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南宮默然出去的時候,也是隨著自己的口味點的。


    他們都吃不出任何的味道來的,吃山珍海味跟吃清淡小粥,都是一個味道的。


    司徒蘊瑈看著窗外行走的身影,聽著那輕輕的音樂。


    這樣的情調,倒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小資的感覺。


    如果再來一個午後的陽光的話,一直慵懶的貓咪,那一定會是一個很完美的下午了。


    隻是,自己可不敢養動物的。


    上一次自己準備養動物的,是血白好心情的陪自己去的。結果,那些動物看到血白了之後,都上竄下跳的,感覺像是要鬧自殺了一般。


    司徒蘊瑈想,也許這些動物有靈性,所以能感覺到異類的氣味。


    它們吱吱叫的帶著淒慘跟恐懼,應該是對他們的害怕吧。


    所以,到現在自己身邊的寵物,就隻有冥鳶這麽一隻。


    不過,冥鳶大白天的她可不敢帶出來溜街的,到時候嚇到了別人那可就不好了。


    侍從送上來了茶跟點心,然後有退了下去。


    司徒蘊瑈拿起茶壺,倒了兩杯水。一杯遞到了南宮默燁的麵前,而南宮默燁自始至終的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隻是看著司徒蘊瑈沉默的做著這一切。


    司徒蘊瑈喝了一口花茶,才開了口。


    “阿燁,找我有事?”


    南宮默燁眼眸微微的暗了一下,隨後問道:“你跟大哥準備什麽時候辦婚禮?要什麽樣形式的,我來準備。”


    司徒蘊瑈端著杯子的手,微微的怔愣了一下,隨後抬眸看向南宮默燁。


    “我暫時還不想舉辦婚禮。”


    “可是,聽大哥說,你們結婚證書都已經拿了,為什麽還不趁著這個機會,把婚禮也給一起辦了?”


    司徒蘊瑈放下手上的杯子,淡聲的說道:“我要等雪歌蘊兒的元神全都找迴來之後,跟我合二為一了。我才跟阿然舉辦婚禮,舉辦一個我欠缺了所有人的婚禮。”


    欠缺了所有人的婚禮……


    南宮默燁的臉色,在司徒蘊瑈說這句話的是,微微的有些冰冷。


    南宮默燁沒有立馬說什麽,隻是沉默的看著司徒蘊瑈。


    司徒蘊瑈倒是也不以為意了,反正一開始自己看到南宮默燁的時候倒是很不舒服的。


    如今倒是習慣了,這些人都不要當成正常人看就行了。


    她現在最擔心的,不過就是雪歌蘊兒會拒絕一切。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雪歌蘊兒。如果有機會再見到的話,她一定要會告訴雪歌蘊兒,自己跟南宮默然在一切很幸福。


    所以,她不許雪歌蘊兒毀壞了元神,她不許屬於自己的幸福,就這般的活生生的被毀掉了。


    她更不許,自己再去背負那一切。


    那千萬年的錯誤,不是自己能來背負的。


    南宮默燁輕輕的扯動了嘴角,最後還是淡聲的問了出來。


    “你知道,雪歌也許根本就不會認為她欠別人嗎?”


    南宮默燁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


    很多東西,不是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如果真的能這般好的改變的話,當年在聖印王朝的時候,雪歌為什麽會放棄自己的元神。


    為什麽寧可選擇與這個世界毀滅,也不願意留下來。


    “不管她認不認為她欠別人的,可是這一切都是事實。”


    “她,欠了很多人千萬年。當年的她,也許是善良的,可是卻也是偏執的。”


    “如果,她用心去看一下的話,她就會看到大家都在為曾經的一個過失努力的求的贖罪。大家都已經付出了這麽多,她還有什麽資格去放棄一切,讓大家陪她一起灰飛煙滅的。”


    南宮默燁微微的失神,這樣去的司徒蘊瑈真的跟曾經的雪歌蘊兒不一樣。也跟那個在聖印王朝的司徒蘊瑈,似乎有些相似,卻也有了區別。


    也許,這個區別,就會是唯一的成功的可能吧。


    隻是,他懷疑,雪歌會選擇活下來嗎?


    南宮默燁沒有底,他不相信痛了千萬年的雪歌蘊兒,最後會因為司徒蘊瑈,而選擇跟她合二為一的變成一個人。


    “你真的不是她了。”


    這已經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淡漠的雪歌蘊兒了,那個在魔尊的地盤上的時候,那一臉孤傲的麵對所有身影的雪歌蘊兒。


    那個時候的雪歌蘊兒,臉上不會有任何的表情,隻會很淡漠的麵對所有人。


    隻有在麵對南宮默然跟冥醉墨的時候,她才會有了那麽一些變化。


    而,就是這個變化,讓魔界的人對她有了意見,也讓自己對她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如果,當年的雪歌蘊兒也是如眼前的這個司徒蘊瑈這般的話,說不定在魔界又有一個不一樣的結局了。


    隻是,到時候她要麵對的,將會是家仇國恨吧。


    神界跟魔界之戰,神界又怎麽可能放過魔界。


    魔界又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被神界給打壓,最後的下場,不是兩敗俱傷,就是同歸於盡。


    “我從未承認過我是雪歌蘊兒,我更不是雪歌蘊兒的替代品。哪怕,我前世是雪歌蘊兒,我是她的轉世。我也隻是司徒蘊瑈,而不是雪歌蘊兒。”


    司徒蘊瑈輕淡淡的說對,端著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


    這一切,不管他們是怎麽認為了,反正她是不會認為自己就是雪歌蘊兒的。


    畢竟,在這裏生活這麽多年,自己所擁有的都是如今的記憶。


    而,那個雪歌蘊兒,離自己的生命雖然不是很遙遠,卻也不會是太靠近的。


    她可以承受著屬於雪歌蘊兒所有的記憶,可是那也不能強迫她去忘了屬於自己的記憶。


    她的人生,在有了雪歌蘊兒之後,還是跟平時一般。不會有太多的改變,而南宮默然跟冥醉墨,隻是說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個意外。


    在她孤獨的人生裏,給了她一個家,一個親情。


    “蘊瑈,如果你記得雪歌蘊兒曾經的一切,你還會這般絕對嗎?”


    南宮默燁淡聲的問司徒蘊瑈,那些畫麵如果她記得的話,還會有如今的堅定嗎?


    也許……


    那血腥,染紅了一切。


    那疼痛跟質疑的背叛,到時候你還會這般淡然的說著這一切嗎?


    也許,你的堅定跟淡然,都會隨著那記憶的恢複,而從堅不可摧到了岌岌可危了吧。


    “你是說雪歌蘊兒到最後是死在醉墨的手上的事情嗎?”


    司徒蘊瑈吃著小吃,輕淡淡的問了出來。


    南宮默燁微微一個震愣,她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難道是冥醉墨告訴她的?以他對他的了解,這不是冥醉墨會做的事情。


    還是說……


    南宮默燁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眸,難道說,她已經記得很多事情了?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麽嗎?”南宮默燁淡聲的問道,卻怎麽也掩蓋不了他話語深處的那一絲的顫抖。


    “當年在魔界,你跟雪歌蘊兒的關係如何?”司徒蘊瑈淡聲的問道,其實她也不知道南宮默燁到底跟雪歌蘊兒有沒有關係。


    畢竟,在那密室中,根本就沒有關於眼前的人太多的資料。


    她隻是用猜測,用猜測來確定這個南宮默燁到底跟雪歌蘊兒是什麽樣的關係。


    當年,是不是雪歌蘊兒會出事,多多少少也跟眼前的人有關係。


    南宮默燁端杯子的手微微的用力了一下,隨後慢慢的端著杯子喝了一口。


    最後,南宮默燁很平靜的放下手上的杯子,淡聲的說道:“要想知道我跟雪歌蘊兒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也許等你記得一切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如果可以的話,蘊瑈,希望你能如你剛剛說的那般話語一般。那般的堅定著你是司徒蘊瑈,而非雪歌蘊兒。”


    不然的話,你肯定不會再有笑容。而我,就算是死,說不定也得不到你一絲絲的憐憫了。


    蘊瑈,如果你真的改變了,就按照這個改變下去。不要,不要再去走雪歌蘊兒的那條路了。


    那一條路,真的不適合你的性子。


    “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雪歌蘊兒的死,多多少少的跟你也有些關係?”司徒蘊瑈很平靜,很平靜的問道。


    隻不過看著南宮默燁的眼眸中,卻多了一份的咄咄逼人。


    她不是在乎自己曾經是因為雪歌蘊兒的身份被眼前的這個人怎麽了,而是心疼大家為這些付出,而醉墨卻還一直把眼前的人給隔離在外麵。


    他如果跟這一切有關係的話,為什麽不讓他也進入這一個圈子,為了曾經的過失,而努力的來付出。


    南宮默燁的手,微微的握緊了一下,隨後又慢慢的鬆了下來。


    南宮默燁看著司徒蘊瑈,眼眸中閃過一絲的複雜。


    “蘊瑈,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去猜測那麽多。這一切,在你不是雪歌蘊兒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懂嗎?”


    “你站在司徒蘊瑈的身份上,這一切就不再是你的事情了。所以,不管曾經我們是什麽樣的關係,我跟大家是什麽樣的關係。”


    “這一切,都不是跟你有關係的。我是南宮默然的親弟弟,是冥醉墨的親叔叔。這就是事實,所以我注定跟這一切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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