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蘊瑈知道帝歌說的這一切是事實,可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畢竟,對她而言,那是在乎自己的一個人。


    可是,也如帝歌所言,很多東西對陳教授而言,應該比起生命更是讓他瘋狂吧。


    曾經陳教授研究一個古墓,那可是廢寢忘食到走火入魔的狀況。那一次,陳教授不是也差一點死掉嗎?


    要不是自己發現的及時的話,那個時候她已經失去了陳教授。


    想到這些,司徒蘊瑈心裏安定了很多。


    “阿然,我沒有不想來的意思。”


    司徒蘊瑈看著南宮默然,那雙血腥的紅眸帶著深邃的她看不懂的神色。


    司徒蘊瑈淡聲,“阿然,你的世界我也想參與。可是,我是一個人,一個生活在世界上的正常人。”


    “我的思維無法用神之子的思維來衡量,也無法用千年前的那個司徒蘊瑈來衡量。神之子的時候,她是神。”


    “千年前的那個司徒蘊瑈,她是盜墓為了養活孩子的母親。如今的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學生,跟這樣的事情是完全的脫節的。”


    “如果不是我恰好選擇了考古,接觸到這些東西。讓我快速的接受這一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徒蘊瑈伸手,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南宮默然剛毅的臉頰。


    “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在闖入屬於裏麵的那個世界。我也在很努力,很努力的說服自己,告訴自己。”


    “自己就是那個雪歌蘊兒,自己就是神之子。也告訴自己,自己曾經去了一個曆史上沒有任何記載的聖印王朝,還跟你生了一個孩子,就是如今的冥醉墨。”


    “我在努力的催眠著自己,催眠自己接受這一切。所以,我去了醉墨的密室,我去了解跟我有關的所有人。”


    司徒蘊瑈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淡淡的難受的哽噎。


    “可是,我在接受這一切的時候,我隻是一個平凡人。我接受了如今的教育這麽多年,想讓我一下子全都變成大家要的那樣,我真的很難。”


    “對不起,阿然。”


    “我真的在很努力的改變自己,在很努力的去想我曾經消失遺忘的一切。”


    南宮默然隻是輕輕的把司徒蘊瑈給摟到自己的懷中,安撫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可是,我什麽都記不得。我記不得關於神之子的一切,我記不得關於聖印王朝司徒蘊瑈的一切。”


    “我所有的認知,我對你們的感覺,都找不到那密室所記載中的一切的感覺。”


    “我有的時候在想,那根本就不是我,而我就像一個看戲的人一般。我就那般的走不進去的,看著那所說的一切。”


    “那一切,就如一場戲的在我眼前出現,我卻隻能無能為力的看著它們變成文字的從我眼中走過。”


    南宮默然輕聲溫柔的安慰著,“我知道你很努力了,我知道。不急,如果真的想不起來,我們慢慢想。不要這般的強迫自己,讓自己很難受。這樣,我會舍不得,我會心疼的。”


    南宮默然淡聲的安慰著,這樣的司徒蘊瑈,他會心疼。


    在冥醉墨那裏,一直都沒有出現,他知道她在密室裏研究著這一切。


    可是,到底結果是什麽,他跟所有人都無法知道。


    所以,知道她今天出來了,他就想帶她來這裏看一看。


    看看,她能不能記得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記憶。


    如果知道會讓她這般痛苦的話,這個時候他一定不會帶她來這裏的。


    他就不會讓她有任何的壓力,他隻想她過的開心就好。


    “對不起,如果真的很痛苦的話,我們就先出去好了。古墓,哪裏都能去。以後,你要是想去哪裏的話,你跟我說一聲,我帶你去就好了。”


    司徒蘊瑈輕輕的推開了南宮默然的懷抱,低著頭的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剛剛我情緒不好了一下。我不是有意的,你也不要放到心裏麵去。”


    她隻是感覺自己有些委屈,有些難受罷了。她不是真的故意對眼前的人這般的,她不想傷他們。


    隻是,他們對自己的期待,讓她感覺的壓力特別的大。


    雪歌蘊兒,那似乎就是自己一個怎麽也揮之不去的壓力。


    帝歌上前,走到了司徒蘊瑈麵前,伸手彈了一下司徒蘊瑈的額頭。


    “你呀,真的是個傻瓜。他帶你來這裏,隻不過是想讓你感受一下古墓的氣息。你倒好,胡思亂想的,在這裏給抱怨了這麽多。”


    “看樣子,你還真是喜歡他。別人你都不抱怨,也不吱一聲的。到他麵前,你就開始爆發了,把自己所有的不舒服全都說了出來。”


    “我看啊,這女人一但喜歡某個人了之後,果然小兒女情長了點。唉,我們這些先出現的人啊,就是比不上心上人哦。”


    帝歌嬉笑的說著,慢慢的往前麵筆直的漢白玉鋪著的平坦的墓道上。


    司徒蘊瑈被帝歌這麽一說,頓時臉一下騰的緋紅一片。


    司徒蘊瑈瞪了一眼她壓根就看不到的帝歌的背影,掃到南宮默然那血腥的紅眸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


    南宮默然卻微笑的伸手摟著司徒蘊瑈,在她耳邊輕聲溫柔的說道:“當心點,再進去一點點的地方,就會有夜明珠照亮一切了。”


    他是想帶太陽棒過來的,後來想了一下,也許黑暗對她來說更好,就沒有帶照明的東西過來。


    南宮默然淡淡的揚起了嘴角,也許帶司徒蘊瑈來這裏,是正確的選擇。


    別人喜歡一個女人,帶她去的地方肯定不是這裏。


    而他,卻想帶司徒蘊瑈來這裏,也隻有這裏他才能感覺到,這個司徒蘊瑈就是自己的司徒蘊瑈。


    不管千年萬年的改變,她就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司徒蘊瑈。


    帶著血腥,卻又溫柔善良。


    這樣的司徒蘊瑈,才是最可愛的。


    南宮默然牽著司徒蘊瑈,慢慢的往前麵走去。


    走了大約有三分鍾的模樣,司徒蘊瑈看到眼前有了淡淡的幽幽的光色。


    南宮默然帶著司徒蘊瑈一路的走了過去,呈現在司徒蘊瑈麵前的是,是一個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司徒蘊瑈微微的愣了一下,這當時來挖掘這裏的時候,可沒有看到任何的夜明珠的存在。


    而如今,這裏存在的夜明珠的數量,少說也有一兩百個的,每隔一米遠的距離,就對稱的一邊放著一個的,應亮了這條通直的道路。


    司徒蘊瑈一眼看下去,看不到盡頭。


    她記得,這條路其實是彎曲的往下走去的。


    慢慢的走著,就有些盤旋的往下去了。而且,下去還不是一點點的距離。


    至少有一裏路的樣子,才能到達當時放置南宮默然的棺木的那個位子去。


    冥鳶見到司徒蘊瑈來了,歡快的飛了過來,圍著司徒蘊瑈繞了好幾圈,才停在了司徒蘊瑈的肩膀上。


    綠幽幽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司徒蘊瑈看著冥鳶,這些天沒有見到它,還以為它被冥醉墨收到哪裏關起來了呢。


    沒有想到,這小家夥竟然會在這裏出現。到真是有些意外了,難道它跟南宮默然在一起?


    “它怎麽會在這裏的?”


    司徒蘊瑈側頭,問身邊的南宮默然。


    “醉墨送給我的,說他養著有些困難,就讓我照顧著它。”南宮默然說道:“我也不知道把它放哪裏養,就直接的丟這裏了。”


    冥鳶那個老抗議了,它不認同南宮默然的話。


    明明是它想陪著司徒蘊瑈的,是他們一個兩個的不同意,然後又不允許自己在外麵的世界亂飛的。所以,自己才很鬱悶的被南宮默然給丟到這裏來的。


    想想,它就那個鬱悶,為什麽要把它關完一個地方,又關另一個地方啊。


    冥鳶抗議,抗議南宮默然跟冥醉墨對它的殘暴。


    司徒蘊瑈微微一笑,伸出纖細的手指點了點冥鳶的小腦袋。


    “阿然,我怎麽都感覺冥鳶在告你跟醉墨的狀。好像,你們一直都有欺負它似的。”


    冥鳶想點頭,它就是告他們對這的殘忍。目光在接觸到南宮默然那血腥的紅眸的時候,冥鳶想點頭的姿勢有些僵硬。


    它還是不告狀了,它怕這個南宮默然。


    冥醉墨是自己的小主人,它害怕。這個人的氣息太過的血腥,它還是害怕。


    冥鳶想哭,還是自己的主人好,對自己可好了。


    可是,這兩個人一直都霸著自己的主人,不讓自己接近自己的主人。


    司徒蘊瑈被冥鳶那僵硬的小身子給逗樂了,點了點冥鳶的小腦袋的微笑的說道:“冥鳶,是不是阿然欺負你了?”


    冥鳶想點頭,卻對著司徒蘊瑈選擇了搖頭。


    冥鳶覺得,有必要的時候,趁他們都不在,把他們給好好的狀告一頓。看他們背著司徒蘊瑈的時候,就是欺負著自己。


    “阿然,你會不會覺得冥鳶有些表情很痛苦的模樣?”


    司徒蘊瑈感覺冥鳶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她也說不起來,那隻是單純的感覺。反正這種物種,在生物係中,她還是無法把冥鳶給歸納到某一個係別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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