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


    異域的風味,更讓她多了一種妖豔的美。


    可是,在那張麵紗完全的揭開之後……


    所有的美感就全都被打破了……


    那完美到精致的臉上,卻有了兩道有傷美感的疤痕。


    皇上微微的一驚,心裏有些感歎,這般完美的女人,就這樣被疤痕個生生的毀掉了。


    “婼娉知道自己這張臉有些……”


    白夜婼娉輕撫自己的臉頰,“所以,婼娉隻想找一個能接受婼娉的男人。哪怕他隻是一個不起眼的侍衛,婼娉也願意嫁,以達成結兩國之友好的目的。”


    麗妃娘娘拉了一下皇帝的衣袖,對著皇帝使了一下眼色。


    皇上不動聲色的點頭,“既然公主如此所言,那朕哪裏不成全之禮。公主可以隨意找尋自己的夫君,到時候朕為公主大婚。”


    白夜婼娉微微彎腰行禮,“謝皇上……”


    司徒蘊瑈看著那一臉淡然的公主,她沒有想到這個公主臉上竟然有傷疤。這對女人而言,可以算得上致命的傷。


    而她卻在這個公主的眼眸中,沒有看到任何的情緒。似乎,很淡然的麵對別人的眼神,當完全沒有看到一般。


    司徒麒爍撇撇嘴,這個公主……


    目光對上冥醉墨,看來他做的不是一點點的多。


    到底,這個人想做什麽?


    為什麽他的出現,總是會讓自己感到不安?


    司徒麒爍的目光落向那個看著白夜婼娉的司徒蘊瑈身上,冥醉墨的出現,到底是衝著什麽來的?


    媽咪嗎?


    南宮默然眼眸的餘光在司徒麒爍的身上掃過,喝著酒……


    皇宮的盛宴還在繼續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


    司徒麒爍的精力在南宮璿齊身邊的那個白衣男子的身上,司徒蘊瑈卻在琢磨著永裕天峰做這樣是為什麽。


    為什麽冥醉墨身為大漠皇室的國師卻在永裕天峰的身邊。?


    南宮默然感覺,那個叫冥醉墨的人對他的女人不是一點點的感興趣。


    百裏哲垣陪在南宮默燁的身後,他總感覺似乎那個公主總是那麽有意無意的目光掃過自己呢?


    百裏哲垣覺得,好像是自己有些想多了,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宴會結束後,永裕天峰一行人被安排在皇家的行宮中入住。


    南宮默然帶著司徒蘊瑈跟司徒麒爍出了皇宮迴府去了……


    慢一步出來的南宮默燁看著奔馳而去的大毛,對著身邊的百裏哲垣說道:“哲垣,你說今天晚上肅王府會發生什麽事?”


    這宴會上冥醉墨那赤-裸-裸的看嫂子的眼眸,自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百裏哲垣迴頭看了一眼身邊,那宮牆之上白色的身影看向自己。


    南宮默燁見百裏哲垣不迴答自己,側身看向百裏哲垣,卻看到他在看向宮牆。


    順著百裏哲垣的目光看去……


    “哲垣,怎麽了?”


    什麽都沒有,哲垣在看什麽?


    百裏哲垣一個迴神,宮牆之上的身影卻不見了。


    百裏哲垣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也許剛剛是自己眼花了吧,不然怎麽會有錯覺了。


    他剛剛看到的那個人似乎是同如王朝的公主……


    “沒……”


    “瞧你那緊張的樣,迴府吧。”


    “是。”


    馬車噠噠的漸走漸遠,宮牆之上,白色的身影目光緊緊的鎖在那離去的人身上。


    百裏哲垣頓住馬兒,忍不住的迴頭看了一眼。


    宮牆之上,白色身影衣襟飄飄的站在上麵看著自己。


    他沒有眼花?


    那個身影在看自己……


    策馬一下,百裏哲垣頭也不迴的離去。


    不白夜婼娉的身後,安靜的出現了白夜婼瑤的身影。


    看著那策馬奔騰而去的百裏哲垣,白夜婼瑤淡聲的說道:“他還留著能看到你的心。”


    白夜婼娉扯動了一下嘴角,他能看到自己又怎麽樣,他畢竟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迴去吧……”白夜婼瑤輕言。


    白夜婼娉看向那盡頭……


    空氣中,殘留著若有若無的哭泣聲。


    肅王府中,司徒蘊瑈拿著衣物泡了一會澡。


    雖然這大冬天的已經算是來了,可是讓她不洗澡還是有些受不了的。


    還好,這裏有炭爐,房間還不至於很冷,洗個澡還是行的。


    不過,她可不喜歡房間裏放炭爐,她還擔心氧氣不夠翹辮子呢。


    司徒蘊瑈洗好澡從屏風後出來,南宮默然正好走進房間。


    見司徒蘊瑈換了一身睡衣,眼眸微微的暗了一下。


    “跟麒爍洗好了?”司徒蘊瑈問南宮默然。


    “嗯。”


    南宮默然應聲,剛剛跟兒子一起去洗澡,順便被兒子說了幾句話。


    肅王爺,如果你連哄一個女人都不會的話,你做男人還真是失敗……


    兒子鄙視他了……


    一想到兒子的鄙視,冥醉墨那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感興趣的眸子,南宮默然就感覺心裏堵的慌的難受。


    南宮默然快步的走向司徒蘊瑈,長臂一伸,一把抱起司徒蘊瑈走向睡床。


    放下有些驚愕的沒有反應過來的司徒蘊瑈,南宮默然棲身覆蓋了上去。


    輕吻上那柔軟的唇,南宮默然動了動喉結。口中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的一口給吞入腹中。


    輕輕的吻,慢慢的向下移去。


    司徒蘊瑈僵硬著身子,大腦中卻閃過……


    “現在你開心了?你終於開心了,他死了,你開心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一絲絲痛訴的聲音迴蕩在她的腦海中,似在指責她的無心。


    那一聲聲為什麽,帶著心酸的痛楚,問的她揪心的麻木的快窒息了。


    女子一身白衣的,長發披散遮住了一切,跪坐在地上。


    司徒蘊瑈看不到女子的臉,卻能感覺到女子的空洞跟心死。


    那一聲聲為什麽,來自身邊黑袍男子的質問。


    司徒蘊瑈看不到男子的臉,卻能感覺出來男子身上的殺氣,他對那地上的白衣女子起了殺意。


    黑袍男子憤怒的質問地上的女子,“愛上他就那麽難嗎?為什麽不愛他卻要把他折磨成那樣?現在他死了,為了你的天下死了,你滿意了?開心了?”


    麵對黑袍男子的指責,女子吐出聲音來,輕柔若雅。


    “我滿不滿足,與你何關?他死了,我很開心。”


    不是這樣的!


    司徒蘊瑈能明顯的感覺到那個白衣女子的心疼,她一定愛那個男人的,卻無法去愛。


    不然她也不會無心,對,她感覺到這白衣女子似乎無心。


    黑袍男子暴怒,毀了一房的東西。


    “我恨你。”


    黑袍男子看著狼藉一片中的那個白衣女子怒聲吼道。


    原本垂眉的白衣女子,在聽到男子的話後,歡歡的抬起了頭。


    “啊……”


    司徒蘊瑈一下子驚醒了,一把退出已經解開自己睡袍的南宮默然。一身的冷汗,捂住發疼的心口,讓它不要亂跳不已。


    南宮默然撐起自己的身子,看向懷中身下的人。


    眼眸中盡是驚恐的慌張害怕的感覺,似乎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可是,明明他們倆人在……


    每一次,他隻要碰她的每一次,她都會有莫名的恐懼……


    當年的自己,真的就讓她現在變的這麽恐懼自己嗎?


    當年,她是怎麽從火海中活了下來,還生下麒爍的……


    一想到被司徒蘊瑈拒絕,南宮默然就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蘊瑈,當年的事……”


    “對不起……”


    司徒蘊瑈小聲的吐了出來,她也不是故意這般的。


    不知道為什麽,隻要南宮默然跟自己親近,她的大腦裏就會不自覺的閃出莫名其妙的畫麵。


    每一次,自己都能感同身受的痛徹心扉一把。


    到底是為什麽,自己也不知道。


    那些存在於夢中的感覺,到底是什麽時候變成跟南宮默然親密的接觸到一點點,就會不自覺的冒出來的?


    “恨我嗎?”


    當年是自己先傷她在先的,畢竟是自己的錯。


    “阿然……”


    “??”


    “我……”


    “媽咪,媽咪,睡覺了嗎?”門外傳來了司徒麒爍的詢問聲。


    南宮默然跟司徒蘊瑈同時側頭看向房門……


    詢問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媽咪,你睡覺了嗎?”


    “我去開門。”


    南宮默然翻身下了床,走到門前把門給打開。


    門口,司徒麒爍正抱著枕頭歪著腦袋一臉的不舒服的站在門口。


    眼眸中不停的閃動著嗜血的紅色,臉上煞白的有些滲人。


    “麒爍……”


    南宮默然感覺到司徒麒爍的不對勁,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麽了?”


    司徒麒爍抱著枕頭直接的越過南宮默然,走向從床上已經坐起來衣服有些淩亂的司徒蘊瑈。


    司徒麒爍之上看了一眼司徒蘊瑈,抱著枕頭直接的爬到了床上,躺了下來伸手抱著床上的司徒蘊瑈,滿意的閉上了眼眸。


    “麒爍?”


    司徒蘊瑈感覺到司徒麒爍的不對勁,有些擔心的輕聲的叫了一下。


    南宮默然關了門的走了過來,目光落在床-上閉著眼睛抱著司徒蘊瑈腰際的司徒麒爍身上。


    “麒爍不舒服?”


    雖然有些懷疑,南宮默然卻完全的可以肯定司徒麒爍今天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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