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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芷在一群野獸之中斬殺,淋漓的鮮血灑落一地,卻仍有數不盡的猛獸衝上來。


    冰芷攥緊手中的短劍,長時間的屠殺已使她的身體揮發到極致,她的宰殺速度已經越來越慢,眸子卻猶如獵豹般盯著眼前的“敵潮”,不敢有絲毫的退讓。


    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的退讓,帶來的隻會是被撕扯咬碎成它們的食物。


    冷禦剛剛從迷宮一般的岩洞中走出,背著長劍正走在路上,耳朵敏銳的察覺到野獸的嘶鳴和刀劍入骨的聲音,他麵無表情的走向聲源處。


    冰芷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她的衣衫破爛,隱約露出肌膚,那張堅毅的臉上漸露衰竭。


    幾隻猛獸仿佛察覺了她的疲憊,慢慢潛行到冰芷身邊,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尖銳鋒利的牙齒在陽光下泛著森冷的寒意。


    冰芷嘲笑般的閉上了眼,看來今天是要命喪此地了。


    一把長劍突然擊斃了裏冰芷最近的猛獸,冷禦輕功到冰芷的眼前,從野獸血淋淋的腦袋裏抽出自己的長劍,背對著冰芷說,“跟著我走。”


    冰芷認出冷禦,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走向他的背後。


    他的脊背很高大,因為習武的原因顯得強壯有力,她不知怎麽,竟有一種將自己的生死交托他人的安心。


    冷禦掩護著她很快衝出獸潮,雖然作為被保護的一方,但他們十分默契的合作,讓冷禦對這個跟在北遲雪身後的丫鬟的形象有了改觀。


    擺脫獸潮的他們停在一條小溪邊,冰芷這才開始注意自己狼狽的樣子。


    衣衫襤褸的已經慘不忍睹,幾乎全身上下裸露在外,重要的地方隱隱約約,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平心而論,冰芷的相貌身材並不差,隻是長期跟在俊美如妖孽的那個雪公子身後,自然顯得遜色不少。


    冷禦的耳際有些泛紅,他常年隱居,清心寡欲,很少接觸女色,但也並不是沒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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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褪下外衣遞給冰芷,麵攤臉上有了絲不自然,“穿上遮擋一下吧。”


    冰芷有些錯愕,她並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身份超然的“護衛”會願意幫助她這個“小丫鬟”,她呆愣愣的接過冷禦遞來的衣服,“謝謝。”


    “如果給你的清譽造成影響,我……願意負責。”


    正在換衣的冰芷突然聽到冰塊臉嚴肅的話語,噗的一聲驚嚇地差點摔倒,正好被冷禦攙扶住,冰芷臉上有了些紅暈,“公子莫要折煞我了,以我的身份,怎麽配得上公子。”


    冷禦依舊冷著臉,冰芷也不再觸碰剛才那個尷尬的話題。


    “請問公子為何對這裏如此熟悉?”


    從剛才她就注意到冷禦對這裏熟門熟路,很少走錯小道。


    “這是我師父的小世界。”冷禦迴答,“是我們的試煉之境,你們應該是被無辜卷進的。”


    “我家公子也進入了這裏?”


    如果北遲雪也落入這種她經曆的絕境,冰芷真是不敢想象,她擔心極了,“不知公子可否幫我去救我家公子?”


    看著冰芷焦急的神情,冷禦的內心稍動,他莫名的起了興趣,“每個人進入的境不同,我們不可能進入他們的境中。跟隨我先走出這個境,我們可以在外麵等他們。”


    “可是……”


    “不必擔心,他們吉人自有天相。”


    冰芷也沒有辦法,對這個所謂的小世界她並不熟悉,隻能帶著一顆擔憂的心跟隨著冷禦先離開這裏。


    燕然與北遲軒瑾被囚禁在法陣之中,幾乎是數以千計的法陣遍布他們的周圍。


    剛剛北遲軒瑾的那還未踏出的一腳差點觸發了一個以活著的生靈的血液為獻祭的血陣。


    陣法之術雖然十分基礎,卻也是最難修煉之法。


    好在燕然博聞強記,他自小便愛鑽研奇陣異法,盡管這位設陣的人幾乎是接近神陣師的高階,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年輕的燕然很快破解了將近一半多的陣法,有許多連環陣法像煙花一樣成群的消散在他的眼前,越往後去,陣法越發艱難,也越發狠辣,燕然開始懷疑,這並不隻是一個人設的陣,甚至有可能在上古之陣的基礎上又加了層層法陣,似乎想要隱藏什麽。


    燕然耗費神族之血消除法陣,身體已經隱隱有些吃不消,他麵色蒼白,看得北遲軒瑾十分擔心。


    “阿然,先休息一會兒吧。”


    “不,我還不知道阿雪現在是什麽際遇,我要趕快破陣去救她。”


    燕然敏銳的感覺到這些陣法中似乎設了什麽奇怪的陣法,當九個誅殺陣被消散時,一個巨大的吸靈陣的一角開始顯露。


    燕然感覺有些棘手,難怪他感覺靈力消耗的如此之快,不得不借助血脈裏的先神之力。


    現在身體裏儲蓄的神力開始衰竭,短時間內很難恢複。


    燕然沒有辦法,隻能再次借助宿命獸鯤鵬的幫助。


    冰封之刃割開他的手指,燕然將最後的靈力融合於一處,平凡的相貌慢慢化成煙塵,他整個人仿佛羽化登仙般閃耀著藍色的光輝。


    絕美的容顏暴露在陽光之下,他墨發飄逸,眉間一枚朱砂痣將他本就清冷的氣質襯出幾分縹緲的仙氣。


    右臂的鯤鵬衝破束縛飛向蒼穹,遊鶤獨運,帶著震天撼地的氣勢席卷陣法。


    無數陣法閃耀著奇異的光芒,猶如一場短暫的煙花盛會,絢麗的火花像一場美好的美夢。


    燕然從天空摔落,鯤鵬已經迴到了他的身體裏,連續的消耗摧殘了他的根脈,他現在連動動手指都覺得疼痛無比。


    北遲軒瑾接住了燕然,看他俊美的臉上蒼白無力的樣子,心領神會的一個公主抱抱住了他。


    就像他血脈初次覺醒的那次,他的根脈盡毀,修養了盡半年才在鯤鵬力量的滋潤下慢慢恢複。


    地下隻剩下一個十米寬的藤蔓圍繞的陣法,燕然已經辨認出這是一個傳送陣,他艱難的發語,“走……”


    北遲軒瑾不願他多經受其他的痛苦,抱著他一個輕功飛進了傳送陣。


    鯤鵬已經開始在燕然的身體裏遊走,慢慢修複他錯亂的根脈,燕然的臉色漸緩。


    法陣內一片漆黑,北遲軒瑾小心翼翼的摸黑行走,走廊裏突然燃起了蠟燭,陰沉的走廊籠上了一層古老的蒼黃色。


    一層層石門接連打開,北遲軒瑾緩步行走,仔細探查著周圍的動靜。


    無數石門一隻延續到看不盡的邊際。


    北遲軒瑾也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他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戒。


    最終他們到達一個狹小的石室。


    七層白玉台階上是奢華的王座上側坐著衣著華麗的幹屍。


    周圍的夜明珠突然亮起,點亮了整個石室。


    “便是汝等破了吾的陣法嗎?”


    低沉而又遙遠的縹緲的男聲難以找尋。


    北遲軒瑾頓了頓,剛想替燕然說話,燕然便強撐著一口氣迴答了,“後輩……驚擾前……輩,咳咳……是我等……”


    還沒來的及說完,燕然就難以說出聲來了。


    “哈哈,竟是你這病弱小子破了吾的陣法,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聲音頓了頓,“抱著他的小子,將他放到玉床上。”


    北遲軒瑾有些猶豫,燕然一個眼神,提醒他按照他說的做。


    燕然躺到玉床上,身體漸漸開始籠罩著瑩綠色的柔光。


    燕然感覺身體仿佛在快速的修複,無數瑩綠小光匯聚到他的身上,一種獨特的屬於自然的木靈之力修複了他的經脈。


    疼痛漸漸消退,燕然起身,右臂的鯤鵬也放出藍光表示被木靈滋潤後的歡愉。


    “多謝前輩施救。”


    燕然朝著空氣作揖施禮。


    此刻防護脫胎換骨的燕然仿若翩翩君子,麵色清潤,眉眼間的朱砂痣更顯出他的妖孽之美,隻是由於周身的清冷氣息,更顯得聖潔。


    “我在這兒被封印了幾百年,有無數人想要尋找到這裏,隻有你,破了所有陣法,甚至連對我的封印也有所顫動,年輕人,你很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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