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雲不由吃了一驚,這畫作竟然也可在無形中殺人,隻不過由於這作畫的人精神力水平並不是特別高,就連古雲也隻是隱隱感覺到其中的殺機,對於普通人來說,隻可能會稍微影響他們的心神而已。若是這作畫的人精神力水平夠高,則那觀看者就會迷失其中,不是陷入那空遠青山所構建的空間中不得出就是讓那水波引起的元氣波動絞碎......


    “青山相對人無蹤,水波漣漣劍隱跡。”


    誰言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或者隻是逞口舌之利,書生也可瞬間坑殺萬人於無形;當然,那種書生已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書生,恐怕那精神力之高,胸中意境之廣闊,決非眼前作這畫之人所能比,更可能還修習了不弱的修氣功法。


    古雲感歎之餘卻是又沉浸到這畫的意境之中,雖然這畫作離那殺人於無形的境界還離得很遠,也就是才略微帶了那麽一點點意境,也許是作畫者當初隻是無意而為,但古雲卻仍是在細細的品味感受著那種模模糊糊的意境......


    時間飛快!


    “兩個時辰到,請三位公子拿出各自的畫作!”


    古雲從那畫的意境之中迴過神來,轉頭看時,卻見客廳外麵一個隻有二尺多高的台上,三個比試之人已將畫作放在上麵,都用高級的麻布遮擋著,就等五位評判到位後展示一比高下了。


    五位評判和俞教授、古教授以及大皇子、另兩位公子的家中長者一起台前麵對畫作坐好,俞教授緩緩道:“現在三位公子就可將自己的作品一一展示,以便讓五位教授做出評定,那位公子請先。”


    場中冷了那麽一分鍾左右,卻是無人先動。那古雲見狀,隻好是先掀去了自己的畫布,卻是一幅少女賞雪圖


    “噝!”


    現場的所有人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似那畫中寒雪的冷意已滲入他們的心中......


    古雲一眼看去,卻見美人當亭依柱而立,眼若星辰,微紅的麵頰充滿笑意,纖纖玉指似要抓住空中飛舞的雪花,更有紅梅點綴,遠處空濛白茫茫一片,卻使人感覺到有無窮的雪花在飄落....


    更讓古雲在意的是那畫就如同那古雲的人一般,讓人感到有一種親近自然之感覺,雖然撲麵而來的是寒意,但讓人從中卻是感受到那無限的春意.也許這也正是那古雲此時心境的寫照,似有心灰意冷,卻又對俞小姐充滿無限的期待.....


    “不愧是古家的優秀子弟,這畫一打開,好像都冷到我心裏去了。”


    “看那美少女,寐含春水、麵若芙蓉、與紅梅相映,讓人心中不自覺的又生出曖意來。”


    “看那眉目間倒是有著幾分俞小姐的風采呢...”


    ......


    場中所有人在細細品味著,小聲的議論著,那五個評判也是輕輕頷首,目中露出讚許之意.


    “哼!”


    正當古雲陷入遐思之中,周圍的人熱鬧的議論之時,一聲冷哼傳來,卻是那關默將自己那畫上麵的布掀了去


    眾人看去,卻是一幅老農在葡萄架下喝茶的場景,隻見那葡萄葉片蔥鬱翠綠,果實像一顆顆晶瑩的紫寶石鑲嵌其中;架下老農表情誇張豐滿,透著濃濃的愜意悠閑之情.


    那果無其實卻也似有淡淡清香飄散出來,那壺中無水但茶香欲要將人心迷醉。


    古雲不也由衷讚歎,此畫之技法精秒,已是和那古雲的不相上下了,就其神韻而言也是相差不多。


    眾人也都是讚賞不已,那關默見的此情,麵露得意之色,卻是在那得意後麵卻有有著狡黠的期待......


    “嗡!嗡!”


    忽然有十數隻蜜蜂從眾人頭頂掠過,直撲那畫而去,叮在葡萄之上,那翅膀振顫不已。


    “哇!這關學長真厲害,竟然將那葡萄畫得如此傳神,連蜜蜂都吸引過來了。”


    “是啊!是啊!那蜜蜂把葡萄當真的了,不是那蜜蜂傻,而是關學長牛!”


    ......


    下麵是一片讚歎之聲音,就連那五位評判也是連邊點頭,剛才的不好決斷的鬱悶瞬間一掃而光,而那關默卻是將頭高高的昂起。


    關默身邊的古雲看起來神情稍顯落寞,而那歐陽風卻是在那不動聲色,臉上看不出是喜還是憂,一臉的淡定。


    場中熱烈了幾分鍾,卻又慢慢的冷了下來,最後是鴉雀無聲。


    因為!


    大家都發現,那歐陽風還是一臉淡定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根本就沒有去掀開畫布的打算。


    “這貨不會是被嚇傻了吧?連畫布都不敢掀開。”一些人在心中暗暗嘀咕著。


    “歐陽學長,把你的畫打開讓大家看啊,看你畫了個什麽玩意兒?”


    而那歐陽風還是那樣的淡定。


    “歐陽風,把你的畫布拿掉,讓大家也好給你做個評定。”一位評判忍不住催了一句。


    “要我拿掉什麽?我沒有什麽可拿掉的,你們要看我的作品,其實在一開始我的作品就已經展示給你們了,你們一直都在看我的作品,但是你們卻對我的作品熟視無睹,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你們被眼前的表象迷糊了你們的心靈!”歐陽風站在那淡淡的道,還是沒有動一下。


    “什麽!他畫的就是一張布?”那個催促的評判驚叫道。


    這時,旁邊的那些評判極力的掩飾著自己才如夢初醒般的宭態而輕輕點著頭。


    “嘩!”


    人群中一下騷動起來,而那關默的臉一下子變得發白,那古雲卻似有著一絲淡淡的苦笑,“淡定哥”歐陽風嘴角卻是有著一絲譏諷。


    “歐陽學長真厲害啊!竟然將一塊布畫的如此逼真,在場所有的人都沒發現,關學長的雖然厲害,但卻隻是吸引的蜜蜂而已,而歐陽學長卻是將所有人都瞞住了,相比之下,還是歐陽學長技高一籌。”


    “是啊!是啊!想不到連五位老教授都一下子沒看出來。”


    五位評判的臉有點紅,那古教授、俞教授的臉也有點紅,大家心裏都是有點慚愧,幸好有這麽多的人陪著,不然那心裏可是真難受,但現在這滋味也是不好受啊......


    下麵人群中還是有人大聲嚷嚷著,那五位評判互相尷尬的望了一眼,那眼神交流中似已是做出了決定。


    那關默有些垂頭喪氣,那古雲臉上的苦笑帶上了淡淡的悲傷,而俞英雪卻已是將那庭院中的梅樹緊緊扣住,雙肩在微微的聳動著,那纖纖玉指滲出了絲絲血跡.


    那歐陽風終於將那譏諷的神色收去,將一臉的淡定換成了燦爛如花的笑容,大聲道:“五位師長是否可以宣布比試的結果了?”


    五位評判小聲交流了一下,年紀最長那位站起道:“本次比試的第一名是...”


    場中一下子靜到了極點,關默無精打采卻又顯得有點焦躁,而那古雲卻是已恢複了那已往的風采,歐陽風卻是將那燦爛的笑又換成了淡定,但那胸脯卻是挺得老高。


    那倚樹而立的俞英雪卻是已軟軟的靠在樹上,身體顫動不已。


    “等一下,不知我能不能說幾句話?”正將評判要說出那第一名的名字時,古雲高聲叫道。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古雲身上來,有的是不滿,有的是不屑,有的是疑惑,有的竟似還帶有點期待,但當看到是這麽一個大家都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人時那份期待就很快的消失在眼底.


    原本剛要沸騰起來的場地因古雲的這高聲一叫而又靜到了極點,那俞英雪也投過一絲哀怨而又漠然的眼神,卻看不到那最後的一根稻草.....


    “你是何人?”那俞教授問道。


    楊正忙上前一禮道:“見過大皇子,各位世伯,小侄是靖國侯的孫子楊正,這位古雲兄弟是我的朋友。”


    “古雲!”全場一片嘩然。


    “哦!古雲,倒是與我小兒同名,倒是有趣,不過此處之事你也不便插手,就不要影響這比試進程了吧。”那古教授嗬嗬笑道。


    “久聞這東魯國為儒聖故裏,以聖賢禮義教化天下,知書知理,當初儒聖路遇兩小兒辨日尚能恭聽之,不知今日能否容在下一言。”古雲也是上前一禮大聲道。


    “這...”古教授有點語塞,目光看向關默和歐陽風家的長者,卻也是未見有任何表示,又將目光轉向俞教授。


    俞教授見到古教授目光掃過來,心中也是微有得意:你老小子也有吃憋的時候,當下就道:“那你說說看。”


    “歐陽公子這畫,從一幅畫的角度來看確實不錯,也算得上是一幅上乘之作,但如果就此可以認為能夠騙過大家所有人的眼睛,那卻是遠遠沒有達到那個程度。”古雲走上台去,緩緩的道。


    “嘩!”下麵又有些騷動。


    “嘁!那裏冒出來的鄉下小子,他以為他誰,隨隨便便就出來大放蹶詞。”


    “真是可笑,難道他想憑幾句話就能翻盤不成。”


    ......


    而更多的人卻是把那剛剛泯滅的期待又悄悄的點燃了起來,而那五位評判卻好似有著可憐巴巴的眼神盯向了古雲。


    歐陽風卻似是有點驚慌,但仍然淡定的麵帶著譏笑看向古雲。


    關默情緒稍平複了一點。


    那古雲卻是將一種信任的目光投向古雲。


    俞小姐眼中有了一點神采,那最後的一根稻草難道從天而降了嗎?


    “那問題在什麽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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