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偉從第一輛馬車之中跳出來的時候,手裏麵拿著一張墨跡未幹的地圖,而後他進入了第二輛馬車之中:“你給我畫一張範陽盧氏的宅院的地圖,要是有對不上號的,那麽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這一輛馬車裏麵也是一個丫鬟,這兩個都是服侍盧安這個老家夥的,這家夥人老心不老,兩個如花似玉的丫鬟服侍著他,顯然這家夥會幹些啥事兒,不用想都知道。


    而此時這個丫鬟已經麵如土色,她顫抖著雙手接過劉偉手中的筆墨紙硯,然後開始在顛簸的馬車上麵直接用毛筆在宣紙上勾畫起來,這兩個丫鬟顯然都是學過一點丹青的,勾畫出來的線條都還算看得過去。


    而之後得到了另一幅地圖,劉偉出了馬車然後兩相對照,還真的一般無二。這個法子還行,他在初開始心中還有點不信,畢竟要是一起都想著胡說八道給假的答案,到時候不好分辨,但是這個時代的人可沒有劉偉這樣的花花腸子。


    “繼續……讓他們畫地圖,範陽盧氏的。”劉偉對著其餘的人吩咐道,頓時原本坐在車轅上麵的兩個手下之中一個進入車廂,另一個趕著馬車,直溜著往前方而去。車廂裏麵一群人都開始畫地圖。


    當然有的還好,至少會畫出來,有的卻是從來沒有碰過筆杆子,現在畫出來的東西全然看不清楚了。


    但是這些人畫出來的東西還真的就對上了,這在生死麵前,這些人也顧不上範陽盧氏究竟有多大的勢力了,這些山賊才是眼前最大的坎。要是這一關過了,自己直接往天南海北的這可一躲,範陽盧氏也不一定找得到自己。


    當然這些事兒都是後話,劉偉拿著這些圖紙對照起來,還不錯,都畫出來了,隻是究竟如何,劉偉準備去找盧安試一試,這一次就隻有這個老東西一點沒透露出來,當然還有清河崔氏的小公子和他的貼身小廝。這兩個辨明身份之後,單獨關起來了。


    劉偉直接上了盧安的馬車:“老家夥,瞧瞧,你們範陽盧氏的地圖,怎麽樣詳細不?真以為你們能收了下人的心,結果這全都給你們抖落出來了!”劉偉拿著一張紙在盧安麵前直接攤開,看著這個歌老家夥的神色。


    若是官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老狐狸,劉偉說不定就看不出什麽來,這些家夥全都是泰山崩於麵前而麵色不改的老油條了,可是盧安做了大半輩子的學問,這樣的事情還真的就沒有練習過。


    這不一見到範陽盧氏的詳細地圖,什麽地方住著什麽人,什麽地方是他們那些下人不讓進的機密要地全都給寫得明明白白的了,甚至一張像是小兒塗鴉的紙上更是畫了一處假山,這東西是範陽盧氏的最後的退路。


    各個世家大族都有這樣的東西,因為這樣的大家族都是有著最後的退路的,家族遭逢大難的時候,將家族的子孫藏進去,就能夠躲避仇家的追殺,至少留下一條血脈,而且還保存著可以讓家族東山再起的資本。


    可是這一副地圖上,顯示出來了範陽盧氏最後的這一個避難所,這是一個家丁無意之間發現的,一下子觸動了盧安的神經:你……你個賊子,不得好死……


    雙眼就像是牛一樣瞪著劉偉,更是大氣直喘,似乎一口氣就要提不上來。見到盧安這一副模樣,頓時劉偉知道這樣的地圖靠譜。於是拱手對著盧安說道:“謝謝你給我辨明真偽,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原來範陽盧氏是按照九宮八卦的格局布置的。你們不是詩書傳家嗎?怎麽道家老莊的東西也是毫不顧忌的用上了?”


    劉偉還說著風涼話,差點沒把盧安這個老家夥給氣死,他當了大半輩子的人上人,結果臨老了成了階下囚,想想他在儒林之中的地位,不管是誰不是客客氣氣的,這個家夥居然敢這樣對她。


    “接下來進行第二輪,讓這些人問問他們知道的盧氏的最大的機密是什麽。”劉偉對著車外吩咐道,頓時新的一輪詢問開始了。


    頓時這一次的詢問時間更短,因為隻需要用嘴巴迴答就行了,不需要畫地圖了。所以一會兒答案就傳了過來。


    “盧氏的家主書房之中有一個密室,裏麵有著他們和別的世家之間的往來的書信。”第一個答案迴來了,頓時盧安的表情一下子白了一分,因為裏麵的書信可是有很多不能見人的秘密。這也是世家之間相互鉗製彼此的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畢竟誰的屁股下麵沒有屎啊,全都是一樣的,所以掌握別的世家的一些機密消息,然後作為彼此之間聯盟的一個籌碼是非常不錯的一件事情。


    “盧氏現在家主的二孫子是盧安這家夥的私生子……”這一句話傳進來的時候,直接讓盧安一下子麵如土色,他連死的心都有了,因為這件事情怎麽會讓下人知道的?頓時他知道絕對是自己的通房丫頭說出來的,因為他這人可能又說夢話的習慣,有的時候半夢半醒的時候他也有一點點的印象。


    “這些消息可真勁爆……你說要是你的大哥,現在的盧氏的家主盧尋知道了這件事兒,你還有任何的顏麵存活於世?哈哈……沒想到你這老家夥居然和自己的侄媳有染!這樣的消息給老子們傳出去,讓整個山東世家都知道你是一個給自己侄子戴綠帽子的家夥!”劉偉一句句話說出來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刺進了盧安的心頭。


    忽然間劉偉嗅到了一陣的騷氣,頓時直接一下子鑽出了馬車:好一個老狗,見到被我說的啞口無言居然用屎尿屁來對付我,可是你可沒有脫褲子!


    “兄弟們,盧安老狗居然尿褲子了!哈哈……”劉偉哈哈大笑起來,甚至差點岔過氣去。


    這其實也不管盧安不經嚇,他心中此時的惶恐不足為外人道,因為維持了數十載的清譽在這一瞬間毀於一旦,這可是比起殺死他還要讓他感到恐懼。而且與個人榮辱相比起來,千年盧氏會因為他而蒙羞更是讓他心中悲憤交加,一時間括約肌一下子被嚇得失去了作用,頓時屎尿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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