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似乎要炸裂開了一般的疼痛,渾身似乎被拆了重新組裝過一般。


    耳邊,有輕微的嘀嘀嘀的聲音,似乎想證明著什麽。


    司徒蘊瑈有些痛苦的睜開重似千斤一般的眼皮,有些茫然的看著身邊的一切。


    剛剛她跟教授在古墓離開,自己一不小心掉入了古墓的下一層。


    然後呢?


    然後自己就忘記了一切,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裏是醫院,她被送到醫院了嗎?


    病房對門被推開,司徒蘊瑈抬頭。


    就到一身時尚打扮長裙飄飄的女人走了進來,年紀也不過才二十來歲,卻有著不相符合的成熟。


    見司徒蘊瑈睜開眼睛看著自己,來的女人興奮的叫了起來,眼眶中卻帶著淚水。


    “死人,你終於願意醒來了。”


    來人連忙的按了床頭的按鈕,讓醫生過來。


    司徒蘊瑈看著眼前要哭不哭的女人,問了出來。


    “夢琪,到底出什麽事了?”


    自己一問出來,自己都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什麽時候這聲音這麽沙啞的?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掉墓的下一層去了。還好裏麵不是暗器什麽的,不然的話哪裏還有你活命的機會。你運氣好,一砸就砸到了主墓。”


    薛夢琪說著,心裏卻有些害怕,這要是掉入的是陷阱,哪裏還有她司徒蘊瑈活命的機會。


    那些個從司徒蘊瑈那看到的古墓中的各種暗器的對付盜墓人的機栝,想想都感覺後怕的很。


    在聽到說司徒蘊瑈在古墓出事了之後,她都想了n種的可能。


    是萬箭穿心了的成刺蝟了,還是被亂石砸死的血肉模糊了。


    在醫院看到還四肢健全的身影的時候,她好想把心放下來。


    可是,這貨卻躺在這裏這麽多天,害的她眼睛都快哭瞎了。


    “好了,不說了,你就好好養傷吧。學校那裏,你就不要擔心了。教授已經都給你處理好了,等你出院了再繼續研究你的題材吧。”


    “那個棺木挖的怎麽樣了?”司徒蘊瑈問道。


    “你都昏迷了半個月了,那棺木早就挖出來了。那個墓現在還在做後期,好像聽教授說,還沒有能確定到底是哪個朝代的墓穴。”


    想想自己擔心了這半個月,薛夢琪就有一股要把眼前的人給碎屍萬段的衝動。


    衝動是魔鬼,等她好了,自己一定好好的修行她一頓。


    半個月?


    自己躺了半個月了?


    司徒蘊瑈愣了一下,就掉下去,人就昏迷半個月?自己,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脆弱的?


    司徒蘊瑈還想問什麽的,醫生倒是進來打斷了她的話。


    薛夢琪被請到了外麵,一群醫生跟護士的給司徒蘊瑈又做了一些檢查。


    在確定司徒蘊瑈已經沒有任何危險的時候,在床尾的病曆卡上寫上了檢查的結果。


    吩咐了一下,讓司徒蘊瑈自己注意點什麽。


    司徒蘊瑈隻是點點頭,心裏卻在盤算著別的事情。


    這墓穴已經開出來了,棺木也抬出來了,那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查一切相關的資料,來了解這些了。


    葬在這深山老林的大墓,看不清入葬的風俗跟朝代,這難道不是在記載中的?


    還是說,其實比五千年的時間更要早一些?


    薛夢琪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在走神的司徒蘊瑈。


    這要是什麽事情能讓司徒蘊瑈這般的話,也隻有古墓了。


    薛夢琪跟司徒蘊瑈打小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兩個人都是弄巷裏的孩子。


    從小到大的,都沒有分開過的。


    司徒蘊瑈可以算得上是孤兒,隻不過她沒有被送孤兒院去,而是被大院的一個孤寡老人給養著。


    一直到上大學,兩個也是卯足了勁的考到了同一所大學。


    可是,在選擇專業上,兩個人第一次有了分支。


    兩人都熱愛古文古物的,司徒蘊瑈選擇了古文學想考古。


    薛夢琪卻熱愛舞蹈,選擇了民族舞。


    而且,薛夢琪比較的運氣好,剛剛上大一的時候就被某個劇組看中了,出演了一些小角色的。


    又接了些廣告的,小日子過的倒也是逍遙自在的了。


    在薛夢琪的幫助下,她這個有些喜歡古玩古物的人,就被推薦到了考古係的教授門下。


    陳教授還是出名的考古副院士,常年的奔波在外的。


    能做為他的關門弟子,薛夢琪是功不可沒的。


    “想什麽呢?”薛夢琪用手推了一下司徒麒爍的腿。


    “不知道我最後砸的那個棺木裏麵到底有什麽。”司徒蘊瑈說道。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棺木,能被你這麽砸,都沒有砸爛。”


    司徒蘊瑈無比憂鬱的看向薛夢琪,她都受傷這般了,她還這般的損她。


    “得了,別用你那我欺負你的眼神看我。”


    司徒蘊瑈想抗議,她本來就是欺負她的,好不好。


    “陳教授說,那個棺木沒有任何開啟的地方。現在還暫時的沒有被打開,完好無缺的放在冥氏大樓裏。”


    冥氏!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司徒蘊瑈莫名的心悸了一下,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兩個字,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要自己說,也說不出來。


    總感覺,似乎有些壓抑。


    “你沒事,那我就先迴去了。你給我好好的養傷,趕快出來。”


    司徒蘊瑈點點頭,目視著薛夢琪離開。


    司徒蘊瑈醒來之後,一個人待在病房裏。


    除了看到來查房的護士,基本上都是無聊的大眼等著天花板的數時間過去的。


    護士再次來查房的時候,見司徒蘊瑈一個人這般無聊,就打開了電視。


    “無聊的話,看看電視好了。”


    “謝謝啊。”


    護士對著司徒蘊瑈一笑,“沒事。”


    護士忙著自己司徒蘊瑈的病曆卡上寫上查房的結果,又忙著出去了。


    司徒蘊瑈無聊的拿著遙控,翻來覆去的調電視。


    突然,一個節目停住了她調台的動作。


    畫麵上的男人有些陰鬱呃眼眸讓她心口狠狠一震,這個臉。


    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麵,卻一個都無法看清。


    抱著發疼的頭,司徒蘊瑈痛苦的呻吟了兩聲。


    幾秒鍾之後,一切又恢複到曾經,什麽都沒有。


    看著電視上的畫麵,這個人為什麽給自己的感覺這麽的熟悉?


    畫麵上的男子,淡漠的對著鏡頭,冷酷的隔絕著所有人一般。


    妖魅的臉頰,是那種讓上至八十,下至繈褓中的人都會為止瘋狂的雌雄難辨的臉。


    這個人好像是薛夢琪簽約的那家公司的總裁!!!


    司徒蘊瑈想了半打天,一下子想起來了。


    難怪自己看的有些眼熟,原來是從薛夢琪那裏知道的。


    也算這裏的風雲人物之一了,年輕有為的鑽石王老五。


    看著電視上的訪談,司徒蘊瑈有些無聊的換了台。


    找電視劇看,這會電視上已經播放薛夢琪參與演出的那個什麽偶像劇了。


    醒來三天,學校裏的朋友都象征的來看望了一下司徒蘊瑈。


    午後的陽光有些毒辣,司徒蘊瑈坐在輪椅上由著護士推到了花園的走廊上。


    “謝謝。”


    司徒蘊瑈對著護士道謝了一聲,一個人坐在了那裏看著風景。


    關在病房裏快二十天了,再不讓她曬曬太陽,自己就快發黴了。


    看著那些無聊的病人,三個兩個的聊著天的。


    司徒蘊瑈有些羨慕著安靜的時光,雖然地點所屬的地方不對。


    可是,忙碌的生活中有這麽一絲安閑的時候,卻也是如偷來的一般幸福。


    走廊上,突然有那麽一絲絲的騷動,惹的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是什麽情況。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低著頭,急衝衝的快步而走。


    修長如衣架子的身形說明著主人是經常鍛煉的。


    男人腳步有些不穩,似乎在逃什麽一般。


    司徒蘊瑈一個抬頭,那個男人已經快步的到了自己的麵前。


    還沒有來得及避讓,整個人連著車的就被那個男人撞了往後倒了幾步去,直接的往草坪上掉去。


    司徒蘊瑈嚇的驚唿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有的隻是一個強而有力的心跳之聲。


    司徒蘊瑈睜開眼,自己已經雙腳離地的被這個男人給抱在了懷中。


    “病房。”


    “啊?”


    “病房,多少號。”


    司徒蘊瑈有些大腦跟不上轉的報出了自己的病房號。


    “1109。”


    “怎麽走?”


    “進去,直走,上電梯,十一樓,左拐第三個房間。”


    司徒蘊瑈說著,男人抱著她頭也不迴的直接急衝衝的走了進去。


    在司徒蘊瑈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麽情況的情況下,就已經上了電梯。


    關閉的電梯裏,男人一直低著頭沒有抬起來一下。


    司徒蘊瑈卻在他的懷中看清楚了他的長相,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


    被墨鏡遮擋住的深邃的眼眸,卻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漠。


    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卻又壓抑著一種陰鬱的沉悶。


    白色的鴨舌帽把他那半張臉都給遮住了,但能感覺出他一定很帥。


    碩大的黑色墨鏡使得大家隻看得見她嘴角的那絲完美弧度,透著一股無所不知和天下無敵的自信,黑百相間的休閑服把他襯托得似神秘似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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