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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公總是帶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和小吃給我。


    我偶然嚐到了凡間的糖葫蘆,輕咬一口,覺得酸甜可口,便抱著糖葫蘆去找小哥哥分享。


    他似乎是在冥想,站著一動不動的。


    我跑到他的身邊,踮起腳跟想要把糖葫蘆遞到他的嘴邊,卻發現自己的個子實在太矮,踮起腳也隻堪堪到他的胸膛稍下一點,手中的糖葫蘆隻是頂處蹭了蹭他的嘴角,他的金瞳猛然睜開,看著我,我對他傻笑,“吃……吃糖葫蘆……”


    他看著我,不說話,金瞳像枯潭一樣死寂。


    他不理我,我也並不氣餒,抱著他的腿,像平常對待外公似的,便哭著撒嬌道:“你嚐一口好不好,好不好……嗚嗚……嗚嗚……”


    越哭越覺得委屈,明明隻是想給他嚐嚐,他卻擺張臭臉不搭理人,本姑娘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冷落過,越想越難過,沒想到倒真哭了起來,抱著他的大腿哭聲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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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有些動容了,手足無措地低下頭,摘下我手中攥著的糖葫蘆,輕聲迴了句,“好。”便咬了一顆糖葫蘆進了嘴裏。


    我立刻化悲為喜,仰起掛著淚花的小臉,晶亮亮的眼裏掛著還未掉落的淚珠,我問他,“好吃嗎?”


    他淡淡的迴了句,“好吃。”


    我的小肉爪拽著他的衣角往前走,“走,我帶你去吃更多好吃的!”


    拽了許久發現拽不動他,我氣鼓鼓的轉頭看著他,臉上露出希翼的神情,撇著嘴,眼中的淚花溢在眼眶。


    他歎了口氣,無奈的說了句,“好。”


    我便嚐嚐拽著他去玩,他若不答應,我就用眼淚威脅他。


    有一次母親拿了兩個梨給我讓我挑選,另一個給小哥哥,我冥思苦想觀察了好久,這兩個梨長得一模一樣,愁死我的小腦袋瓜了。後來索性咬了一口其中一口梨,把咬過的那個扔給了小哥哥,母親擰著我的小鼻子嗔怪地說我:“壞妮子。”


    許是被逼著吃過許多浸著我的口水的零嘴,小哥哥並沒有絲毫嫌惡的咬了口梨。


    後來我慢慢知道,他叫商洛,是西海神君的獨子。


    他想拜清虛老頭兒為師,可惜清虛老頭兒並沒有收他的意願。他便跟在清虛老頭兒的身後,“死纏爛打”的追著他。


    我聽說時仰著小腦袋一臉茫然,“清虛老頭兒真的這麽好?”


    “嗯。”商洛淺淺的迴答。


    那老頭兒也說過要收我為徒,隻是我不願意去罷了。


    父親說過,外麵的世界有很多壞人想要抓我,我才不想離開傲世呢。


    商洛小哥哥離開的時候我死死的抱著他的腰,哭得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我仰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說,“商洛哥哥,你答應我要迴來看我,你不答應,我就不讓你走!”


    “小姑娘怎麽這麽無賴。”母親不好意思的拉著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抱著商洛哥哥的我。


    父親和清虛老頭兒都饒有興趣地看著我,笑得合不攏嘴。


    商洛哥哥的金瞳望著我,不再有起初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涼,他略微軟了軟口氣,“好。”


    我高興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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