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出院後的第二天。我剛吃過早飯。門鈴響了起來。我穿著拖鞋,打開房門。


    海子站在門口,見到我第一句話竟然是:“我辭職了!”


    我吃驚不小,反問道:“什麽?你辭職了?為什麽?”要知道海子可不像我這種臨時工,在哪混都一樣!那可是正經單位。這年頭這樣的工作不好找,他居然說辭職就辭職了!


    海子卻坦然,:“不為什麽!隻是想換個環境。辭職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今天清平叔迴去,我也打算和他一起迴老家看看,都好幾年沒迴去了!想家了!”


    說著話,海子揚起了頭,眼中似乎有一絲憂傷閃過。


    海子接著又說:“這次迴去,我可能短時間不能來山城了。公安那邊我也打招唿了,留下聯係方式,叫他們有問題隨時聯係我!”


    我木然的問他:“什麽時候走?”


    海子迴答我說:“今天中午的車,清平叔已經買好票了!


    我說道:“這麽急!怎麽也得休息幾天在走啊!”


    海子笑了笑,迴答我說:“清平叔這次出來的時間太久了,家裏不放心。我們一起走路上還有個伴!我給你個地址,如果有時間歡迎你去我家玩!”


    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張早就寫好的地址遞給我。我接過地址,上麵是海子的筆跡。寫著黑龍江省虎林市,後麵是詳細住址。


    海子把地址交給我說道:“我就不進屋了清平叔還在樓下等我!”


    我趕緊穿好衣服,送海子出了院子。清平叔提著幾個包裹,正站在門外等候。


    站台上人群熙熙攘攘。我們都保持著沉默,平日裏吐沫橫飛的海子,今天也選擇了沉默。


    我的心裏也不舒服,這不僅僅是因為海子的離開。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海子的辭職,應該也和我有著莫大的關係。總覺得是我導致他丟了工作。或許其中也有些別的原因我不知道。比如說和陳曉吵架之類的原因,因為今天本該出現在這裏的陳曉沒來!海子不停的東張西望,但是列車緩緩使出站台,依舊沒有他希望看到的影子出現!


    陳曉始終是沒來送他!


    目送列車走遠,我好像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孤單!還伴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我不確定這是種什麽感覺,或許是失落感!


    山風唿嘯而過,穿過城市的天空,一隻雄鷹翱翔天際,俯視城市的繁華。喧鬧的站台漸漸變得灰暗,所有生命失去了顏色,整個城市似乎隻有隻有我一個人存在。然而在站台的角落,還有一雙眼睛目送列車遠行,隻是可惜,海子沒能看到!


    海子的走,我感覺心裏確實感覺很失落。這幾年海子一直在我的生活裏出現,突然少了海子的嬉皮笑臉,似乎突然間有了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過海子有句話說的很對,我也應該換換環境!而且我還有重要的事去想問問二叔,如果布防圖是被人當文物盜走的,那麽他就一定會出手,二叔就是最有機會接觸到盜竊分子的人!


    列車飛馳在北方的原野上,一路上連綿起伏的山巒刻畫著天邊的弧線!我就坐在這趟列車上,無聊的看著窗外。


    原來的壞手機還在警察那裏。因為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所以沒買。(其實心裏有點害怕警局來電話,雖然這措施沒什麽用。)打算這次到哈爾濱再買一部新的。所以出來的時候補了張sim卡。


    列車到站時,楚驕早就等在出站口。穿一身便裝。看見我得的旅行包塞的快要爆開,嘴裏不住的嘟囔,嫌我東西帶的多。


    二叔家住在城郊,一幢兩層別墅,背靠青山。獨立的院子,外表看著挺氣派。二叔一直做古董生意。而老爸卻極力的反對我接觸這一行。據他說古董這玩意大多是死人身邊的東西。陰氣重,接觸多了晦氣,對自己不好!目前老爸的話好像在我這裏應驗了,自從我進了要塞,接觸到那些破爛東西,就沒碰到過好事!


    與我的生活相比,二叔的生活是可以用豪華來形容的,獨立的院子,一直擴展到山腳。一樓進門有個走廊,一麵是客廳,書房。另一麵連接廚房和餐廳。臥室都設在樓上。屋裏裝修以精簡為主,看著比較現代化。除了書房以外,其他房間都有人定期打掃。看著窗明幾淨,整潔大方。


    來時隻和楚驕打過招唿。沒通知二叔,所以二叔並不知道我今天來。


    進屋的時候,二叔正在書房和一個人談著什麽。看到我來顯得很高興,和我打了聲招唿。


    楚驕帶著我進到客廳坐下。客廳和書房中間隻有一道門,現在門開著,我能清楚的看到裏麵的情況。


    那個陌生人胖胖的臉,眼睛眯成一條縫,讓我覺得他始終都是閉著眼的。看見屋裏又來客人了,眯眯眼站起身來,準備要走。二叔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與此同時,窗上輕紗浮動,一陣風從窗外吹進書房。二叔電腦桌上一本書隨風翻動,從書裏飛出一張紙,輕飄飄的落在書房的地上。


    一個我熟悉的,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圖案出現在我的眼中。那是一個橢圓形的星月交輝圖案,外圍用密密麻麻特殊符號組成的圓圈,猶如四射的光暈!


    我的心隨著紙片落入深穀。隨即感覺到了徹骨的寒冷。二叔家居然會出現這個符號哦!我睜大了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眼花。二叔居然和這個符號有關係!這張紙會不會就是被盜的那批文件裏的某一張?


    我心裏突然有了這種可怕的想法。二叔會不會就是那天晚上盜走文件的人!如果是二叔,那天能用槍打我,那今天我是不是陷入危險之境?我該怎麽辦?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像要炸掉了,眼神立刻躲開那張紙。餘光中二叔撿起紙片,不經意的看了我一眼!我瞬時遍體生寒。


    二叔在看我有沒有發現這個圖案?我暗自心想。


    假如二叔真是盜賊,楚驕知不知道?我現在是臨淵履冰!進退兩難。


    楚驕並沒有注意那張紙有何特別,畢竟案件以要塞布防圖為主,那批新發現的文件到底有沒有丟失都是未知之事。所以這個圖案根本沒引起楚驕的注意。還是他早已知曉?


    我腦袋以無法估算的速度畫了無數個問號。然後想從中找到對我有力的證據,或者說是想辦法證明二叔不是盜賊。但是越想越害怕,唯一能證明的就是,二叔一定和這件事有著某種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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