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一直研究上古文化,癡迷於古代傳說。由於職業的關係,也認識很多探險家。”


    “在我小的時候,父親在黃河流域一個上古遺跡中,進行了一次考察任務,任務中遇到了危險,所有人都被留在了遺跡中。後來搜救隊進去隻帶迴了他的筆記,而最恐怖的是整個搜救隊也僅僅出來一個人。”


    “據了解他們在調查一個傳說,一個關於人界和魔界的傳說。遠古時代,曾經發生過一場規模浩大的人魔大戰,當時有戰神之稱的人皇虛黎,大敗魔族赤城,魔族被迫躲進魔域,當時魔族有一件至寶絕龍魄,能令魔族永生,戰敗時落入虛黎手中。”


    “然而虛黎持寶物亦想永生,未能如願,虛黎有一手下謀士貪圖寶物,竟暗下殺手,虛黎使用絕龍魄時被手下暗算,虛黎盛怒,臨終時下了一道禁製,與手下同歸於盡,以致寶物深埋地下。”


    “究竟是什麽禁製我不清楚,父親的筆記沒說,隻是知道有一個家族的血液可以永久解除禁製。也沒說是哪個家族。”


    吳磊眨眨眼,一臉的不可思議。我們卻看出了兩個人的不和諧,吳磊是無神論的家夥,而秦苗對傳說卻如此執著,他們幾乎沒有共同語言。


    秦苗所講的故事雖然過於誇張,但是我們現在的處境和她的故事是有一點重合的,那就是都提到了一個神秘的家族。


    我轉身看了看海子,海子明顯也在聽這個故事,麵色凝重,略帶緊張。


    但是黃河流域距離這裏太過遙遠,兩件事根本不挨邊。我們也就當故事聽聽,沒往心裏去。


    秦苗接著說道:“父親他們應該是找到了傳說中的墓穴,沒有看到絕龍魄,卻觸發了禁製,為了壓製詛咒,用生命血祭了禁製。父親的筆記上說如果這本筆記有機會迴到世界,希望能有人去解開這個詛咒!”


    “這是什麽詛咒?這麽邪乎?”這故事絕對勾起了吳磊的好奇心,其實我們也好奇。


    “父親的記錄記載,這詛咒就像是瘟疫,隻要觸動禁製,必須要用血去阻止,不然所有的人類都會被傳染,也許是一種遠古時代的蠱術!”


    我們都屏住唿吸,靜靜地聽秦苗講著她的故事,這道不是在偷聽吳磊和她的談話,隻是這種絕對安靜的環境下,想不聽也不行!


    吳磊疑惑的問道:“你父親的血可以阻止詛咒?”


    秦苗顯然很憂傷:“不能,隻是所有的人都出不來,詛咒自然也被繼續埋葬!所以我猜這個詛咒應該是某種病毒,或者是一種蠱術。”


    “但是疑問並不是在我父親的探險隊裏,問題是出現在救援的隊伍裏!”


    楚驕點了點頭:“確實有一個地方不對,救援的隊伍裏卻跑出來一個人。還帶迴了一件重要的記錄。這點和你所說的所有人都不可以出來,是互相矛盾的!”


    秦苗對楚驕投來了讚賞的目光:“沒錯,問題就處在這個人身上。這個人不但逃出古墓,而且還帶迴了最重要的線索。也就是我父親的筆記。”


    吳磊問到:“那你們有沒有問救援隊的人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他可以出來,別人卻不行?”


    秦苗態度依舊平和,聲音裏夾雜些許傷感:“當時我還小,並不知道筆記本交到我們家裏時的情況。但是你們應該知道,這個筆記本記錄的東西有多重要!按常理是不可能當作遺物直接交給我媽媽的。”


    “這個人是想讓這個秘密傳播出去。因為這些東西如果交到那次探險活動的組織者手裏,一定會被銷毀或者隱藏起來!”


    秦苗點了點頭:“沒錯,我也有這種猜測!”


    吳磊疑惑的問到:“為什麽隻是猜測,你大可以找到這個幸存者,當麵問清楚這件事!”


    “這隻是表麵的現象,說是救援隊逃出來一個人,可是等我媽媽從痛苦中走出來,那個人竟憑空消失了!這麽多年都一直沒有出現。”


    我們都驚呆了,這出乎我們的意料,一個人經過九死一生,逃出險境,那麽他的後半生一定會活的瀟瀟灑灑,不會再冒第二次險,那麽他失蹤一定和這次救援有關係!


    秦苗接著說“後來我又重新找到了當時派遣這支探險隊的組織者,可他卻告訴了我另一個真相!”


    說著話,秦苗看了一眼篝火邊的鍾教授。鍾教授似乎迴憶著什麽,沒有在聽秦苗所講的故事,因為他並沒有注意秦苗已經停止了講話。


    我們都緊張的擠在一起,瑟瑟發抖,明顯已經融進了秦苗的故事。看著秦苗盯著鍾教授,鍾教授卻不理他,我都有點著急了。


    秦苗說道:“接下來的事,我想應該讓鍾教授講!”


    啊!我們都驚呆了,你的故事,怎麽又讓別人接著講。那這無縫拚接,需要點技術,不然會聽著沒勁,一會該犯困了。


    鍾教授迴過神來,原來也不是一點都沒聽進去,至少秦苗最後一句話,他聽見了!


    鍾教授收迴所有的表情,轉為凝重:“那好,既然我們都已經進入這上古結界,我想有些事你們還是知道的好。秦苗當時找到我,提起這件事。我卻一無所知。”


    我們聽得一頭霧水,秦苗沒對你說,你當然不知道了!這有什麽奇怪麽?


    楚驕和吳磊卻麵露驚色,幾乎異口同聲:“莫非鍾教授就是當年探險隊的組織者?”


    鍾教授點了點頭:“不錯!小秦的父親是我的一個學生,成績優秀,做事謹慎,思維敏捷,所以那次考察我選擇了讓他領隊。但是我錯了。”鍾教授突然淚流滿麵,我們有點措手不及,所有人都語塞,竟沒有一個人開口安慰安慰他。


    “當時我身體不好,沒能跟隨隊伍去完成任務。隊伍按計劃帶了半個月的補給,可是直到一個月後,仍是蹤跡全無,於是我便率隊準備救援!”


    海子終於忍不住了,打斷了鍾教授的談話:“你一個月之後才去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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