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牙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把大家夥都震驚了。


    她的拳頭揮出去之前,咖啡館裏充斥著客人們聊天的歡聲笑語,等到她的拳頭揮出去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噤聲了,一些沒看到剛剛發生了什麽的客人感受到氣氛的怪異,也不由得停止了交談。


    他們目瞪口呆地將目光鎖定在變故發生的地方,隻見那裏站著兩個英俊的男子(霧)一個美麗的女人,本來那個女人和挨打的男人是坐著的,男人挨打後,她們兩個就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打人的男人(大霧)特別高大,殘酷又淩厲的一拳打出去,挨打的人的臉瞬間被打腫了,而且像個正在發酵中的饅頭越鼓越高。


    一群看客們在心中自動腦補了一出兩男爭一女的戲碼。果然美人就是魅力大,看,兩個英俊的男子都為她大打出手了,看客們嘖嘖稱奇。


    而白簡這邊卻是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葵牙忽然打了人讓她十分震驚,莫非這個視頻買家和亞瑟恰好是見麵就撕逼的仇人?


    怎麽會這麽巧呢?白簡有些頭大。


    葵牙打完人之後還一臉滿不在乎地拍了拍手,好像這種事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一樣。


    再看看亞瑟的臉,半邊都被打腫了,他的臉色鐵青,顯然十分不爽。


    “你沒事吧?”白簡擔憂道。


    看到白簡擔心的眼神,亞瑟的心情好了些,想到自己臉被打腫的樣子應該很不好看,他更是暗恨眼前這個打人的帥比。


    “我沒事。”該死,竟然讓他在女神麵前出醜。


    雖然挨了一拳,但亞瑟從小接受的禮儀教育還是讓他盡量保持了理智,他麵色陰沉地指著葵牙問白簡:“這個人是你的親人嗎?”


    “不是。”


    “那他是你的朋友嗎?”


    “……暫時不是。”


    “那麽……他是你的戀人嗎?”


    “不是……”白簡一怔,這個叫葵牙的年輕人應該是個女孩子才對,怎麽會是她的戀人呢?


    白簡剛想開口解釋,就被亞瑟的話打斷了。


    亞瑟:“好的,我知道了。”果然,這帥比是來找茬挑釁搶女神的,爺今天非把你揍趴下。


    說時遲那時快,亞瑟的拳頭如閃電般揮了出去。


    這快如風的動作按理說一般人都是躲不開的,但葵牙卻一偏頭,輕輕鬆鬆躲了過去,完事了還輕蔑地“嘁”了一聲。


    亞瑟冷笑,這小子倒還有兩下子,不過剛才自己並沒使出全力,接下來才是來真的。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招招淩厲,一般人別說躲了,連他的動作估計都看不清。


    但葵牙到底是在打鬥界浸淫多年的老手,她雙臂環胸,姿態有些漫不經心,但每一次都能在拳頭揮到眼前時恰好躲開。


    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兩人已經過了幾十招。


    亞瑟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不好對付了,而葵牙也開始了反擊,她雙手伸展開,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擺出了一個攻擊的動作。


    兩人同時出手,電石火光的一瞬間,就在看客們以為他們要激烈地打起來的時候,兩枚銀色的金屬叉子飛速飛了過來,分別打在了亞瑟和葵牙的臂彎處。


    兩人捂住胳膊悶哼一聲,動作同時停了下來。


    順著叉子飛來的方向看去,原來出手的是老板杜克,他悠哉悠哉地往杯子裏蓄滿了咖啡,小抿一口,笑眯眯道:“適可而止呦,年輕人。”


    亞瑟和葵牙兇狠地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多次勸架無果的白簡鬆了口氣,這兩個人終於停下來了。雖然打鬥隻有短短幾分鍾,而且兩人很有分寸地沒有破壞掉店內的任何物品,但剛才的氣氛實在是讓人緊張。


    同時她又悄悄地打量了一眼杜克,越發覺得這個人不簡單,顯然亞瑟和葵牙都是高手,而杜克竟然輕輕鬆鬆一招就化解了一場爭鬥,實在是厲害。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杜克的時候,先要解決眼前這兩隻。眼前的二人對視著對視著不知道又擦出了什麽火花,竟然又想打起來。


    白簡趕快按住他們兩個的手:“你們之間應該是產生了一些誤會,請好好解釋清楚,打架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兩人終於沒再動手,眼看事態正朝好的方向發展,意外又發生了……


    一位客人太沉迷於咖啡館內發生的打人事件,他和同伴興致勃勃地議論著,完全忘了自己手上還握著一個勺子,勺子上還盛著兩個巧克力球。


    他的手抖了一下,兩粒又圓又滑的的巧克力球悄無聲息地掉落在了地上,然後沿著光滑的地板,一路滾到了葵牙腳邊。


    絲毫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葵牙一不小心就踩在了一枚巧克力球上,她被滑了一下腳,剛想穩住身子,結果另一隻腳又踩在了另一顆巧克力球上。


    這下沒救了,她的整個身子搖晃了兩下然後猛地向前跌去。


    葵牙在跌倒的一瞬間大腦迅速做出了反應:


    我要摔倒了→摔倒在地上會被人看扁→我需要找個東西支撐即將摔倒的我→眼前有兩條腿,我可以抓住它以此來支撐我


    於是葵牙下意識地張開雙手向亞瑟的兩條腿抓去。


    看到葵牙的動作,亞瑟心中不由冷笑:這貨肯定是想在摔倒的時候拽掉我的褲子,陰我一把,很多人在對付情敵的時候都喜歡這麽做,畢竟被拽掉褲子的人會在心上人麵前顏麵盡失,隻能黯然退場。


    亞瑟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了一切(霧),然而他並沒有躲開,他心道:蠢貨,你今天注定要失望了,因為我的腰帶是全世界最結實最可靠的防狼腰帶(?),累死你你也拽不掉我的褲子,放心大膽地來吧!


    就在亞瑟腦補葵牙拽著自己的褲子跪倒在自己麵前,而女神則對自己刮目相看的情景時,葵牙的爪子牢牢地抓上了他的褲子,跌倒時帶來的巨大衝擊力配合著葵牙雙手的拉力,兩力合成,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隻聽“嘶啦——”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亞瑟的兩條褲腿竟然被硬生生地扯裂了,兩片布條被從褲子上從頭到腳撕了下來。


    而始作俑者葵牙手裏握著兩片碎步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把碎布條扔進垃圾桶,淡定地拍了拍腿。


    亞瑟的臉色十分難看,這家夥吃什麽長大的,力氣怎麽這麽大,剛才那一下子,他感覺自己的胯差點被拽掉。


    他的褲子現在就像兩塊碎步掛在腰上,動一動還會擺兩下,隱約露出兩條大腿,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大家幾乎都在憋著笑,有幾個甚至沒忍住笑出了聲。


    變故幾乎就發生在一瞬間,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變成這樣了。


    白簡趕緊把自己身上的棕色外套脫了下來遞給亞瑟:“先把這個係在腰上吧。”


    其實穿個超短褲露個大腿也沒啥,但是亞瑟這本來是條長褲,被撕裂後就像兩塊破布掛在腿上,濃濃的殺馬特氣息撲麵而來,關鍵是上身打扮還很正經斯文,這一身格外不協調,就像是一個做工精美的花瓶裏插了一根狗尾巴草。若是走在路上絕對迴頭率百分之百。


    其實係上外套效果也好不了太多,但總比現在好。


    亞瑟本不想麻煩女神,但一想這可是女神的外套,就有些心情微妙地接過來,然後牢牢地捧在懷裏。


    是的,他沒有係在腰上,而是牢牢地捧在了懷裏……


    白簡:“……”


    其實亞瑟現在就想走掉,畢竟現在的形象有礙觀賞,在女神麵前衣冠不整什麽的真是糟透了。


    但是直接走掉葵牙這小子肯定會趁虛而入(霧),真是糾結。


    杜克輕咳一聲,起身走了過來:“顯然你們兩個之間存在著誤會,好了,現在說說你們打起來的理由吧。”


    葵牙:“他占了我的座位。”


    亞瑟:“他對這位小姐心懷不軌。”


    兩人同時開口。


    驢頭不對馬尾。


    杜克:“……”你們確定說的是同一件事嗎?


    白簡:“……”原來你們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產生了誤會……


    而葵牙和亞瑟也詫異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杜克大概猜到了這兩人因為什麽起了爭執,他先是彈了一下葵牙的腦門:“這位先生隻是暫時坐在這裏,並沒有占你的位置。”


    然後又對亞瑟解釋道:“顯然葵牙不可能對這位小姐心懷不軌,因為……她是個女人,暫時還沒有那個功能。”


    葵牙聳了聳肩,而亞瑟則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開什麽玩笑,這家夥竟然是個女人?自己竟然和一個女人爭風吃醋,還打了起來?


    白簡知道亞瑟一時難以相信,於是十分無奈又抱歉地解釋道:“葵牙小姐確實是個女人,我們有一些私事商議,所以約好在這個咖啡館見麵,沒想到卻產生了這麽大的誤會。”


    亞瑟意識到自己竟然搞錯了情敵的性別,一下羞紅了臉,再看看自己狼狽不堪的下半身,實在不忍心以這般模樣賴在女神身邊,於是就抱著白簡的外套,說了聲抱歉便急匆匆告辭。


    先迴去換件衣服再說,反正葵牙這貨是女的,沒有辦法在自己走的時候對女神做什麽。


    走到門口,亞瑟又有些不甘心地迴頭,他忐忑地看向白簡:“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麵嗎?”


    少年的眼神認真又充滿期待,期待中還帶著一絲忐忑,一張青澀的臉上盡是羞澀。


    白簡怔了一下,然後緩緩笑開,笑容如朝霞般燦爛美好:“期待與你的再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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