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尚未過去便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實際上我已經身心俱憊。但是躺在床上,卻始終合不上眼。


    伴隨著崔斯特帶來的這份困擾,說淺了是責任,說透了是稚嫩。


    英雄們急於看到成效的心情我當然能理解。隻是近幾天發生的危險和遭遇錯綜複雜,哪能憑我一己之力斡旋。——實際上能夠從沃裏克這副王炸裏逃出生天,已經極不容易了。


    也實在是沒辦法啊!我輕輕地歎了口氣。


    ……


    一聲鳥叫把我從淺睡眠裏驚醒。掏出已經基本變磚的手機看了看時間,正是清晨。


    雖然沒有信號便意味著無法叫外賣,但是這並難不倒我!因為房間裏還有直接連接到酒店前台處的電話,在接下來的幾天,這顯然將成為我與外界溝通的主要渠道了。


    “嘟嘟嘟!”


    “嗯……你好是前台嗎!可以幫我叫一份外賣嗎?號碼是xxxxxxxxx,對!小六瓦羅蘭主題餐廳,就這家。……什麽?這家不外送?我草什麽破店!——那幫我叫沙縣吧,我要兩籠蒸餃……”


    “另外,可以請送餐的哥們順路再幫我買幾份報紙嗎……呃隨便怎麽報紙,最新的就可以,越多越好!錢……”我掂了掂手裏的純金撲克牌,“不會少他的。”


    雖然從語氣裏聽出了不耐煩,但是酒店的服務質量還是在的。很快食物和資訊都成功解決了。為了避免次次麻煩前台,我便直接和送外賣的小哥約定了每天的送餐送報時間。


    “好的……”外賣小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裏的金子,趕緊答應了下來。可是他盯著我猶豫了半響,終歸是心思尚未純熟,忍不住好奇道:“你該不會是……盜墓的吧!”


    我聞言不由失笑:“盜墓談不上,倒是經常詐屍。”


    ……


    吃過早飯後,我在客廳裏練習了一會兒拳法,然後開始瀏覽報紙,並開了電視。失去了網絡和聯絡後,生活頓時就變得簡單而高效。


    這樣直到日薄西山,我才終於看完了一天的新聞。在冗雜的信息裏甄選出有價值的內容是很麻煩的事情。更不幸的是,從我得出的信息來看,這顯然是這城市平靜的一天。


    這樣的生活一直維持了兩天。第三天的我是被外賣敲門的聲音吵醒的。


    打開門,外賣小哥熟門熟路地把早餐和各種各樣的報紙往桌子上一放:“店裏剛開門做的第一籠就給你拿過來了,昨天醋加的太少了你說吃不慣,今天特意給你多加了一些……”


    “哦……”我倚著門口看了看,“你出去之後幫我打個電話給黃燜雞米飯吧,不訂你家了。”


    “啊?”小哥手中的報紙直直地墜落在地上。


    ……


    吃過已經膩的不行的早飯,我起身去撿報紙,剛拿起來看的第一眼,一行標題便映入眼簾。


    “女孩翻進熊山,企圖與熊交流!”


    我精神頓時一震,趕緊翻開了主版,但也沒有過於激動。因為從這兩天的經驗來看,疑似的案例還是很多的。要知道這麽大一個城市,有不少的變態會做出英雄的行徑。昨天的新聞裏還有一個扣著鐵盔的大爺,我幾乎都要以為那是潘森了,結果隻是大爺洗頭時的時候腦袋磕桶裏了。


    但我翻到主版,看到圖片的第一眼,我就已經確定是安妮無疑了!


    即使是在黑白報紙上,那出眾的樣貌也足以攝人心魄了。記者抓拍的正好是安妮氣憤地望向鏡頭的一幕。可以看到女孩梳著雙馬尾,怒火中燒的樣子,像個惱火的公主。


    我匆匆地瀏覽了全文,關於她說的話隻有一句:“安妮隻是在找寵物,你們這些人,不要太過分了!”


    除此之外,文中並沒有提及例如有關安妮的坐標等關鍵信息,根據文末的“更多內容本報會繼續跟進”來推測,安妮極有可能是因為說不上身份信息而被當成走失兒童而被帶走調查了……


    你們這些人啊,總想搞個大新聞。


    雖然事情有了進展,然而現在的我還是不能有任何行動。崔斯特雖說沃裏克能找到我是因為婕拉的存在,但畢竟是麵對嗅覺靈敏的犬科動物。在婕拉尚未複活前還是不要冒險出房間為好。


    抬起頭看了花盆一眼,我低頭繼續看報。因為至今未知婕拉是不是向陽植物,我選擇把她放在了室內,隻有快黃昏了才會放到陽台上見見光。


    很快又是一天結束,也沒有看到其他的進展。我又拿起關於安妮的那份報紙看了一眼,記下刊名。


    眼下的事情,隻能等這個“本報繼續跟進”了。


    我丟開報紙,揉了揉因長時間盯著報紙而通紅的雙眼,去衛生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往床上一躺。


    這幾天心緒繁雜弄得我精神恍惚的。不出意料的話,今晚又要失眠好長時間了。


    除此之外,文中並沒有提及例如有關安妮的坐標等關鍵信息,根據文末的“更多內容本報會繼續跟進”來推測,安妮極有可能是因為說不上身份信息而被當成走失兒童而被帶走調查了……


    你們這些人啊,總想搞個大新聞。


    雖然事情有了進展,然而現在的我還是不能有任何行動。崔斯特雖說沃裏克能找到我是因為婕拉的存在,但畢竟是麵對嗅覺靈敏的犬科動物。在婕拉尚未複活前還是不要冒險出房間為好。


    抬起頭看了花盆一眼,我低頭繼續看報。因為至今未知婕拉是不是向陽植物,我選擇把她放在了室內,隻有快黃昏了才會放到陽台上見見光。


    看報紙的這種辦法雖然耗時耗力,卻是目前為止最為有效的辦法,很快又是一天結束,卻是沒有關於其他的信息了。我又拿起關於安妮的那份報紙看了一眼,記下刊名。


    眼下的事情,隻能等這個“本報繼續跟進”了。


    我丟開報紙,揉了揉因長時間盯著報紙而通紅的雙眼,去衛生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往床上一躺。


    這幾天心緒繁雜弄得我精神恍惚的。不出意料的話,今晚又要失眠好長時間了。


    ……


    半夜驟然驚醒,雖然在意識裏感覺自己從未睡著,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噩夢的內容,已然記不清了。


    花盆擱在陽台,迎著夜風輕輕搖晃。這株植物似乎已經達到極盡繁茂的狀態了,花團錦簇,其葉蓁蓁。在夜色的背景下無端有著張牙舞爪的感覺。


    我忽然就感到了莫名的溫柔。


    有些時候的感情就是這樣奇妙,比如失去簇擁的時刻,比如很深的夜晚,一定要有所寄托才不會顯得孤單。哪怕這寄托是一幅畫、一條狗、一個手辦,還是一盆銀皇後,卻都是很實在的溫暖。


    我起身去關上了窗戶,然後把花盆放在床頭。閉上眼睛,枝影斑駁似乎就在臉上。


    我終於得以沉沉睡去。


    滿世界瘋長的植物把我拉迴了深淵,我感受到如同蟒蛇爬過一般濕濕涼涼的感覺,那是巨大的藤蔓繞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喘不過氣來,伸出手臂努力去扳動藤蔓。這時候我突然意識到現實和夢境接上了,之前的我就被困在這樣一個滿是植物的深淵裏,周圍的藤蔓都有著居心叵測的感覺向我靠來。


    我看到一株紅色的藤蔓,不同於其他的植物的,它的藤蔓上滿是尖刺。我看著它感到了巨大的恐懼,我幾乎可以確定那就是婕拉。崔斯特故事裏那株占據人類法師肉體才得以成為人型的兇毒植物!


    我使出渾身的力氣企圖逃命,卻邁不開步伐,低頭看看,雙腿也早已陷入了桎梏,動彈不得。


    我頓時絕望地掙紮了起來!


    掙紮了兩下,忽然感受就出現了偏差,雙臂所接觸的地方怎麽滿是溫軟……


    再接著,我精神一震,終於在現實中醒了過來。接著在目光接觸到自己此刻正死死地抱住的東西之後……我頓時就淩亂了。


    懷裏的女孩正對著我。身體被我箍得死死的,把腦袋深深地埋了下去。可以看到她已然紅透了耳根,裸露在外的雙臂輕輕地環繞在我的腰上。


    “這……”我大驚失色地放開,“婕拉?這……你……”


    懷中女孩啊地一下抬起頭來:“你終於醒了?”


    “這……怎麽迴事啊!”


    “這怎麽能問我……”婕拉紅著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難道是我嗎!”我沒喝假酒啊!


    “我……我大概半個小時前就複活了,看到你還在睡覺,就沒打算叫醒你,哪曉得剛在床邊坐下來,你就一把將我摟過去了……”婕拉可憐兮兮地看了看我,“我起先以為你跟我惡作劇呢……哪知道你一下子就抱得這麽緊……”


    “……”我不由無言以對。夢境害人啊!


    眼前明明這麽萌的婕拉,我怎麽會做這種夢!


    “那怎麽說……先恭喜你複活了!今天的事情,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嗯?”婕拉眨了眨眼,“是保守秘密,還是不說出去?”


    我愣了一下:“這兩個有區別嗎?”


    “——好吧我餓了,我曬太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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