擔心娘和爹這邊,所以就先過來了。”


    聽了嚴襄的解釋,嚴夫人這才把一顆心放在了肚子了。


    嚴襄不漏聲色地看了綠蓉一眼,看到綠蓉對她點了點頭,她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墨池注意到了嚴襄的表情,他原本是有些擔心的,害怕嚴襄一時疏忽而落進了蘇浣兒的圈套,現在看來,這份擔心都是多餘的。


    他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君炎告訴他尋雪在曾家時做的那些事,就覺得自己實在是關心則亂。她明明一定可以化險為夷,可是為何自己總是放心不下。


    或許在他看來,她不是她所表現出的那麽堅強,而是十分需要人的關愛和保護的。


    想起京城的俞王所做的事情,他不由的臉沉了下來。


    若是皇上真的允了他怎麽辦,他可是知道的,俞王的人現在已經對嚴襄十分懷疑了。這也不奇怪,嚴襄的出現是巧了那麽一點點。可是.…他看看姿色秀麗的嚴襄,歎了一口氣,自己真的希望和她多呆一會。


    哪怕,隻是一會……


    這是嚴老爺走了過來一臉愁容地對嚴夫人說到:“實在沒有辦法了,我派人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夜明珠,隻能用那個下策了。”


    嚴老爺說的下策大家都知道,那就是搜身。頓時所有人的臉色都差了一截。


    還有的仗著自己在揚州有幾分權勢,直接開口大聲說道:“你們嚴家不能搜我們的身!我們沒有做錯什麽!”


    “對!不能!夜明珠是在嚴家丟的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是你們嚴家看管不利,現在出事了就要麻煩我們,我們不幹!”


    “就是!總是搜身我是堅決反對的,若是你們非要搜身,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下麵的人越吵越激烈,嚴老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這時蘇浣兒已經到了,她安靜的站在人群中,既不表示反對,也不表示讚成,隻是看著嚴襄。


    嚴襄已經察覺了她的目光卻沒有看她,仿佛整個人都不屬於這裏。


    性子有些急躁的嚴溪站不住了準備開口說話,忙被嚴襄拉住了,嚴襄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嚴溪很是不解低聲說道:“為什麽不能說話,你沒聽見他們罵地多難聽?”


    嚴襄高深莫測得笑笑:“因為我在等一個人,等她開口說話。”


    嚴溪被她弄的莫名其妙,正在這時人群中一個柔柔的女聲響了起來:“都說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嚴家對我們不薄,現在嚴家有難,我們更應該盡一份力去幫他!況且,丟失的可是聖物,你們這個樣子,是想讓賊人逍遙法外嗎?還是藐視皇恩,對皇上禦賜的寶物不看重?別說是搜身,就是把我們都關起來審問,都是應該的。畢竟皇恩浩蕩,為了皇上,我們理應萬死不辭,將那囂張的賊人揪出來給他教訓!”


    這番話說的一氣嗬成,而且擲地有聲,一時間,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部都靜靜地聽著。


    就是嚴溪都是滿臉地不可思議,他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和嚴襄有關,立馬看向她。果然,她仿佛早已經洞悉了一切,站在那裏臉上依舊掛著安靜的笑容,她輕啟朱唇:“你瞧,我等的人來了。”


    嚴夫人和嚴老爺注意到了人群中的這個綠衣少女,嚴夫人立馬就想起剛才在大殿上好像也是這位少女以自己的聰明來幫助了嚴家。


    如果是上次那是錦上添花,那這次就絕對是雪中送炭了。


    錦上添花無人記,雪中送炭情意深啊。


    這個少女已經在嚴夫人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可是嚴夫人又馬上想到,為什麽這名少女在短短的一會功夫會兩次這樣幫他們嚴家呢,她到底有什麽企圖?


    可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處理夜明珠丟失的那件事。至於那個綠衣女子,嚴夫人已經決定等到宴會結束後親自表示感謝並且問個究竟。


    “這位姑娘說的不錯,若是大家不願意幫助捉拿賊人,那日後聖上怪罪下來,可不會單單怪我們嚴家。況且我有個法子可以不用讓大家搜身就抓住賊人。”嚴襄突然說道。


    她這話說的巧,先給顏色,又給安慰。


    眾人一想也確實是這個理,剛才的行為是偏激了些。這嚴家是什麽地位,那可是嚴國公,皇上又會怪罪什麽呢?倘若讓這嚴國公上個奏折把他們參一本說他們妨礙他捉拿盜賊的公務,那可就不好辦了。


    到時候皇上頂多罰嚴國公半年的俸祿以示懲戒,但是自己可能是要掉腦袋的。


    再者說,嚴襄剛才說,不用搜身……那他們還反對些什麽呢?


    “嚴小姐,你說不用搜身,那用什麽辦法知道誰是盜賊呢?若是盜賊跑了那該怎麽辦?”有人出聲問道。


    嚴襄保持著微笑:“他不會跑,因為她就在你們中間。”


    “哄”地一下,她這句話一出,整個人群都炸了。


    “什麽?在我們中間?她是懷疑我們這些少爺公子幹了那樣的事?笑話!”


    “這嚴家小姐還是真敢說,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


    “我就說吧,這從小在外麵長大的就是不一樣,那說話,就是沒有一般小姐注意。”


    “聽說啊,她之前還是琉璃閣的東家,誰知道背地裏不幹不淨地幹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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