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麵很清楚她口中的“喜歡”與情愛無關,可是,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他到底在期待什麽?


    沒有理由。


    愣神間,他又聽到某女小聲地問自己,“那個……你可以再彈一次嗎?我還想聽。”


    舒意也知道自己這樣很“貪心”,但是他的鋼琴實在是彈得太好了,她還想聽更多更多。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當然可以。”顧易臣優雅地笑了笑,然後又問,“你有想聽的曲子嗎?”


    舒意驚喜地眨了眨眼睛,問,“還可以點我自己喜歡的?”


    顧易臣點點頭,笑笑說,“如果我聽過的話。”


    舒意立馬由驚喜變成了驚歎,“天啊,你真的好厲害!”


    “說吧,你還想聽什麽曲子?”某人對於某女的誇讚很自然地就收下了。


    “嗯……點哪首好呢?”舒意捧著燭台凝眉思考,忽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旋律。


    這是一首她曾經在電台聽到過兩三次的法語歌,但可惜的是,這僅有的兩三次她都錯過了主持人介紹歌名的時間,所以她隻記得這首歌的副歌和結尾部分。


    不知為何,她忽然很想聽一聽這首歌的完整版,如果某人也聽過這首歌的話,說不定可以實現她的願望。


    於是她滿懷期待地說道,“我很想聽一首法語的歌曲,可是我不會法語,所以我並不清楚那首歌的歌詞到底唱的是什麽,也不知道那首歌叫什麽名字,不知道這樣可以點嗎?”


    “那你記得那首歌的旋律嗎?”某人挑眉問道。似乎沒有被她這奇葩的點歌方式給嚇退。


    舒意立馬閃亮著那雙大眼睛,點點頭,連連說道,“記得記得記得!”


    雖然她才聽過兩三次,但她實在是太喜歡太喜歡這首歌了,所以那個旋律她都已經上腦了,想忘也忘不掉。


    “那你哼哼看。”顧易臣側過身看著她,笑道。


    “好!”舒意也不害羞膽怯,微微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後,便憑著記憶去哼了一段旋律。


    哼完之後,她帶著小小的緊張和大大的期待看著他問道,“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怎麽樣?這首歌你有聽過嗎?”


    然而顧易臣在聽了她的哼的旋律後,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聽過,也沒有說沒聽過。


    舒意見了,以為他沒聽過,然後用笑容來掩飾歉意,於是連忙擺手說道,“沒聽過沒關係,而且也可能是我哼走調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為難他的,所以她要表明態度,就算她可以很肯定自己沒有哼跑調,也故意說成是自己跑調了。


    坑了自己的音準後,她又繼續笑笑道,“你可以彈你喜歡的,像剛才你彈的那首曲子就非常好聽,真的很棒。”


    好聽到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形容,所以她才會有那樣的要求,想要再聽一次他彈的琴。


    顧易臣依然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然後,他坐正了身子,接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再度放在了黑白雙間的琴鍵之上,隨時準備就緒。


    舒意見狀,心跳開始加速,她馬上凝神屏息,聚精會神地等待著,等待著他接下來會彈奏什麽樣的曲子。


    在正式開始彈奏之前,顧易臣忽然轉眸,看了一眼專心致誌地留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的某女,幽深如墨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特別的情緒。


    舒意心裏一顫,是錯覺嗎?她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種非常閃耀的東西,那是一種,激情?!


    然而舒意還沒有從剛才某人那令人炫目的匆匆一瞥當中迴過神來,緊接著,某人的長指便利索地在琴鍵上落下,或跳動,或滑行,一串優美的音符馬上就從他的指尖間流瀉開來,好像魔法一樣,緊緊地抓了你的耳膜。


    彈奏了大概三十秒之後,隨著下一個音符躍入耳中,舒意立馬驚喜得睜大了眼睛。


    天啊,這……這不是她剛才哼出來的那首歌曲的調調嗎?!


    他竟然會!而且他不但會這首歌,現在還用鋼琴的演奏方式給彈出來了!!


    鋼琴版的感覺雖然跟原曲聽上去風格上有點不一樣,但是她知道,他彈的就是她剛剛哼出來的那首歌!


    怎麽辦,她好想尖叫,因為她實在是覺得太驚喜,就像中獎一樣!


    今晚對於舒意來說,注定是非常特別的一晚。


    “原來你知道那首歌啊,實在是彈得太好聽了!”當顧易臣將最後的一個音符完美地彈奏了出來後,舒意立馬放下手中的高塔燭台,然後用自己最熱烈的掌聲送給今晚為自己製造了不少的驚喜的他。


    “對了,剛剛那首歌叫什麽名字?我找它找了好久了!你快告訴我吧!”舒意開心地問道。


    顧易臣微微側過身,抬眸看著眼睛亮晶晶的,並且一麵激動興奮的某女,英俊迷人的臉上劃過一絲遺憾,說,“其實我並不知道那首歌的歌名。”


    舒意臉上的那個興奮激動的表情在聽了他的話後瞬間轉變為錯愕。


    不知道歌名?


    但是他剛剛明明彈的就是她剛才哼的那首法語歌呀!


    雖然是有那麽一點點不一樣的地方,可是這是鋼琴版,跟原曲有些區別這很正常。


    於是舒意眨了眨眼睛,狐疑地問,“你不知道這首歌,可你剛剛不是將整首曲子都彈出來了嗎?雖然跟原曲有那麽一點不一樣,但是旋律是一樣的!”


    說完,她還一臉“你別想騙我”的表情盯著顧易臣。


    顧易臣微微一笑,說,“你之所以會覺得副歌開始的那段旋律很熟悉,那是因為,你剛剛在我麵前哼了出來,我大概記住了,不過也因為我沒有聽過原曲,所以在還原度上還是有點偏差,這也是你覺得我彈的跟原版的感覺有點不一樣的原因。”


    舒意不由得再次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這麽說來,剛開始的那一小段是你即興發揮的?”


    顧易臣輕輕地點了點,然後說,“就是根據你之前哼唱的那個旋律的感覺,隨意編了那麽一段的開頭。”


    哇噢!她沒有聽錯吧,居然還真是即興的?也太厲害了吧!


    舒意驚詫萬分,沒有想到他不但鋼琴彈得一級棒,而且還會自己編曲,還編得那麽好!簡直神了!


    他到底還有什麽“絕活”藏著掖著沒有拿出來?


    他到底又是個什麽樣的人?怎麽可以同時擁有那麽多不同的麵孔?


    初印象時的花心風流、不可一世,剛接觸時的各種刁難、不耐煩和幼稚舉動,工作時的認真態度以及指點江山的那種王者氣勢,在慶功宴上全場矚目的貴公子和舞林高手,與家人相處時的冷漠態度,再到這兩天的住家好男人形象,以及現在的鋼琴王子的優雅從容……這麽多不同的一麵,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她真不敢相信這都是同一個人!


    舒意被今晚的顧易臣給深深地震撼住了,同時也被他的多麵性給迷惑住了。


    “你的鋼琴彈得這麽好,從小就開始學了?”她很感歎,所以對他小時候的事情也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顧易臣聞言後,目光微斂,然後低下頭,伸手撫著鋼琴上麵的琴鍵,笑笑地糾正道,“不,正確的說法是,從小就被人逼著學。”


    被人逼著學?


    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個字讓舒意的心揪了一下。


    “那你自己喜歡嗎?”她問,如果他不是因為自己喜歡而去學,而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被逼著學,那一定會很痛苦吧?


    特別是他彈得那麽好,小時候練習的時間肯定不短。再對比一下自己的小時候,每天隻是在玩耍中度過,非常的無憂無慮,在各方麵的才華或許是及不上他,但是她卻覺得自己的童年是獨一無二的快樂。


    那麽他呢?他的童年過得快樂嗎?


    她很想知道。


    “我嗎?”顧易臣收迴了撫摸琴鍵的手,然後轉眸,看著她的眼睛,笑笑說,“要是覺得有需要,那麽再不喜歡的事情,我也會去學。”


    舒意愣了愣,竟然是這樣的答案?


    “肚子餓了,過去吃東西吧。”說著,顧易臣還彎過身去拿起舒意剛才放在地板上的高塔燭台,而另外一隻空著的大掌,則很自然地伸過去牽住了還在發愣的某女的手。


    而這一次,舒意沒有甩開他的手的念頭,一點也沒有。


    事後,她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就這樣,舒意被某人拉著手迴到了餐桌。


    兩人麵對麵地坐下後,顧易臣首先舉起了自己麵前的那杯紅酒,微笑地對她說,“以後,請多指教!”


    見狀,舒意也連忙拿起了自己麵前的那杯隻有那麽一點點紅酒的杯子,忙說,“我才是,以後請多指教。”


    然後兩個杯子在空中輕輕地碰了碰,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接著兩人竟然不約而同地相視而笑。


    之後,舒意就學著對麵顧易臣的動作,握著杯腳慢慢搖動著杯中的紅色液體,幾乎是同時,她就聞到了一股醉人的香甜氣味,沁人心脾。


    她雖然很少喝酒,不過紅酒的話,她以前是有喝過的,隻是她以前喝過的都是很普通很普通,並且還有點酸澀味道的普通紅酒而已。


    不知道這次的會是什麽樣的一個味道呢?


    說真的她還真有點期待。


    然後,她繼續有樣學樣地,將杯子湊近了鼻尖聞了聞,嗯……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微仰著頭,先是小綴了一口,紅色的酒液透過舌尖,她首先感覺到了微酸中帶著甜甜的味道,並且很快地透過味蕾迅速擴散。


    緊隨著“咕嚕”的一聲,酒液順著喉頭滑了下去,瞬間,一股幽香縈繞其中,滿口滿口都是芬芳香醇的味道。


    好好喝!


    這是她嚐過了之後,對這支紅酒的真實評價。


    而某人親自炮製的那份牛扒的味道,也一如她預料的那樣非常有質量保證。


    為了不破壞氣氛,在整個用餐途中,舒意都很安靜,沒有問東問西的,隻是很專心地享受了這頓美味的晚餐。


    這一晚之後,她或許再也不能在其他地方品嚐到和今晚一樣水準的燭光晚餐了吧。


    嚐過了這頓如此獨特和美味的燭光晚餐後,某女不由得產生了這樣的感歎,心中也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飯後的收拾工作,這一次舒意無論如何也要包攬下來。


    在舒意收拾餐桌的時候,顧易臣就先去了洗澡。


    ******


    說好的下班迴來之後就幫他洗燙那件西服外套的,可是因為一迴來她就忙著布置燭光晚餐,飯後又搶著收拾餐桌,因此等她有時間去做這件事的時候,顧易臣都已經洗好澡迴房間裏去了。


    舒意打開幹衣機,從裏麵拿出剛洗好烘幹的西服,然後準備到樓上去問問顧易臣燙衣服用的燙鬥在哪兒。


    等她完成了最後的這一個步驟,她就可以把這外套還給他了。


    拿著衣服上了樓,舒意在他臥室的門前站定,剛想抬手敲門,但又忽然想起來顧易臣昨晚曾說過的那句話,那句要是因為她在,那麽他洗澡後會直接連衣服也不穿的話。


    這麽一想之後,想要敲門的手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


    要是他在自己的房間裏果奔怎麽辦?


    舒意一邊艱難地吞咽著口水,一邊糾結地盯著眼前的這扇緊閉的大門,猶豫不決,裹足不前。


    糾結地站了一會,舒意又想到自己再這樣站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終究還是得問他才知道燙鬥放哪兒。


    再說了,待會等她敲了門之後,就算他真的在自己房間裏果奔了,但在開門之前應該也會先穿上衣服再來開門吧?


    一般人都會這樣做吧?


    所以,沒關係的,敲門吧。


    於是抬起手,在那扇厚重的木質門板上敲了敲。


    “咚咚”兩聲之後,舒意對著門裏麵的人問道,“易臣,你睡了沒?”


    裏麵還亮著燈,她當然知道他還沒有睡。她之所以明知故問,隻是想提醒他,她有事找他,讓他快點穿衣服而已。


    當然了,人家究竟沒有穿衣服這事隻是她自己在臆想而已。


    “進來吧,門沒鎖。”隨後,裏麵隱約傳來了顧易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


    讓她進去?


    舒意的心不自覺地“砰砰”急跳了兩下。她原本隻是想站在門口問了他燙鬥的事就走的,沒想過要進去他的房間。


    可是現在人家都已經說了讓她自己進去了,她總不能就這樣掉頭就走了吧?這樣也太不禮貌了。


    猶豫了一會,最終她還是勇敢地推開了那扇很有質感的木門,走了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他的房間,就在打開門的一刹那,她感覺得到自己的心在狂跳。


    她很難去形容那種感覺,因為這也是她長那麽大以來,第一次進入一個成年男子的房間。


    所以可能會感到緊張、害羞,還有一點點的期待……


    什麽?期待?!


    舒意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可愛的臉蛋瞬間染上兩抹緋紅。


    就這樣紅著臉走進去,舒意沒敢將門關上,而是就這樣讓那扇門敞開著。


    她需要開著門散散熱,順便,增加一點安全感。


    進了房間後,舒意忍不住打量房中的擺設,然而環視一周下來,卻意外地發現他的房間布置得十分的簡約和清雅,幾乎沒有一件多餘或者算得上奢侈的裝飾品。她再仔細地看了看,整個臥室最顯珍貴的裝飾品,可能就是放在壁櫥上的那座金色的獎杯。


    舒意好奇地走過去,心想,會是什麽比賽的獎杯呢?他一定很珍惜這座獎杯吧,不然也不會將這座獎杯放在臥室裏了。


    邊想著,舒意就已經走到了放著那座獎杯的壁櫥前。


    那獎杯放得有點高,所以舒意需要踮著腳尖才能看得到獎杯上的字。


    x年x月x日,全國武術少年組冠軍,顧易臣……?


    舒意踮著腳尖抱著顧易臣的衣服站在壁櫥前,被獎杯上的那些字給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他居然還拿過全國武術少年組的冠軍?!


    這麽重要的信息為啥她以前看過的那些財經雜誌和八卦雜誌上都沒有提到過?這些雜誌也太不敬業了吧!


    哎哎哎,不對不對,都說了是財經雜誌和八卦雜誌了,刊登的內容當然不是跟財經有關的就是跟花邊新聞有關的內容了,不然這些雜誌就該改名叫武術雜誌了。


    不過,幸好呀……


    舒意望著那座金燦燦的獎杯再次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幸好她今天在車上沒跟他坦白自己要去學詠春的事,還有那個決定也是,事實證明那個決定是多麽地正確和英明。


    小艾也說得沒錯,這家夥真的懂武術,而且人家還是武術冠軍呢?雖然隻是少年組的。


    舒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顧易臣的手勁,她即使怕痛,但也要有足夠的力度她也才會覺得痛,因為她自己本身的力氣也挺大的。


    前幾次不甚愉快的接觸,她的手都被他抓得生痛,她當時就覺得奇怪了,奇怪他的手勁為何會如此之大,不過現在再配合這座獎杯迴想,似乎就不會再覺得奇怪了。


    練過家子的人,力度比一般的男人更大些很正常。


    解決了一個舊疑團之後,某女的視線便繼續在房內搜索顧易臣的身影。


    沒錯,她進來後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他的這間臥室其實比她那間要大很多,原因之一是他在有一間獨立的書房外,還在自己的臥室裏隔了一個小書房出來。


    舒意的視線幾乎搜遍了整個臥室,最終是在那間專門隔出來的小書房裏發現了他的身影。


    她的人都進來了好一會了,他竟然還坐在小書房裏專心致誌地看著文件,還真是個工作狂。


    在書房裏看到顧易臣後,舒意不自覺地在心裏小小地嘀咕道。


    不過舒意擔心他正在處理著什麽很重要的文件,所以也沒有出言驚擾他,隻是非常安靜地站在他的身後,想說至少等他看完他現在正看著的那頁資料再開口。


    反正她這又不是什麽急事,而且對於燙衣服她很有經驗,以前在家裏沒少幫她的老爸熨燙西裝和襯衫,誰叫她親愛的媽咪也是個大忙人呢。


    所以這事難不倒她,她也有時間可以慢慢等,不急。


    趁著等待的時間,舒意又有機會打量他的這間小書房了。


    他的大書房她第一天來的時候已經大致參觀過,書很多,但是卻很整齊,估計也有張阿姨的功勞在。


    她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他的這間小書房很淩亂,翻閱過的書一本一本地堆放在他前麵的那張書桌上,橫七豎八的,隨手拿隨手放的感覺。


    還有東西兩麵的崁入式書櫃,上麵的書也是隨意擺放,也可能是看得比較勤的原因?所以這家夥也懶得每次都把書好好地放迴原位。舒意一邊打量著,一邊在心裏猜想道。


    “找我有事?”


    舒意被某人忽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也馬上將思緒拉了迴來,忙笑道,“嗯,是啊,那個,家裏的燙鬥放在哪兒了?我找不到。”


    “就在一樓的衣帽間那兒,你去找找吧。”其時顧易臣依然在看著手中的文件,就連迴答她的問題,也是邊看邊迴答。


    “哦,好。”舒意點點頭,心道,原來就在一樓的衣帽間!害她好找!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舒意笑著說完這句話後,便逃也似地出了顧易臣的房間,順便幫他把門輕輕地帶上。


    說是逃,真的一點也沒說錯。


    而且剛才在小書房裏麵,她的眼睛就隻瞄過他一眼而已,後來她的視線就再也不敢放在他的身上了。


    因為某人的睡袍的穿法她實在是不敢恭維,好好的一件大睡袍,愣是露出了胸前的那一大片肌膚。


    看來某人真的很不喜歡在洗澡後好好地穿上一件衣服。


    某女一邊在心裏碎碎念著,一邊捂著自己發燙的臉蛋一路直奔到一樓的衣帽間。


    房中的顧易臣盯著某女“逃跑”的方向,微微地笑了笑。


    進來那麽久就是問他燙鬥的事?


    還真是個怪丫頭。


    然後收迴目光,繼續專心地看起手中的那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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