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工作其實相當乏味,不過景色不錯,空氣也比市區好很多。


    遺址內寬廣的難以想象。瀲灩的氣勢接近遠山。一條寬闊的通道筆直地向遠方延伸,兩邊整齊的排列著幾排柏樹,樹後草地上有序的立著幾塊石碑。


    通道的盡頭是一家古銅色的指示牌,曲折蜿蜒的刻畫著遺址群各景點詳細地址,以及距離。


    廣場中心位置矗立著抗日英雄紀念碑,碑前幾十尊銅像環形站立,仿佛不屈的英魂依舊捍衛著自己的家園。也許是對英雄的敬畏,站在紀念碑前會有種莫名的壓抑。廣場右側是博物館展覽廳,展覽廳緊挨辦公樓。左側則是武器陳列館,武器館側身是一片墓地。


    墓地離裏整齊排列著抗日英雄的墓碑,林列的花崗岩,散發出淡淡的哀傷。盡管海子反複強調這些都是衣冠塚,甚至有的連衣冠塚都算不上。革命勝利以後才修建的,當時已經過去許多年了,隻是按照記錄名單立的碑。可我一般還是不願輕易走過邊上那條小路。


    廣場盡頭是要塞主遺址,入口建在半山腰,要走一小段山路才能到洞口。蔥鬱的樹木遮掩住入口,在山下隻看到一條小路蜿蜒而上。


    在成了海子貼身秘書的日子,過得倒也輕鬆。任務部署完畢,每天檢查一下落實情況。隔周值一次班,就是夜裏在主博物館邊上的一個小屋子裏休息就行了。說是照顧一下珍貴文物。其實那些根本就不用照看,平時都所在玻璃櫃子中,連點灰塵都不占。何況在我們眼裏,那些爛的就不能在爛的所謂文物,給都沒人要。24小時監控,加上紅外線警報裝置,我是對這裏安全防禦打100分的。另外我也和這裏的工作人員混的很熟了。最起碼能清楚的記得他們的名字和職務。這裏看起來也不像剛進來時那麽緊張了。


    我倒是像海子的尾巴,除了陳曉來看他時把我支走,幾乎平時都不會離開他的視線。按照海子的說法是:把我盯緊點,別剛上班就闖禍。


    悠閑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到了接待外賓的日期。一直好像從來沒這麽熱鬧過,省裏也派人來主持文物交接儀式,市領導,市文物局領導,也親自參加。還有不少的吃瓜群眾和電視台記者一大早就進場準備。現場突然間覺得有些混亂。市公安局不得不出動警力來維持秩序。典禮台上安裝的大顯示屏輪番播出很多文物的照片,音響也炫叫著中日友好的口號。我看市公安局來維持秩序,頓感輕鬆了許多,剛才還總覺有很多事沒做完,突然好像沒什麽可做得了。


    沒事做才想起來,好像半天沒看到海子那個活寶了!於是我站在人群外圍,掃視了一遍。海子正站在典禮台下邊,眼睛盯著顯示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還不時地搖搖頭。


    我也轉頭看了看屏幕,屏幕上正演示著一副地圖,顏色由於顯示屏亮度原因看不出什麽,但誰都猜得到這是要塞地形圖。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幹嘛海子能看的入神啊!但是海子愣愣得盯著屏幕,渾然不覺自己走神。


    我擠進人群,拉了他一把:“快點做準備,一會就開始了,你難道能把它看成美女不成?”


    海子迴過神,皺著眉,輕輕要了搖頭。好像說了點什麽,但是和我剛才說話的一起淹沒在嘈雜的音樂聲中。


    汽車在音樂聲中駛進遺址園,車子在紅毯前停下,武滕信雄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一直以為這武滕應該是白發蒼蒼,風燭殘年!就算沒有那麽老,也應該是頭發花白的那種感覺啊!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也就三十出頭,眉目清秀,戴著副金絲邊眼睛,舉止斯文。舉手投足都透漏出無與倫比的紳士風度。身材有些偏瘦,一身黑色西裝。武滕在眾人簇擁下,走上典禮台。


    感歎人生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做夢也不會想到台上那個高高在上,氣勢凜然,舉手投足都有著一股傲氣的人。會和我的餘生有著揪扯不斷的恩怨糾纏。


    這是我第一次和武滕見麵,其實可笑至極,隻是單方麵的見麵而已。從頭到尾他都高高在上,連目光都沒往我這裏瞥一下。我依舊淹沒在人群之中。溫暖的陽光從頭上灑落,並沒有分台上台下,均勻的照耀著每一個人。群山巍峨青翠,一直綿延向遠方,一群廣場鴿唿哨著越過山巒,迴旋遊蕩。落在廣場中心紀念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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