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為了能夠讓大將軍和屬下這些將軍們過得舒服,所以備些薄禮送過來,大將軍且請笑納!”


    安金山媚笑著,卻是將一張禮單和一幅畫像送了上來。


    “這個禮我們就不收了,你的心意我們也知道,自然不會去攪擾這裏的百姓,你還是請迴吧!”岺秀揮了揮手,淡淡的道。


    “大將軍不要客氣,剛才你不讓我帶著我的女人們進來,我就知道大將軍你是愛民如子的青天,但小人還是過意不去,也是怕諸位將軍們寂寞,所以將我自己的女人送過來侍候各位將軍,並不是強征的民間女子,這點大人敬請放心;至於那張畫像,卻是小女的,小女年方十七,並未婚配,還是處子,所以想送給大將軍曖床,還望大將軍不要拒之門外!”


    安金山那一幅奴才像看得古雲和東方木都想吐,而在屏風後麵的碧絪聽著這些話,早已氣牙咬得格格作響,聽得前麵的人心裏都有點瘮得慌。


    “大將軍!你這裏怎麽會有老鼠呢?真是小人的罪過啊!”安金山聽到碧絪牙齒打架的聲音頓時就驚慌起來,倒是讓碧絪氣得在那屏風後麵忍著。


    “嗯!怎麽又沒有了,也許是小人聽錯了,這些禮物大將軍你就不要推辭了。”安金山又在那裏請求著。


    岺秀正要嚴詞拒絕,古雲卻是先說話了。


    “安城主,你的心意我們大將軍都知道,你的其他禮物我們就收下了,至於你的妻子女兒的你還請帶迴去,倒也不是我們拒絕你的美意,實在是我等家裏都看得緊,也是有眼線在此的,萬一被人告發,我們也是難以交待,你要體會我們的難處。當然了,這樣子安城主你肯定心裏過意不去,甚至還會有些不安,這樣吧!我給你透個底,剛才我們幾個還和大將軍在一起說呢,說安城主你可真是個人才,放在這鬆泊國做一個小小的城主真是屈才了,要是到了我漢元帝國,起碼也是一郡之主啊!甚至再高些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呢,我可惜的就是你是鬆泊國的人,不能為我漢元帝國可用啊!”


    古雲一邊說著,還一邊在那裏頓足,一幅痛惜那絕世的人才不為我所用的樣子,同時還向著岺秀和東方木使眼色,要他們配合自己。


    “啊!大將軍真是這樣看待我麽?”安金山頓時驚喜的叫了起來。


    “是啊!剛才大將軍可是在那裏痛惜不已呢!”東方木也不知道古雲心裏在想些什麽,但處於對古雲的信任,也是在幫忙古雲圓著謊言。


    而碧絪卻是在屏風後麵暗暗罵道:“這小壞蛋!竟然打著這種心思,看我以後見了紫冰妹妹不告他一狀。”


    岺秀也不知道古雲的意圖,但他知道,古雲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一翻話來,也是裝出一幅痛惜的樣子來道:“安城主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啊!”


    “大將軍真是我的知己啊!安金山自歎從未遇到伯樂,覺得此生將要被埋沒,卻是想不到今日見到了大將軍,大將軍與我有知遇之恩,小人願意為大將軍效犬馬之勞!”


    安金山激動得跪伏在地,一幅感激涕零的樣子。


    “隻是.......”岺秀卻是欲言又止。


    “大將軍難道有什麽顧慮?為報大將軍知遇之恩,小人願意脫離鬆泊國!”安金山眼中有著泛起一絲疑惑和失望。


    “大將軍隻是不知道安城主你是否是真心的而已。”古雲在一邊開導著安金山。


    “這個大將軍敬請放心!”安金山聽得古雲如此說,頓時大喜,拿出一個水晶球來,就是那種常用來封存誓言的水晶球,將自己的誓言存在其中,再打上自己的靈魂印記之後,那就沒辦法抵賴了。


    安金山對著水晶球道:“我安金山今天得岺秀大將軍知遇之恩,定當誓死以報將軍,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接著,他又在裏麵清晰的打上自己的靈魂印記,交於了岺秀。


    岺秀接過,檢查無誤之後,卻是對安金山道:“安城主忠心一片,日月可鑒。若是我漢元帝國以後常駐於此,那這占領的鬆泊國版圖都將歸城主管轄,若是交還於鬆泊國,安城主可隨我到漢元帝國,我為你謀取一個高位,定然不會虧待於你!”


    “多謝大將軍恩德!”安金山千恩萬謝。


    “好了!你迴去準備一下,萬一幾日後撤軍,免得來不及!”


    “謝大將軍恩典!”


    安金山千恩萬謝的去了。


    “你這個小壞蛋,心底裏怎麽那般肮髒呢?看我以後不給紫冰妹妹告狀!還有你,東方,竟然也是存著一樣的心思吧!哼!你們把我哥哥都帶壞了。”


    安金山剛走,碧絪就衝出來對著三人嬌喝道,那臉上憤怒之色看得東方木身上一陣顫抖,一雙眼睛哀怨的瞪向了古雲。


    而岺秀卻是輕輕笑道:“小妹可別怪古兄弟了,他那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哼!這小壞蛋一肚子壞水,那時在東魯時就是那樣,不知道紫冰妹妹怎麽就看上他了呢!現在就連哥哥也偏袒他。”碧絪嘴裏氣哼哼的嘟囔著,卻是又指著古雲喝道:“小壞蛋,那你說說,你打得什麽鬼主意?”


    “嗬嗬!姐姐你先消消氣,我知道你對剛才那人很是痛恨呢!那牙咬得我們心裏都發毛!”古雲卻是有些嬉皮笑臉的道:“所以呢!我就想為姐姐你出出氣,暗算了那人一把!”


    “哼!就你們還暗算他呢!把他都誇成了一朵花,還想要把他帶到漢元帝國去禍害人!”碧絪冷哼著。


    “這個姐姐你可就說錯了,我們把他誇成那樣,到時候我們就想帶他走也帶不走了,但他又給了我們那個水晶球,我們扔給鬆泊國,自然這鬆泊國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古雲在那裏陰險的笑道。


    “哦!我明白了,小壞蛋你這是想要借刀殺人啊!真是陰險!”碧絪恍然大悟的道。


    接著卻是又問道:“那你們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要費這些功夫呢!”


    “嗬嗬!這個你要問你哥哥了,要知道,這種時候隨意殺對方的人可能會對你哥哥不太利!”


    “古兄弟,你為什麽要費這麽些周章要除掉這人呢?”東方木有些不解。


    “這個麽!是因為這人無恥而又有些可怕!他連自己最親近的女人都能夠隨便舍出去,這種靠女人吃飯的人是可怕的人,很有野心,要知道,這世上君子不可怕,小人也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舍得花大代價的偽君子和假小人,而這安金山就是這樣的人。當然,對於我來說不過就是痛恨他這種把女人做籌碼的人而已,但對你們漢元帝國來說,就是除掉一個潛在的麻煩!這人若是在鬆泊國混下去,用不了多久,肯定就能左右這個國家的政權了,所以,早些除掉也好。”


    古雲確實對這種靠出賣自己的女人的人痛恨到了極點,但卻是又不能隨意動手殺了,花了點心思,設個局把這人做了。


    “古兄弟倒是好算計!”岺秀不由的有些歎服:“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呢?”


    “這個容易,在這城裏散布些謠言,然後在那談判桌上向對方提出要將這安金山帶迴去,再把那水晶球從其他的渠道比如說鬆泊國的高層中某些貪財的人交給鬆泊國,這樣子鬆泊國幾方麵一驗證,這安金山想活也難了。”


    “那就這麽辦!”


    .......


    廣陵山,斷弦崖!


    這裏是離漢元帝國都城雲龍城最近的一個郡西陵郡之中的一座山崖,傳說這裏昔年琴聖俞南鍾在此彈琴,到了那高亢悲愴之處,琴弦錚然而斷,那琴聲共鳴所產生的巨大力量,竟然將這十萬丈高的山嶺轟然劈斷,形成了千裏寬,數萬裏長的一條山穀,兩邊斷崖高十萬丈,其間怪石嶙峋,如犬牙交錯,又似蒼鷹搏空,無數年過去,卻是又有奇花異草、幽林雅木掛於懸崖之壁,清泉流水自那崖壁滲出,淙淙而下,下有幽穀深澗,迷蒙奇幻無比,又有著終年琴音不絕於耳,如絲如縷縈繞在人們耳邊,更讓人身在其中有著心靈極度空明的感覺,感悟頻頻;而那琴聖強大的精神力量籠罩在這裏,又使得這山穀之中風雲變幻,忽而豔陽高照,忽而是狂風雷電,轉而又是陰雲低壓,讓你惆悵不已,或又雲淡風清,令人遐思無限......


    處身山穀之中,讓人感覺就如自己的一生在此流離,有歡樂、也有哀痛,更有著那許多的成功和不斷的苦難,猶如在那大千世間之中顛沛流離,無數感歎湧上心頭!


    所以,這裏不僅是文人雅士匯聚,談論文章、感懷風月之地,也成了眾多修者感悟天地大道,淬煉提升自己精神力的一個場所。


    此時,這斷崖之下,匯聚了眾多的精英在那裏悠閑的品評著茶水,同時感悟著那隱隱約約的仿佛來自遠古的輕靈琴音,抒發著自己或歡喜、或悲傷、或哀愁或空靈寧靜的情緒,表現出來各種各樣的世間百態......


    當然,這裏也會有著爭端,這裏並不是一個凡人集中的地方,所以,若是有鬥毆,也是沒有人管的,偶爾也是有著死傷發生,但卻極少,恐怖是大家都對這琴聖有著一種敬畏之心吧!


    古雲和東方木、碧絪此時也在這山崖之下一處幽雅的所在喝著茶,在靜靜的感愛著那琴聖遺留下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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