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身影看著那昏倒在地上的身影,慢慢的走了過去。


    彎腰,抱起那在地上的身影,轉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冥鳶轉動著綠幽幽的眼睛,看了一眼地上的另一個身影,快速的飛動著身影,跟了上前去。


    空蕩的空間,又慢慢的走出來了一個身影,看著冥醉墨抱著司徒蘊瑈慢慢的離開,看著地上的白夜婼娉。


    微微的彎下了腰際,抱起了地上的白夜婼娉。


    婼娉,你應該知道這一切的,是不是?


    你應該知道這裏,存放的東西是什麽的,是不是?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聯合我哥來欺騙我?


    司徒蘊瑈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陌生的壞境中。


    眼前的一切,不是她的房間。


    整個房間裏的色彩除了雪白一片,還是白。


    唯一能讓這裏感覺到有色彩的地方,應該是那牆壁上星星點點一般的血漬的東西。


    司徒蘊瑈知道,那應該是月桂花一樣的東西,隻不過變成了血色而已。


    這裏是哪裏?


    司徒蘊瑈有些不清楚,剛剛她明明記得自己做夢的。


    然後呢……


    然後……


    司徒蘊瑈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有些疼的難受。


    然後做什麽了?為什麽自己的大腦現在會是一片的空白?


    門被輕輕的打開,悄無聲息的。


    冥醉墨一身白色的休閑服的走了進來,見到司徒蘊瑈做在床上茫然的表情。


    司徒蘊瑈聽到冥醉墨進來的聲音,側頭看了過去。


    “醉墨……”


    冥醉墨微微的微笑,柔聲的說道:“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司徒蘊瑈微微的搖頭,沒有任何的不舒服。


    “我怎麽會在這裏?”司徒蘊瑈有些茫然的問冥醉墨。


    “記不得之前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冥醉墨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司徒蘊瑈有些蒼白的臉。


    司徒蘊瑈看著冥醉墨,微微的搖頭。


    “記得我是誰嗎?我是你的誰?”冥醉墨柔聲的問司徒蘊瑈。


    司徒蘊瑈點點頭,表示自己記得冥醉墨是誰。


    “我是你的說?”冥醉墨問道。


    “麒爍……”


    冥醉墨微微一笑,伸手抱著司徒蘊瑈,把司徒蘊瑈摟到了自己的懷中。


    記得就好,記得就好。記得,就說明她是。記得,就說明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


    記得,就值得了。記得,就好。


    “媽咪……”


    冥醉墨低喃,好想迴到曾經的過去,好像迴到曾經的山穀。


    可是,她卻無法記得一切,她卻無法打開屬於雪歌蘊兒的一切記憶。


    媽咪,到底什麽時候你才能真正的蘇醒,到底什麽時候你才能讓雪歌蘊兒的元神全都凝聚在一起?


    司徒蘊瑈的身子微微的僵硬了一下,媽咪……


    對呀,她是麒爍的媽咪。


    冥鳶從外麵伸出頭來看向裏麵的身影,綠幽幽的身影忽閃著。


    白夜婼瑤用手指頭點了點冥鳶的腦袋,有些拿她沒有辦法。


    冥鳶有些抗議的看著白夜婼瑤,綠幽幽的眼眸中帶著不滿意。


    司徒蘊瑈抬眸,就看到冥鳶跟白夜婼瑤的身影。


    “冥鳶?”司徒蘊瑈大腦裏閃出這麽一個詞。


    冥鳶見司徒蘊瑈叫它,立馬歡快的飛到了司徒蘊瑈的麵前。


    冥醉墨放開了司徒蘊瑈,看到冥鳶飛了過來。


    “這……”


    這種品種,好像沒有見過。


    冥醉墨一笑,“它是陰暗的代表,以前算是地之魔的。不過,一直照顧著它們,跟它們有靈魂牽絆的,卻是你。”


    “我?”


    “嗯,不是你救它們的話,它們早就消失了。”


    司徒蘊瑈頓時明白,那個自己不是自己,而是雪歌蘊兒。而,自己是雪歌蘊兒嗎?


    “別想太多,你對我來說很重要,知道嗎?”冥醉墨輕聲,他怎麽不知道司徒蘊瑈心裏在想什麽。


    雪歌蘊兒,是大家的傷痛,在最後一刻他不能真正的告訴司徒蘊瑈她就是雪歌蘊兒。


    畢竟,那個時候是她拒絕了靈石,所以他不知道他內心的真正想想法。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恨自己,恨當年的那個自己。


    所以,她才用拒絕,用毀滅來迴絕自己。


    媽咪,你在恨我嗎?


    司徒蘊瑈心底有些鬧空空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感覺好似有些傷感。


    “肚子餓了吧?起來吃點東西。”冥醉墨柔聲的問道,隨即人也站了起來。


    司徒蘊瑈點點頭,下了床。


    出來冥醉墨的房間,司徒蘊瑈才發現這家有多大。


    出來之後就是樓梯,上麵司徒蘊瑈不知道是什麽,下麵的話俯身看的話是比自己房子還要大一個的客廳。


    裝修的風格倒是古色古香的,讓你恍惚有穿越時空的感覺了。


    這層樓麵,對麵還有四個個房間。


    仰望樓上的,也是這般,這大大小小的要,算起來要多少個間啊?


    “這裏,就你跟帝歌住?”司徒蘊瑈問道。


    這兩個人,住這麽大的地方,也太大了吧。


    “帝歌住三樓,上麵健身遊泳館都有,你要喜歡的話,等會去玩會。他很少迴來住的,一般都是在另一棟房子那住著。”


    冥醉墨說著,帶著司徒蘊瑈下了摟。


    白夜婼瑤也快步的跟了下來,冥鳶忽閃著翅膀的快速跟著。


    “那婼瑤他們住哪裏?”


    “在隔壁沒有多遠的一棟房子裏。”


    司徒蘊瑈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樓下,有廚房間衛生間,還有一個房間,有一個走向地下的樓梯。


    司徒蘊瑈想,應該是車庫吧。


    百裏哲鈞已經端著飯菜的走了出來,看到司徒蘊瑈的微微的點點頭。


    司徒蘊瑈一笑,表示感謝。


    吃完了之後,司徒蘊瑈就被冥醉墨帶到了地下去了。


    百裏哲鈞跟白夜婼瑤對看了一眼,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微微的深暗了一下眼眸。


    很多事情,就要發生在眼前,他們現在隻要給那個身影足夠的時間就好了。


    等了幾千年,跨越了幾個時空,用不著多久就可以了。


    冥醉墨帶著司徒蘊瑈下了樓,司徒蘊瑈以為這裏會是車庫,卻發現是一個帶著密碼鎖的鋼鑄的大門。


    冥醉墨在密碼鎖那裏掃描了一下自己的指紋,密碼鎖的大門哢嚓的一下響了,隨後冥醉墨就推開了大門。


    司徒蘊瑈疑惑,這是什麽地方?


    “進來吧。


    ”冥醉墨淡聲,推著門的走了進去,司徒蘊瑈跟在身後的也走了進去。


    入眼,是黑黝黝一片的,唯有的亮光也是夜明珠發出來的幽光,照亮了這裏一片。


    這裏不會是帝歌口中的密室吧?


    司徒蘊瑈想,帝歌一直都說會密室找資料的,這裏怎麽看都像密室。


    看那書架上的古書,跟地上畫卷放在在那放畫卷的瓷器裏麵。


    牆上,那行雲流水的文字,應該是幾千年前的大手筆了。


    司徒蘊瑈跟著冥醉墨慢慢的走了過去,在看到牆上掛著的那副畫卷的時候,整個人愣了一下。


    妖治邪魅,帶著嗜血修羅的寒意。隻一眼,都會讓人的心感覺到冰凍三尺。


    一身白衣靜立在那裏,冷冷的透過麵具看著眼前的人。


    司徒蘊瑈隻感覺心口一冷,問冥醉墨。


    “他是誰?”


    “是我。”冥醉墨淡聲。


    那個時候的他,怎麽會這般陰寒?


    “你的身份是……”


    “屍王,屍界之王。”


    “那阿然呢?”


    “如果他是地之魔的話,他就是魔界魔尊,魔界的王。”


    “當年你知道神之子跟地之魔到底有了什麽事,才讓相愛的人這般永生永世的無法相見,而毀滅一切?”


    她不相信沒有任何的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沒有刻苦銘心的愛,就不會有刻苦銘心的痛。到底要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才能讓他們滅彼此於永生永世在也不相見。


    冥醉墨微微的痛苦的閉上了眼眸,似乎在迴憶那自己不堪的過去一般。


    “我其實不是神之子的孩子,我的父親是魔界的魔尊,我的母親是屍界的屍王。”


    “我出生的時候,神界滅了屍界,我父母而亡被滅了元神,永生永世再也不會出現了。”


    “我被雪歌蘊兒撿了迴來,養在了她神界的山穀中。陪伴我的還有一隻叫帝歌的神獸,或者說他是龍也不為過。”


    “帝歌是被族人撇棄的私生子,雪歌蘊兒舍不得他,就養了他。”


    龍帝歌,這就是龍帝歌的名字來由嗎?


    “雪歌還為我尋來了原本守護我父母的屍血蝙蝠,讓他跟隨了我。隻是,那隻屍血蝙蝠太傲嬌,在跟我契約的時候,也拉上了雪歌。”


    那個棺材上的圖案,那個看不懂的品種的蝙蝠。


    “你脖子上那種張牙舞爪一般的圖案,就是跟屍血蝙蝠契約的證據。”


    司徒蘊瑈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這不是胎記嗎?


    “你後背應該也有一個圖案,那是跟帝歌契約的證據。”


    屍血蝙蝠跟帝歌?司徒蘊瑈有些聽不懂了。


    “屍血蝙蝠就是血白,你應該認識的。”


    司徒蘊瑈:……


    屍血蝙蝠就是血白……


    血白,就是屍血蝙蝠,這怎麽可能。


    血白怎麽看,也不像一直蝙蝠啊。


    那麽美的男子,竟然會是一隻蝙蝠。


    司徒蘊瑈感覺,自己的大腦還是無法把血白跟蝙蝠聯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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