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你原來的主人到底是誰?那棺材中的人是誰?那幅畫中的男子又是誰?


    那一直看不見前麵隻有背影的白衣人,這一切到底想要告訴她什麽?


    她一直都相信因果,事出必有因。


    自從這塊玉佩出現,她的身邊就接二連三的出現怪異的事情,這到底有什麽秘密?


    一千八百多年的古國,到底是傳說,還是曆史的改寫而為之?


    古國!


    為什麽這兩個字讓自己這麽心痛?心底總是有一個聲音驅趕著自己想弄清楚一切。


    她總感覺,眼前有一片烏雲,揮開了就可以得到答案,可她卻怎麽揮也揮不開去。


    掀開了被子,她要去準備月鉵用的東西了。


    丫鬟們例行公事般的伺候她熟悉,司徒麒爍已經萬年不變般的端著早飯來伺候司徒蘊瑈。扳著凳子,站在上麵給她挽發。


    司徒麒爍不說話,拉著一張死了爹爹的臉。


    司徒蘊瑈知道,麒爍一定知道她今晚想做什麽,才擺這臉色給自己看的。


    兒子那一天的一砸,砸的肅王府是人心惶惶的,這世子爺的脾氣還真不是蓋的。


    一屋子的寶貝,愣是在打掃的時候,沒有能撿出一個是完整的。


    這肅王爺的脾氣,再不好,也不曾到這個份上。


    司徒麒爍弄好了司徒蘊瑈的頭發之後,丫鬟們已經盛好了早飯。


    司徒蘊瑈對著銅鏡擺弄了一下自己的珠釵,感覺不夠,又給插上幾支上去。


    司徒麒爍原本端著飯碗的手一抖,眼睛狠狠一抽。


    司徒蘊瑈從銅鏡中看到了司徒麒爍的反應,也不以為意,繼續插的自己孔雀開屏似的。


    司徒麒爍抽了一下,開始吃自己的早飯。


    見兒子不為所動,司徒蘊瑈繼續糟蹋自己的頭發。


    旁邊伺候的丫鬟都看直了眼,有些弄不懂這一直都是素雅的側王妃,什麽時候喜歡這種珠光寶氣的打扮的?


    實在是俗不可耐!


    司徒麒爍忍無可忍之下,搬起凳子來到了司徒蘊瑈的身後,站了上去。


    “媽咪……”那似鬼魅的抗議聲飄了出來。


    手上也沒有停著,把司徒蘊瑈插上去的主持都重新拿了下來。


    把發髻都解開,重新梳了一個新的發髻。


    拿起桌上的一隻金釵鑲嵌珍珠的簡單珠釵,給斜插在發髻上。


    “媽咪,別搞的自己像哥暴發戶一樣,上街會遭賊的。”


    司徒麒爍跳下了凳子,給了司徒蘊瑈一眼,有些不悅的說道。


    “明知道我會生氣,你還這麽做。”


    司徒蘊瑈站了起來,坐到了桌邊,接過司徒麒爍遞上來的早飯。


    對於世子爺這般的伺候側王妃,所有的下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明知道我會生氣,不也背著我做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兒子,比起媽咪的光明磊落,你的可不道德了許多。”


    司徒麒爍給了一個,你是白癡的表情給司徒蘊瑈。


    兒子打擊她,不是這一次兩次的事情,她已經完全抗壓了。


    “下不為例!”


    “是,謹遵兒子的旨意。”


    司徒蘊瑈輕笑,兒子的軟肋在哪裏,她要是不知道,也就枉費她十月懷胎了。


    用完早膳,司徒麒爍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那個他買的宅子,現在已經在翻新了。


    司徒蘊瑈一個人出了府門,京城她來過幾次,也不算太陌生。


    大抵上,她要的東西,都能在棺材鋪子裏買的七七八八的。


    當從棺材鋪子裏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來後,司徒蘊瑈直接奔自己在京城的地盤上——棺升商行的當鋪。


    她來京城,就是跟南宮默然做交易的。


    如今傷林小姐在前,這後麵又是退婚的,這是在逼著南宮默然隨時隨地的準備造反了。


    這個時候,他最缺的應該就是這些了。


    出了棺升商行的當鋪,司徒蘊瑈沒有想到會遇到傳言中自殺的林小姐。


    司徒蘊瑈是不認識這位林小姐的,林小姐卻攔住了司徒蘊瑈的去路。


    司徒蘊瑈看著眼前林妹妹型號的柔軟型的林小姐,眼眸中卻又帶著無比憎恨的惡毒。


    “我們認識?”


    司徒蘊瑈有些不確定,她記憶中沒有此人的存在。


    林小姐冷笑了一下,“側王妃,不是你,默然怎麽可能不要我。都是你那雜種,才害的我如此,成了全京城的笑話。怎麽?他要死了,準備給他辦喪事了?”


    聽下人嚼舌頭,這林小姐可以算得上跟幾位皇子一起長大的。


    所有皇子都理她,因為皇後疼惜她,皇上疼她。卻唯獨南宮默然這個皇子不鳥她。


    應該說南宮默然不鳥任何的女子,而這位林小姐卻好死不死的,打小就喜歡這南宮默然,一心想嫁給他。


    司徒蘊瑈不知道,這眼前的人如果知道南宮默然是個僵屍,會怎麽辦?還要嫁嗎?


    “你死了,我兒子都死不掉。”


    她本是很有素質的人,可碰上了瘋狗,所有的素質全都立馬關家裏保險櫃裏麵去了。


    罵她兒子是雜種,仕可人俗不可忍!


    “你兒子不過是個世子爺,連皇上都不承認的雜種。我就看到底這雜種怎麽死。”林小姐臉都扭曲的變形了,手上青筋外爆,一副恨不得撕了司徒蘊瑈的表情。


    “我生的兒子隻要他父親承認就好了,幹嘛要別人承認。”


    司徒蘊瑈蔑視的一笑,“林小姐,我勸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這被退好婚,又是自殺未遂的,不會早就失了身吧?那可就不得了了,這被別人穿過的破鞋,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再穿了?”


    罵人,毒舌,要像她這樣才算!


    “你……”


    林大小姐氣的手指顫抖的指向司徒蘊瑈,臉上是青灰慘白怒火一片。


    “給我撕爛她的嘴。”


    身邊的丫鬟見主子受氣了,衝上來就準備為自己的小姐出氣。


    司徒蘊瑈一個炫麗轉身,腳下一勾,三四個丫鬟全都狗吃屎的趴倒了地上去了。


    司徒蘊瑈輕輕一笑,扯動了嘴角,淡聲。


    “這麽大的禮,本側王妃可受不了。”


    司徒蘊瑈故意的在側王妃三個字上麵咬的很重,告訴她們身份。


    她怎麽菜,還是一個肅王府的側王妃,輪不到一個下人動她。


    “我會跟阿然親自登門拜訪,賠禮道歉打了林府的人。”


    司徒蘊瑈的淡聲,卻冷了幾個丫鬟。


    肅王爺追究下來,她們豈是還有活命的機會。


    林大小姐痛苦的低喃,“她叫他阿然,叫他阿然。”


    林大小姐說著,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撲向了司徒蘊瑈,一副要把司徒蘊瑈大卸八塊的感覺。


    司徒蘊瑈微微的一個側身避開,腳下一伸,讓林大小姐直接的撲倒了地上。


    司徒蘊瑈半蹲下來,在林大小姐的身邊輕笑。


    “林大小姐,這麽大的禮,我可受不了。”


    林大小姐趴在地上,耳朵的瞪著司徒蘊瑈,揚起手掌揮了上去。


    ‘啪’的一聲,司徒蘊瑈沒有讓開,卻笑的更開了。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尖尖的指甲已經劃破了白皙的臉頰,蹦出了一粒粒的細小的血珠。


    司徒蘊瑈扯動嘴角,“等的就是你這一巴掌。”


    遠處的人群中的人怔愣了一下,眸中閃過殺意。


    “爺,要接王妃一起迴府嗎?”百裏哲垣問道。


    南宮默然目視著那嘴角噙著冷意的司徒蘊瑈,放下了車簾,淡聲而言。


    “迴府。”


    “爺,王妃她……”


    百裏哲垣想說,這樣把王妃丟在大街上,好嗎?


    南宮默然淡聲:“以你對王妃的了解,你認為她是受氣的主?”


    百裏哲垣一怔,目視那素雅淡然妖孽轉身而去的身影。


    王妃,她能坐擁天下經濟大權命脈,又怎麽是柔弱之人,他倒是多慮了。


    南宮默然前腳剛剛踏進肅王府的大門,司徒蘊瑈也大包小包的出現在了府門前。


    百裏哲垣連忙迎了上前,“王妃,屬下來拿。”


    司徒蘊瑈也不客氣,直接把東西都丟到了百裏哲垣的手上。


    南宮默然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司徒蘊瑈的臉頰,深暗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情緒。


    “以後別這麽傻。”


    司徒蘊瑈心裏一顫,這種溺愛的口氣,兩世為人,這還是除了兒子以為的第一個對自己這般的男人。


    司徒蘊瑈搞不懂南宮默然話中的那一個傻是什麽意思,是為了這一巴掌,還是為了其他的?


    “默燁,下午會過來。”


    南宮默然收迴了手,淡聲而言。


    司徒蘊瑈側頭,“哲垣,你帶南宮默然直接去城外的十裏坡,麒爍會在那裏接你們的。”


    “是,哲垣遵命。”


    “阿然,我們先進去,我有東西給你。”司徒蘊瑈淡聲。


    南宮默然掃了一眼府門口的下人,快步的跟了上去。


    百裏哲垣沉默,好像王爺變成王妃的跟班了。


    房間內。


    司徒蘊瑈從懷中掏出了銀票,放到了南宮默然的手上。


    “三百萬兩銀票,我想你應該用得著。花名冊我不能給你,哪怕你是麒爍的爹爹,我也不能毀了棺升商行的信譽。”


    司徒蘊瑈又從懷中拿出一塊純金打造,上麵刻著冥鳶圖案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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