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一位同事走了過來,從老黃手中接過奧迪車的鑰匙,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將奧迪a4l開了進去。


    而老黃就扶著我,也一起進了停車場,一邊走,老黃一邊對我道:“老能啊,你沒事吧?我看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啊,你剛剛說踩到了玻璃珠子,可我那一會地上瞧了個遍,哪有你說的什麽玻璃球啊,別說玻璃珠,連片玻璃渣子都難找,這樣,你先去保安室裏休息下,等會我帶你去看個醫生吧。”


    我搖頭道:“不用不用,我沒有生病,看神馬醫生啊?可能是早上出門時,頭被磕了一下才會這樣的吧,休息會就沒事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老黃見我拒絕得幹脆,也不再過多的勸我,隻是對我道:“都撲兩次街了,還沒事啊?不過你既然這麽說,那你自己看著辦,自己注意點吧”


    我無奈地擺了擺手,道:“行啦行啦,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我打發老黃走後,自己走進了保安室去換褲子。


    才進到保安室內,我感覺一陣陣涼風襲來,剛剛退下的雞皮又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怎麽這裏頭比外麵還要冷啊?


    心裏疑問著,我抬眼一瞧,靠,這都什麽天氣了,哪個傻比,現在還來開著風扇,想空氣流通點也不用這樣啊。


    我走了過去,按了下牆上壁扇的開關按鈕,把風扇給關了。


    我們工作的這間保安室,大概有個30平米左右,分為外間跟裏間,裏間是換衣服和存放個人物品的地方,外間即是平常開會或累了歇腳的地方。外間比較寬敞,大約占20多平米,中間一張大大的辦公桌,四周的牆邊是一圈躺椅。


    我走到了保安室裏間,相比於外間,裏間就狹窄多了。


    左手邊是存放物品的一排鐵櫃,右手邊呢,是餐廳給我們這些保全人員配發的必須物件,警棍什麽的,反正我來這兒工作這麽久,那些玩意從來就沒碰過,完全是陳列品擺設罷了。


    至於我自己的櫃桶,也沒放多少東西,開玩笑,有貴重的都放到自己家裏啦,誰會那麽sb將值錢物品放在這裏呢,這又不是銀行保管箱。


    我打開了自己的櫃筒,從裏麵找出了條洗得有些半舊的西褲來換上,看了看膝蓋處有些擦破皮,又在櫃筒裏翻找了一會,就隻找出瓶紅藥水。算了,有總比沒有強,將就湊合點用。


    隨便的塗抹了下傷口破皮處,便重新穿上了褲子,我手裏拿著那條被磕破的西褲,心裏真是肉疼得不行,九牧王的褲子啊,雖然是山寨的,可起碼也跟名牌沾了點邊不是,就這樣被磕破了,能不心疼嗎?


    我換好褲子,走出了裏間,在躺椅上坐了會休息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要休息什麽,不過既是頭兒吩咐的,咱照做便是了。


    當我一個人靜靜地坐著,想起今天所發生的,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的邪乎。


    剛出門下樓,直接給哥們來了個“玉女拋繡鞋”的當頭一砸,路上又來個“失足落馬”,還有剛才差一點的“空中飛人”,唉,怎麽今天這麽背,接二連三出這種事呢?


    看來今天的黃曆,哥們是不宜出門,且諸事不順的了,盡量少出門少出去晃悠,得多注意點才行。


    過了十幾二十分鍾,我還在瀏覽著微信朋友圈裏的好友動態,老黃就發了條語音消息進來,問我需不需要幫我把午飯給送進來,我當然是說不用了。


    什麽嗎?不過是磕破了褲子擦破點膝蓋皮,又不是摔得生活不能自理,哪需要人送水送飯的,怎麽聽怎麽別扭。


    我走出了保安室,在車場門口見到了老黃,他手裏拎著兩個盒飯,一瞧見我出來,立馬調侃道:“呦,能少你沒大礙啦,剛剛開奧迪的那位“小姐”還在打聽關心你呢,說你如果需要人來照顧,“她”很樂意來照料你,真是羨煞哥幾個了。”


    我知道老黃是用那個死娘炮來揶揄我開心,於是便打蛇隨棍上豎起一根手指搖搖道:“哎呀,老黃啊,這你是恨不到的,誰叫哥們就是這麽有魅力呢,要怪就怪你爹媽,沒給你改良好基因給你生張俊俏一點的臉蛋,嗬嗬嗬。”


    老黃見我來個反戈一擊,把盒飯丟給我道:“你妹的,少臭美了你,我隨便說說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草啊,你隻不過是根蔥罷了,吃飯吧,吃完飯再來扯你的皮。”


    我倆就這樣笑鬧著吃完了午飯。


    從下午一直到晚上,總算沒再出什麽事。


    今晚來餐廳用餐的客人還真是多,我雖然感覺有些累,但也不想裝不舒服偷懶,畢竟辛苦累點,好過裝病。


    直到7點多,往來的客人才少了點,我才有空做下來供奉我的五髒廟。


    到了晚上10:00左右,客人走得都差不多了,我看到餐廳裏的人已經將打包好的垃圾拎出來扔,我知道餐廳準備打烊了,便把打卡機提了起來拿進停車場,老周也抄起我們歇腳的兩張凳子,跟在我後麵進了停車場。


    兩人一起進到了保安室,有幾個同事手腳快已經換好了衣服,猴頭對我們說了幾句“今天大家辛苦了明天別遲到”這樣的廢話,就直接宣布下班。


    我跑到保安室裏間換好衣服出來,老黃也準備迴家了。


    老黃瞧見我,開口道:“老能啊,需不需要帶你去看個醫生呢?還是說送你迴家?”


    “去。”我打趣道:“大哥,你搞錯了吧?哥們可是帶槍的啊,可不是槍套呀,嗬嗬嗬,哪用得著某某人獻殷勤護送呢?”


    老黃聽我這樣調侃,笑罵道:“嗬嗬,你個撲街,你還有槍啊?怎麽今天沒把你的槍給摔壞麽。”


    我立刻反唇譏道:“當然沒有啦,你以為像你啊,那麽不經摔的,哈哈。”


    兩人就這樣邊說邊笑,推著車子出了停車場,各自迴家的路線是相反的方向,在enjoy好香緣的門口處,我跟老黃便分道揚鑣。


    我推著我的benz車,在人行道上悠哉悠哉地走著,這時,一陣涼風迎麵吹來,讓我哆嗦著打了個冷顫。


    “娘的,這麽冷啊!”怎麽這兩天溫度降得這麽厲害呢?還是我近段時間缺乏鍛煉,沒以前那麽抗凍了?


    我自言自語嘀咕著,大概走有五六十米左右,我就見到了那丐幫幫主。


    嗯?為什麽今天丐幫幫主還是那副正經危坐樣呢?平時他幾乎是躺一天的啊,怎麽今天反常不躺了?而且,這個時間,他應該早就收攤了才對?


    我心裏有些好奇,又走了二三十米,在路燈印照下,此時我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幫主的廬山真容了,甚至是他臉上那稀稀落落的邋遢胡茬,這也是我第一次認真看待他長相。


    講真,若他好好地重修邊幅,那模樣還是挺對得起觀眾的。


    我打量著幫主,幫主他也似乎在看我,兩人就這樣無語對視著。


    我之所以故意停在這,是想看看今晚他那司機是開什麽樣的豪車來接他,但我腳步已是放到最慢,他的私家車仍是沒有出現,看來今晚是看不到了。


    就在我不耐煩準備騎車離開的時候,丐幫幫主仿佛向我招了招手,我雙眼眨了眨,以為是眼花看錯了,所以一時間也沒去搭理他。


    然而幫主見我沒反應,又朝我再一次招了招手。


    這次我看清了,沒錯,這丐幫幫主是在向我招手,並不是我眼花。


    我愕然用手指了指自己,老乞丐朝我點了點頭。


    我心裏納悶:這丐幫幫主叫我過去幹嘛啊?是他今晚的司機沒空來接他,要我送他迴家麽?誒,這也不錯啊,送他迴去,或許他一高興,許我輛真的benz車也說不定啊……


    我心裏胡思亂想著,單車一推向幫主走了過去。


    走到了丐幫幫主跟前,我停下了腳步,對幫主很有禮貌道:“嗬嗬,老人家,你叫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抽神馬風,說話居然會這麽含蓄的。


    幫主並沒有直接迴答我,隻是從頭到腳的打量了我一番,將我看得有些發毛。


    尼瑪的!這老家夥的目光咋地那麽像老黃在看mm呢?不會是看上哥這個美男子了吧……還是說他準備選繼承人了,認為我是個做大事的人,有能耐繼承他丐幫的家業?


    什麽什麽亂七八糟的,我今晚是咋迴事,怎麽那麽多幻想呢?


    我將一大堆無厘頭的想法甩出了腦外,又開口繼續道:“您老人家是不是有話對我說呢?如果沒有,那我可要迴家了。”


    終於,幫主金口開了,隻聽見他聲音鏗鏘有力道:“年輕人,別那麽急躁麽,我輩豈是蓬蒿人,聽我老說兩句,不定路人的一句無心指點,能助你扶搖上九天。”


    喝!丐幫幫主就是丐幫幫主啊,這話說的夠水準夠霸氣的了!省省吧,你要上天自個兒去,咱一個大好青年沒你那麽想不開。


    我對幫主搖搖頭笑了笑:“嗬嗬,老先生,我不明白你要說什麽,若沒其他事的話,我要走了,再見。”


    幫主又望了我一眼,然後伸出左手,大拇指在其餘四指上,又是掐又是點的,這模樣是怎麽看怎麽熟悉。


    我勒個去!我說幫主啊,咱能不能專業點呢,你是要飯的丐幫幫主,可不是能掐會算、鐵口直斷的神課先生啊。


    我見丐幫幫主這副裝逼樣,不耐煩地準備騎車走人,心想:這老家夥腦子有問題,看來他今天也跟我一樣,把頭給磕了,或者生來就如此。


    我準備騎車走人,丐幫幫主又出言叫住了我,隻見他一臉的道貌岸然:“年輕人,你不覺得,打從你今天自出家門到現在,難道你不覺有些不對勁嗎?”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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