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司徒蘊瑈醒來的時候,南宮默然已經不在床-上了。


    院中,沉默一片。


    隨即,又爆出了怒吼聲。


    “什麽叫他們是皇家,我們是老百姓?我們棺升商行不管他是帝王還是老百姓,該怎麽做,就怎麽做。皇家的國庫我們少交一分錢嗎?”


    隨即,又是沉默。


    然後……


    “我說上官姨,你至於這麽動氣嗎?錢沒有了我們再賺好了,這要是氣老了,可就劃不來了。”


    上官箬箬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微微的愣了一下,在看到站在院門口的司徒麒爍那笑眯眯的模樣,隨即撲了上前,一把抱起司徒麒爍。


    “麒爍,你終於出來了。”


    司徒麒爍被那可以熏死人的味道熏的想吐,有些痛苦的說道:“上官姨,放開我說話好嗎?”


    上官箬箬捏了捏司徒麒爍的臉頰,香了一個才放開司徒麒爍。


    司徒麒爍擦著自己的臉頰,嘀咕道:“又被非-禮了,這可是留給我女人的完美小臉。”


    “你們先下去吧。”上官箬箬對著一屋子的掌櫃的說道。


    那些掌櫃的看了一眼司徒蘊瑈三人,都退了下去。


    “上官姨,到底怎麽了,能值得你發這麽大的脾氣?”


    “還不是生意上的事情,兩個月,我們的生意直接跌了三成。”


    跌了三成了嗎?


    還真是小看了他了。


    “跌了就跌了,為了這個生氣可不值得。上官姨,跌了麒爍再給你賺迴來就是了。”


    上官箬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聽到司徒麒爍這般說,才順了起氣。


    “這還差不多。”


    上官箬箬滿意的說道,看了一眼南宮默然 ,嘴上形式的參拜了一下。


    “見過肅王爺。”


    南宮默然淡聲,“一家人,不必客氣。”


    “吆……”


    上官箬箬勾住了司徒蘊瑈的肩膀,嬉笑的說道:“快說,你到底用什麽方法把這個天下人都知道冰冷王爺給勾成這般了。”


    一家人,這要是司徒蘊瑈說她還能相信,這人說她完全是懷疑。


    司徒蘊瑈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上官箬箬,懷疑的問道:“我要勾-引他嗎?是他死皮賴臉的賴過來的吧。”


    這麒爍不都說了嘛,是他為了麒爍才要跟自己大婚的。


    上官箬箬愣了一下,看著司徒蘊瑈。


    最後有些懷疑的扭頭問司徒麒爍,“你媽咪這是怎麽了?”


    這話,不像是她會說的啊。


    “失憶。”


    司徒蘊瑈搶了司徒麒爍的話,自己失憶了。


    “失——憶——”


    上官箬箬高了一個調的尖叫了起來,“蘊瑈,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疼不疼?我去叫大夫,身上還有哪裏受傷了沒有?到底怎麽失憶的?”


    “你們是怎麽保護蘊瑈的,兩個大老爺們的,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上官箬箬急了,急的忘了她剛剛吼的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了。


    “蘊瑈,你別嚇我。怎麽好好的就失憶了,一定傷的很重。”


    司徒蘊瑈嘴角抽了抽,心裏卻溫暖了。


    “沒有那麽誇張,隻是一不小心失憶了。我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頭也不疼。”


    司徒蘊瑈拉著急躁的上官箬箬,安撫她的擔心。


    “你看,我這不活的好好的在你身邊嗎。”


    上官箬箬急的眼淚直落的,帶著哭腔的說道:“苗芽已經出事了,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苗芽出事?”


    司徒蘊瑈有些不解的看向司徒麒爍,苗芽不是在大帳嗎?怎麽這會又說他出事了?


    “媽咪,以後你就知道了。”


    司徒蘊瑈有些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拉著上官箬箬安慰。


    “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的,相信我,他一定會沒有事的。”


    “蘊瑈,對不起,我沒有守好棺升商行。”上官箬箬低聲的說道。


    司徒蘊瑈微笑的拭去上官箬箬的眼淚,微笑的說道:“沒事,我們再齊心協力的把這些虧掉的再賺迴來了好了。可是,你要是再哭,就不好看了。我估計啊,以後不是叫上官箬箬,應該叫齊醜鬼了。”


    司徒蘊瑈說道,在迴來的路上,麒爍已經大概的告訴了自己這渭河城是什麽樣的。


    也知道有這麽一個上官箬箬替自己管理著一切,算得上是自己的好姐妹,好家人。


    “嗯。”


    上官箬箬點點頭,露出了一個笑臉給司徒蘊瑈。


    “好了,我們剛剛到這裏,讓我們先洗一下休息休息吧。”


    “好,好,好,我這就去安排。”


    “好啦,不要去安排了,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吼了那麽久,不累啊。”


    “我去準備吃的。”


    “嗯,吃好之後,你陪我去棺升山莊一趟。”


    “山莊已經毀了。”


    上官箬箬以為司徒蘊瑈記不得了,所以也不知道山莊被毀。


    “我知道了,我隻是想去哪裏看看,能不能找到失去的記憶。”


    “那行,我去準備一下。”


    “嗯。”


    司徒蘊瑈微微的點頭,笑了一下。


    上山的路上,司徒蘊瑈東張西望的,看著那一片枯枝中,突然出現了綠意盎然的一片,搞的司徒蘊瑈有些微微的愣了下。


    這完全不符合自然的生存規律啊!


    司徒蘊瑈腳下走著,完全是不受自己大腦的控製,好像是本能的反應在走這裏的路。


    那陣法中,她總是能輕易的避開了。


    似乎,有那個兩個身影……


    媽咪,這些紙人替我們守在這裏,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


    媽咪,聚集了好多靈氣,以後麒爍就吸食這些養身體了。


    媽咪,青草的清新味道哦。


    媽咪,你看,冥鳶很高興。


    媽咪……


    那嬉笑的身影,似乎穿梭在這一片林子裏。


    司徒蘊瑈震愣在那裏,那陪伴在小身影的身邊的白色的身影,是誰……


    迷迷糊糊的,好像看不清……


    自己嗎?那是自己失去的記憶嗎?


    “媽咪,你怎麽了?”


    “這裏,應該有很多紙人的。”司徒蘊瑈帶著懷疑的問司徒麒爍。


    “嗯,都不在了。”司徒麒爍應聲了一下,帶著一點點的期待的看著司徒蘊瑈。


    “媽咪,你是不是記得什麽了?”


    司徒蘊瑈看著眼前的一切,用力的想了想,無奈的搖頭。


    她隻是有那種感覺,可是想要記起來,卻怎麽也記不得。


    “麒爍,媽咪沒有想起來。”


    “想不起來慢慢想,不急。”南宮默然 摟著司徒蘊瑈的肩膀,輕聲的說道。


    司徒蘊瑈微微笑了一下,她也知道她想不起來是不急。


    可是,那種什麽都不懂的日子,還是比較難受的。


    那畢竟還屬於自己的記憶,就這般沒有了。


    要是不屬於自己的,那還好。


    可是,這六年的記憶,卻屬於自己。


    她想知道,自己離開了現代在這裏六年是怎麽過的,到底做了什麽。


    “走吧。”司徒蘊瑈看了一眼上麵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說道。


    “嗯。”南宮默然 應聲。


    望著青山綠水中,那氣派的堪比王侯將相府邸的棺升山莊。


    那牌匾上鬥大的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棺升山莊,是用純金打造的。


    那門前本應該是鎮宅用的石獅子之類的東西,在棺升山莊的門前,竟然變成了兩隻通體黝黑邪氣鬼魅的冥鳶,還明顯的鑲嵌著翠綠的看的人渾身不舒服的綠寶石。


    建造的房子,根本就不適合活人居住。


    可是又借外來地勢,改變了這裏的風水。這無疑是一個陰中求陽,借地勢極陽之氣,卻建極陰之莊。


    可如今呢……


    斷殘的牆壁,青山綠水還是在的,可是那氣派堪比王侯將相府邸的棺升商行卻已經不在了。


    那倒塌的牌匾,棺升商行四個純金打造的四個字,在陽光下折射著耀眼的光芒。


    本來鎮宅的冥鳶,已經斷了身子的倒在地上,被雜草都給覆蓋了半截了。


    綠寶石般的眼睛,掩蓋在綠草中。


    “陰中求陽,借地勢極陽之氣。這壓根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怎麽會有這樣的房子?”


    司徒蘊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這建築簡直就是跟老天爺搶命啊,可是會折壽的。


    “媽咪,這當年是你建的。”


    “我?”


    司徒蘊瑈額頭一滴汗,不會是自己研究多了奇門遁甲之類的東西,然後全都拿到這裏用了吧。


    “蘊瑈,真的全都忘了,一點點都記不得了嗎?”上官箬箬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裏,想當年司徒蘊瑈是費了多少的力氣才修建好的,隻是為了那一個文縐縐的苗芽。


    腦海中,閃過一個男子的身影,司徒蘊瑈微微一愣。


    那個人,帶著麵具的男子是誰?


    血白從旮旯裏給飛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一切。


    血白:這房子毀了之後真難看,什麽時候要把它修建好啊?


    血白發現自己說完這話之後,立馬招來了六記殺眼。


    上官箬箬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一樣,有些搞不清的看著飛在半空中的白色的血白。


    “麒爍,這個好像是銀血蝙蝠。”


    這不是蘊瑈花了五年時間來尋找的東西嗎?怎麽這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了?


    “它不是銀血蝙蝠,隻不過跟銀血蝙蝠長的有些像。”


    司徒蘊瑈伸手,一把抓住在半空中的血白,遞到了上官箬箬的麵前。


    “剛剛養的寵物,很可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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