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眼前有一團迷霧,隻要撥開了這一切,結局就可以清清楚楚的放在自己的麵前。


    而,就是這淡淡的一層迷霧,擋住了自己所有的視線。


    接下來的日子,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司徒麒爍的忙碌,沒有哪一天是能看到司徒麒爍出現的。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不見,晚上睡覺的時候也還是看不見。


    一連五天,司徒麒爍都是這般。


    直到那一襲白衣身影來登門拜訪,才打斷了別人眼中隻有司徒麒爍忙碌的身影。


    血白趴在司徒蘊瑈的身邊,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看司徒蘊瑈研究著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圖案。


    “我說,你怎麽除了畫,就是寫的。除了這些,你就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嗎?”血白趴在司徒蘊瑈的身邊有氣無力的問道。


    “這些都是符咒,也許在這裏用得著。”司徒麒爍俯身畫著符咒,說道。


    血白瞥了一眼那些符咒,這些東西有什麽用。頂多困住那些喪屍,還能困住厲害的角色啊。


    血白懶洋洋的說道:“你這會這麽清閑,一點都不緊張大家在做什麽嗎?”


    “緊張啊。”司徒蘊瑈很認真的說道。


    手上卻沒有停下來,開始畫另一個符咒了。


    “你很緊張,卻還能這般悠閑的在這裏畫這些?”


    血白炸毛了,這女人腦袋是怎麽想的?


    “我是很緊張,可是我能幫什麽?我不是僵屍,又失憶了,搞不清楚眼前是怎麽狀況。我這要是魯莽的去幫忙,你確定我是去幫忙的不是去搞破壞的?”


    “可是,你畫……”


    血白說著,懶洋洋的抬眸看了一眼司徒蘊瑈畫的符咒,隨即觸電般的炸毛的鬼叫了起來。


    “天尊地魔令……”


    血白那表情,像是看到什麽恐怕的東西一般。


    整個人跳在了空中,又咚的一下掉落在桌子上。


    “你說這個叫什麽?”司徒蘊瑈看著自己筆下的符咒,“天尊地魔令?”


    “你怎麽記得這個東西?”


    怎麽記得?


    好像腦海中,自己不自覺的就畫出來了。


    至於自己怎麽記得,她都失憶了,問誰去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畫了。”


    司徒蘊瑈把天尊地魔令畫好,吹了一下。


    又準備繼續畫下一張了。


    “女人,你停一下行嗎?”


    血白實在有些受不了眼前的司徒蘊瑈,這樣的女人都有,他實在想不出來。


    “又有什麽事?”


    司徒蘊瑈發現,這血白不是一點點的煩,唧唧歪歪的就沒有停過。


    “女人,你想不想知道雪歌的事情?”血白帶著一絲誘惑的問司徒蘊瑈。


    司徒蘊瑈拿毛筆的手一愣,看向血白。


    “我帶你去見


    真正的雪歌,怎麽樣?”


    “雪歌……”


    司徒蘊瑈猶豫了一下,說道:“雪歌,不是早死了嗎?”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看看,你就知道了。”


    “現在?”司徒蘊瑈有些懷疑的看向血白。


    “嗯。”血白點點頭。


    “我去跟上官箬箬說一下,你等我一下。”


    “等一下就迴來了,說什麽說。”


    “可是……”


    這樣冒然的離開,要是大家知道,擔心了怎麽辦?


    “走啦。”


    血白說著,就飛了起來,往外衝去。


    司徒蘊瑈沉默遲疑了一下,心裏想到雪歌牽扯到這麽多的事情,忍不住的跟了血白的身影出去了。


    出了肅王府,血白就落在了司徒蘊瑈駕的馬頭上。


    “出了京城的城門,我們一路往北,到了北山就可以了。”


    “知道了。”


    司徒蘊瑈駕馬飛奔而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出了京城了。


    出了京城的大門,司徒蘊瑈駕馬北去。


    兩柱香之後,血白暈頭了。


    “女人,你真的認識路嗎?這裏是往北嗎?”


    “你不認識路,你不知道嗎?”司徒蘊瑈有些無辜的說道。


    血白炸毛了,都不認識路,還騎馬帶路。


    隨著司徒蘊瑈的話剛剛說完,司徒蘊瑈就掉入了一個陌生的懷抱。


    血白摟著司徒蘊瑈,一拉馬頭,策馬而過。


    一路往北,半個時候的樣子,北山就在腳下了。


    血白躍下馬,伸手牽下司徒蘊瑈。


    司徒蘊瑈任由血白牽著,跟著他後麵走著。


    高高低低的腳下不平的,司徒蘊瑈跌跌撞撞的跟在血白的身後。


    看著那白衣一身的身影,有些搞不清楚這人是投胎還是怎麽了?走路趕的這麽急的。


    “血白,你趕著去投胎啊?”司徒蘊瑈感覺自己都快斷氣了。


    血白轉頭,見司徒蘊瑈一臉蒼白的臉上都是汗水。


    蹲下來,蹲在了司徒蘊瑈的麵前。


    司徒蘊瑈原本在走,見血白突然一下子蹲下來,有些懵了。


    這不剛剛急著趕路,這會又突然停止不前了?


    “快點。”血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什麽?”司徒蘊瑈茫然。


    “我背你。”


    血白說著,就已經不耐煩的拉著司徒蘊瑈往自己的背上按。


    司徒蘊瑈也不矯情了,這都走了這麽遠了,她還真的不想走了,自己的趴到了血白的背上。


    背著司徒蘊瑈,血白快步的往自己要去的地方去。


    一路上,司徒蘊瑈看著那花草樹木的,仿佛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那花草是自然生長,可是卻夾雜著一般人看不懂的陣法在裏麵。


    這裏,要是有不懂這些東西的人無意闖入的話,那後果就是做了這裏樹木的營養餐了。


    一路而去,血白沒有一絲的停留。


    直到那枯葉的麵前,血白才頓住了腳步。


    血白放開了司徒蘊瑈,司徒蘊瑈腳踩在了地上。


    看著眼前應該青蔥一片的地方,卻夾雜著枯葉一片。


    “這裏的樹葉怎麽都這樣了?”


    按照這裏生長的情況,這樹葉應該是青蔥的顏色。


    這裏人跡罕見的,按道理應該是樹木青蔥,枯葉積壓一地的。


    腳下沒有太多的枯葉,似乎有誰經常打掃一般的感覺。


    “不知道,醉墨不告訴我,我也不得而知。”


    血白有些失落,感覺自己就被大家隔離在那圈之外一般。


    司徒蘊瑈伸手,摸著眼前的樹木,上麵都是枯葉一片的。


    手觸摸的枯葉的地方,在司徒蘊瑈蹙眉之後變成了青蔥的顏色,綠意盎然一片。


    司徒蘊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再伸手摸了摸別的地方。


    枯葉在司徒蘊瑈的手下,變成了綠色。


    血白也感覺有些玄幻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司徒蘊瑈瞪著血白,血白也瞪著司徒蘊瑈。


    “你知道怎麽一迴事嗎?”司徒蘊瑈噎了噎口水的問道。


    她感覺這個世界太恐怖了,僵屍可以像人一樣的生活,蝙蝠可以變成人。


    枯葉在自己的手觸摸下,既然可以複活。


    這裏好恐怖,簡直活在了聊齋裏麵了。


    血白伸手摸上司徒蘊瑈剛剛摸過的地方,手指下是微微涼的生命力。


    真的活了,他沒有眼花。


    血白一抬眸,整個人如雷電給擊中了一般的感覺天旋地轉了。


    司徒蘊瑈隻是摸著枯葉,也沒有發現後麵有什麽變化。


    等自己一迴頭的時候,頓時傻眼了。


    血白不見了,剛剛後麵的一片生機盎然的綠意也不見了,倒入入眼的隻是一片的白。


    司徒蘊瑈一迴頭,眼前的樹木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已經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隻能看到到的就是一個山洞一般的地方。


    全身雪白雪白的,卻大的出奇。


    血白看著眼前,知道司徒蘊瑈應該是不小心的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陣法中。


    冷靜的想了一下,暗中司徒蘊瑈摸的地方摸下去,無形的陣法把血白給彈了迴來,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的枯葉飛舞。


    血白不敢相信的低喃,“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怎樣?”


    手狠狠的抓起地上的枯葉,用力的丟向那無形的陣法。


    現在的司徒蘊瑈根本就是一個平凡的人,這要是在陣法中出了事,那可怎麽辦?


    想起所有人的隔離,想起大家所說的話,血白痛苦我捂住了頭。


    自己難道真的每一次都是辦壞事的嗎?


    “雪歌,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血白抱著自己的腦袋,低著頭痛苦的呻-吟道。


    陣法裏麵的司徒蘊瑈,僵硬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子。


    她相信,這不是自己的眼花,也不是聊齋了,眼前的這一切應該都是真的。


    司徒蘊瑈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很疼,疼的淚水都在眼眶中打轉。


    “血白……”


    司徒蘊瑈小聲的叫了一下,希望血白能從哪個角落裏給點反應。


    空寂的山洞中,什麽反應都沒有。


    眼眸能看到的,隻是那一抹的白。


    “血白……”司徒蘊瑈不死心的再次叫了一聲。


    空寂的山洞中,唯一給司徒蘊瑈的反應就是沉寂。


    靜的司徒蘊瑈唯一能聽到的聲響,就是自己的心跳聲。


    見沒有反應,司徒蘊瑈有些蹲不住了,後麵沒有任何的退路。


    司徒蘊瑈看著眼前似乎有路一般,隻能硬著頭皮的走下去。


    涼風颼颼的,司徒蘊瑈縮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有些警惕的看著身邊所有的一切。


    入眼的白,讓司徒蘊瑈總有一種錯覺,這裏是不是來到山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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