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醉墨沉默的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南宮默燁,沒有開口。


    直到白夜婼瑤遞上了咖啡來,南宮默燁才端起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放下。


    “剛剛打電話給蘊瑈的?”


    南宮默燁帶著一絲疑問的口氣,話語中卻是滿滿的肯定。


    “如果你來隻是問這麽一句廢話的話,現在你可以離開了,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廢話這些東西。”冥醉墨冷了的下逐客令了。


    南宮默燁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淡漠的看著眼前的冥醉墨,卻沒有動怒。


    “醉墨,看到我連一聲三叔都不知道叫了嗎?”


    南宮默燁輕聲,似乎帶著一絲長輩責備晚輩的感覺的口氣。


    三叔?!


    冥醉墨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南宮默燁,這一聲三叔他有多少年沒有聽到了。


    如今,他還能好意思開口讓在叫他三叔,還真是有些可笑了。


    想當年的一切,如今的這一切,如果不是因為眼前人,又要少發生多少。


    “聖印王朝的時候,你為什麽要那麽做?贖罪嗎?”


    冥醉墨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帶著一絲嘲諷般的口氣反問了出來。


    南宮默燁微微的暗了一下眸子,隨後頓時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是有如何,這一切到底會怎麽走下去,不是都是你一直在安排的嗎?”


    南宮默燁說著,目光對上了帝歌。


    看的帝歌有些莫名其妙,這個人看自己幹嘛?


    你是冥醉墨的三叔,又不是我帝歌的三叔,真是的。


    “當年,如果不是你們兩個設計著這一切,又怎麽會有如今的畫麵。說來,我倒是還要好好的謝謝我的好侄子了。”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要做的根本就不是讓你記得一起,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你什麽都記不得,這樣的話至少能減少我對你的恨意。”


    這樣的話,他隻是可以自欺欺人的一下,認為他忘了。是不是就可以少一些的恨意,多一些的釋懷了。


    隻可以,他記得了一切,在大家都失去一切記憶的時候,他卻還能記得。


    這樣的記得,不是他要的。


    如果不是眼前的人曾經的一切,如果不是自己的過失,如果不是當年的某個轉折點。也許,如今的一切都又已經不是這般了。


    南宮默燁淡淡的問冥醉墨,“你舍得雪歌墜入魔道嗎?你可別忘了,她可是神之子。多少年的高高在上的神,最後卻墜入魔道的變成了魔。這般來說,對她可又何嚐的不是一種痛。”


    南宮默燁的話一出,頓時幾個人就感覺到強大的駭人的殺氣,凍結了空氣中的一起,直接壓迫著每一個人的心神一般。


    “我不相信她對自己的選擇後悔過,如果她是那樣的人的話,那麽她就不是雪歌了。南宮默燁,你想為自己找借口,別在這個上麵找。這樣的話,隻會讓我更恨你。”


    南宮默燁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最後無奈一般的說道:“你呀,還是這麽容易恨一個人,卻忘了去如何的愛一個人。”


    隨後,南宮默燁似乎又發現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一般。


    “倒是忘了,醉墨的愛,已經被塵封了。”


    碰的一聲,南宮默燁跟冥醉墨之間的那茶幾,在南宮默燁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頓時碎裂成無數片的,飛舞在空中。


    似乎蓄意待發的全都對上了南宮默燁,整個空間都已經處於一種靈動的沒有任何氣壓的感覺。


    那一切的東西,似乎都是在太空中一般,失去了磁場的幹擾了。


    “如果你來,隻是想說這麽些的廢話的話,我不介意讓你這些年沒有活動的筋骨,好好的再活動一下。”


    冥醉墨冷眼的對上眼前的南宮默燁,似乎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恨意的說道。


    南宮默燁不動聲色的輕手揮舞了一下,眼前的所有的爆破的玻璃,頓時慢慢的往下麵掉落下去了。


    “別這般動怒,對身體可不好。這要是被蘊瑈看到了,肯定準會心疼的。”


    南宮默燁淡聲,“我來也沒有別的意思,你請你三叔幫你拍這麽一部戲的。身為三叔的我,來順便看一眼自己的侄子,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不過,侄子這般不待見自己的三叔,倒是讓三叔有些心裏難受了那麽一下。這三叔跟二叔的區別,還真不少一點點的大。”


    南宮默燁似乎在說冥醉墨的偏心,對南宮默然很好,對自己倒是很壞的。


    “竟然醉墨有些生氣的話,那我也就打擾醉墨了,有什麽事情要我做的話,直接打電話給我好了。如果你不想打的話,讓婼瑤打好了。”南宮默燁掃了一眼白夜婼瑤,淡聲的說道:“那我就先迴去了,這炒作的事情,你順便的再搞大一點,這樣的話對票房可不是一個很小的轟動。”


    南宮默燁自顧自的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亦如來的時候的速度跟悄無聲息的模樣,頓時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帝歌看著眼前已經破碎的一切,有些無奈的撇撇嘴。


    這自己忘記了有關南宮默燁的一切,也不知道怎麽去處理這一切。


    冥醉墨如此的痛恨著南宮默燁,卻又這般的容忍著。


    帝歌想,他讓血白迴去查的一切,怎麽到現在都沒有搞得定的。


    果然,是一個騷包的血白,卻不是一個能做事情的血白。


    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讓冥醉墨如此的痛恨自己的三叔的啊?


    南宮默燁,明明跟南宮默然是親兄弟,可是到了冥醉墨的麵前,這待遇區別的卻是大的不得了的啊。


    真是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帝歌感覺,還是要緩解一下這裏的氣氛好了,不然的話壓抑太嚴重了一點點。


    “大哥,那我先去接蘊瑈了。”


    帝歌感覺,這冥醉墨反正要去接司徒蘊瑈的,還不如自己這個時候開溜的去接司徒蘊瑈好了。反正,他們倆個人,誰去接都是一樣的吧。


    更何況,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沒有事情要做,這樣的坐在這裏也是浪費時間的,倒不如開溜的去等司徒蘊瑈好了。


    那是一個對學習近乎走火入魔的人了,帝歌怎麽也無法想得通,這司徒蘊瑈怎麽就這般的喜歡學習呢?


    這要是再這樣學下去的話,那呀準備考到什麽樣的級別的,她才甘心啊?


    這年紀輕輕的,戀愛不好好的談,這大好的青春不懂得享受的,一天到晚的不是麵對教室的桌子,就是麵對圖書館的桌子。


    再這樣的學下去,遲早的會把那顆聰明的腦袋給全都學壞掉了不可。


    司徒蘊瑈原本正看著書的,突然的感覺身上一個抖的。


    司徒蘊瑈摸了摸自己的身子,這裏有空調的,怎麽還會有冷意的?


    應該是剛才在外麵打電話的時間太長了,所以自己才感覺到愣的吧?


    司徒蘊瑈想了一下,估計是這樣的可能,然後又拿起書本認真的看了起來了。


    如今,自己倒是很少的去研究那些要考試的內容了,反而研究的古代的符咒之類的東西比較的多了。


    很多的東西在學校裏是找不到的,所以自己就借著曾經的陳教授的身份,倒是跟那些要好的老教授們借到了不少的好寶貝的查閱了一下。


    也去找關乎僵屍這一類,近乎神話存在的東西,卻又這般真實的活在自己身邊的。


    帝歌沉默的看著眼前一句話都沒有的冥醉墨,心裏卻在呐喊一般的。


    這倒是說句話啊,自己說了那麽一句話之後,這自己的親親的大哥就淡漠的看著自己,一句話都沒有的。那表情,似乎要把自己給淩遲處死了一般。


    帝歌想問,大哥,我到底哪裏又得罪你了?你要用這種要廢了我的眼神來看我啊?


    許久的沉默之後,冥醉墨淡聲的開了口。


    “你去接蘊瑈的時候,不要告訴她,我三叔來找過我。知道嗎?”


    帝歌點點頭,心裏卻在腹黑道:大哥,你能不能一句話一下子全都說完了,而不是沉默了這麽久的才開口說啊。這樣會嚇壞人的!


    帝歌連忙的開車離開了,魔鑰冥惹-最快苦笑了一下。


    在自己倒是在帝歌的眼中,變成了一個似乎怎麽改觀都改不了的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了。


    這帝歌是能逃開自己,就是想辦法的逃開自己的。


    想當年,手握一切在背後運籌帷幄的人,好像就是他們兩個人的。


    如今呢,到不變成了自己的三叔跟自己了。


    這一步棋,到底是下的對了,還是錯了。


    帝歌,等你知道了一切的時候,你還是會如此這般嗎?


    恐怕不是了,到時候的你,哪裏還是如此的模樣,說不定早就已經意氣風發了。


    那個時候的你,身份是高高在上的龍,神之子的契約魔寵。


    這等身份,在神界,那可是無法用其他的契約者的身份來比擬的。


    冥醉墨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這也是在必須有神界的前提下,還必須神之子還是神之子的情況下。其他的,卻都已經改變了。


    “婼瑤,你說當年的決定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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