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你……”劉偉看著走出來的這個人,頓時麵色微微一頓,他原本還以為這些人拖延時間是為了讓他離開此地,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走出來了。


    “就是孤,怎麽難道定遠侯妹夫還要真的將孤押解官府不成?”站在劉偉麵前的這個少年此時年紀大約在十七八歲左右,已經蓄著一點點的胡須,雖然顯得稍微有點青澀,但是卻也有著一番的從容大度。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唐的儲君——太子李承乾。作為大唐太子,居然偷牛,而且按照劉偉剛才嗅到的血腥味來算,這些牛應該已經被宰殺了,這麽說來他們偷牛比起那些偷牛賣掉的真正偷牛賊還要來的讓人痛恨。


    “作為當朝太子,你可知道你這樣做究竟意味著什麽?”劉偉雙眼注視著李承乾,他現在隻想知道李承乾是不是知道這些牛的來路。若是被蒙蔽的,那麽還有迴緩的餘地,但是若是李承乾真的知道這些牛是偷來的,甚至是他主使的,那麽劉偉恐怕還真的要陷入兩難的選擇。


    “孤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李承乾看著劉偉,這位是他非常欣賞的一個將軍,整個大唐軍隊之中用智者不少,用力者也是有好幾位。但是這些人都不是李承乾他自己能夠拉攏過來的,因為這些人都是跟隨著他的父皇屍山血海走過來的,第一效忠對象就是他父皇,而不是他這個太子儲君。


    但是劉偉不同,父皇不喜歡他,或者說父皇想要徹底的降服於他。但是卻還沒有成功,一次次的試探隻會讓這位定遠侯與父皇的距離越來越遠。他從中看到了機會,所以想要拉攏過來。這是一個率領三千軍隊就能夠達到三萬大軍的效果的虎將。


    但是劉偉究竟能不能被他拉攏,這一點李承乾一直在考量之中,或者說他其實也沒有絲毫的把握。這不是一個會輕易被折服的人,他的父皇都沒能獲得他的真正的忠誠。但是李承乾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作為大唐儲君,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就不怕陛下知曉?”劉偉對著李承乾這般說道,他的雙眸盯著李承乾。


    “這些事情會有人在後麵負責將之抹平,並不會讓百姓遭受損失,孤這麽做並非是犯法。隻是從百姓手中變相買了這一頭牛而已。”李承乾說道,他現在已經漸漸地長大,承擔起一部分的大唐的事務,但是卻也感到非常大的壓力,為了舒緩這種情緒,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也和李承乾心中的那種向往的生活息息相關,出生於武德元年的他,在這些年的時間之中,父皇一直征戰在外,從小對父親非常崇拜的李承乾,幻想著自己能夠像父親一樣帶領大軍衝鋒陷陣。然後在大勝之後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生活。


    這種幻想在李二平定了天下之後,就不再有這樣的機會了,他就隻能自己試著弄,宰頭牛,然後和一群屬下一起大吃大喝。


    “這算是買?”劉偉盯著李承乾,嘴角扯出了一絲別樣的笑意,似乎在嘲諷一樣,畢竟先偷走,然後在弄點補償?這樣的買賣算得上是買嗎?絕對是巧取豪奪一般無二。百姓家的耕牛作為家中的主要勞動力之一,是用一點點的金錢可以買來的嗎?


    “怎麽,這樣也不行?孤是大唐儲君,怎麽這點權利都沒有?”李承乾眸間閃過一絲怒色,像是點燃了炸藥桶一樣,直接對著劉偉咆哮道。


    “這絕對不是買賣,你這是變相的奪取而已。為了自己的心中有點平衡,說服你自己認為這是買來的。但是大唐從武德律再到當今的貞觀律,都有規定,不得隨意屠宰耕牛。太子殿下你這依舊是在犯法。所以我就問一句話,你認不認?”劉偉對於這種情況沒有服軟的跡象,在你老子身上已經受夠了這樣的氣了。


    你這個做兒子的就給你老子償還一點利息!早知道這樣束手束腳,劉偉當初真的想要做一個來去唿嘯的馬賊。


    當然現在有了這麽多的牽絆勾連,他想要再迴到當初那樣無拘無束已經是不可能了,別的不說,就單單是自己的家室已經存在了,哪怕是賜婚,但是對於豫章公主這個小蘿莉他還是比較憐惜的。


    “你……那麽孤就要看看,你真的是強項令不成?”李承乾也是光棍的負手而立,有種你就動手。


    “那麽得罪了!”劉偉見到對方都這樣光棍,自己也就不再婆婆媽媽的了,直接手中長刀一下子朝著周圍護衛在李承乾身邊的那些侍衛打了過去。


    對方手中長刀也是直接朝著劉偉襲來,但是劉偉的反應速度豈是他們這些人能比擬的,直接閃身躲過,但是劉偉每一次刀光一閃都會直接將他們之中的一個人抽飛出去,而且直接是傷筋動骨難以為繼。


    短短的幾個照麵的功夫,劉偉就直接這些人全都打倒在地,然後上前來到了李承乾身邊:“得罪了,雖然說這不是我的本職工作,但是既然遇上了,那麽就請太子殿下自縛雙手隨我上殿麵聖好了!”劉偉說著直接從旁邊的柱子上撤下了一根繩索。


    “你真的敢這麽做!好樣的,孤記住你了!”李承乾這個時候直接雙眸死死的盯著劉偉,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一次可是丟人丟大了,甚至自己的儲君的位置能否保得住都難說了。自己雖然這些年勤勉的做著應做之事,但是自己父皇明顯更加的喜歡青雀。


    因為哪怕自己在之前和父皇說了青雀對於將門的輕視,也沒有讓父皇將他打發出去就藩,而是依舊留在長安,隻是他的弘文館被暫時關掉了而已。


    既然已經做了,那麽就一切做到底,劉偉直接將一個麻袋從地上挑了起來,然後上麵用刀戳了兩個洞,直接罩在了李承乾的頭上,算是給他留了兩分顏麵。然後將他的雙手綁上,在將他扔上馬背自己騎著馬就朝著長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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