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石壁光滑之上的一片上,有一幅大的誇張的石畫。


    一身白衣休息的背影,遠目遠方,似不見盡頭一般。


    血白愣眼的看著那光滑的石壁不吭聲,


    司徒蘊瑈看著那石壁,那幅畫還是在那裏,自己這一次又看到了。


    那幅畫,自己看得到,麒爍跟阿然卻沒有看得到。


    “血白,你看得到那幅畫嗎?”


    司徒蘊瑈有些不確定的問血白,她也不能保證血白就能看到那幅畫。


    古國戰船裏麵的畫,刻在了這裏的石壁上了。


    這裏跟那古國戰船有聯係,也許血白會知道些什麽。


    一想到這個,司徒蘊瑈問身邊的血白。


    “血白,你知道用古國戰船去的古墓洞岩在哪裏嗎?”


    古國戰船?血白有些不解的看向司徒蘊瑈。


    “什麽意思?”


    “我曾經看到這幅畫出現在一個冰封千裏的石洞中,不過去哪裏要用古國的戰船去,是在一個海邊的地方。當時我是尋著地魔龍的氣息找過去的,可惜後來想找卻怎麽也找不到了。”


    地魔龍的氣息,她很難尋的到,也就無法再找到那裏了。


    她有想讓冥鳶帶路去一次,可是冥鳶壓根就不知道那裏。


    “你說什麽?地魔龍?”


    血白有些不敢相信的瞪著眼前的司徒蘊瑈,滿臉的詫異。


    “嗯。”


    地魔龍!!!


    這個女人竟然說是尋著地魔龍的氣息找過去的,那地方應該就是在……


    不可能啊,不是明明當年就已經改變了一切嗎?


    帝歌,難道是你騙了我?


    “這裏等一下會有蟲子,有可能還有很強大的東西存在。”


    蟲子?


    強大的東西存在?


    血白看了一眼四周,壓根什麽東西都沒有。


    司徒蘊瑈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四周,卻發現這一次好像跟上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來的地方,好像不是上一次來的那個地方。


    雖然,這牆上的那幅畫還是在的,可是卻似乎不是那個洞穴了。


    這是怎麽一迴事?


    難道這裏的洞穴中,都有一副這樣的畫嗎?


    “那邊有個出口。”


    血白拉著司徒蘊瑈的手,走向那個出口。


    一進入那個出口,司徒蘊瑈就感覺眼前光亮一片,似乎有什麽東西折射照耀的自己睜不開眼睛來。


    隨著這光亮一片的,似乎還有什麽拍打什麽的聲音。


    司徒蘊瑈微微的睜開了眼眸,適應了眼前的光亮。


    當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景象的時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這裏明明是北山,怎麽可能會從山洞裏走一下,就會出現在這裏。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那一次自己掉下來,她明明記得某間石室中,牆壁上一米的距離就有一個人魚燈。


    石室大的有些誇張,有三四百個平方那麽大的樣子,空蕩蕩的。


    隻有一幅畫,一個透明的棺材,跟那山洞裏的感覺有些相似。


    又是那幅畫,隻有背影看不清前麵。


    那種感覺是在遠目什麽,卻沒有盡頭。


    突然,這裏沒有了那個隻有一件華麗的一他目光來認為,至少也要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衣服的棺材。


    跟那個跟南宮默然 長的相似的那棺材中的男子的身上的衣服有些相似,不是正常人會穿的衣服。


    而這一次眼前出現的竟然是……


    “女人,是這個嗎?”


    碧水藍天的地方,湖光山色的美景,卻出現在了北山。


    北山後麵有海不錯,可是也不是這般的靠近的。


    天空,突然飄起了零星的小雨,就如昨天晚上的小雨一般的淅瀝瀝的。


    隨即,小雨變成了那豆大的雨水珠子劈哩啪啦的猛砸了下來,砸的人生疼的。


    那原本平靜的湖麵,浪花一個高過一個,直撲地麵而來,而隨著那波浪密雨而來的卻是那平穩不動的一葉扁舟。


    波浪上,慢慢的出現了船頂,隨著波浪的搖曳,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猛的一看,還以為是海龜的背。


    眼睛可以看清楚遠處那一葉扁舟,竟然是大的恐怖的古國戰船。


    船越來越逼近,近的司徒蘊瑈也可以目測的時候,那海麵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鋪天蓋地的襲來一片。


    那嶄新的模樣,似乎就沒有受到過時間的洗禮一般,如才剛剛下海一般的嶄新的嚇人。


    隨著那船的靠近,陰森冰冷的氣息,也感覺到越來越重了一般。


    整個空氣中,壓抑的人不勝打冷顫。


    唯一讓人覺得格格不入的是那戰旗,上麵繡著的竟然是傳說中難得的銀血蝙蝠。


    戰旗搖曳,司徒蘊瑈似乎聽到了船身木頭架子的摩擦聲。


    血白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詫異。


    “咦,這不是我的戰船嗎?”


    司徒蘊瑈側頭,看向身邊的血白。


    他剛剛說什麽,這是他的戰船?


    “怎麽會在這裏了?當年不是打仗的時候都被毀掉的嗎?難道誰給修補好了?”


    血白有些疑惑,戰後自己就被母的給刺激的一下子跑去沉睡了,這一睡就到現在。


    難道是在自己沉睡的時候,誰把他的戰船給修補好了?


    “這戰船是你的?”司徒蘊瑈有些不敢相信。


    血白應聲,“嗯,當年我造的,是用力對付神界的。”


    “對付神界?”司徒蘊瑈詫異的看向血白。


    “嗯,不過當年這戰船應該都被雪歌給毀掉了啊,怎麽這會全都出現在這裏了?”


    血白不懂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用千千萬萬艘的戰船擺出此陣,這可是要遭天譴的。


    這般的用迴魂陣造出這麽大的陣勢來,她一直都在想到底是誰才有這般的能耐讓別人為自己造一個遭天譴的大陣來。


    現在想來,也許那個人就是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的雪歌。


    船靠岸,雨珠停止。


    他們兩人早已經成為了落湯雞的狼狽模樣,有些慘兮兮的。


    一排船梯緩緩的自動從船上伸了下來,伸到了司徒蘊瑈的麵前。


    司徒蘊瑈看向血白,想知道他是什麽想法。


    “女人,要不要上去看看?”


    這裏,想當年站的可都是魔界的眾魔。


    司徒蘊瑈想,應該有梯子的。


    古國戰船上,在司徒蘊瑈想到的那一刻的時候慢慢的伸出了梯子,伸到了司徒蘊瑈跟血白的麵前。


    司徒蘊瑈看了血白一眼,血白伸手,攔著司徒蘊瑈。


    “都已經伸出來了,當然是走啦。”


    血白說著,就已經拉著司徒蘊瑈上了梯子,開始往上走去。


    爬著梯子,司徒蘊瑈跟血白每走一步,身後的梯子就消失一節,到最後如騰空了一般。


    一踏上船板,船就開啟迴航了。


    目視了四周一圈,如果當年甲板上都站著戰士的話,這一艘船能站多少人?


    她仿佛看見了曾經站起滾滾戰鼓陣陣的模樣。


    可現在戰鼓沒有,戰鼓隻有桅杆上一隻,船身上什麽都沒有。而,船的甲板上,刻著一個迴魂陣。


    艙門大開,依稀可以見到裏麵。


    白色幔紗飄揚,說不盡的清雅,跟這古國戰船格格不入。


    這裏,還是她跟麒爍看到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感覺,一點都沒有改變的樣子。


    楠木,還是金絲楠木。


    司徒蘊瑈扭頭問身邊的血白,“你當年為什麽用楠木做這些?”


    血白看了一眼金絲楠木的椅子,有些奇怪的反問了司徒蘊瑈。


    “那椅子用什麽木頭做?”


    金絲楠木的質量不錯,又很屬陰的。


    他們這一類的都很喜歡這種木質的東西,雪歌不是也說這些很適合他們嗎?


    司徒蘊瑈沉默了一下,她好像問錯人了。


    金絲楠木本就是給他們這一類的人或者死後的人用的,一般都是陰物,做棺材用的。


    他們本就不是正常人,用這些也不為過了。


    那椅子後麵通向上麵的樓梯,直對著司徒蘊瑈跟血白,血白想也不想的拉著司徒蘊瑈就上去了。


    推開二樓的門倉,偌大的整片船板上擺了一個特大的大八卦在地上。


    而在八卦之上,放著無數指甲蓋大小的透著光芒的透明不規則的晶體。


    如果放到現在的話,可以解釋成鑽石。


    鑽石,這要值多少錢啊?


    鑽石旁邊放著同樣大小,卻形態各異的逼真的銀血蝙蝠的石雕,黑晶石的材料。


    致邪至陰之物,反位子而立方向。


    守魂陣跟移魂陣對立,又以八卦為底,加上迷魂陣。


    這手法,怎麽感覺也不像是要打仗盜墓下葬的,反而有著透不出來般的怪異,看的人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驚悚。


    血白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切的時候,帶著疑惑。


    “我記得這地上沒有這些的,怎麽現在有這東西了?難道是醉墨弄的?”


    應該也隻有醉墨跟帝歌才會做這些東西,而且這裏的感覺有些像醉墨會做的事情。


    “這裏有陣,不能亂走。”


    血白一笑,“女人,你害怕呢?沒事,這裏的陣都是我當年弄的,你跟著我來就行了。”


    司徒蘊瑈跟著血白的身後,走了過去,上了三樓。


    司徒蘊瑈感覺,血白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三樓是頂樓,門已經打開。


    那女子的氣息特別濃的直衝司徒蘊瑈的視覺而去,闖入了她的所有神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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