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蘊瑈,你知道嗎?


    除了你,冥醉墨會殺了跟這些有關的任何人。


    “蘊瑈,別多想了。好好的休息一下,休息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司徒蘊瑈抽噎著,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了。


    病房的門被撞開了,薛夢琪眼睛紅紅的出現在病房內。


    司徒蘊瑈微微的從南宮默然的懷中抬頭,看向門前的薛夢琪。


    隨即,推開南宮默然,抱著薛夢琪去。


    “夢琪,陳教授……”


    薛夢琪眼睛紅紅的,在聽到司徒蘊瑈的話的時候,眼淚如斷線的直掉。


    她聽到百裏哲鈞說陳教授出車禍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司徒蘊瑈指不定的要要死要活的鬧騰了。


    當年那個收養她的人死的時候,司徒蘊瑈差點沒有跳樓了一起去。


    如今,這個陳教授對她這般的好,把她當成自己孩子一般的。到哪裏,都帶著她去的,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給她。


    如今,這個人,說沒有了,就立馬沒有了。


    這讓一直都孤獨的司徒蘊瑈,怎麽能受到了。


    當百裏哲鈞告訴她,司徒蘊瑈住院了,她嚇到了。


    她以為,司徒蘊瑈又想不開的鬧什麽自殺什麽的,到時候可要怎麽辦?


    一想到這些,薛夢琪嚇到了,什麽都管不上了。


    拿著包,就往外跑,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


    百裏哲鈞隨即跟了過來,把司徒蘊瑈給送到了醫院。


    “蘊瑈,你還有我。蘊瑈,你還有我,就算所有人都離開你了,你還有我呢。我是你的夢琪啊,我們說好好姐妹一輩子的。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薛夢琪低聲的安慰著,安撫情緒有些不穩定的司徒蘊瑈。


    “夢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蘊瑈,這不是你的錯。”


    薛夢琪有些擔心,這個認死扣的司徒蘊瑈會把陳教授的死全都認為是自己害的。


    可是,真正的原因,卻是跟她什麽關係一點都沒有。


    這個蘊瑈,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把那種自己一直在害死自己在乎的人的心裏,從自己的心中拔去。


    “蘊瑈,車禍是意外,這是人之常情。難道你還認為我們都是千萬年的不死嗎?你想當老妖怪啊?”


    血白:……


    血白想問,你這是在安慰人呢,還是在罵人呢?誰是千萬年不死的老妖怪嗎?


    南宮默然隻是微暗了一下眸子,能得到一個在乎自己的人,對她來說是幸福的。


    她的身邊,一直都出現在乎她的人。


    可惜,到最後的下場,似乎都會出那麽一點點的事情。


    這個薛夢琪,應該對蘊瑈來說很重要吧。


    “蘊瑈,別哭了。你要是這般模樣,想陳教授在那裏了之後都擔心你嗎?”


    薛夢琪伸手,慢慢的擦幹司徒蘊瑈的淚水。


    “我們都不哭了,不要這般。你要是再找什麽事的話,你讓我怎麽辦?我們是好姐妹,我們說好一起一輩子的到老的。到時候四個人一起搓麻將的,然後一起死去的。這樣的承諾,你怎麽先給我放棄嗎?你怎麽對得起我?”


    司徒蘊瑈淚眼婆娑的看向薛夢琪,有些抱歉的看著薛夢琪。


    “夢琪,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薛夢琪的眼淚,不是為了陳教授,是為了自己。


    她知道薛夢琪的性子,薛夢琪一定是害怕自己再想不開的,要尋死溺活的。


    上一次的事情,把薛夢琪給嚇到了。也害的薛夢琪為自己擔心了那麽久,自己感覺好對不起薛夢琪。


    這一次,又害的薛夢琪為自己這般的擔心。


    薛夢琪笑了一下,給司徒蘊瑈打氣。


    “這是意外,我們都無能為力。你能為你在乎的人做的,就隻有好好的為他活著。隻要你活的很好,就是對他最好的承諾。”


    司徒蘊瑈點點頭,嗯了一聲。


    隨即,微微的對著薛夢琪扯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對不起,夢琪,讓你擔心了。”司徒蘊瑈低聲的說道。


    “隻要你好好的,就好。我們之間,用得著說對不起嗎?”


    司徒蘊瑈才點點頭,嗯了一聲。


    薛夢琪扶著司徒蘊瑈,讓她坐到了床上。


    百裏哲鈞的目光在南宮默然的身上走過,再木訥的他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南宮默然隻是微微的蹙眉,他能明顯的感覺到百裏哲鈞不是正常人,也不是自己這一類的人。


    他,也是一起來的?


    “我去叫醫生來。”百裏哲鈞淡聲。


    南宮默然快步的跟了上前,隨著百裏哲鈞一起出去了。


    等百裏哲鈞把醫生叫來了之後,讓醫生去哪個病房的百裏哲鈞就被南宮默然給攔住了。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百裏哲鈞看著眼前的南宮默然淡聲的說道:“賢王爺。”


    一聲‘賢王爺’,讓南宮默然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你都記得?”


    “也不算全都記得,很多東西還是不記得。能記得的不多,我是冥醉墨的人。也許,也可以說是少王爺麒爍的人。”


    百裏哲鈞在表麵自己的身份,他曾經追隨的人,不就是眼前的人嗎?


    隻可惜,很多東西大家都記不得了。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蘊瑈,我們都不會傷害。很多事情,我們都無法解開這一切的可能。隻有等她記得了一切,等她真正的醒過來,也許才會知道怎麽解決。”


    “還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南宮默然淡聲。


    “不知道,在冥醉墨身邊的人,就是我跟白夜婼瑤還有白夜婼娉。在南宮默燁身邊的人,你隻能去問南宮默燁了。”


    “這裏有開門石嗎?”南宮默然淡聲。


    這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沒有開門石牽扯到司徒蘊瑈,那作為鑰匙的身份就不會再被用來利用。


    “不知道,沒有感覺的到開門石的存在,卻也更無法確定這裏到底有沒有靈石。”


    如果這裏明天靈石的話,那大家受到的折磨跟分離就不是眼前這般了。到時候,會有更多的讓大家所不能想像的到的後果。


    逆天的錯,再不結束的話。大家,就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如果找不到靈石的話,司徒蘊瑈的下場隻有死。靈石雖然讓她變成了那個鑰匙,卻也給了她一個有可能跟我們一起活下去的機會。如果找不到靈石的話,那就什麽機會都沒有了。”


    “靈石中,有什麽?”南宮默然微暗了一下眸子。


    “這個,也許隻有雪歌蘊兒願意說了。”


    知道又怎麽樣,又能怎麽樣。這不是他能左右的,隻有順著這一切慢慢的走下去。


    隻要不偏離了軌道,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如果再像以前一樣的話,這一切就是最後大家的終點站。


    “我能做些什麽?”南宮默然淡聲的問百裏哲鈞。


    “這個,也許隻有冥醉墨能迴答賢王爺了。”


    這一切,他怎麽知道能怎麽做。他能做的,也隻不是聽冥醉墨安排的一切。


    南宮默然沒有再說什麽,他知道有很多事情現在還不能操之過急。


    唯一讓他現在有些擔心的,就是這靈玉的東西。他唯一能記得的東西,也就是那破落的碎片罷了。


    很多東西,已經記不得了。隻能猜測到個大概的什麽,而不是明白這一切。


    看樣子,等司徒蘊瑈身體穩定了,自己要去找冥醉墨問一下。


    想想他是麒爍,南宮默然心裏就有些複雜。


    他的元神是自己的麒爍,他還算是自己的麒爍嗎?


    這一切,也許就是未知數了。


    百裏哲鈞跟南宮默然迴到病房的時候,血白正坐在床邊逗司徒蘊瑈笑。


    司徒蘊瑈精神有些不太好的,也無法有精神去迴應血白的賣力演出。


    薛夢琪已經不在房間內了,等南宮默然跟百裏哲鈞進來的時候,薛夢琪的身影從外麵走了進去,手上還拎著吃的水果。


    見百裏哲鈞跟南宮默然進來了,放下手上的水果。


    “這裏有你在,我也放心。蘊瑈,我先迴去了。等明天有空,我再來看你。”


    “夢琪,你忙你的去吧,我沒事了。這裏有血白跟阿然,你不用擔心的。”


    司徒蘊瑈迴過神來之後,發現薛夢琪還是在拍戲的,而且她身上穿的還是戲服。


    這會在這裏大搖大擺的折騰了這麽一會的,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出什麽事情呢。


    這要是被那些個記者什麽的拍個什麽啊,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她的人氣。


    這薛夢琪剛剛才不被雪藏,這會要是再出什麽事的話,到是自己的不對了。


    “放心好了,我沒事的。倒是你,蘊瑈,你要好好的休息,不要多想才對。”薛夢琪才不擔心自己,現在她擔心的是眼前的人。


    “嗯,我會的。”司徒蘊瑈淡淡的應聲。


    “那我先走了。”薛夢琪拿起自己的包包,看了一眼百裏哲鈞。


    百裏哲鈞的目光對上南宮默然,然後沉默的跟薛夢琪一起離開了。


    司徒蘊瑈見薛夢琪跟百裏哲鈞離開,隨即整個人都感覺垮掉了。


    南宮默然給司徒蘊瑈拿水果,“蘊瑈,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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