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進門就叫姐姐可不好聽呢,到時候了自然有你叫我姐姐的時候,現在還是叫我王妃吧。”秦攏月第一次覺得“姐姐”這稱唿刺耳得可以。


    紫萱還想說什麽,就被秦攏月擺擺手叫停了,讓她離開了。


    紫萱走出了後院,來到了前院,路過唿無染的書房深情一望,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她的單相戀,王爺也是懂得她的感情的。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天攝政王府內皆在瘋傳紫萱麻雀變鳳凰,不知用了什麽妖媚的手段攀上了攝政王這根枝頭,攝政王妃成了糟糠之妻,在後院中黯然神傷。


    府外的百姓也不知怎麽地得到了風聲,原本的攝政王夫婦在他們眼裏乃是絕配,當初王爺娶這王妃的時候可是公布天下!現在不知哪家糟心的賤人奪了攝政王的心,皆在瘋傳,更有孩童在大街上編著膾炙人口的歌謠。


    惹得唿無染出門都憑空遭到百姓們的嫌棄,在府內個個下人都對他橫眉冷對的。要是以前的他,哪能受這門子的氣!除了必要的出門外,唿無染索性把自己關在了書房內。


    子時,這是所有人酣睡的時辰,唿無染再也忍不住了,提起輕功飛到了秦攏月的屋子外。還得屏著唿吸時刻防著他親自布下的暗衛。


    躲過了重重暗衛,他這才進了門。這時的秦攏月正在浴池裏泡著澡,表情十分享受。


    唿無染玩心大發,悄無聲息地進了門,來到了她的身後,從背後挾持住了她。


    誰知秦攏月就連個眼神都不屑於施舍給他,“真沒想到堂堂的攝政王進自家的後院還得偷偷摸摸的,這要是讓外人知道還不笑掉了大牙。”


    “這都是誰害的。”唿無染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秦攏月吞進腹中才泄氣。


    秦攏月安慰他道:“我知道你是受苦了,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事情辦成了之後我不是任你處置?”


    “哼,隻怕是你借此懲罰我吧。”唿無染還不知她的小心思,他的目光自上而下地在她身上掃著,她的渾身還冒著熱氣,絕美的臉蛋,精致的鎖骨……


    他的喉結無意識地滑動了幾下,吞咽口水的聲音在此刻尤為明顯。


    秦攏月這才有危機感地轉身看向唿無染,這廝就快要化身為狼了。


    “現在我先索取些報酬罷。”唿無染實在忍不住,他想抓住她。


    奈何因他輕敵,讓她掙脫開去。秦攏月拿起一旁的大浴巾包裹住了自己,警備地看向他:“你可別忘了,這時太後一定是得到了風聲,肯定也派了人查真偽的。你也不要因為一時的欲望而壞了整個大計。”


    她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就是怕她捉住了她。這時可不是縱欲的時候。


    唿無染自然沒被衝昏了頭腦,也自知其中的厲害關係。向秦攏月招了招手,隻不過一日沒見她,就像隔了好久,他現在才明白為何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說法了,果真是毫不誇張。


    秦攏月這才乖乖地上了前,被他攏進懷裏,感受著這男人炙熱的溫度,以及深深的想念。她忽然有些後悔,怎麽就出了這麽個餿主意呢,這是懲罰他呢,還是懲罰自己啊。


    唿無染在她身上汲取了不少的力量,才戀戀不舍地把她鬆開。浴巾再大,她也隻是草草地裹住了身子,被他這麽一抱,身上未幹的水漬全浸在了浴巾之上。


    他在快要控製不了自己時,才把兩人隔出了些距離,聲音粗噶地道:“你這個磨人的小東西,看我以後怎麽罰你。”


    秦攏月知道他不敢做出什麽,媚然一笑:“就怕你不敢罰我。”


    如此大膽的話語讓唿無染倒抽了口冷氣,恨不能現在就把她就地正法。


    “你現在看也看得差不多了,也該走了。明日你就上朝,向太後進言,可別被那老東西吃了豆腐。”秦攏月見浴巾的用處不大,直接背朝著他開始換衣服。


    唿無染眸色漸漸加深,唿吸急促,噴灑著熱氣,這簡直是在考驗他的定力!


    又一次咬碎了銀牙,三步並作兩步走地離開了浴房。秦攏月隱約聽到屋頂上有磚瓦破碎的聲音。


    一直在外屋小憩的雙喜聽到聲音,被驚醒:“小姐,你洗好了嗎?”


    “洗好了,你且下去歇息著吧,我也要迴房休息了。”她早就料到唿無染會沉不住氣過來,隻是沒想到會這麽晚。她之前都已在溫泉裏睡過一覺,皮膚都泡皺了。


    第二日天剛一亮,唿無染頂著一對黑眼圈穿上了朝服。昨日出了浴房之後,因為一時氣息不穩竟弄出了動靜,驚動了府中的侍衛,所幸他輕功不錯,甩了他們。再迴來的時候,躺在有著秦攏月氣息的床上,他又想起了浴房的一幕,就差血脈膨脹了,哪能睡得著。


    他現在愈發知道小嬌妻的重要性,都怪她出的什麽破主意,不禁損壞他多年來的聲譽,大晚上還讓他輾轉難眠。不知那個小沒良心的睡得如何。


    洗漱完畢之後,他連早飯也顧不上吃就直接去了朝上。


    徒留秦攏月帶著紫萱在飯堂等了他良久,也不見其影子。秦攏月失笑,這男人也太過小氣了,怎麽就吃飯也不來了。


    紫萱幹坐在飯桌上,遲遲不見心儀的人兒來,她忍不住道:“不如王妃就先用餐吧,王爺的吃食就讓人留著便好了。”


    “怪不得王爺看上你,人長得可人,就連心思也細膩。罷了,就聽你的吧。”秦攏月不鹹不淡地擺擺手,自己直接吃了起來,把紫萱完全晾在了一邊,無視人的功力十足。


    紫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她知道秦攏月有氣是必然的,隻是她實在管不住自己的心,也不願放棄這個機會。於是就這麽食不知味地小口小口吃著碗中的飯。


    此時身在朝堂之上的唿無染自然不知自己的娘子為他擺了這麽一著,例行公事地上萬了早朝。後又被太後的人叫去了後宮。


    太後風情萬種地半躺在鳳椅上,鳳眸盛情,搔首弄姿。太後雖然年紀比唿無染大上不少,可平時精於保養,又學了西域傳來的吸精大法,所以並不顯年齡,就像二八的少女。又獨有婦人的風情,在唿無染麵前香肩外露,用身子誘惑著他。


    自從有了秦攏月之後,他愈發覺得太後惡心,哪有秦攏月的天真爛漫。明明年紀大了,卻偏不服老,還弄些歪門邪道,整個人哪有太後的氣質,就像是隨處發情的母狗般。


    不過他麵上絲毫沒有顯露出來,眼神淡淡地看著太後的動作。


    太後見這些引誘不了唿無染,也自知無趣,攏起了鳳袍。這就是她為什麽這麽喜歡唿無染的原因,不止人長得好看,又一臉地剛正不阿,哪像別的男人,見到她就像餓狼撲食般。有時候她還真羨慕被他娶進王府中的秦攏月。


    “唿愛卿,哀家聽聞你今日看上了個侍妾,奈何那個秦攏月想把你占為己有,以死相逼?”太後走到了唿無染的身邊,在他耳邊輕嗬著氣。


    隨著太後的靠近,濃鬱的香氣也朝著他撲麵而來,他不適地擰了下眉道:“這是微臣的私事,就不擾太後關心了。”


    太後的指自顧自地從他耳廓往下滑,“要哀家說呀,男人就該三妻四妾地才好,更不要說你今日這般地位了。不如你就休了那個不解風情的女人,跟著哀家,哀家日後讓你當個皇上玩玩如何?”


    “這話太後可不能亂說。”唿無染故意表現出了一點意思,不過片刻之後又一本正經地道。


    這點小動作哪能逃過太後的眼,她就知道,這男人嘛,一愛權勢,二愛女人。這唿無染也是俗人中的一個罷了。


    本來她也怕這不過是唿無染和秦攏月擺的一道,後來派人暗中查了一番,才知道那新入房的小妾早就入住了攝政王府,這才讓她打消了想法。


    “我這話都說出口了,就自然不是胡說了,哀家這嘴可是金口玉言,隻要跟了哀家,這天下你就和哀家共賞。這江山,哀家就送予你又如何。”太後舔了舔他耳後的嫩肉道。


    唿無染忍住心中的怒火,道:“隻怕你這江山坐得也不穩了。”


    太後動作一滯,驚唿:“為何!”


    唿無染見魚兒上鉤,故意吊著她的胃口道:“太後認為拓跋野和拓跋真如何?”


    太後不屑地道:“拓拔野不就是你娶進門的娘子之前歡喜的人嗎,後主動退婚。一個閑散的王爺罷了,哀家用得著知道那麽多嗎?還有那拓跋真,整日裏隻會花天酒地,他們兩都是皇室的敗類罷了!”


    “真是如此嗎?”唿無染笑著反問道。


    太後這才細細思索了一番,又見唿無染的模樣,不敢輕易下決定。可是據她了解,本就是如此啊。


    唿無染也不多說,而是嘴角噙著笑打算就此離開。


    他話說了一半,太後哪能讓他輕易離開,拿出了太後的威嚴道:“哀家最討厭別人吊著哀家的胃口了,這兩人有何不妥還不快快招來!”


    唿無染也道:“微臣惶恐。”隻是腳下根本沒見停下。


    對付太後這種狡猾的人,若是輕易地說了出來,她必然不信。所以他得足足地吊起她的胃口,這才能讓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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