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第一次外出見客戶,第一次變相出差,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她和顧易臣兩個人都穿著泳衣和泳褲,身上不帶任何的文件和資料,甚至連手機和包包都留在了客房,就這樣,一身輕鬆地,向著大海沙灘漫步而去。


    隻能說,商人的世界,她不懂,真的不懂。


    看來,她還年輕著呢,要學的東西也還有很多。


    舒意無奈地一聲歎息。


    然後,某女懷著極其忐忑不安和心虛的心情在顧易臣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別樣的沙灘區域。


    為什麽說是別樣?那是因為,那一片區域除了他們二人,以及不遠處躺在一張太陽椅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什麽的一個男人之外,就再也看不到第四個人的身影了。


    可是這麽安靜的沙灘,還是她印象中的那種如太陽般熱情火辣又熱鬧的沙灘嗎?


    “這邊為什麽會沒有人?”舒意看著空空如也就隻剩下無數美景的沙灘,狐疑地問。


    “因為被我包下了。”某人神色淡淡地說道。


    舒意卻驚訝得立馬停住了腳步,吃驚地問,“什麽?被你包了?為什麽?”


    難道是為了談生意?可是就算是這樣也太離譜了吧!他若是不想被其他人打擾,那他們大可以到裏麵的房間去談呀!


    顧易臣見狀,也跟著停了下來,然後他轉身看著她,勾勾唇說,“要是不把這一片沙灘包下的話,豈不是便宜了你?”


    “便宜了我?”舒意由極度吃驚變成了極度費解,隻見她皺著眉頭問道,“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點也聽不懂?”


    她還以為他是出於談生意的需要所以才會如此鋪張浪費地包下這一片區域,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把這個鍋甩在她身上。這是什麽道理?


    顧易臣抱起雙臂,薄唇繼續維持著微微上揚的弧度,說,“之前我不是說了,你的話提醒了我嗎?”


    舒意狐疑地盯著某人臉上的笑容,然後努力地迴想之前發生的事。


    他們還在房間裏等泳衣的時候,他好像是有說過這麽一句話,可是她還沒有機會問他她提醒了他什麽事情,就因為那個侍應生送泳衣來他們房間而中斷了這個話題,然後她就忘記了。


    “那好,你說,我到底提醒你什麽了?”既然他現在舊事重提,那她當然要問個清楚了。


    “沙灘上有那麽多隻穿著泳褲的男人,你認為我會給你機會去近距離觀賞嗎?”顧易臣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的眼睛,臉不紅氣不喘地慢慢說道。


    某女聽了,差點就給他跪了。


    然後某女一手捂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一手指著他,並且指著他的手指還有點發抖,“你……你怎麽可以這樣?”


    “覺得我很小氣是吧?”顧易臣微笑道,好像一點也不介意“小氣”這樣不太好聽的字眼用在自己身上那樣,神態自諾、不痛不癢。


    “你何止是小氣,簡直霸道!”舒意這才驚覺原來之前的那番數落他的說話對他毫無作用,不但沒有作用,現在還起了反效果!


    顧易臣聽了她的指控,俊美的麵上依然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悅。他的薄唇染著淡淡的笑意,腳下腳步微抬,走到她身側。


    舒意的神經一下子綁緊了起來,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顧易臣就這樣抿著薄唇微笑,然後伸出一手,輕輕地撥了撥她耳際邊被海風吹得亂飄的發絲,動作輕柔,溫情無限。但是舒意卻全身僵直,大氣也不敢透一口。


    “你說得沒錯,我是霸道,而且還很小氣……”


    顧易臣就像美酒一樣醇厚低沉的嗓音緩緩地劃過她的耳際,哪怕她現在全身都處於高度戒備的緊繃狀態,但他的嗓音依然能輕易地染紅她的耳根子。


    舒意迷惑又緊張,他這樣說,究竟是生氣呢?還是生氣呢?


    可是,他的表情和動作跟他說的話卻是截然相反的溫柔,所以她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生氣還是什麽。


    顧易臣沒有放過舒意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幫她撥弄耳際發絲的大手還順勢抓起了她耳邊隨風飄揚的一縷發絲,然後低下頭,將那縷染了舒意身上那股清香味道的發絲湊到鼻端輕輕地嗅了嗅。


    “不過……”他揚起狹長的眼眸,盯著近在咫尺的粉嫩櫻唇,真想就這樣親下去。


    舒意早就因為顧易臣的舉動而緊張得全身不能動彈。她明明可以推開他的,但是他的聲音和動作仿佛有一種魔力,她被鎖著了,根本就動不了。


    “不……不過什麽?”舒意見顧易臣忽然沒了聲音,隻是定定地看著自己,心裏就更加緊張了。


    “不過……”他的薄唇忽然又湊到了她的耳邊,就像是跟她說著悄悄話,低語道,“我的霸道和小氣,就隻會用在你一個人身上。”


    噴灑在頸脖的熱度,以及顧易臣曖昧不明的話語,讓舒意“騰”的一下,全身上下就像被火燒一樣滾燙起來!


    “你……你在胡說什麽呢。”舒意再也受不了這樣近的距離和如此曖昧躁動的氣氛,終於忍不住伸出一手,想要推開顧易臣。


    可是當她的小手一碰觸到顧易臣光溜溜的結實胸膛,就又觸電般地縮了迴去,整張臉更是紅得都能滴出血來。


    他的肌膚好燙,並且那種陌生的肌膚觸感讓她心慌!


    幸好周圍沒有其他人,而唯一的一個,貌似還躺在那太陽椅上一動不動。


    “你覺得我是在胡說?”顧易臣勾唇笑問,不過卻很懂得拿捏進退地鬆開了手上的那縷秀發,然後自動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釋放了彼此間的熱度。


    舒意沒敢抬頭看他,低著頭輕咬著下唇,沒有說話。他的確不像是在胡說,可是為什麽呢?他這樣子,就好像……就好像真的對自己有意思那樣!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對,絕對不可能,他的性格本來就是難以捉摸、飄忽不定,所以千萬不能當真,也不要放心裏去!


    “你肯定是在抓弄我,不理你了。”舒意紅著臉匆匆地丟下這麽一句,便轉身快步向著不遠處的那個應該就是畢總的人的方向走去。


    對的,麵對他忽冷忽熱以及捉摸不定的行為態度,她隻要選擇不理會就行了。


    舒意邊這樣想著,邊加快腳下的速度。不過在沙礫上行走動作多有不便,舒意走得又急,一個不小心,腳下被細軟的沙礫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就要往前左邊倒去。


    在身體倒向地麵之時,舒意隻有一個感想——這迴糗大了!


    “怎麽那麽不小心?”踉蹌的身體被人及時扶住幸免出糗的同時,耳邊響起了顧易臣略顯無奈的低沉嗓音。


    舒意驚魂未定的心再次沒規律地狂跳。而且剛剛因為慣性的關係,她現在整個人可以說是服服帖帖地靠在了顧易臣的懷裏,而他的雙臂,此刻還緊緊地環著她的腰身,支撐著她的重量。


    這樣曖昧的姿勢,這樣親密的身體碰觸,無一不刺激著舒意的大腦神經。


    她怎麽那麽笨,連路都走不好!


    “你怎麽那麽笨,連路都走不好。”顧易臣嗔怪的語氣再度傳來,卻跟她剛剛在心裏吐槽自己的話一模一樣!


    舒意驚愕地抬頭,視線正巧與顧易臣的相遇,心跳當即又漏了一拍。


    “你那麽笨,還是我牽著你吧。”顧易臣凝著她那雙明亮的眸子,笑笑道。


    然後沒等舒意迴過神來,顧易臣便霸氣地牽過舒意的一隻小手,繼續慢慢地往前走。


    舒意愣愣地被牽著走了幾步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她嚐試抽迴自己的手,可是顧易臣的大掌仿佛安裝了非常靈敏的感應裝置那樣,每當她嚐試用力抽出,他就加深力度攥著,她放棄掙紮了,他的力度又瞬間恢複正常。


    簡直就像一塊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


    可是他們這樣手牽著手去見畢總,這成何體統?!


    不過事實卻證明,她的擔心其實是多餘的。


    當他們兩人一路暗中較勁地走近還悠閑地躺在太陽椅上的那個男人時,舒意驚訝地發現,那人正帶著睡眠眼罩在睡覺。


    舒意難掩好奇的目光正要從頭到尾好好打量一下這個正在睡覺的年輕男人時,可是她才看了一眼,就被顧易臣高大的身軀一檔,瞬間遮住了所有打量的視線。


    “夏,醒醒。”


    舒意剛想要抗議,可是抗議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顧易臣對那年輕男人的稱唿給吸引了注意力。


    他剛剛叫他什麽?夏?


    要知道此人姓畢,畢夏畢夏……那豈不是就變成了“陛下”?


    不得了啊!這畢總的爸媽真是給他取了個好名字!


    舒意因為畢總名字諧音的問題,而習慣性地在腦海中進行腦補。


    沒錯,在此之前,她隻知道這人姓畢,是美華集團現任的總經理,除此之外的,就連他的名字是什麽都還不清楚。


    她打量這位畢總的視線雖然被某人擋住了,可是他卻擋不住她的好奇心,特別是她聽了顧易臣對這位畢總的稱唿和語氣後,心中的好奇就更甚了。


    因為他剛剛的那個語氣,那個叫一個熟絡呀!看來這兩人的交情匪淺!


    說真的,她認識了他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卻從未見過他的朋友,不要說見了,連提也沒在她麵前提到過。


    不過她也沒資格說人家,她自己的好朋友,不也是沒有跟他介紹過麽?


    舒意雖然還不確定這兩人是否就是朋友關係,但是兩人之間肯定相熟,不然某人剛才也不會用那種語氣跟畢總說話。


    現在視線被擋,她就索性繞到另外一端去,也就是畢總側躺著的背麵。


    這邊的視野也非常好,即使隻能看到他的後背。


    嗯……從這個角度看也能看得出這個畢總的身材相當不錯,身段修長,四肢勻稱,雖算不上虎背熊腰、高大威猛,可是卻是標準的模特兒身材,跟某人的比起來一點兒也不遜色,而且這畢總的膚色要比某人的白皙一些。


    就是不知道他那張臉是否也跟他的身材一樣出色……


    然而被某女直接繞過的某人,他此刻正擰著清俊的眉頭,十分不滿地在一旁看著某女雙眼閃著亮光地打量好友的舉動。


    這丫頭,他的身體放著讓她看不敢看,可是卻“色膽包天”地去垂涎別的男人的身體,還真是欠教訓!


    這夏也是,迴國都差不多兩天了,怎麽時差還沒調整過來?而且還睡得那麽死,叫也叫不醒。


    清俊的眉頭越皺越深,然後,他直接走到好友的跟前,伸手一把扯下他的眼罩。


    既然用叫的不行,他還是用實際行動去叫醒他吧。


    眼罩突然被人粗魯地扯掉,畢夏被忽如其來的亮光刺得眼部有點不適,他努力地嚐試了幾遍,這才能慢慢地睜開雙眼。


    定睛一看,原來是他。


    “你們來啦。”畢夏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慵懶和沙啞,一聽就是還沒睡醒。


    然後他一邊說,一邊用手肘撐起身子從太陽椅上坐起來。


    而他剛才的說你們,自然包括舒意在內。


    這隨意悠閑的一幕讓舒意微微楞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要跟人家禮貌客氣地打招唿以及道歉。因為他們遲到了。


    於是她連忙彎身對畢夏道歉說,“畢總,真的很抱歉,讓你等了那麽久!”


    可是穿著泳衣跟人家道歉,她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而這位畢總貌似也是穿得很清涼……他們,到底是不是來談生意的呀?!


    舒意開始對人生產生了懷疑。


    這個時候,剛坐起身來但睡意還未全消的畢夏慢慢地轉過身來,然後細細打量著正對著自己鞠躬示歉的舒意。


    隨後,略帶惺忪的眼眸便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道,“舒意同學,真的好久不見了。”


    舒意同學?!


    舒意一個激靈,馬上直起身子,帶著錯愕的眸光與剛剛那個叫自己“舒意同學”的男人不期而遇。


    那是一雙帶著一絲慵懶,但卻深不見底的黑眸,隱約間,她還能在這雙漆黑如潭的眼眸裏看到一絲熟悉的影子。


    尤其是那雙眼眸之中的那抹淺淺的笑意,跟印象中的那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治愈笑容漸漸重合了……


    舒意驚愕萬分地盯著眼前這個正對著自己微笑的男子,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這不是長大了幾圈的小夏子嗎?!


    舒意先是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眸,然後,又揉了揉眼睛,是他!真的是他!自從初三轉學之後就音訊全無的小夏子!


    “你……你是小夏子!”舒意終於在驚愕之中找迴了自己的聲音,可是她還來不及驚喜,心中就被洶湧而至的疑問給掩蓋了。


    小夏子不是姓肖的嗎?那怎麽會成了畢總了呢?!


    還有,小夏子為什麽會認識顧易臣?而且在此之前,顧易臣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和小夏子是初中同學的事了呢?


    嗯嗯,他知道的可能性很大,因為如此一來,就可以解釋這家夥最近這幾天好像吃錯藥一樣的行為了。


    還有張阿姨!


    這麽說來,張阿姨很有可能就是小夏子的媽媽!


    可是小夏子的媽媽居然會在顧易臣家中做鍾點工……小夏子不是美華集團的總經理嗎?年薪什麽的應該會很可觀的,可是他為什麽還會讓自己的媽媽去做鍾點工這麽辛苦的活兒?


    再次見到多年不見的老同學,舒意的心中不禁激起了很多很多的疑問。


    相對於某女的驚訝和難以置信的反應,畢夏的反應就要顯得從容淡定多了。


    “是我,很高興再見到你,舒意同學。”


    “天啊,小夏子,你的變化也太大了吧!”舒意仍然感到吃驚不已。從前的小夏子,在她印象中的小夏子,是一個漂亮卻話不多的男孩子,總之性格非常安靜,也不喜歡與人來往。但意外地,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孩子,卻非常有愛心。要不是因為那個愛心動物救助站,她和小艾也不一定能和他成為“朋友”。


    總之要走進他的內心,跟他做朋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當時可沒少花時間和精力呢!


    可是現在的小夏子,眉目之間看上去比以前開朗了許多,更重要的是,她現在覺得眼前的小夏子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沉穩內斂的氣質,雖然還是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距離感,但卻出奇地讓人覺得他很可靠。


    這可能是一種生活經曆所致的吧。那麽這些年以來,他都是在哪裏上的高中和大學,過著些什麽樣的生活呢?


    舒意仍然有很多的疑問,可是一時之間,卻又無從問起。


    “過來坐下再說吧,這樣站著也不嫌累。”顧易臣有點不爽地拉過某女的手,然後讓她在一旁的那張空著的太陽椅上坐下。


    而他就直接在她身側坐下。


    兩人同時擠在一張太陽椅上,舒意一則覺得很熱,二則覺得難為情,尤其是對麵還坐著她的老同學,她的麵皮還沒有那麽厚,敢當著老同學的麵與某人肩並肩地靠得那麽親近。


    “那邊不是還有一張嗎?”舒意指著一字排開,按著順序數下去剛好排到第三個位置上的那張空的太陽椅對某人說道。


    “坐這裏比方便交流。”顧易臣側過頭看著她笑笑說。


    開什麽玩笑,他又怎會那麽容易就被她打發掉呢。


    舒意看著他臉上的那個笑容,一陣無語。不過他要是決定了的事,那是怎麽樣抗議都是無效的。


    這點她知道,所以她放棄了。


    然後迴歸正題,轉過頭對著小夏子……不,現在應該是畢夏了,她微笑地對他說道,“多年沒見,你過得還好嗎?”


    沒想到她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再遇小夏子,不知道小艾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又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呢?


    啊,對了,下個月11號不是顧易臣的生日嗎?他生日那天會在顧家大宅那裏舉辦一個生日化裝舞會,而這兩人看上去真的蠻熟的,不知道小夏子有沒有被邀請去參加這個化裝舞會呢?


    要是小夏子也去參加的話,那豈不是……


    忽然,舒意在心裏有了一個打算。


    “我挺好的,舒意同學,那麽你呢,這幾年過得好嗎?”畢夏略帶笑意的目光停留在她那張白裏透紅的臉蛋之上,微笑問道。


    說到變化,他的這位初中時期的老同學倒是沒什麽變化呢,依然那麽簡單純淨,陽光明媚,和以前的印象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我嗎?我也挺好的。”舒意也跟著笑了笑,然後又說,“對了,其實咱們也算是老同學了,所以你就不要連名帶姓地叫我了,聽著很見外,你就跟小艾一樣,直接叫我小意不就得了?”


    不過類似的提議其實她n年前也曾向他提議過,不過當時小夏子沒有答應,在學校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是私底下大家在流浪動物愛心救助站碰了麵,他也依然“同學同學”地叫自己,小艾當時說小夏子是因為害羞,所以才不敢直唿自己的名字。


    是不是因為害羞她不知道,她隻是有種感覺,就是小夏子其實是在刻意與大家保持距離。


    而她剛才還故意在他麵前提到小艾,不知道他有什麽反應呢?


    說完後,她便密切留意著畢夏的反應。


    但是畢夏在聽了她的提議後,隻是轉頭看向她的身側,看樣子,似是在詢問某人的意見。


    而畢夏也確實是在征詢顧易臣的意見。因為他的這個好友的個性,他非常明白,而他的這位過分單純的老同學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個不得了的男人給盯上了。


    不過,他倒覺得好友碰釘子的情況會比較大一些,所以其實他也不太擔心這位單純的老同學的處境。


    對比之下,他反倒比較擔心自己。如果他跟這位老同學走得太近的話,他的“處境”處境可能會更“麻煩”才對。


    所以他才會詢問好友的意見,並且,他絕對會尊重他的意思。


    顧易臣接收到畢夏遞來的詢問眼神後,旋即輕輕地扯了扯唇角,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起,折射出一抹令人忍不住顫抖的光芒,這個笑容背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舒意正覺奇怪,就聽到了畢夏的“答複”了。他說,“舊習慣,一時間可能會很難改過來。”


    舒意雖然略感失望,但也沒有勉強,於是笑笑道,“沒關係,不過我還可以繼續叫你小夏子嗎?私底下?”


    若是讓她私底下也叫他畢總,她也很不習慣。


    畢夏微笑地點點頭,“當然可以,我本來就是小夏子。”


    顧易臣聽著二人的對話,嘴角微微抽搐。


    小夏子,神馬鬼,好像在叫一個小太監。


    真心不明白這麽難聽的外號,夏居然還能笑著接受。


    要不是他清楚夏對這丫頭沒意思,那他還真的以為這兩人……


    顧易臣沉默地盯著相談甚歡的兩人,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酸酸的醋意,盡管他不想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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