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嚴夫人的房間,嚴襄和嚴溪來到了嚴家的後院。


    因為這次宴會的主角是嚴襄,所以來的多是女眷。現在天色還尚早,太陽剛剛出來,還有薄薄的夜色沒有亮透,來的人還不是很多。可是總有人想盡快的一睹嚴家唯一的女兒的芳容,所以依舊有到的十分早的人,畢竟嚴家的那兩個兒子長的還是很英俊的。


    美麗的人總容易受到更多的關注,比如說現在院子裏最受矚目的就是蘇家的大小姐蘇莞兒,蘇莞兒是蘇家的寶,憑著一張漂亮的臉和幾分才情在揚州頗有名氣,蘇老爺也因為蘇浣兒出彩的原因對她格外的寬容,這道也養成了她驕縱的性子。


    蘇老爺也有著自己的算盤,他還準備用他這個寶貝女兒當他升官發財的籌碼呢,所以就是有來求親的人都被蘇老爺一一拒絕了,眼看蘇浣兒就要十六了,這婚事可是遲遲沒有定下來。


    雖說在南朝女子十八歲嫁人的也算是正常,可是更多的家族還是保留著北朝的早嫁風氣,往往在女兒及笄的時候就給她們定親。


    現在蘇浣兒到了這個年紀可是急了,暗地裏埋怨自己的爹爹不管她的終生大事。可是埋怨歸埋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他爹不鬆口,那她這輩子就別想嫁。


    最讓蘇浣兒氣憤的是,她還有個妹妹,名喚蘇紗兒,蘇紗兒可沒有姐姐那麽容色出眾了,她容貌隻是中上,放在一竿子大家小姐裏麵毫不出眾,蘇老爺也沒有對她報什麽希望,所以在蘇紗兒十四歲的時候就給她定了一門親事,這親事不上不上,談不上多麽出彩,可是卻也算有個著落。


    看著蘇紗兒開心的樣子,蘇浣兒感覺怒火中燒,可是蘇浣兒畢竟是蘇浣兒,在人前,她表現的永遠是高傲的樣子。


    畢竟她也知道隻有美麗才是她最大的武器。


    “浣兒還是這麽美,幾日不見出落的更清麗了呢,一會啊,肯定又是這宴會的翹楚,可是要受到眾多人的矚目的。”一位黃衣女子在蘇浣兒身邊說道。看她們這親密的表現,想來私交不錯。


    蘇浣兒臉上已經笑成了一朵花,可是嘴上卻是謙虛道:“黃姐姐謬讚了,我定是比不過嚴家的大小姐容色出眾的。”話雖是這樣說,可是她其實一點也沒有這樣想。


    放眼揚州城裏的小姐還沒有一個能比的上她的呢,那位嚴家小姐也就是命好了一點投了一個好胎罷了,都過了這麽多天了,揚州都沒有關於她容貌的傳聞,想來是長的確實一般。


    還有,聽說她就是那個琉璃閣的紅姑姑,見過紅姑姑的人都說她長的很清秀,當然也隻是清秀而已,根本不可能比得上自己的國色天香。


    “噗,我才不信那嚴家的大小姐有浣兒你美呢,說實話我就沒有見過比你還好看的女子。”另一位想要巴結蘇浣兒的女子說道。


    嚴襄走過來的時候遠遠地就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心中覺得暗暗好笑,真是沒有見過世麵,隻蘇浣兒雖然長得確實不錯,可是卻遠遠比不上在京城的柔嘉公主,就是和楚淺白比都要遜色三分。


    正在說話的三個人也發現了嚴襄和嚴溪的接近,在蘇浣兒身邊的兩個女子看到嚴溪馬上紅了臉,畢竟她們久居閨閣,就是能見的男子也多是表兄弟,偶爾幾次能多看一些公子,可是這些公子誰也嚴溪長的招人喜歡。


    蘇浣兒沒有看嚴溪而是盯著嚴溪身邊的嚴襄,蘇浣兒不傻,她很快就猜出這就是找到的嚴家大小姐了。


    她先是驚訝,覺得和傳聞有些不相符,這嚴襄倒算是個美人,可是很快這份驚訝就變成了鄙視,果然,就算她長的美也是比不上自己的。


    這麽一想心裏舒坦了許多,然而隨後當她看到嚴溪溫柔的目光落在嚴襄的身上的時候,她的心中產生了強烈的嫉妒。


    憑什麽,她們明明沒有自己的容貌卻能得到這麽多愛護和男子的欣賞,但是自己呢,自己為了學藝花費了多少心血!為什麽除了被爹爹拿在宴會上炫耀沒有絲毫的意義。


    “哎呦,這不是嚴家大小姐嗎,今兒這麽一見果然是美人,難怪嚴家這麽藏著掖著,和嚴二公子這麽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讓人看不出是兄妹呢。”蘇浣兒上前裝作親密的樣子拉住嚴襄的衣袖,聲音卻是提高了許多,故意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果不其然周圍的人全部看了過來,都想看看這嚴家的大小姐到底長什麽樣子,其中也不乏有好事者想看看受了擠兌的嚴大小姐怎麽應對。


    蘇浣兒這一招隱晦卻是殺人不見血,幾句話就暗暗指使嚴襄並不是嚴家的親生女兒,還有嚴溪對嚴襄的感情不一般。


    嚴溪聽了這話有些惱怒,可是礙於人前又不好發作,隻能狠狠地看了蘇浣兒一眼。


    “蘇大小姐這話都說錯了,全揚州都知道你才是揚州第一美,這麽說來你倒是和我二哥更是般配了,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二嫂?”嚴襄軟言細語的說道,可是聲音卻是落地有聲,足以讓周圍的所有人都聽見。


    周圍人開始哄笑,蘇浣兒笑臉通紅,指著嚴襄說道:“你,你不要臉,這種話閨閣女子怎麽能說!”


    “我原本也不會,這不,今天剛和和蘇大小姐學的。”嚴襄笑著說道。


    蘇浣兒氣的半天說不上話來隻得拋出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蘇大小姐放心,我嚴襄就在這裏不跑也不走。”嚴襄不為所動依舊慢條斯理的說道。


    眾人都以為嚴襄這些話是被蘇浣兒逼出來的,隻是因為聰慧恰好說的巧妙解了圍,其實在嚴襄在來到嚴家的第二天就開始著手查看嚴家的各項資料和揚州各大家族以及少爺、小姐的資料。


    再加上以前在琉璃閣的情報,所以嚴襄對蘇浣兒掌握的很是透徹,她越是求親不得,她越是往這方麵刺激她。


    對於這種氣量狹窄,容不得別人過得好的女子她可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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