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了玉璃宮,周烈流荷還有天京一直都在上頭等著,瞧著楚璃吻被抱迴來,他們想知道怎麽迴事兒,但是又不想過於接近燕離。


    越過燕離的肩頭,楚璃吻看向他們,然後揮了揮手,是要他們放心,她沒任何的事情。


    進入殿中,燕離走到軟榻前,俯身把楚璃吻放下。


    全身都有痛處,坐在軟榻上,屁股和後背也被牽扯的發疼,楚璃吻不由得哼了哼。


    「還有別的傷?把衣服脫了,我看看。」蹲下,燕離一邊動手把她的靴子脫下去,一邊說道。


    「沒事兒,不算什麽大不了的傷。就是膝蓋被石頭撞得流血了而已,別緊張。」他的表現她十分滿意,也難怪戀愛令人智商下降,總是這般被蜜烘著,想變聰明也很難。


    「自然得緊張,不然可能連女王陛下的第一麵首都做不了了。」揶揄她,小小個人兒,居然還想做女王。


    「你是得有這個覺悟,要是能把你這眼神兒變一變就更好了。嘴上附和我,心裏其實在翻白眼兒吧。」說著,楚璃吻雙手捧住他的臉,她手勁兒大,燕離也不由得順著她的力氣起身,隨後就被她甩到了軟榻上。


    翻身而起,楚璃吻直接騎坐在他的腰上,製住他的雙手,她傾身欺近,「姓燕的,我要是真的招兵買馬打天下,你會老老實實做我的麵首麽?」


    躺在那兒,燕離看著懸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兒,「你若真把這天下打下來,你要我做什麽都成。」


    聽他這話毛病多多,楚璃吻撇嘴,「所以你是不信我能把這天下打下來嘍?那就試試好了。反正我也迴不去了,那就折騰折騰唄。」


    「祖宗,就是要折騰,也請你先拿別人試手,把我留在最後怎麽樣?」他說著,好像在懇求似得。


    「你這個懇求的姿態不錯,成,把你放在最後。」看在他喚她祖宗的份兒上,她可以滿足他。


    手臂用力,她本就抓著他,被他的力氣一帶,就趴在了他身上。


    身體翻轉,本來騎在他身上的人被他壓在了身下。


    抬手把她臉上的髮絲拿開,燕離看著她染灰的小臉兒,不由得嘆口氣,「對於你來說這裏還是陌生之地,失去了迴去的機會,是不是心裏特別惱火?不過,我還是得說明,即便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阻止你迴去。當時我並沒有想太多,但現在想想,我做的很對,我的直覺也很準確。這麽多年,我也沒做過太多值得稱頌的大事,唯獨這事兒,我做的很漂亮。迄今為止,我仍舊這般認為。所以,你也別氣了,隨你折騰,人手不夠我可以幫你。」


    「燕離,你真的是高手,說這種氣人的話,我居然沒有揍你的想法。」而且,她隱隱的,還有那麽幾分高興。


    輕笑,他低頭,在她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髒死了。」


    「和長孫於曳在地道裏滾了一通,不髒才怪呢。」那裏麵已經很久沒人進去了吧,到處都是灰塵。


    聽到她這話,燕離的眸色不禁一變,「滾?」


    「幹嘛用那種眼神兒?我和他可是兄妹。」盡管他們倆都沒覺得對方是兄妹,但血脈相同這事兒卻是真的。別的暫且不說,就是他們倆能在這地下自由穿梭,別人就做不到。


    「你那時不是也懷疑我和你是兄妹麽,然而你內心作何想法呢?」她根本就沒道德這個東西,而很明顯,長孫於曳也不會有。


    對於沒有道德的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即便是兄妹又如何?一樣危險。


    「你這脾氣說來就來。成,我以後不和別人滾了,隻和你滾。」他的意思她瞬間就明白,吃醋了,她喜歡。


    本來還心裏不順,可一瞧她那樣子,多不順也都平和了。


    看向別處,燕離笑了笑,隨後撐起身體,順帶著把她也拽了起來,「我看看你的膝蓋,不許再淘氣了,老老實實的坐在這兒,別動。」


    「遵命。」楚璃吻點頭,當真不動,任他重新蹲在她麵前,把她的褲子一點一點挽起來。


    隨著膝蓋露出來,上麵破開了皮,血沾在上麵,看起來很是嚇人。


    「疼麽?」燕離又捲起她另外一隻褲腿,一邊看向她。


    「還成。」楚璃吻看了看,並不是很在意。


    「看來,你是經常受傷。還留戀你所謂的那個世界,可是如今看來,你在那個世界過得也不怎麽好。」她所會的這些,都是在那個世界經歷的,可想而知,她是如何生活的。


    「其實對於我來說哪裏都一樣,隻不過那裏更先進,這裏太落後了。不過現在嘛,我覺得還成,最起碼有你在眼前,單單是看著也賞心悅目啊。」歪頭看著他,楚璃吻邊說邊笑。


    「花言巧語。」捏住她的下頜,燕離以前是真沒看出來她這麽會哄人,說的話真是動聽,能把人活活膩死。


    挑眉,略驕傲。若是以前的她,聽到這種沒營養的話肯定會翻白眼兒,但是現在卻神奇的覺得有意思,而且說起來沒完沒了不想停。


    把隨身攜帶的藥膏在她膝蓋上塗抹了一番,然後用絲絹壓住,隨後握住她的兩條腿,平放在軟榻上。


    他的手很熱,抓著她的腿,一股熱氣湧來,他們倆的體溫差距真的很大。


    「那幾個老頑固來了。」坐在她對麵,燕離眉頭一動道。隨後,伸手把軟榻邊緣的毯子扯過來,將楚璃吻露在外光滑細白的腿蓋住。


    看向門口,果然,鍾將軍和文英等人進來了。


    「公主,您沒事吧?」走進來,他們在幾米之外停下,說話前看了一眼燕離,顯然對他很有芥蒂。可是,很明顯,以當下的情況,他們說反對也無用。而且若真說了反對,楚璃吻定然會翻臉。這個公主和兒時大不一樣,喜怒無常。


    「沒事兒,破了皮而已。人都分散出去了?」得抓住長孫於曳才行。但是楚璃吻又懷疑他們不敢對長孫於曳動手,畢竟他也是長公主的血脈。


    「是,已經守住各個出口了。隻不過,這下麵的出口很多,也不定他會從哪裏出去。」鍾將軍微微搖頭,這地下的通道其實很複雜,而且他們又進不去,所以也不是了解的特別清楚。


    「他這次來的目的,你們可知?」看著鍾將軍,楚璃吻問道。畢竟最開始的時候,就是鍾將軍和衛隊出山迎戰的,他們那次有交談。


    「當時他說,是代駙馬爺迴來取屬於他的東西。」鍾將軍說,不由得冷哼,顯然他已經將長孫於曳和楚真劃到了一個陣營裏。


    「他是頂著楚真的名字迴來的。不過,我想他是騙你們的。他迴來,是奔著這墨崖山的寶藏來的。」看著他們,楚璃吻一字一句,仔細的盯著他們的表情。


    聞言,鍾將軍和身邊的人對視了幾眼,隨後點頭,「原來如此。不過,卻也是在意料之中,當初駙馬爺便有此心,隻不過長公主不同意,而他又無法進入地道。」


    「那筆寶藏,到底有多少?過去這麽多年楚真依舊還在惦記著。」楚璃吻問道。


    「具體的數目臣等自然不清楚,但是根據口口相傳的說法,即便再次招兵買馬也是足夠的。其實臣也一直很奇怪,如果足夠招兵買馬,為何這錢一直要藏起來,而不動用這筆錢盡快的奪迴天下?也興許,這數目並不大,畢竟口口相傳之事總是會有些偏差。」鍾將軍有疑惑,他並不相信藏起來的錢有那麽多。


    楚璃吻微微垂眸,隨後看了一眼燕離,他鳳眸幽深,看起來極具穿透力。


    「說的也是。沒人進去過,也不知那裏到底有多少錢。長孫於曳在地道裏,會不會找到藏錢的地方?」楚璃吻明顯是刻意打聽,想知道長孫於曳的說法與鍾將軍等人的說法有沒有出入。


    「憑他一人,打不開的。」文英開口道。


    「為何?」楚璃吻揚眉,看來還真是那麽迴事兒。


    「據老夫所知,長公主當年把開啟寶藏的鑰匙毀了。憑他一人之力,是打不開的。」文英邊說便搖頭嘆氣,說起長公主來,他們無不是嘆息。


    「鑰匙?那鑰匙是什麽樣子的?」看來,玉佩真的可能是鑰匙。


    「這就不知道了,此等機密之事,晁氏代代相傳。」文英搖頭,他不知,而鍾將軍等人顯然也不知。


    楚璃吻幾不可微的眯起眼睛,「鍾將軍,不知你們的後頸上可有紋刺?」


    她忽然轉換話題,鍾將軍不由一詫,迴神兒,他點點頭,「有。這是紋刺就是晁氏族徽黑龍口中的寶珠,所有新生的孩兒,都會紋刺。」這也是一種提醒吧,提醒他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楚璃吻瞭然,原來是這麽迴事兒。看來,楚真了解的要比鍾將軍他們更多,可能是當年他從長公主那裏誘騙來的。那麽,這墨崖山的寶藏可能有很多錢,隻不過晁氏為什麽沒有用它來招兵買馬打天下,就是未知了,或許另有原因。


    鍾將軍等人離開了,他們一副勢必會抓住長孫於曳的態度。但他很狡猾,敢闖進這裏來必定是有自己的路子,想要抓住他並不容易。


    看著那些老頑固離開,燕離幾不可微的揚起眉尾,「看起來,他們對你倒是忠誠。既然如此,你也大可不必再懷疑他們,免得再把他們推向長孫於曳那裏。他們對抗的主要還是楚真,長孫於曳若是表明自己的立場,我想他們也會接納他。」


    他的提醒很適時,楚璃吻也點點頭,「明知你這個逆賊在這裏,但我問什麽他們都如實迴答,確實真誠。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懷疑了。隻不過,這裏仍舊得守著。墨崖山太大了,不論是誰想要鑽空子都能鑽進來。最好還是幾重把守,這樣能放心些。正好你不是調來了軍隊麽?在外麵守著吧,這裏可有很多錢,你也不想這麽多錢落在別人手上吧?」


    聞言,燕離不由得笑,「聽公主殿下這意思,得到了這些錢,還能讓在下也分一杯羹?」


    「你若出出力,分給你一些自然是應該的打賞。再說,你見過哪個主子對自己暖床的小氣了?尤其如我這般人品好又大氣的,自然不會虧待你。否則,與那些嫖完給假錢的混蛋有什麽區別?」楚璃吻揚著下頜,說的條理清晰。


    燕離卻聽得無語至極,「你是在罵我麽?」


    「誇你呢。」抬腿,腳搭在他腿上,她眨著眼睛,清甜無害。


    燕離卻不由得哼了一聲,手落在她腳上,捏住,「舌燦如花,看來以前你還真是人在屋簷下,太過收斂。」現在她也無需給他當牛做馬了,所以本性暴露,說的他啞口無言。


    「是否舌燦如花,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著,她身體一動就要朝著燕離撲過去。


    哪想她動作大,起身時膝蓋壓在了軟榻上,疼的她嗖的又坐了迴去。扯掉毯子看自己的膝蓋,薄薄的絲絹緩緩地染上了血,又流血了。


    「你還真是我祖宗,別亂動,我去找些紗布,把你從頭到腳的纏起來,免得你淘氣。」把她的腿放下,燕離起身,快步走出去。


    瞧著他的背影,楚璃吻不禁笑,這個妖孽,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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